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叶夫人。”霜糖笑了起来,透着一股子的自信:“虽然我武功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武功,但这一路从赤朱镇来到凤锦城,一路也是艰险无比,靠着大家互相扶持,也算有惊无险,芸儿她们在那我实在不放心,一定要亲自营救才能安心。”
叶夫人听霜糖这么说,也就无话可说,毕竟人家母女连心,她能够理解。
“那,姑娘,此去一定要多加保重,我叶家军会派精兵跟随,围剿汲月教,虽然认识姑娘并不算久,想来姑娘与我霏霏结缘也算是缘分,静候姑娘佳音。”叶夫人慈祥的说,手中攥着霜糖的手,不住的拍着,似乎是在打气。
霜糖心中一暖,不论叶夫人出自什么原因,但总共是关心她的,她已经多年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温暖,一时间感怀起来。
【下】
送走叶夫人,霜糖就准备起身,去看子楚。
虽然来到凤锦城也有些日子,从寻芳药仙珠玑开始,就一直借住在子楚家,还没来得及表达谢意,就出了月华楼的血案,那一夜子家也被牵连,说来也应当是被官兵***扰了好些时日,还不知要花多少银子才能摆平。
此去汲月教,一如叶夫人所说,凶险无比。
武功高强如凡湮步轩,都被汲月教如今的教主梁鸿舆折腾得差点丧命,必定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那天下奇毒,更是阴险至极。
霜糖不知自己此去,究竟能够多少胜算,毕竟乐观是乐观,真要说起来,她除了一身蛮力,并无多少本事,就连小小的脑瓜子也不算聪明。
所以,她决定要去看看子楚,若是她回不来,她一定要叮嘱子楚,以后替她照顾芸儿她们。
虽然子楚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甚至还有些文弱胆小,但想着子家偌大的家业,随便哪个女儿娶了他,也能助姐妹们过下去。
逍遥说要陪霜糖去子府,被霜糖婉言拒绝,甚至使出了杀手锏——哄骗逍遥说,她怀念逍遥的爱心补血粥了,于是逍遥动力十足的留在了叶府熬粥。
在步轩安排之下,霜糖坐进了官府的马车,大摇大摆的上了路。
霜糖并没有直接奔赴子府,而是叫车夫去到烟花柳巷,烈日炎炎,烟花柳巷并无太多人来往,马车停在行云流水门前,霜糖没有下车,只是撩开窗口的竹帘,抬眼看着这座让她今生难忘的地方。
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男子,他孤傲的挑眉之姿仿佛还在眼前,那么清晰,可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
行云流水已经被查封,人去楼空,繁华不复。
离开行云流水,直奔月华楼,说来她也曾问九九,那夜之后,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九九只是淡淡的说,月华楼与行云流水皆被官府查封,并没透露过多。
果然,月华楼高楼不再,只剩下一片被烈火烧灼的残垣废墟,有人正在废墟上忙忙碌碌的清理残骸,一边搁着不少木材,似乎要重建。
霜糖心中感伤,行云就这么入了宫去,成为凤主的凰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不知他是否遂了愿,在得到富贵荣华过后,依旧能开心的度过每一天……
曾以为这只会是一次简单的旅程,没想到,这旅程竟然这么艰险,至今也看不见尽头。
没有停留太久,霜糖就吩咐车夫往子府而去,许久没见着子楚,她也有些想他了,不知道有些日子没见,他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得更加帅气。
第044章 芳心暗许费思量 (二更3000)
【上】
来到子府,见过子楚,霜糖顿觉心绪宁静不少。
子楚向来就是优点颇多,宁静文雅,话不多说,总是静静的看着人,眼神流露的神色令人心安。他就像是幽谷之兰,静静的散发着幽香。
看见霜糖上门来拜访,子楚也是欣喜的,自打她在月华楼出事以后,子家就因为曾经收留她而遭到盘查,一连好些天都忙于应付官兵。也为了避嫌,子楚没有去叶府,怕将官府追查的线索引到叶府去。这些天,他一直惦记着霜糖的病情。
当下人通报,有红衣裙的女子来,子楚就欣喜若狂着,一颗小心肝也一直蹦着,就像是欢快的小鹿,只不过他向来内敛,并不会多做表达囗。
霜糖拉着子楚,一会摸摸他的头,一会摸摸他的脸,好一阵才欣喜的说:“子楚,有些日子不见,你果然长大了。”
这句再普通寻常不过的话听在子楚耳中,就有了不寻常的意味,子楚一时间有些羞涩,不好意思起来。
“我……马上要满十六了……”子楚说,这话简单,但蕴含着他的一颗春心侦。
在朱雀国,男子一满十六,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长辈就会忙着张罗婚事,子楚家是大户人家,并不愁络绎不绝的求婚者踏门而来,只是他芳心暗许,不想应下。
怎奈他对霜糖的一片情谊,霜糖并不明白,反倒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子楚越发的一表人才,是个做好女婿的不二人选。
接下来的许多寒暄,子楚也就听不进去了,望着霜糖笑颜如花,也就跟着神情恍惚,直到霜糖说,她要去汲月教,子楚才回过神来,紧张极了。
他担心的望着霜糖,虽然霜糖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这一路走来,她吃的苦,子楚也是历历在目,汲月教就连凡湮步轩都不是对手,她去,就更危险了,连忙劝阻起来:“不要去,那里太危险了。”
霜糖无奈摊手:“可是,我若不去,芸儿她们多危险。”
子楚难过起来,她总是如此,不管何时都往自己的身上推:“可以让叶家军去,若是叶家军不愿意,我愿意捐献粮饷,让她们出兵。”
听子楚这么说,霜糖对子楚也就感激一分,虽然她并没收过他什么好处,只要他有这份心,就是好的。
“子楚,你真是个好人,谁若是娶了你,必定是这辈子的福气。”霜糖唉唉叹气,抬手拍了拍他消瘦的肩头,意味着赞许。
【中】
子楚却抓住霜糖的手,眼里尽是不舍,就连语气也带着一丝的恳求:“此去太危险,不要去了,就留在子家吧,过平静的生活,救人之事就交给我好了。”
不知子楚何时变得如此有担当,甚至愿意将这么艰难的事也挑到自己头上,他真是长大了。
霜糖欣慰的想着,露出明媚笑容:“谢谢你,有你这份心,就够了。”
随后,不论子楚怎么挽留,霜糖也一并拒绝,最后,子楚只得留霜糖一起用餐。
对于霜糖的到来,子夫人也十分开心,只是她脖子上桃花朵朵开,令大家有些尴尬。
子夫人的性格不比叶夫人差,十分积极乐观,甚至还有些幽默,霜糖很喜欢这种氛围,只是在说到了子琪的死,众人十分低落。
子琪的死太突然,如今子家动用大笔的银两与关系网,力求捉出杀害子琪夫妻的凶手,可一切线索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子琪为人一向耿直,在其任官的镇上,与所有的官员富商关系都十分好,也不曾得罪什么权贵之人。
子夫人甚至也怀疑过是玉锦宫下达的旨意,可买通了不少宫人,都没有查出是凤主的旨意,想来这子家堪称朱雀国首富,若无子家的支援,就连叶家军也没有粮饷供应,只会是一盘散沙,凤主也不至于对子家下如此黑手。
这么一来,线索就断了。
子夫人为此也是神伤,这些日子以来身心俱疲,丧女之痛并不好过。
好在子琪就算被害,也与其夫君留得全尸,棺木已经运达凤锦城,埋葬在子家祖坟中,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霜糖过去一直认为,在当今乱世之下,百姓过得苦不堪言,若是生在世家之中,或是商贾之家,一定会很幸福,过得好,穿的好,吃得好,也不用愁婚丧嫁娶等事,可如今看来,即使是这朱雀国的首富,过得也并不好。
或许这便是家家都有家家的苦处,这个世上,活得滋润逍遥的人实在太少。
就连玉锦宫里的凤主,应当也有烦恼的吧,比如,男宠太多,每天愁着该临幸谁……
从子楚家出来,霜糖的心情无比沉重,过去,她从来不去思考大问题,她每日只要想着怎么打家劫舍弄些钱来拉扯三名养女,只要她们有吃有穿健康成长便好,没想到,一切都因为一块小小的凤佩而改变。
只因淌了这摊混水,就无法停止脚步,只有往前走。
【下】
霜糖回到叶家,这就着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汲月教。
在子楚那儿,因为担心她的伤势,子楚送了不少珍贵的人参用以补身,霜糖一心是要送去给凡湮的,只是她每次找凡湮,凡湮就会吐血昏迷,她从步轩的暴怒中也能感受到这点,于是打发逍遥去送人参。
逍遥虽然偶然在霜糖房里过夜,但大部分的夜里都是在雅竹轩度过,所以也算顺路。
在给凡湮送药时,步轩也在,由于清早才发生过争执,虽然没有闹得太大,但不代表逍遥心中就能放下,他不闹大,只不过是怕步轩而已。
所以,这气氛依旧是尴尬。
凡湮接受了人参,随即好奇为何霜糖没有来看他,便问逍遥:“为何李姑娘没有来?我答应要教她武功,这么荒废偷懒可不行。”
逍遥也没多想,随口就答:“她忙得很呢,明天就要启程去汲月教了,听说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她在准备路上用的东西。”
“汲月教?”凡湮不解,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去汲月教,过去也不曾在汲月教见过她。
步轩知道凡湮好奇了,生怕他也跟着要去,以他现在的身体,还是卧床休息的好。于是步轩连忙瞪眼,恶狠狠的瞪着逍遥,逍遥于是很识时务的遁走,不再多嘴。
待逍遥走后,凡湮疑惑的问步轩:“步轩,你说明日启程,也是去汲月教吗?”
步轩点点头,表情苦大仇深。
“哦……”凡湮若有所思,漂亮的眼睛眯了一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曾告诉我,我是被梁鸿舆所害,是吗?”
步轩点点头,心道这下玩了,凡湮一定会说带他一起去。
果不其然,凡湮就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那带我一起,我倒要去问问他,为何害我。”
步轩头疼欲裂,出言阻止:“不行,你身子……太弱……”
“我弱?不,我身子不弱,只是不知为何,有时会忽然喘不过气,特别是在想起过去一些事的时候,只要我不去想就好。”凡湮一笑,宛若青莲仙子一般,看得九九一阵眩晕。
步轩摆出不信的模样,为证明如此,凡湮起身下床,一掌向桌子击去。
随着轰鸣声,那桌子就裂成数片木屑,可见其内力深厚,吓得九九下巴都合不拢了。
步轩无奈点头,凡湮倔强起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的,而且,凡湮的要求,他从来都难以拒绝。
————————割了你好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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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由于这章基调不属于身心俱虐型的,我很无耻的开始听轻松的歌,推荐akon的《holdmyhand》,旋律很好听,如果想听女生版的,可以搜索阿福翻唱的版本,也很好听。
现在天气越来越差,亲们要多喝水,防中暑,不然就跟我一样难受死了,随时准备点什么人丹十滴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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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被召侍寝浴池边 (一更3000)
【上】
今年热得比往年早些,玉锦宫内空气炎热,只有鸾凤殿有一丝凉意。偑芾觑晓历年来玉锦宫都有冰窖,专门留存冰块,以备夏日凤主消暑之用。
锦枫燃最怕天热,稍加动弹便是一身香汗,天气如此炎热,她不是躺在寝宫由宫人对着冰块扇风,就是泡在浴池里,行云因此也躲过一劫,在被凤主册封为凰后之后,并未被召侍寝。
行云每日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哪一天凤主就忽然想起了他。
确实,锦枫燃的性子总是捉摸不定,时而温柔,时而冷酷,这点,行云从宫女春雪的口中得到了印证帔。
在这玉锦宫内,行云没有任何的朋友,自从他入住鸣鸾殿,册封为凰后,就有不少的宫人巴结他,但他始终惦记着春雪的情谊,不仅礼貌的称呼春雪一声“姐姐”,也对她给予了格外的信任。
春雪并没有被调到鸣鸾殿去,依旧侍奉锦枫燃,在不当差的时候,才会去到鸣鸾殿看望行云。
也因为春雪,行云听到了许多流水的故事蜍。
过去,他从来都为有如此贪慕虚荣的哥哥而深感可耻,可他现在才明白,原来有才俊如流水,也曾艳绝玉锦。
行云只知流水曾经买通关系,在凤主寻访的路上献艺,因此被凤主赏识,纳为男宠,没有想到,他不仅宠冠一时,还身兼数职。
在殒命之前,他操控着玉锦宫内叶家军的排布,甚至打理着玉锦宫所有大小事宜,也因为他,凤主才能在连续十几年不上朝的情况下,维持着这个飘摇欲坠的王朝。
行云从来不知,他眼中除了献媚什么也不懂的哥哥,竟会是这般人物。
原来,他也这么的累。
自从流水去世,玉锦宫的杂务事宜便落到了流水的随从八宝身上,如今行云挂着凰后之名,并没有掌握任何的权利。
行云时而感叹自己就是那笼中的鸟儿,不能飞翔,只能坐在深宫内等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就像是在坐吃等死,行云每一日都过得忐忑极了,随时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他不想曲意承欢,即使是逼迫。
初入宫来的被赐酒下药的经历,就像是梦魇一般挥之不去,他害怕极了,还会再次发生那样的事。
一如他所想,锦枫燃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即使是在一个闷热的夜。
当春雪脚步匆匆的奔进鸣鸾殿,行云枯坐灯下,他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
【中】
春雪因疾步奔跑显得涨红的脸颊上浮着一层汗水,行云明白,今日是春雪当差的日子,她不会无故到鸣鸾殿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来宣告侍宠。
见行云那一脸的悲愤决然,春雪心中也是疼得,上前劝解起来:“公子,一入宫门深似海,身不由己那是自然,但若不依诏侍寝,主上一定会动怒。”
行云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虽然是炎热夏日,但他此时如坐冰窖。
冷汗顺着发丝刘海缓缓淌下,他连指尖都在静默。
春雪急得不行,一脸的惊慌,只因太过心急,她一下跪倒在行云脚下,恳求的望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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