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小心肝一下被撞的“扑通通”乱跳,红着小脸摇了摇头。
“池儿怎么了?发烧吗?脸怎么这么红?”
那英俊的男子见裴秋池红着小脸,说话也结巴了,十分吃惊的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正常啊!
“你到底是谁啊?”
裴秋池也反映出不对了,这男人眼底的关切不假,但没有绵绵的情意,叫着自己的乳名,显然是和自己极熟的,不要弄错了什么,让自己白花痴一场才好。
“池儿,我是哥哥啊!”
“神马,哥哥!”裴秋池蔫了一下下,感情眼前这个俊男是自己哥哥啊!不过应该说是这具身子的哥哥——裴冬凌,才对。但也有着真实的血缘不是!
“池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墨家带你不好?”
裴冬凌在京城之外的州府做巡抚,听到妹妹出嫁的消息就急忙赶回来,却也晚了两天,今天刚进城,就看到妹妹在街上逛,然后竟然跑去抓贼了,担心之余便跟了过来。没想到妹妹居然这么奇怪了,不认识自己不说,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居然还那么的……含情脉脉。
“哎呀,这个贼怎么办?送官府吧。”
裴秋池不想解释,赶紧岔开了话题,从裴冬凌的怀里蹦达出来,指着还被踩在地上的贼问着。
“嗯,送官府吧!对了,刚刚还有个跟你一起的姑娘。”
“哎呀,冰冰,赶紧回去,冰冰要急死了。”
裴秋池这才想起自己将冰冰扔在了路上,赶紧往来时的路上跑,转过两个弯,就看到冰冰正和两个衙差模样的人说着什么,还向自己这边指着。
“冰冰,我胜利归来啦。”
裴秋池一边大声招呼着,一边向着冰冰跑过去,冰冰一看到裴秋池眼泪都流出来了,拉着裴秋池的小手又急又喜的说不出话来。
“两位衙差大哥,那边我哥哥已经将小偷抓住了,麻烦你们过去帮忙捆一下吧。”
裴秋池指指身后的位置,又拍拍冰冰的肩膀,不住的安慰着,让她别哭了,自己没事。
“可是,冰冰吓死了,又不敢离开,只好求人去报了官,自己在这边等着。嫂子,你怎么跑的那么快,一闪身就没影了,我还以为你会轻功。”
冰冰回想起刚刚裴秋池飞奔的那个架势,好像真的不像是普通的女子啊!那个脚步和身法,怎么看着和那些会武功的人那么像呢!
他是我哥哥
“轻功,呵呵,这个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哈。”
裴秋池也不敢确定原来的她会不会武功了,不过自己追人的时候跑的真是快,刚刚和裴冬凌打架的招式也是信手拈来的,或许真是个高手也说不定呢。
“池儿!”
裴冬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个衙差押着刚刚那个贼,向裴冬凌拱手到谢之后就走了。裴冬凌走过来,将一个绣花的绿色钱袋递到了裴秋池面前。
“这个是冰冰的,冰冰,这个是我哥哥裴冬凌。嘻嘻……”
裴秋池这样介绍着,忽然就发现冰冰低头接过钱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分明和刚刚自己窝在裴冬凌怀里时候花痴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冰冰更含蓄一些而已,让裴秋池嘻嘻窃笑了起来。
“哥啊,你送我们回去吧。”
大方的拉了裴冬凌同路,裴秋池一边偷看着冰冰的反应。这小丫头才十六吧,心思倒是挺成熟的嘛,眼光也不错,瞄上自己哥哥了。
“池儿,明天省亲,你早些回来,哥哥有话和你说。”
一路上,裴冬凌倒是十分大方潇洒的走着,没有注意自己妹妹那算计的小眼神和身边那个小姑娘一直含羞带怯的低着头,倒是十分在意明天省亲的事情。
“啥事啊,现在说不行吗?”
裴秋池皱了皱眉,其实对这个哥哥没啥印象,只是之前从诗雅嘴里知道裴冬凌比自己大六岁,一直对自己十分的宠爱,可是他宠的也是原来的裴秋池,自己现在大大咧咧的样子,傻子的名头,他还喜欢吗?
“是延清的事情。”
裴冬凌看看一边低着头的墨冰,凑过去低声在裴秋池的耳边说了“延请”两个字,明显像是个男人的名字,让裴秋池忽地一下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感觉被戳穿了什么秘密一样,吃惊的不得了。
“哥,你……”裴秋池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又感觉现在问实在不合适,而且裴冬凌故意压低了声音和自己说的,也是要背着冰冰才是,忍了一下最后答应着:“明天我一早回去哈。”
“到了,池儿你自己进去吧!明天哥哥在家等你。”
墨府的大门就在眼前了,裴冬凌感觉自己突然拜访实在不够礼貌,所以便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送着裴秋池和墨冰走了进去。
“冰冰,你看看你那花痴的样子哦!”
才一进门,裴秋池就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冰冰,一副贼贼的样子。
“嫂子说笑了,冰冰只是感激裴大哥救了你而已。”
冰冰咬了咬粉嫩的唇,想否认,最后还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哎呀呀,他是我哥,救我是天经地义的,你谢啥呀。”
“白痴!”
裴秋池刚说完,旁边一个呱噪的声音从高处插了进来,接下了话头。
“长着花毛了不起啊,不还是个鸟样子,你才白痴。”
不用看裴秋池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她有些愤愤不平,但还是拉了冰冰就走。
讨厌鸟
“长着花毛了不起啊,不还是个鸟样子,你才白痴。”
不用看裴秋池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她有些愤愤不平,但还是拉了冰冰就走。
才走了两步,头上一片黑影飘过,是那只叫如歌的大鸟展翅飞到了裴秋池的面前,站在她不远的树枝上,用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睛盯着她看,然后又挤出了一句:“白痴去书房吧,墨冉找你。”
“嫂子,用不用我陪你去?”
冰冰听如歌提到墨冉,以为是自己和裴秋池出去遇到小偷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墨府,怕她一个人说不清楚,才要要陪着的。
“我自己去吧,傻鸟带路就好。”
“白痴不认得路哦。”
如歌扑腾了一下翅膀,好像很得意裴秋池不认识路一样,然后用力一蹬脚下的树枝,向前面飞去。
“等我有机会拔光了你的鸟毛,姐最讨厌鸟了。”
看到鸟,就让裴秋池想起之前中的那份25万的大奖啊,上面就是一排的七只小鸟,现在七只鸟变一只了,大奖也没了,她不讨厌才怪。
“墨冉,你叫我?”
裴秋池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跟着如歌的身后,这只鸟分明是故意飞的时快时慢,而且还兜了两个圈子,让裴秋池多走了许多冤枉路,一进门,裴秋池就扑向了桌边的茶壶,先干了两杯茶水进去。
“怎么跑的这么急?”
墨冉从老远就听到了裴秋池的脚步声,时而清灵,时而沉闷,似乎还掌握不好轻功的要领,难道她真的失忆了,连自己会轻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你的死鸟,带着我绕圈子啊!”
裴秋池瞪了一眼落在桌边,正慢条斯理的梳理着羽毛的如歌,几乎眼睛要喷火,想烧光它的鸟毛才好。
“它兜圈子,你就跟着?”
墨冉掩唇一笑,眉眼间的万种风情显露无遗,只是感觉这个女人真是直的没话说,书房的路不认识,随便找人问一下就好,干嘛非要跟在如歌的身后,由着它带着兜圈子呢!
“呃……”裴秋池无语了,感情真是自己天然呆了,这鸟的心思自己咋没猜透呢,再看看墨冉那一脸美艳如花的笑容,嘴角抽了抽。想着这样的一张倾城俊颜,的确美的可以让男人都生出许多的想法来,真是天生的小受命啊!
“我找你是商量一下明天回门省亲的事情。”
墨冉见裴秋池瞪着自己,一脸的浮想联翩,赶紧将她的思绪打断,怕她又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来,她那万千的小表情都融合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实在是藏不住什么秘密的人。
“哦,对哦,刚刚遇到我哥哥,他还说让我早点回去呢。你去吗?”
“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回去,晚一点过去接你吧。你看看这是礼单,还有什么需要填上的,我马上叫人去准备。”
墨冉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去,裴秋池也没啥在意的,想着正好有些事情自己要弄个清楚,他跟着去了反而不方便,忙将小脑袋点的啄米一般。
那个箱子
裴秋池想着正好有些事情自己要弄个清楚,他跟着去了反而不方便,忙将小脑袋点的啄米一般。又接过礼单看了看,上面的东西让她吐了吐舌头。
“这个……太多了吧!不如各样都减去一半,省下的东西先给我保管着?”
裴秋池感觉那上面的东西真是多,想想自己娘家三餐都要喝刷锅水了,这个带过去,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清官的老爸想都不想就拿出去捐了。这样一来,还不如将东西少送一点,如果能留在自己身边最好,将来也好做个本钱,以备不时只需。
“多嘛?池儿若是需要钱,可以去帐房支取,每月也有固定的月钱给你,这个原样送过去就好,少了怕有人说我墨家小气了。”
裴秋池轻轻叹了口气,敢情墨冉是顾着墨家的面子啊!也对,这东西送了就是要好看的,显示他们墨家的实力嘛。
不过知道自己以后也有了月钱,裴秋池倒是高兴不已,挠挠头问着:“那个,我的月钱会有多少?”
“二十两吧!如果不够,要买什么东西直接和管家说就好。”
“哦,好,好。”裴秋池乐颠颠的,虽然不知道二十两能买多少东西,但也感觉不会太少的,毕竟自己也算是墨家的人嘛。
******千千丁香结*****
回到房里,裴秋池还在乐着今后的逍遥日子,只是又想起和墨夫人的那个约定,恍然大悟刚刚忘了透透墨冉的话头,看看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早生了儿子,自己也早点自由啊!
还有那个哥哥说的什么“延清”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也许自己自由了,还有些小艳遇呢。
做在椅子上晃动着两条腿,眼睛自然就瞄到了角落里放着的一个小木箱,那个就是自己出嫁那天一起带过来的,当时砸了自己之后送来了这里,这两天都没顾着看看,现在瞅瞅四下无人,便蹦达过去,拉过了箱子打开。
上面还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布片,还有那条裴夫人给她当嫁妆的手绢,拿开里面有两个小布娃娃,之后便是几叠困的整齐的信纸,和一个小包袱。
当然,上面那些东西都是裴秋池故意放进去的,她猜想不会有人来翻她的东西,而下面的那些信纸,裴秋池只打开看过几封,所以今天听到裴冬凌说到“延清”这个名字,她才会吃惊的。
因为这几叠信纸上的落款人名就是个叫“柳延清”的,但里面的内容裴秋池没有看的太懂,因为信是胡乱困在一起的,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如果要全部看明白只怕要一一将这上百封的信都拆开,她没这个时间,更没心情探人**,只是隐约知道,或许和原来的裴秋池有些关系,但是什么样的关系?情人?恋人?还是奸夫?
“管她的,问问哥哥吧!不过,这个也许真有用了。”
裴秋池又拿出那个小包袱看看没有打开,因为第一次见过那个里面的东西之后有些害怕,现在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也想到那东西可能的用处,却想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开来用的。
你的脸色不好
当天晚上睡觉,裴秋池感觉更冷了,而且听到身边的墨冉还偶尔发出了几声咳嗽,终于忍不住,裴秋池小声的问了一句:“你这屋里咋这么冷呢?”
她不相信有鬼之说,但怎么一到晚上这屋里就冷气森森的呢?
“或许要入秋了,夜风凉一些。”
墨冉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也极不舒服,但他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拉高一点,将整个人裹住,便不再说话了。
“那到了冬天咋办啊!要人命了。”裴秋池嘀咕了一句,也盖的严严实实的。
“要么,你搬出去住吧。”
墨冉才再开口,声音很低沉,但却没有听到裴秋池的回应,转身过来发现她已经闭着眼睛睡的熟了,他刚刚的话,她应该没听到。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墨冉坐起了身,快速的从床边起来,抓过衣服从窗口飞掠出去……
“阿嚏,阿嚏!”
第二天早上醒来,裴秋池比平时多打了一个喷嚏,揉揉小鼻子感觉手上一湿,拿开的时候一条晶亮的银丝从鼻子连到了手指上,是鼻涕!
“感冒了?”
墨冉没有去如歌那里,应该是准备着送裴秋池出门的,见她那样拉长着一条鼻涕,想笑,却忍住了,上前递过了一条手帕。
“你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比昨天白了。”
裴秋池接过那条手帕狠狠的捏着鼻子,抬头就看到墨冉那张光洁如玉的脸上比昨天少了些血色,不是那般粉粉的芙蓉面了,但苍白中透着一股病态的美,眼神里带着点点的哀,更像是对人正发出万般邀请,受的不能再受的一副样子。
“没事,过几天便好了。”
转过头看看天色,墨冉计算着时间,转而又看看裴秋池,薄唇动了动,终究忍住了,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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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大少爷,小姐回来了。”
诗雅一只手提着东西,一只手扶着裴秋池,一边高兴的向里面招呼着。裴秋池忽然感觉,诗雅这般高兴,好像不是因为自己回来这么简单,倒像是因为自己带着的那一车东西更让她们高兴。
“诗雅,家里这个月是不是入不敷出啊?”
“呃,小姐……”诗雅被裴秋池问的一愣,随即眉头皱着点了点头。
“那就把东西搬进去,拣出些用不着的卖了,发了工钱,多买些菜啊、肉的,米也换好的,不要只买那些陈年的米回来吃,对身体不好的。日子总这样过法哪行啊!”
裴秋池忽然觉得,自己嫁出去了有吃有喝,留下父母在这里苦哈哈的混日子实在说不过去。将那些东西卖了换吃的、用的,起码让他们两个没白养这个女儿一场。尤其是自己在现代没有父母可以孝敬了,在这里要做个好女儿。
“池儿,爹爹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这些东西不要,你带回去,爹娘没给你嫁妆,也不能要你从婆家带回来的东西。”
裴老爷听到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正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