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着小丫头居然还知道会情郎了。”
裴秋池也没在意,将东西包成一包就出了里间打算回家,她可不想做电灯泡。没想到外屋已经站了一个男子,一袭的白衣一张的俊脸!
“池儿。”
柳延清没有想到自己就是想托絮儿去找裴秋池的,居然一来就看到了她,激动或是说冲动都好,几步过来就想要拉裴秋池的手。
“呃,你啊!咱们不熟,你远点站着吧。”
没有想到柳延清会到絮儿这里来,但想起昨天在皇宫里他居然给自己点了穴道意图不轨,裴秋池就自然的向后退了几步。而且她看柳延清一张伪娘脸,长得还算不错,可就是感觉有些轻浮了。
“池儿,你昨天便说忘了我,今日还这样。”柳延清的眼神暗了暗,看得出真的有些伤心了,但随即又上前一步急急的说道:“池儿昨天一直喝那葡萄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后来见你脸色苍白,又流冷汗,我就担心的紧。”
“我胸口疼了,刀子剜的一样,你还能治吗?”
裴秋池撇撇小嘴,想着昨天心口疼晕了,到嘴的墨冉给跑了就不爽,态度也更差了。
“池儿,你真的心口疼了?你若是将我忘了,我也不怪你,可你又怎么能那样对我娘亲说话。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连蛊香的厉害都忘了?”
柳延清似乎真的心疼裴秋池,听到她说心口疼,口不择言的什么都讲了出来,就盼着裴秋池能想起些什么,也少吃点苦头。
“什么五香、花椒的。你娘亲非要做我姑姑,我又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怎么怪我。我除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有心脏病,你们娘俩能治吗?”
裴秋池说完绕过柳延清要走,她才懒得在这里和他蘑菇,自己打算好的事情还急着去办呢。
“池儿,你的蛊笛呢?若是还在,时时的垂吹奏一下,胸口就不疼了。”
柳延清却又一步上前急急的说着,担心的神情溢于言表。
“什么鼓啊,笛啊,没那东西,也不会吹,絮儿,我改天再来找你哈。”
裴秋池才不想理柳延清,见他又上前,赶紧往门口溜达,拉开门就往外走,却全然没注意脚下的门槛。
平时裴秋池要摔倒,都会狗血的有墨冉伸手拉上一把,今天墨冉不在身边,却仍是没有摔倒,因为有柳延清在身后抱住了她的腰,随即手臂一紧,将裴秋池箍紧在怀里。
“丫的,还想占姐便宜……唔。”
裴秋池才骂了一半,下巴已经被柳延清抬了起来,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一张唇便吻了上来,裴秋池下意识的想躲,却因为刚刚摔倒脚下还在失重的状态,身子一滑,虽然躲开了嘴巴,却被亲到了鼻子上。
大门还在半开半掩,一个修长消瘦的身形正好走到门前不远的地方,就看到门里侧那似是相拥而吻的身影!深邃墨黑的瞳眸紧缩起来,大手在身侧握了握,转身大步的走开了。
“放手,再这样姐对你不客气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裴秋池终于站稳了脚,在柳延清的小腿骨上用力的踢了一下,趁他吃疼松手的当口,从门里跳了出来,转身就跑。
“柳公子,你没事吧!”
絮儿见柳延清疼的弯下了腰,忙上前关心的询问着,却发现柳延清还在从门口向裴秋池跑走的方向看着。
******千千丁香结*****
“冉,你怎么也喜欢这种烈酒了?”
看着坐在自己龙书案上看着窗外还执着酒壶的墨冉,皇甫允就奇怪,墨冉是怎么了?而且从下午来的时候到现在月上三竿,还一直坐在那里。
上一次记得墨冉坐在这张龙书案上还是七年前,是皇甫允中了蛊毒疼的肝肠寸断。那时候才十三岁的墨冉就在这里坐了整整两天一夜,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突然起身就从那窗户跃了出去,再回来又是已经过了三天。
皇甫允现在还可以清楚的记得墨冉再回来时候的模样,才三天的时间,已经明显消瘦下去很多,身子单薄的就像是只剩下了衣服和骨架;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连唇都发青了。那本来绝美到雌雄莫辩的一张少年脸,竟然更显出别样病态的妖娆。
之后墨冉就一直体弱到现在,面庞依旧美的倾城绝世,但早已经脱离了少年时候的那份稚气,而是一身男子的沉稳。可为何墨冉又坐到了这里,手里还多了壶酒,这次又要坐上两天一夜吗!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为情所困了,如今你这样子,可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
皇甫允说完,也跃上了自己的龙书案,坐在了墨冉的身边。自古多少位皇帝在这里伏案批阅,为国事操劳,而这里更是无上的权利的象征,但能把这龙书案当凳子坐的,只怕就只有墨冉和皇甫允两个了。
“这里看过去,也不过就是一弯明月,明早便是红日照天,你坐到何时才能想的通呢?”
顺着窗口望出去,皇甫允也就是看到月亮而已,再没了其他的景色,真不知道墨冉怎么看得会如此出神。
“只有月亮吗?还有漫天的繁星。”
墨冉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仰头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进,继续说的:“天上的星子看似都是一样的忽明忽暗,可偶然会有一颗比其他的更为耀眼闪亮划过天际,虽然只是瞬间的光华,但其美丽和光亮绝不亚于朗月。”
“那你的意思呢?”皇甫允隐隐感觉不妙,似乎墨冉的话中有些凄凉萧瑟之意,又好像要将自己瞬间绽放一般,不像是什么好苗头。
“我若不冒险一试,又怎知不会成功,即使没有墨子令,我也能再入风情楼,就像是七年前找到医你的法子一样。”
“你是发的什么疯!”皇甫允急了,一把抓过墨冉还握在手里的空酒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散碎开了一地,但那“哗啦”一声之后,皇甫允更大声的吼了起来:“你找回来的法子,让你失了半条命,现在还要为谁,再送去另半条命!”
“允,你小声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为你殉情呢。”
墨冉忽地就笑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掩住唇瓣,笑的妖孽倾城。
“怎么又笑起来,越来越不懂你了。”
皇甫允没想到墨冉会笑,但以他对墨冉的了解,墨冉绝对是那种笑的越媚的时候,算计就越深的时候,往往要做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
“和你说吧,我只是今天去找池儿的时候,见到她和柳延清在一起了,忽地就想起新仇旧恨来,琢磨着等的时候也够久了,该寻个时间,算算帐了。”
“你不是说裴秋池将以前的事情一并都忘了?她怎么又和柳延清走在了一起,这到是需要考量一番了,你又不早说。”
皇甫允这才明白,墨冉这次坐上了龙书案,一是在想那往事前仇,二是因为裴秋池和柳延清又旧情复燃了。
想盘兑下酒馆
“允,我们昨天画的那张图在这里吗?我们研究一下,毕竟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少年了,武功智慧也精进了不少,加上这些年在父亲的手扎中也找到一些线索,或许能破那棋局,将墨子令拿回来。”
其实,昨天宫宴之前,墨冉和裴秋池分开先一步来找皇甫允,就是和他一起画了一张风情楼的地图,只是因为上官嫣突然找过来,被打断了。而上官嫣也是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风情楼”三个字,就道听途说以为他们两个要去那种烟花的地方,才拉了裴秋池要去的。
“在这里。”皇甫允跳下了书案,从后面的大书架上翻腾了一下,找出了一本厚厚的典籍,打开里面夹着一张纸,便是他们昨天研究着画的图了。
“其实要进去不难,到最后一共九层,也不过就是一些机关而已,但最后一层的那棋局你又如何应付?若是那么容易参破,墨老将军也不会将墨子令放在那里了,而这么多年那人没有抢走,也是因为破解棋局不易啊。”
看着面前的图,皇甫允一点点的标注、解读,但看到最后,还是停在了最难的棋局之上。而墨冉则是仍旧稳稳的坐在桌上,只是看着图,冥想而已。
“距离下个月十五还有些时间,我再仔细的想一想,最好能在十五之前找到破解之法。”
每过一个十五,墨冉和皇甫允都要为了那阴寒的蛊毒耗费巨大的内力和心神,所以这次墨冉已经准备孤注一掷了。
两人反复的又将那张图研究了几遍,起码要保证在到达最后一层之前,不被那些机关所伤,才有希望去破解棋局,直到全部解开标注清楚了,天已经露出了朦胧的一点蓝色。
“冉,你又是一夜未归呢,不知道那个{文!}傻子是惦念你呢?还是惦念她{人!}原来的情郎。我敢打{书!}赌,她是见你貌{屋!}美,才动了心思的,但对你的情倒不如何的深了,起码不会像你一样,动情到催动了身上的蛊,要受那冰寒锥心之痛。”
皇甫允忍不住还是打趣起墨冉,其实是为他不值,也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草率的将裴秋池指婚给墨冉,反而害了他。
“那我们便打赌,看她对哪一个动了心思。而且她在夜里还去过碧池,不知道对另一个,又是怎么的一番心思了。”
“那你便试试吧,弄清楚了,也好过用错了情,要她值得你去冒险才行。”
“嗯。”墨冉又看了看那张地图,才将图收好,翻身在书案上躺了下来,带笑说一声:“今晚我给你侍寝吧。”
出人着年。“行啊,明天我们一起从这书房走出去,我去上朝,你去店铺,白天那些不清不楚的话便传了出去。”
皇甫允虽然这么说,却是走到了一边的软塌上躺了下来,墨冉转头一看,也从书案上下来,挤上了软塌,非要挨着皇甫允躺着不可。
“你一身的寒气,离我远些,做个样子便好,谁要你真的睡过来,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啊!”。
皇甫允将身子往后躲,才说了一半,墨冉修长的指头便扭上了他腋下的一处嫩肉,掐的他叫了一声,接着也马上伸手回击过去,在墨冉那张白皙的脸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哎呀,你怎么弄在脸上,明天我如何见人。”
墨冉也不示弱,这次两只手都袭了过去,两人扭打在软塌上,一会儿“啊”的一叫,一会“嗯”的一声,倒是外面听了有些暧昧了。
*****千千丁香结****
裴秋池不知道墨冉这一夜又去了哪里,只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一亮,便起身收拾妥当,偷偷出门,往皇宫的方向跑去了,下意识的,她认为墨冉在那里。上官嫣说那晚墨冉扔下自己也去了,昨天又去,她倒是要看看,墨冉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又时而对自己情深,时而还要跑去皇宫惹人非议。
跑到皇宫正门的时候宫门已经开了,有朝中的大臣往这边来,裴秋池想想这里或许不对,转个弯,往后面的宫门跑去,去十五那晚,墨冉带自己出来的那个后侧门。
还差一个弯,就听到马车的响声,裴秋池赶紧加快了脚步转过去,就看到一辆马车已经向前开动起来,正是墨冉的马车。
“墨冉,墨冉!”
裴秋池一边跑着,一边叫,想让墨冉停下来,她好问问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憋着实在难受,只是那马车却越行越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才不信你没听到,根本是躲着我。有事也不说清楚,要么暧昧不清,要么就玩急刹车,当我是傻子啊!”
裴秋池狠狠的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发泄着心里的郁闷,但又不想回家去,只是一路随意的在街上溜达着。
“咕噜”走的久了,裴秋池的肚子叫了一声,她才想起还没吃早饭,抬头四处看看,就发现路边一个小饭馆,虽然不大,但整理的倒是很干净。
“老板,开张了么,给我来两个小菜。”
裴秋池到了门口才看到,那小饭馆虽然开着门,里面却是一个客人也没有,而且板凳还倒扣在桌子上,好像太早了,还没开张。
“姑娘,要吃饭去别处吧,这里不开张了,唉……”
里面听到声音出来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看样子像是老板娘,但脸上满是愁容,眼底还有血丝,好像最近都在操劳什么似的。
“大姐好好的叹什么气,好好的店铺,怎么就不开张呢?我看着地点挺好,收拾的也干净,应该不愁客人吧。”
裴秋池一面是热心肠,见不得有人犯愁,就想要开解几句,一边感觉这地点做饭馆也真是不错,怎么就不做生意了呢。
“姑娘不知道,我公公一向体弱多病,这两年都是靠汤药维持的,前几天突然就走了。我家男人操办几天了,结果前天我婆婆又伤心过度,病在了床上!现在家里的酒窖没人照应,乡下还有几十亩田地要收割,缺人手啊。我这里虽然还有生意,可酒窖和田地都是祖业,我们就打算将这小酒馆关门,先去那边照应着。”
那妇人显然也是没办法,一边继续的收拾着,一边又说道:“我这间小店,卖的都是自家酿的酒,名声响亮的很,要不是家里缺人手,还真是舍不得关门呢。”
“大姐这铺子是要卖呢,还是要出租给别人?”
裴秋池里外看看,感觉这里实在不错,又听说那妇人说名声也好,到是想自己接手过来。
“铺子的地契不是我们的,但我们当初交了十年的租金呢,现在才做了两年多,马上就要出手,能有人给五年的租金,我就让给他。这里面的桌椅板凳也不要了,只求越快有人接手越好啊。”
“五年啊!那要多少银子?”
“我当初是一年七十两银子租下来的,现在仍是这个价码吧。”
“那也是不少的银子呢,大姐,你这铺子我看好了,若是你愿意就盘兑给我吧!但我一时拿不出五年的银子,我先给你三年的,你多给我半年的期限,半年之后,我再给你三年的租金你看可好?”
裴秋池琢磨着,虽然要多拿出一年的租金,但有了半年的延时,就算是借钱的利息好了,况且若是生意好,半年一定可以把剩下的银子赚回来。
“这……好吧,看姑娘你也不像是会诳人的,我就信了你。若是你真的想好好做,我便将这间铺子地契的主人找来,从他那里将租约改一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裴秋池,又想想多出来的一年租金,况且真的想要马上出手,也就答应了下来。
“嗯,你看啥时候可以将地主找过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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