第十三章 忠臣
夕月在彩流宫中看李野给她写来的奏折,看完之后十分气愤,把奏折扔到地上,李野在奏折中写道,夕月答应给军营的一千万白银,却不翼而飞,成了五百万两,此时李野正在向夕月索要那五百万两银子。
夕月的贴身宫女走到夕月身边,轻声对夕月道“殿下,程岩上大夫病危,请求殿下去看望。”
夕月闻言,二话没说,连忙动身,出了皇宫之后,但见有一辆马车,马车旁有一个人,见到夕月施一礼,道“参见青王殿下,下官是程大人的属下,奉大人之命来接青王殿下,殿下请上车。”
夕月点点头,上了马车,马车走到一半,但见去的不是上大夫府的路,夕月对驾车的官员道“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这条路通不到上大夫府。”
驾车的官员道“殿下,大人不在府中。”
马车停在一个极其简朴的民宅之中,夕月下车之后,官员指着民宅对夕月道“殿下,
大人就在这里,殿下请进。”
夕月甚至不解,堂堂的大吴上大夫,怎么会住在这个民宅之中那,带着好奇心,夕月走进了这个民宅,进了大门,正对着的是三间简陋的房子,但见从房子中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手中端着一个水盆,眼睛之中还残留着泪水,见到夕月不禁低下头,道“您好!大人在室内。”说完之后站在原地。
夕月点点头,走进室内,但见室内光线很暗,刚刚走进就听见了连续的咳嗽声,夕月走进偏室,室内有一张床,床上所躺着的正是奄奄一息的程岩。
程岩见夕月到来,连忙下床给夕月施礼,夕月也连忙扶起程岩,夕月道“程大人,一日不见,此时离早朝才片刻,大人怎么病成这样了。”
程岩又咳嗽两声道“微臣已经命不久矣,此时是来向殿下请罪的。”说完之后,表情很是激动。
夕月从身旁的茶壶给程岩倒一杯水道“大人不要这么说,大人为官刚正不阿,乃是朝中栋梁,大人好好的养病,大吴不能没有大人啊!”说完之后紧紧的握住程岩的手。
程岩见状,更是泪流满面,道“殿下,微臣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恩师,对不起大吴啊!”
夕月摇摇头,道“大人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好好养病,病好了在和孤说。”
程岩摇摇头,道“殿下,恐怕微臣熬不了多长时间了,微臣服用了砒霜,在临死之前有事情想和殿下说。”
夕月闻言,紧皱眉头,握着程岩的手,更加的紧了。道“大人这是为何。”
程岩道“殿下,程岩已经不清白了,殿下进屋之时,一定看到一个妇人吧!”
夕月点点头,程岩继续说“她本是城中一所妓院的妓女,我们偶然相识,并且相爱,
但无奈微臣家中世代书香门第,怕此事败露招来别人嘲笑,所有我们一直在暗处相处,日久,微臣就有为她赎身的想法,但是赎身费要五百两银子,这是微臣一生的俸禄都不及的,那时微臣一时昏头,就挪用了五百两国库之中的银子。”
夕月听后,点点头,道“程大人,无关紧要,你好好养病,病好了继续为国效力。”
程岩摇摇头道“殿下,微臣此时,被丞相发现了,每当臣向追查他的时候,他就用此事威胁臣,臣碍于脸面,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越来越大,一下子就挪动了五百万两军饷,日到如今,臣不得不服毒谏言了。”
夕月有一些感动,道“大人放心,孤一定会整治张昌一党,不会在让他们祸国殃民。”
程岩闻言,欣慰的笑了,指着旁边桌子的册子道“殿下,这是微臣所记录张昌这些年多贪污的证据,请殿下过目。”
夕月点点头,拿起粗略的一看,张昌为官所贪污的竟然布下一亿两银子,这些都是大吴百姓的民脂民膏,朝中的税赋。
程岩接着道“微臣所犯这错,不准备让殿下原谅,但是微臣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殿下帮忙,这个心愿了了,微臣也能安心的走了。”
夕月道“大人请说,孤一定会尽力。”
程岩道“帮助微臣把从国库拿出那五百两银子给补上。”程岩说完之后,眼睛睁得大大的,在与死神搏斗,等待夕月的回答。
夕月点点头,刚要说话,但见程岩已经闭上了双目,嘴角之间露有微笑,夕月轻声说道“程大人,你干干净净的来到这个世界,也干干净净会离开。”
夕月缓缓的走出房间,五百两银子,对于那些贪官来说只是一顿饭的钱,也是五百年两银子,让一生清傲的官员留下了最大的遗憾。
中年妇人依旧在门口站着,夕月轻声的对她道“程大人。。。。。。走了。”妇人闻言,手中的水盆落地,撒了一地的水,之后快步走进房中。。。。。。
夕月走出院落,仔细的看过这个院落,若是别人不说,谁能知道这个极其简陋的院落竟然住过朝中的上大夫。程岩出身不似南宫博那样,有着雄厚的家族背景和财产,他只是出身寒门,领着朝廷微薄的俸禄。
第十四章 权臣
夕月回到刚刚彩流宫,马上对身边的宫女道“从彩流宫的钱中取出五百两银子,以程岩大人的名义放入国库。”宫女允诺,立即去办。
栾阳宫,子容独自在宫中饮酒,夕月缓缓的走进,不禁眉头一皱,这个弟弟又回到从前了,夕月咳嗽一声,示意子容自己到了,之后向子容施一礼道“皇上,上大夫程岩死了,明日你是不是上朝表示一下哀悼。”
子容摇摇头,道“朕不想管这些事情,还是由青王自行处理吧!”说完之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离开栾阳宫,确切的说,是想离开夕月。
夕月不禁心中烦躁,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在子容走到门口的时候,夕月不禁咆哮道“江子容,凡事都让孤做主,这大吴的江山到底你是主还是孤是主。”说完在之后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子容。
子容回过头,对夕月冷笑一声道“若是青王愿意,这大吴天下你大可为主。”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此话一出,夕月感到一种绝望,彻底的绝望,原来以为弟弟不懂事,只是年幼,但是一个不爱江山的君王,怎么会有大的作为那,想想自己的先祖是多么的英明,而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后代那,夕月此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江铎的身上。
早朝,依旧是没有皇上,但是和以往还是有所不同,今天少了一个人,就是上大夫程岩,而青王不是穿着他那套特制的青王服,而是穿了一身孝服,百官们感到甚为奇怪,什么人能让权倾天下的青王为其披麻戴孝。
百官们纷纷沉默着,谁也不想先开这个头,去问青王,夕月见众人没有说话,冷笑一声,之后道“你们一定感觉到很奇怪是吗!你们心里一定会说在朝中威风八面的青王,今天怎么会穿成这副衣着,你们在看看今天谁没有来上朝,程岩大人去世了,你们该高兴了吧!在朝中你们少了一个大敌,你们可以独掌朝政了,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花天酒地在也没有人能管你们了,但是程大人死之前还委托给孤一件事情,孤一定会为其做到,让程大人放心的走。”说到此时,向满朝的文武看一眼,眼神所到之处,官员纷纷低下头,不敢让青王看到他们心虚的眼神,不禁冷汗直出,青王手段之残忍,不下于越王,这个他们在夺位之争,还有南宫一族的事情中已经领教过了。
夕月继续道“在满朝官员面前,我今天就不在提此事。”说到此时把手中的册子狠狠的扔到大殿之下,百官中央,之后道“但是这个事情没有完,我必须要一个结果。”
张昌定眼向册子望去,不禁开始剧烈的心慌,这个不就是那天程岩给他看的那个册子吗!那里可有他的罪证,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张昌的脸上不断的落在地上。
夕月定眼向张昌看去,道“张丞相,帮助孤把册子捡回来。”
张昌闻言,颤颤的捡起那个册子,在近处他又看了一眼,没错就是那天程岩给他的那个,张昌双手拿着册子,献给夕月,夕月见张昌的手不断的抖,冷汗直出,十分恐惧的样子。
夕月缓缓的接过册子,冷冷的对其说“张大人,天气很热,注意一下,不要病了,你可是大吴的‘中流砥柱’啊!”那中流砥柱四个字说得尤其的重。
张昌在官场多年,当然听得出夕月此话话外有意,但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是颤颤的对夕月道“多谢殿下关心,老臣毕当鞠躬尽瘁,以报殿下。”
夕月不禁冷笑一声,这笑容令张昌的心跳更加的快了,之后夕月道“好,张大人如此忠心,是百官学习的楷模,大家要和张大人学习。”
早朝过后,张昌独自一人跪在彩流宫外,说是要求见夕月,宫女进宫向夕月禀报,夕月冷冷的道“先让他跪着,孤先批阅奏折,无需理睬他。”
夕月把所有的奏折都批阅完毕之后,宫女进来道“殿下,张丞相还在宫外候着那。”
夕月不紧不慢的对宫女道“让他到会客厅等候。”
张昌在彩流宫外跪了多时,此时进到宫内已经是人困马乏,但是依然是战战兢兢,有一些不知所措,心中甚是恐惧,在会客厅中,等候了多时,依然不见夕月的出现,使他那颗紧张的神经已经到了极点。
夕月终于缓缓的走进会客厅,张昌见到夕月,连忙上前施礼道“微臣参见青王千岁殿下。”
夕月对其一笑,道“这不是丞相大人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望孤啊!”
张昌沉思一刻,之后对夕月道“臣是为了程岩一事来的。”
夕月冷哼一声道“算你还识时务,说吧!”
张昌连忙对夕月道“殿下,微臣与程岩有一些矛盾,臣曾经发现程岩多次贪赃枉法,甚至抓到过他有力的证据,程岩对微臣怀恨在心;处处想至臣与死地啊!请殿下切勿相信程岩的胡言乱语。”张昌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就把所有的罪状推到死去的程岩身上,或许能满混过关,自己只是赌一把,因为他知道若是夕月以以往的办事手段,他必死。
夕月闻言,重重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道“张昌,死到临头你还敢狡辩,你以为你贪赃枉法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日日歌舞升平孤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结党营私做的很隐秘吗!程岩是动用过国库的银两为自己取得一房小老婆,但是只是曲曲的五百两啊!只怕是连你丞相大人的一顿饭钱都不够吧!试问你丞相的俸禄是多少,若你是清官,怎么会过上如此的生活。”
这一番话说得张昌冷汗直出,心跳也到了极限,张昌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跪倒在地,道“殿下,臣该死。”
夕月冷哼一声,道“你就是死上一万次,也够了。”
张昌闻言,不禁对夕月道“殿下,臣虽有罪,但是往日也有功啊!往殿下网开一面。”说完之后张昌眼泪不禁掉下来。
夕月冷笑一声,他当然明白张昌所说的功是子容刚刚登基的时候她与南宫博为敌,张昌曾经帮助过她,夕月心里很清楚,张昌那时想借自己的手除掉南宫博。夕月继而道“好啊!张大人虽然有过,但是往日的确‘有功’,孤还是很讲情分的。”
张昌见到生机,心中喜悦,连连对夕月道“请殿下开恩,请殿下开恩。”
夕月道“张大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不必在做官了,明日早朝的该怎么做,不必孤来教你吧!”
官场为官多年,张昌当然知道夕月的意思,心中有一些不舍,但是为了保命,还是对夕月道“微臣明白。”
夕月笑着继续道“听说丞相大人的财产富可敌国,眼下大吴正是用钱之计。”
张昌皱一皱眉头,心如刀割一般,犹豫了一下,道“臣愿捐出所有财产,以报朝廷,以报殿下。”
夕月闻言,双手鼓掌,笑道“张大人如此深明大义,程大人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丞相也不必都捐,孤替你做主,你留下五十万两银子,还有现在住的那处宅院,剩下的一点就捐给我三军将士当做军饷用的,我会和将士们说是丞相为他们捐赠的军饷的。”
张昌闻言,不禁再次向夕月施礼道“微臣遵命。”
夕月道“张大人回去去准备一下吧!我派人送你回府。”
第十五章 牺牲
次日早朝,张昌向夕月请求告老还乡,夕月顺势答应下来,官员们见他们的靠山丞相都告老了,自己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夕月顺势任命了新丞相,新丞相是他的心腹,公孙乾。
朝中的变动,不禁让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同时夕月和公孙乾在朝中也闪电般的打掉了几个张昌集团中的官员,对他们以示警告。
彩流宫偏厅,夕月坐在主座之上,张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处于多方面的考虑,没有让罪大恶极的张昌死,但是他已经不是丞相了,现在只是一届百姓,张昌几乎所有的家产都入了国库,竟然有将近两亿两白银的财产,给大吴的国库增加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公孙乾把这部分钱,拿出了一半,用于军中的费用,还有分放给各地百姓,毕竟这些钱财大多是取自于百姓。
张昌已经没有威胁了,有一个人也没有必要留在彩流宫了,夕月对贴身的宫女道“把柳逸叫叫过来。”宫女允诺。
半响过后,柳逸匆匆的赶到,进入彩流宫这么多日子,都是自己有意无意的去看望夕月,这次还是夕月第一次主动叫自己过来。
但见柳逸一身淡蓝色的长衫,那双眸子尤为迷人,乌黑的秀发,直垂的腰际,见到夕月,先是施一礼道“柳逸参见青王殿下。”
见到他这个人,就不自觉的让夕月想起南宫风,如今让这个人走,夕月心里还是有一些舍不得,夕月还是皱一皱眉头,对柳逸道“柳逸,你知道你主子张昌的事情吗!”
柳逸含笑道“他已经不是我的主子了,我的主子只有殿下一人,我只忠心于殿下。”
夕月冷笑一声,但是内心之中不免有一些心酸,道“可惜是他给你送给孤的,你和他终究是脱不了关系。”
柳逸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今天一定会有事情要发生,但是他还是让自己尽量的保持微笑,对夕月道“殿下,张大人出什么事情了,是他贪赃枉法被殿下发现了。”
夕月第一次发现那笑容是那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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