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嘴上这么说,其实一双大眼睛忽闪着,也在看着裴秋池的反应,不过,听裴秋池这样的问法,显然也是不知道皇甫允出去了的,那就是没有来这里才对。
“那倒也是,你见他出去的吗?”
“没有,我只是天快亮的时候起来,正好看到他从房上跃过去了,直接回了他的寝宫。”
“那……你是不是看到他没穿外衫?”
裴秋池这样一问,上官嫣的眼睛一下瞪了起来,狠狠的盯着裴秋池。
“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没穿外衫?”
裴秋池感觉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时间上的巧合,如果再加上物证,而且之前皇甫允也经常出入墨家,那也有可能回去后面的温泉啊!难道,那个银狐男是……
“之前有个墨冉横在那里,我们这些妃子没有一个受宠的,现在到好,你……你又挡在了中央,你们夫妻二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身上那些狐媚的招数,原来都用到皇上身上了。”
上官嫣从床上蹦了下来,一只小手直指上裴秋池的鼻子尖,气的又是跺脚,又想抹眼泪,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什么跟什么啊!你误会了,我和皇甫允可半点龌龊事情都没有,他或许只是碰巧救了我而已,昨天晚上,我被柳延清掳走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回了这里,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你看看,就是这件。”
裴秋池说完,从柜子里拉出了那件黑色的外衫,递到了上官嫣身边,这个时候不说清楚,只怕她这小丫头想歪了,就要闹腾起来了。
“这个看着不像是皇上的,皇上没有这么瘦啊,肩膀比这个人宽。”上官嫣拿着衣服在身上比了比,感觉不像。
“不是?那会是谁?”裴秋池也奇怪了起来,开始以为是墨冉,可事实证明不是啊,刚刚还以为是皇甫允,上官嫣又说不是。
“什么谁啊?你说救了你,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带着一只银色的狐狸面具,来过两次,我都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裴秋池很纠结啊,自己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甚至连他是好人坏人,究竟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
“银色的狐狸面具!那不是风情楼的楼主吗?”
上官嫣的眼睛比之前瞪的更大了,这么有名气的人,裴秋池难道都不知道吗?
“你认识他?”
裴秋池也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么有名,自己却不知道,但总算抓住了一些头绪。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而已。而且听说,风情楼的楼主已经消失很久了啊?江湖上的好多人都猜测他死了呢,没有想到被你遇到了,你看到的会不会是……”
上官嫣说到最后,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手在胳膊上搓了搓,和裴秋池离开了一些距离,好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之前也听你说过风情楼的,难道那里不是青楼吗?那楼主不是个老鸨,是个男人,难道是那种南风馆?”
裴秋池很纳闷起来,之前也听上官嫣说过风情楼,还听说是天下第一的,她就以为是青楼呢,现在看来,貌似不是啊!
不好意思,天黑之前还是没写完,千千两个文都万更,真的好累哦。希望大家有空也去现代文那边坐坐吧,也是爱妻好男人的超好、超萌男主哦。
不好意思,打了你的小JJ
“啊!谁告诉你风情楼是青楼的?你还以为是和你的清楼一样的地方呢?”
上官嫣有点怀疑裴秋池的智商了,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她。
“那是什么地方?”
裴秋池很好学的准备洗耳恭听,却听到上面正厅方向传来了“砰砰砰”的大力敲门声。
“几点了?啊不,是啥时辰了?”
裴秋池习惯性的问了个钟点,然后又忙改了口。
“应该过了巳时头了,你起来的真晚呢。”
上官嫣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都要正中了,待会就午时了。
裴秋池似乎都忘了,上官嫣之前跳墙进来就是因为自己起来晚了,现在才想起来,她还没开店呢。忙向前面大门跑去,“我去看看哈,估计是老顾客来了。”
只是,打开门,裴秋池开始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是你?”
“池儿,昨晚……”柳延清迟疑了一下,上前拉住了裴秋池的手,柔情的说道:“昨晚我将你带走,是不希望你在青楼那种地方;又将你送回来,是顾及你的名节,不想要唐突了你。如果你喜欢这君子店,我已经将这店的房契和地契都带来了,今后这店就是你的了。”
柳延清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两三张契约,有房契、地契,还有银票,一股脑的都塞进了裴秋池的手里。
裴秋池歪着小脑袋看看柳延清,又看看手里的这些个真金白银的东西,露出了一个灿若桃李的笑容来,柔声的问道:“柳师哥,你是说,昨晚是你将我送回来的?”
“是,是啊!昨天在清楼点了你的穴道是怕你不肯跟我回来,不过带走了你,就直接将你送回这里了。没有给你解开,也只是想让你好好睡上一觉而已。”
柳延清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裴秋池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开始僵硬起来,听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冷笑了,然后柔声做作的问道:“那我倒是想知道,我的衣服是谁扯破的?我的胳膊又是谁拉疼的呢?如果柳师哥送我回来的,路上可是遇到了要劫色的土匪?”
“这……只是遇到了一个仇家,我带着你不方便对敌,所以害你受了些伤,池儿,你没事吧?”
柳延清马上认真的又要拉起裴秋池的左手看看,却被裴秋池狠狠的甩开了。
“柳延清,我之前还当你真是什么痴情种子,对我做的事情也只当作是真情流露了,所以只是讨厌你,没有如果厌恶你。现在看来,不只是厌恶,你还真是让我恶心啊!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
裴秋池真没想到柳延清会厚着脸皮说是他送自己回来的。
那个银狐面具的男子究竟是谁,裴秋池还不敢肯定,但她就知道一定不会是柳延清。因为那个银狐几次出现,对自己都没有半点的唐突和非礼,甚至可以说是很好很好的,那种温情淡如水,却好像一股涓涓细流,已经注进了裴秋池的心田,每次他出现,都会让裴秋池有别样的感觉。
而且昨天留下的衣服也一定不是柳延清的。昨天柳延清和今天一样,都是白衫,装的人模狗样的,可那银狐面具的男子留下了一件黑衫。
柳延清听到裴秋池骂自己,眼神暗了暗,似乎很伤心的样子,张嘴还要辩白,裴秋池就将手里的银票、房契和地契都摔了出来。
“我超级喜欢银子,可我自己会赚回来,有手、有脚、有头脑,没有我走不出来的路。这店是你们柳家的,我更不稀罕,今天开始就还给你。后面厨房是皇上给我的,门梁上的匾额也是御赐的,我带走。”
裴秋池说完,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挂的不是很高,暗自估摸了一下自己现在轻功的水平,运了运气,猛的跳了起来,伸手将那块匾摘了下来,抱在怀里,又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再看柳延清瞪着眼睛,似乎很吃惊自己刚刚的伸手,裴秋池很潇洒的又甩了甩头发,暗自得意自己的轻功关键时刻还是很露脸的。
过然池了。“池儿,你的轻功退步了很多。”
裴秋池抱着那块匾额要进屋的时候,柳延清这一句话差点把裴秋池雷倒在地上。
“要你管,我愿意。蚂蚱蹦的高,我可没长那么长的腿。”
裴秋池将匾一横,夹在腋下,猛的转身就往门里面走去。马上就感觉匾的后端碰到了什么东西,也听到了柳延清暗自的一声闷吭。
“对不住了,碰了你的小JJ,可谁让你离的那么近呢,我后背没长眼睛,这御赐的匾也不是活的,都没看到。”
其实裴秋池才是故意的,她将匾横过来,自然前后就长了许多;她的身材比柳延清矮了一头,她把匾往腋下一夹,匾的一头尖角正好和柳延清胯下的高度差不多;加上她猛的转身,可不就正好“不小心”的碰到了关键的地方嘛。
柳延清一脸的痛苦,可又不好意思马上用手捂着,只能红着脸,咬着牙硬挺着,看到裴秋池进门去了,想要追过去,一迈步,腿间的关键地方就疼的好像要岔气一样,只能站在那里夹紧了两腿,大口的喘着气。
“裴秋池,裴秋池,这君子店还很赚钱呢,你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只是抱着一块匾有用吗?”
上官嫣好热闹,刚刚虽然没出来,可也在一边听的很真切,见裴秋池夹着匾回来收拾东西了,急忙的追问着。
“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再做啊,有这块御赐的招牌,加上我裴秋池的秘制私房菜,君子店到哪里都赚钱。只不过,我不趁这次机会走了,那柳延清以后一定总是来纠缠,之前扮成非儿娘子的样子就是怕他找上门,现在终于来了,我自然躲的远一些。”
裴秋池知道柳延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这次不走,他会得寸进寸的,而且万一他什么时候又摸过来,给自己点了穴道,来个霸王硬上弓,可就赔大了。
“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些个大件要雇人来搬了。”
虽然来的时候空着两只手,可后来墨夫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现在把值钱的都打了个包,那些被褥裴秋池可没有多余的手再拿了。
“可是,还有一样,你怕是雇人也搬不走啊。”
上官嫣指了指后面的厨房,刚刚明明听到裴秋池说,厨房是皇上给她盖的,要带走的。这厨房是盖在地上的,又是那么大的一间,她裴秋池雇多少人才能给搬走啊!
“带不走,姐也没说给他留下,便宜了他。”
裴秋池说完,从小包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布口袋,走到了后面厨房的门口,打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长声的叹了口气。其实她很不舍得啊!
然后从小口袋里摸掏出了两颗“霹雳雷火弹”,告诉上官嫣躲远点,然后她自己也退后两步,将那两颗弹珠向厨房扔了过去。正好是里面一颗,房顶上一颗,两颗带着火药的弹珠就好像是现代的小型手雷一样,“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将那厨房的房顶炸开了一个大洞,里面那一刻也是炸的不轻,还引着了柴火,烧了起来。
“柳延清,刚刚我炸的这间厨房是皇上给我的,带不走,我毁了。你们家之前的厨房我没看好,给烧了;但这里我也预支了三年的房租,算是抵你厨房的钱了,咱们算是两不相欠。以后你别骚扰我,不然姐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裴秋池撩下了恨话,肩膀上背着小包袱,一只手夹起了那块匾,一只手拉过了上官嫣,大步的从柳延清身边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不远,又回头嫣然的一笑。柳延清还以为裴秋池改了主意,马上也笑了起来,却听到裴秋池说:“后面我那屋里还有一床被褥,你接收的时候别当成你这铺子里的东西了。我还要呢,马上就会让人来拿走的。”
“池儿,池儿!”
柳延清还疼的夹着双腿,却看到裴秋池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很轻快,身后的长发一飘一荡的,犹如精灵般可爱迷人,却只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你去,帮夫人把东西搬走。”
暗处,一个修长的身影指挥着身边的一个家丁,指了指不远处的君子店。
“可是,少爷的身子虚弱,自己站在这里能撑的住吗?”
那家丁看看墨冉还苍白的脸上,很有些不放心的。今天早上少爷的脸色就不好,可非说铺子里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一定要出来看看。墨夫人不放心,就让自己跟着出来了,没有想到少爷转来转去,居然转到了这君子店的附近。
而且刚刚少夫人用牌匾打了那位柳公子的时候,看到少爷笑的好开心哦。原来少爷是知道这里有乐子,才来的吧。看看少爷现在,笑过了之后,气色也好多了呢。
“这一路我不都是自己走来的,也没让你搀扶着啊。快去,抱着东西跟上少夫人,看看她去了哪里,说……”墨冉踌躇了一下,继而说道:“说我回墨府等她回来。”
气走了上官嫣
“少夫人,少夫人,小的把东西给你抱过来了。”
那个家丁趁着柳延清还站在门口流着冷汗不能动,也大模大样的进去,包了裴秋池打好了包的被褥从后面追了上来。
“嗯?你是?小德?有事吗?”
裴秋池转头看到一个家丁抱着自己的东西,面熟的很,应该是墨府的家丁,只是一时想不起名字,正好听他自称什么小德,就随口叫了出来。
“呃,小的叫吴胜,不叫小德。”
那家丁苦着脸解释着,却让一边的上官嫣笑的差点就岔了气。
“哦,小胜啊,你来的还真是时候,走吧,前面有一段路呢,这个你也帮我拿着,我手都酸了。”
裴秋池也不客气,将那块一只夹着的牌匾递过来,硬塞进了吴胜的胳膊下面,自己背着个小包,拉着上官嫣继续走在了前面。
“少夫人,少爷说了,他先回墨府等您的。”
墨冉的意思,连小胜都懂了,那是想让裴秋池回家呢。
“嗯,好,告诉他,好好等吧。”
裴秋池点了点头,一副分外认真的样子,但那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我不回去。
“裴秋池,你不回去,还要去哪里?墨府带你不是很好吗?墨冉不是也让你回去?”
上官嫣倒是忍不住了,拉了裴秋池站定,想劝她赶紧回去。其实她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好着呢,她是怕裴秋池在外面乱跑,皇甫允再抽空子溜达过来,而且也是盼着裴秋池栓住墨冉,因为自从裴秋池进了门,墨冉还真是很少进宫了。她们这些不受宠的皇妃也都算是有了些盼头。
“他们好啊,可是我在外面也很自在。而且不做出一翻大事来,怎么还我哥哥的银子,怎么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
裴秋池这次真的是上了心的,而且那些银子都花了个干净,只看到赔钱了,没有赚进来的。现在君子店也没了,就只剩下一间清楼,自己也才占了十分之一的股份,啥时候才能在做份大事业呢。
“那你还去清楼啊。”
“嗯,要不去哪里?回家我爹娘会担心的。”
上官嫣打从刚刚就发现裴秋池走的方向是往花街的,感情她还真是要去。
“对了,上官嫣,你说要是把花魁大赛弄成个官办的,你看行不行?现在皇上大兴节俭,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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