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性情都变了?难道真是因为不想嫁给自己,才故弄玄虚吗?
“晚了,睡吧。”
墨冉勾唇一笑,伸手再次拉住了裴秋池的手腕,她手腕很纤细,一双小手细白修长、十指尖尖的,墨冉拉着感觉软软的,很舒服,一直拉到了床边,回头看看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的裴秋池,墨冉倒是不自在起来。
“睡吗?”
见她那样子似乎没有反对,但眼神又实在懵懂的很,墨冉只好再次柔声的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
“睡啊!一起吧。”
裴秋池大大方方的过去掀开了床上的喜盖,其实她是真的困了,没想太多,只是在喜盖下面,露出了一方雪白的布,整整齐齐的铺在床的中央,才让裴秋池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这个,这个……”
指着床上那块白布,裴秋池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再看看这满室的大红帷帐,裴秋池再次凌乱了……
睡了吗?
裴秋池看看床上那块白布,再看看这满室的大红帷帐,再次凌乱了。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就跑到了窗边,打开了窗子,向着天空默默的说了一句:“这身子是你的,老公是你的,我只是个精神指引者而已,老天保佑,不会太疼。”
一直以来,裴秋池都认为这身子的正主是上了天堂的,自己现在和她商量一下也是应该的,不是说“人在做,天在看”吗!万一她真的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不打招呼就睡人家老公了,太失礼。
而她再次蹦达回来的时候,墨冉已经脱了外面大红的喜服,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了床边。那身红衣让他显得美艳妖娆,可此时忽然换成了白衣,倒像是一个坠入凡尘的仙人,美如幻境一般,让裴秋池愣在了床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刚的那一番祈祷也抛到了脑后,只感觉仙人之资的墨冉不可亵渎半点。
“那个不用介意。”
墨冉自然也知道那白布是干什么的,而且窗外的嬷嬷也不是吃白饭的,但他显然有了自己的主意,拍拍床边,伸手将裴秋池拉了过来,轻轻的说了句“睡吧”便径自躺了下去。
“哦,哦,睡吧。”
裴秋池没了想法,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学着墨冉的样子,将外面的喜服脱了下去,也没太多的不好意思,从他边上爬到了床里面躺下。当初上学时候和同学们出去郊游、露营、嗨皮,也都是男生女生挤在一个帐篷里的,何况还穿着衣服,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没那么侨情不是。
而墨冉显然也没多大异议或是吃惊裴秋池异于常理的做法,老老实实的躺着,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就要睡着了。
“阿嚏!”
刚躺了不一会儿,裴秋池就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接着感觉身上一阵的发冷,鼻子好像也不怎么通气了。
“见鬼了,现在是夏天啊!”
裴秋池揉了揉发酸的小鼻子,从旁边拉了被子过来盖在身上,总算感觉好一点,但转头看看还闭着眼睛,安静躺着的墨冉,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轻轻的问了一声:“你冷吗?”
“嗯。”墨冉轻轻的应了一声,依旧躺的很老实。
“那也给你一个被子。”
裴秋池爬起来,将另一床被子也拉过来,细心的给墨冉盖在了身上,又将被角仔细的掖好,还轻轻的拍了两下,才重新躺好,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的沉稳的呼吸声。
“睡了吗?”
裴秋池已经睡了,问话的也不是墨冉,而是从窗外传来的一个低沉的男声。
墨冉转头看看拥着被子,睡的香甜的裴秋池,慢慢起身坐起身,拉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的。
“阿嚏!”
墨冉才一起身,裴秋池又是一个喷嚏传来,却只是揉了揉鼻子,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见裴秋池再没了动静,墨冉才翻身下床,拉过那件红色的外衫披在身上,转身没有去门口,而是拉开了窗子,从窗口轻身跃了出去。
你不能碰她
墨冉翻身下床,拉过那件红色的外衫披在身上,转身没有去门口,而是拉开了窗子,从窗口轻身跃了出去。
对面的屋顶上已经坐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见墨冉飞身出来,翻动了一下手边的瓦片,发出的轻响引起了墨冉的注意,一纵身跳上了那屋顶,在那人身边坐了下来。
“就知道你会来的。”
墨冉一边将身上的衣扣系好,一边低头向下面看去,他跃出来的时候故意没有关上窗子,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屋里,也可以看到床外边的一点,再向里面,却看不到了。
“我劝了你的,你却不听,担心你嘛,自然会来。”
那黑影也向着窗子里看了看,转而将视线落在了一身红衣的墨冉身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初八了,还有七天,你挺的住吗?”
“挺不住又怎样?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不然又怎么会突然急着给我配了个女人。”
墨冉也收回望着窗子的视线,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那张脸棱角分明,十分的英俊,清亮的月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给他的周围都笼罩上一层银色的光晕,恍若神祗,不怒自威。
“我若是巴不得你死,又怎么会在你身上浪费了七年,没良心的东西。”
似乎是吃味的口气,那黑影伸手在墨冉的胸口捶了一拳,继而却因为自己都受不了那假假的动作,抽了抽嘴角。
“你二十五了吧,忍了这么多年,估计要疯了,忍不住了,自然想将我推走。”
墨冉声音淡淡的,不像是埋怨,倒像是求个解脱一样,让人听了心会酸酸的。
“你也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将那件东西找出来,而且她也是师父说的唯一生辰八字与你相配的女子,若是她再不行,只怕我就真的要将你召进皇宫,封你做个皇后,守你一辈子了。”
“……”墨冉低头又看向窗口,床边已经露出了一只细白的小脚,是裴秋池翻到了床的外侧,将脚伸了出来。
“她睡的还真不老实啊。”黑影也看到了睡着了还在反复折腾的裴秋池,启唇笑了笑,继而又正色道:“东西会在她那里吗?”
“不知道,但她带了个箱子过来,一路上都抱着,似乎对她很重要。”
墨冉的仍旧看着床边,这次裴秋池又向外翻了一下,小屁股已经扭到了床边,将本来墨冉盖的那床被子都挤了下去,估计再一下,她自己也会掉下来。
“箱子?就算东西在,也不会这么明显的带过来的,而且,她不是傻了吗?”
“嗯,她连心比金坚都不知道。”
墨冉想起了被裴秋池咬过的那块点心,那也是新婚用来讨彩头的,里面的心是金的,寓意就是“心比金坚”。
“那怎么办?将她休了吧。”
那黑影的语气很正经,也带着坚持,但墨冉没有回答,起身飘下了房,向窗口飞跃过去。
“你回去干嘛?你不能碰她的。”
黑影看着墨冉急急的从窗户跃了进去,忍不住大声的告诫着。
背不起的黑锅
墨冉没有回答,大鸟一样的飞掠进屋,来到了床边,伸手将已经半个身子都翻在了床外的裴秋池向里面推了推,如果自己再晚一步进来,她一定就摔在地上了。
而对面房上的黑影也看到了这一幕,从房顶跳下来,趴在窗边向里面看着:“听说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惜傻了;模样也不及你,看不出半点的好处呢。”
墨冉回头看看窗边趴着的男人,再看看裴秋池拥着被子睡熟的模样,转身来到窗边,也不答话,直接将窗杆拉下来,关紧了窗户。
“墨冉,还有七天,你……”
“我知道了。”
墨冉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回到床边脱下外衫,又躺了回来,只是他身子刚躺在裴秋池身边,“阿嚏”惹的她又是一个喷嚏,朦胧中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小手推了推一身寒气的墨冉,转身又睡了过去。
“我还有七天,你能忍住吗?”
墨冉修长的白皙的手帮裴秋池拉好了被子,又将已经被她踢到床下的被子捡了起来,盖住了自己,遮挡住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股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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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阿嚏!”
裴秋池连打了两个喷嚏,起床的时候发现鼻子也明显不通了。
“醒了?吃了饭,去见我娘吧。”
墨冉似乎早起来了,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一只手随意的撑在下巴上,那贴了窗纸的古韵格子窗边一副美男图,让裴秋池一早醒来便有种继续梦游的错觉。但还是要努力淡定下来,狠狠的告诫自己:色既是空,空即是色;他那个瘦猫的模样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啦。
“嗯,怎么早上这么暖和?”
裴秋池又揉了揉还有些不通气的小鼻子,揉的那小巧的鼻尖有些发红,感觉还是不舒服,可外面的大太阳已经暖暖的照进来,怎么晚上睡觉的时候就那么冷呢。
墨冉看看裴秋池,没有回答,而是起身拉开了房门。
裴秋池看到门外站了两个丫鬟,每人手里都托着一只红漆托盘,一个上面的是衣服,另一个托着的是个小盒子,看样子,不是胭脂一类的,就是首饰。
裴秋池在娘家三天,被叫着小姐,却过着吃不饱的日子,这次才真正感觉到啥是小姐的待遇了,不对,应该是少***待遇。
那两个丫鬟进门放下托盘,就忙着帮裴秋池打水、递毛巾,然后是帮她梳头;本来还要给她上妆的,可裴秋池看看那一盒子红红的胭脂水粉还是拒绝了。
昨天自己出嫁,脸上画的那叫一个红啊,猴子屁屁一样的难看,幸好有块红布挡着,今天可说什么不能再犯傻,弄个屁股妆出门了。
“少爷,这……”
帮裴秋池打点好了,一个丫鬟来到了床边,借着整理床铺的机会,翻动着那块白布,脸上有说不出的神色。
而裴秋池这才一下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洞房花烛啊,真的少了点什么。虽然他是个小受命,责任也不在自己,可眼下这样的封建社会,自己背不起这不贞、不洁的黑锅啊!
那你傻吗?
裴秋池这才一下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洞房花烛啊,真的少了点什么。虽然他是个小受命,责任也不在自己,可眼下这样的封建社会,自己背不起这不贞、不洁的黑锅啊!于是眼巴巴的看向了门口倚门而立的墨冉。
早上的阳光斜斜的从门口照进来,他正看着天空,一身的金光灿烂。却意外的,像是被裴秋池的目光拉回了思绪,虽然裴秋池没有说话,但还是用眼神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回应,然后走进屋,越过那个正在叠被子的丫鬟,弯腰将那块白布折了起来。
“这个先收着,我去和夫人说。”墨冉将那块白布塞进了一边的柜子里,不管那丫鬟,到了裴秋池身边拉了她便走:“饭堂在前面”。他的声音很轻,总是低低的带点磁性,但总是像一阵带着清凉的风,让人听了浑身通透的那么舒服。
“咕噜”裴秋池还没答话,肚子先回应了一声,墨冉听到了,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勾了勾唇角,似乎总是感觉很好笑。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傻子?”
裴秋池承认,被个美男拉着走很带感,可从昨天下了轿子开始,所有人都笑她摔的难看,他却没有,还一直都扶着自己。入了洞房,也是礼貌谦虚的,没有唐突越礼,甚至连夫妻间该做的事情都没做;今天早上还帮自己解围,一切都做的周到体贴。
但事实给裴秋池的感觉,他要么就是抱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来同情和关照自己的;要么就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要自己不碍着他的事,他就永远这样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可是……
万一自己碍着他的事了呢?都说人不可貌相,他这样给自己的感觉真是深藏不露啊!今后如何应付?
“那你傻吗?”
墨冉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裴秋池,她不同昨天那一身的大红装那样艳丽,却是一件特别选好的湖蓝色纱裙,和自己身上这件白色绣云蓝花纹的衣服正好相配,显然是精心挑选好的。而她的脸上也没了那一层层的脂粉,显得比昨晚更为清丽,那眼神也分为的清明,像是湖水般的透亮。
“我本来也不傻,只是出了点意外,没有以前那么有才而已。”
裴秋池知道这身子原来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现在的自己对古文不通,诗词歌赋不会,琴棋书画不精,舞也舞不出名堂来,若是换一个解释,和那个真正的才女裴秋池比起来,真是才女vs傻女了。
“那就行了。这里你或许还不熟悉,如果有事找不到我,可以找冰冰。”
“冰冰?”
裴秋池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对不上号,又问了一遍。
“冰冰是我妹妹,比你小一岁,你们应该谈的来。”
墨冉说完,拉着裴秋池的手微微用力抬了一下,另一只手也在她的腰间一扶,裴秋池才注意,眼前已经到了门槛,如果不是墨冉提醒,她一定又绊倒了。
让我平静一下
“谢谢。”裴秋池感觉腰上一暖,是他的手心传来的温度,昨天拜堂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扶着自己的,那热度直接冲上了脸颊,一张小脸顿时绯红一片。
“三餐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就和丫鬟说,早饭就这样了,从午饭开始,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加菜的。”
墨冉带裴秋池进来的这里显然就是饭厅了,不十分的大,但装饰的雅致温馨,看来是他们夫妻单独的小饭厅了。一张不太大的圆桌上,摆了两样点心,四个小菜,也不算如何奢侈的早餐,但总算比在裴侍郎家的早餐好了许多。
“那我开动喽。”
裴秋池昨晚上就饿了,一坐下就有丫鬟给每人盛上了一碗粥,裴秋池笑嘻嘻的端起来就喝了一口,随即绽开了一个满足的笑意:“真甜!”
墨冉看看她那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粥,也喝了一小口,果然很甜,同样抬头回了一个笑容过去,裴秋池顿时石化了。
这男人没事笑神马呀!弄的自己都没心情喝粥了。不过总是感觉,他除了瘦了点,又是个小受男,好像心眼也不怎么坏;笑的还那么美,自己在这里吃的也好,总结出来就是:嫁的还不错。更不明白,那原来的裴秋池为啥要搞到自杀这么严重,难道只是因为他的传闻吗?
******千千丁香结*****
“墨冉,你娘亲会不会很严厉?”
吃了早饭,裴秋池依然被墨冉拉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