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河边树上结的果子掉到河里了,这时那女人便将它洗了洗准备吃,看到路经的秀才心生爱慕便把果子投给他了?”少年露出极为老沉的表情。
千羽干笑两声,果断的丢出两字。“不是。”
“为什么不是?这样很符合常理啊。”少年自认自己答得十分的不错。
“这道问题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的!要不然,如此简单,我又怎么会提。”
“好了好了,你说答案好了,不就一只鸽子,输了就输了。”少年不耐烦,将鸽子塞到她手里道。
千羽满意的抓住鸽子,袖下的手偷偷将信纸条抽出。“答案就是,秀才吃的是一颗枣。”
“枣?为什么会是枣?”少年想不明白,原来答案竟然如此的普通。
最难消受暴君宠57
“不是说美人是在洗枣么,扔给少年的当然是颗枣啦。”千羽不以为然的道。话说以前她也是猜了老半天没猜到,所以这脑筋急转弯记得也挺久的。
“你明明说的是洗澡,在河里洗澡啊。”少年反驳,可是又把问题串联一块想,突然茅舍顿开。
“原来你是利用这两个字的同音来混淆我。”
他虽然输得很不解气,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问题的确出得十分的绝!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孺子可教也。”千羽拍拍他肩转身,欲走。
少年叫住她,道:“喂,你就这么走了,你都不好奇我是谁吗?”
“知道不知道跟我有关系吗?”
“我是霖王的弟弟御浚昕,你没听说过我吗?”
御浚昕不理会千羽那一脸的不感兴趣,还是自顾自地自报家门,她真的是哥哥口中那个完美的女子吗?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寻常。
“哦。”千羽应了一声,御泽霖好像是说过有一个弟弟,常年病痛缠身。只是,现在她的心情可真不是太好,又急于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真是不想再跟他废话了。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御浚昕不悦的道:“你还真是冷漠呢。”
不知道为何,虽然她面带笑容,可是他还是觉得她对自己毫无一点的愉悦之心。
千羽抬眸直视着他,霖的这个小弟弟,也不想表面的如此简单,如琉璃一般精致带着稚嫩的脸,却莫明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昕王爷,原来您在这里真让奴婢们好找。”
气喘嘘嘘的俩名宫婢急急跑到他面前,喜出望外,这昕王身体本就不好,徐公公特地交待让她们好好看着,如果出了一点差池,怕是她们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有什么好找的,本王在这皇宫内还不会丢的。”御浚昕如小孩子般,噘着嘴道。
“宴会快要结束了,霖王爷也让奴婢们找您回去。”
最难消受暴君宠58
“这么快?”御浚昕不高兴的皱眉。
“你还是快走吧。”一旁的千羽懒懒开口道。
“贵妃娘娘。”俩宫婢目光一直都是放在昕王的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看清她后,慌忙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免了免了,快带他走吧。”
“谢,娘娘。”
御浚昕没走几步又转过头瞄了千羽一眼,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一点都不难过吗?只要想到哥哥这几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而这女人竟然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就莫明的来气,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看着他们已经离去的背影,千羽才将鸽子松开,迫不及待的将藏在袖里的小信条拿出来拆开。
可是那四个字,却如雷鸣闪电击到胸口,痛不遏止。
节哀顺变!
难道娘她,千羽撕碎纸条,发疯的朝重华门方向跑着,不会的,她不相信,难道又让她承受一次失去母亲的痛苦吗?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希望,她不会不会让老天这样轻易的夺走的,不管是在现代母亲那温柔的笑脸,还是古代母亲那爱怜的神情,一模一样的脸庞在她的脑里重重叠叠,心慌,就像所有想要守护的一切都在心内流失,她好怕好怕,这种空荡的没有办法遏止住的哀伤……
重华门前城墙高耸伫立,重兵把守,跑到门边不容她再行便有侍卫将她阻拦下。“娘娘勿要再前行!”
“让我出去!”
“娘娘,可有圣谕,后宫妃子不得擅自离宫,请恕卑职无理!”
千羽咬着下唇,头上的金步摇荡漾着好看的弧度,阴沉的眸子在微闪,现在就算是硬闯也出不了重华门,正想着不远处一输马车朝这边驶来,她见过,好像是御泽霖的,想不到宴会会这么快散却。
千羽想开口,可是又咽在喉里,她又要拖累霖吗?
“又是你。”靠窗坐着,将帘子挽起的御浚昕眼尖地看到站在一旁的她。
最难消受暴君宠59
“浚昕……”御泽霖没有拉住弟弟,不知他为何要下车,跟着下来却看到了她,眸底突然一暗,一袭的红衣刺伤了他的眼睛,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寝宫吗……
“羽儿。”坚难的开口,声音里带着微微苦涩难以溶化。
不,就算只有一点点的机会,她还是想试一下。
“霖,带我出宫……”
千羽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就如同前几日她也是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着,霖带我出宫,那样的迫切,那样的期待,总是能轻易的让他动摇。
“好。”
“哥哥,不行的。”
连平常不懂事的御浚昕也知道,现在这女人不是普遍的宫婢,是那个人已经册封的贵妃啊,就算哥哥能带她出得了皇宫,那以后呢!
坐在后面一输马车上的蓝诗茵见马车停下,好奇挽起布帘,掀起红盖头望了望外面的情形。
又是她。
为何王爷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的不同,带着如醇酒一样深度的温柔,可以吸引住他的全部目光。
蓝诗茵忧伤的轻皱眉头,转抿唇摇摇头,自己还是不用管得太多为好,不管王爷对那个女子存有何种的心思,她也已经是贵妃,自己只要安安分分守着本分,相信总有一日能换回他的真心以待。
“快上车吧。”御泽霖将手伸到千羽的面前,温和的道。
俩手快要相握的瞬间,周身却卷起一阵疾风,再睁开眼里千羽不知何时已经被御颢炎搂在了怀中。
他邪魅的眉挑起冷笑,道:“皇兄不该带走不属于你的东西,开门,送霖王出宫。”
“是,皇上。”一旁的侍卫总算松了口气,刚才他们真是两面为难,毕竟王爷不好得罪,他如果定要带贵妃出宫,怕也只能兵刃相见,就算他们能赢,日后怕也只会遭来杀生之祸,朝中贵权不容小窥啊。
御泽霖手无力的落下,挣扎的目光直视着落在城墙之上的御颢炎,深深印入的是羽儿那欲语难言的容颜。
最难消受暴君宠60
御浚昕拉了拉哥哥的衣袖,那天真幼稚的眸光里此时多了一抹对哥哥的痛惜,以往都是哥哥护着他、宠着他,可是他一点也帮不了他。
“咳咳……”
“浚昕,是不是很难受?”御泽霖关切地拍了拍御浚昕的后背,留恋望了一眼便转身,“我们回去吧。”
“哥哥。”他可以感受到哥哥那股强烈的悲戚,那样那样的浓烈,一般温暖的手掌此时却是凉凉的。
御颢炎宽大的手掌摩擦在她的脸上,千羽空洞的眺望着远方,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下。
“怎么,舍不得。”御颢炎冷冷的开口。“心痛吗……”
千羽沉默不语,如同一具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甚至,连轻缓地呼吸也是那样的若有似无,任由他搂着自己施展轻功,飞跃在屋顶之上。
直到回到夜央殿内的寝宫内,御颢炎松手,却任由她重重的跌落在白色地毯之上,自己慵懒倚靠于龙榻,俯视地垂眸着她仍旧淡漠的表情,却没有看到她脸上浮出一丝疼痛的变化。
御泽霖真就对她如此重要吗!御颢炎阴沉的眼闪了闪,心内有股怒火在翻滚涌上。
“你就那么爱他吗!”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这样的生气,气她为了御泽霖可以这般的要死不活,完全忘记自己不过就是利用她来折磨御泽霖的一颗棋子。
这句话对千羽到是起了点作用,她迷茫的抬头,看着如此暴跳如雷的暴君,却只是问她,爱不爱泽霖……
爱不爱呢?
她不禁轻扯出一丝的苦笑,连自己也弄不懂,如果他问她喜欢御泽霖吗?那么她的回答会是肯定的,谁会不喜欢那样有着温柔笑容,可以包容一切,将所以倾注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呢?
喜欢不是爱,她从来就这么的清楚。
千羽的沉默,更是刺激已经在努力抑止住怒火的他,有力地手掌骤然间已经狠狠掐在她细嫩光洁的颈上。
最难消受暴君宠61
“朕到要看你能沉默到何时!”
御颢炎一点一点的增强力度,却依旧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半分的畏惧。
真的好痛,那种快要窒息的死亡之感萦绕在她的周身,可是她不害怕,如果这样死去也未尝不好……
千羽虚弱的闭上眼,往往种种浮现在脑海中,猛地怔仲,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她不能死,她没有弄明白为何母亲会去世得如此的突然,按师傅所说也还可以再撑几个月的,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放……”拼尽全力才咬出的一个字,可是却没想御颢炎没等她说完便松开了手。
御颢炎皱眉退了几步,就是在刚才,为何独面对她,自己总是下不了手,那种在他手中生命快要逝去之感,到底搅乱的是谁的心!
烛灯之火伴随着千羽的喘气声而跳动,两颊的脸已经涨得了红色,在他的身边太没有安全感,他就如同梦魇一般,让你逃也逃不掉。
千羽撑着臂膀想要站起,面前又朝她走近的御颢炎有些慌忙的后退数步,却依旧没能避得开他,落入地是他宽阔的胸间里,却感觉掉入了冰窖。
他到底想干什么。
“越是抗拒,朕便越想得到你。”
御颢炎眼里闪着的是野兽光的芒光,带着浓郁地情欲,邪魅惑人的脸勾起淡漠的冷笑,说完,便将她扔到床上随即俯身下来。
千羽挣扎着想将他推开,可是她的那点力气还没撑得坐起来就又被重重压下来,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连呼吸她也不敢大喘一口气。
温湿的吻如骤雨般落下,见她没再有任何的反应御颢炎却反常的停了下来,钳制住她臂膀的手不禁松了松。
几时他御颢炎对一个女人也要用强的,他从来便不屑女人,更不屑男人的这种做法,可是面对她,可以让他失去任何的理智。
“以后,不要再见御泽霖了。”他边说着,抹干她那只留下半点的泪水,霸道的命令道。
最难消受暴君宠62
“好。”
千羽仰身站起,与他也保持一段距离,既而道:“臣妾只有一个要求。”
“说。”
“臣妾新封贵妃,家族中人无一人入宫朝见。”
“你想朕封家族中人为官。”御颢炎轻描淡写地说道,宫中女人,攀附权贵,算尽手段争皇宠也不过是为了家族荣辱。
“不是。”千羽干脆的将他的话打断,道:“臣妾进宫多时,甚是思念家族之人,受封为妃自应拜谢祖先。”
宁府的账是该好好跟他们算算了,这时她还不能走,她了解御颢炎,在他没有对自己失去兴趣以前,就算她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也只能见到师傅以后再从长计议,看怎么样做才能一劳永逸。
“原来朕的爱妃还是个孝女。”御颢炎捏住她下颌,探究着她的眼神,想看着一点点的异样,可惜,她的眼永远这样黑得深不见底。
“皇上能恩准吗?”千羽带着几分祈求的语气。
御颢炎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勾魂的笑容扬起,可惜她看不到这最惑人的一幕。
“朕不喜欢无利可图的事情……”御颢炎话没有说完,千羽闭上眼,仰头,倏间已经吻上他冰冷的嘴唇,凉凉的,时间就像已经静止在这一刻。
淡淡的馨香沁入了他的肺腑,她明明不美,却能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她的唇似丝绸般柔润,用生涩的吻技辗转在他的唇瓣之上。
御颢炎猛地将她推开,刚才脑袋里的一片空白,让他心有余悸,这个女人就像毒,明明碰不得,自己却克制不住被她吸引,一点一点只想霸道的完全将她占据。
“皇上……”
千羽双眸里充满了哀伤之感,她已经决定拼尽所有也要换得他的圣谕,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依然没有一点用吗,这让她感到很绝望。
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她也从来不会做没有价值的牺牲……
最难消受暴君宠63
一整个漫长的夜晚,御颢炎都没有再出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装睡,还是真的已经睡着了,直第二天千羽睁眼醒来,床上空无一人,回想昨天真是惊险,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也不知几时睡着了,下意识摸到领口的衣裳依旧完好保持原状不禁舒了口气摸索下床。
穿过纱幔,她刚将门打开,便有一太监迎上,将圣旨交予她手中,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在门口守候多时。
千羽疑惑将它打开阅览,看完圣旨内容脸上满满的是惊讶不止的表情,想不到御颢炎竟然会恩准她回家。
当然定没有她想象的如此简单,除却宫婢几名,随行十几名侍卫皆是武功高强之人,当重华门打开,直到已经驶出皇宫,她的内心颤了颤。
本是热闹非凡的街道,逢遇新贵妃省亲,个个也想一睹贵妃容颜,煜都官府已经派出大量衙役为他们辟路,只是短短几个时辰的路程,千羽恨不得立马飞去。
许久,车辆终于在宁府门前停下。
“贵妃娘娘,已经到了。”宫婢细声的说道,伸手将她扶起。
千羽点点头,敛眉扶着宫婢踏着他们准备好的板凳子,仪态优雅朝宁家众人走来,平常那些嚣张的姨娘们个个不厌烦的摇着扇子,见她也没有什么好态度直扔几个白眼,看来宁府众人是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金步摇在光下璀璨异常闪发着压目的目光,她知道,她根本就不算什么,能让他们做到如此的,不过就是她现在头上这贵妃的光环。
“羽儿啊,为父真是想你,总算能回家瞧瞧了。”
宁耀兴挤出那叫她恶心的笑容,自以为慈爱万分的握住她手,一把老泪的絮絮说个不停。
千羽只是淡淡的嘴角一扯,看不出什么表情,“女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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