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才故意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想让她一人独自面对考验么?
她现在已经入局,处于被动,她却没有沮丧。因为如果对方想立刻杀她,恐怕早就动手了,对方或许有什么事情要盘问,又或者她们将成为引诱其他人前来的饵。
老婆婆身边的中年女子理顺了气息,收起了掉在地上的剑,恭敬请示道:“师傅,弟子仅凭刚才交手几招,实在无法判断那少年的师承。”
老婆婆没好气道:“真是不争气的东西,连个小男娃娃都打不过,丢尽了我三绝老人的脸,滚到后面领罚去吧。”
中年女子领命,消失在屏风后面。
妤卉插嘴道:“前辈的名号是三绝老人么?不知是指哪三绝?”
三绝老人淡淡道:“于小姐,老身退出江湖多年,名号也已是虚名。”
妤卉反正也动不了,既然对方说要坐下聊天,她何不找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顺便套问一下对方的底细呢?于是她说道:“晚辈不是江湖人,刚到京城孤陋寡闻,今日有缘能得前辈接见,还请前辈不吝赐教。晚辈斗胆猜测,前辈三绝之一应该是用毒或用药吧?”
三绝老人面上浮现一层高深莫测的喜色,她说道:“于小姐挺聪明的,没错,老身自认医药之术确实有过人之处。可惜今日让一位男子接连识破手段,说来也是惭愧。看来三绝这名号要去掉一绝让贤了。”
妤卉说道:“我哥虽然能识破毒药,却也无法阻止改变,可见前辈还是有过人之处。前辈不必谦虚,也不必再兜圈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前辈派人引我们来此处有何见教?吕姐姐是否真的被绑到府上?如果吕姐姐与此事无关,还请先放她离去。”
三绝老人笑道:“吕人华确实在我这里,想让她走也不难,但是有个条件。”
妤卉问道:“前辈有什么条件?”
“老身三绝除了用药,还有琴艺和赌术,这三样,你随便挑一样若能胜过老身,老身二话不说就放人。”
28她要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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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说的放人,是指放我们所有人都离去么?”妤卉是细心的人,不想给对方留下可能耍赖的言语漏洞。
三绝老人说道:“于小姐,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说得明确一些,如果你真能胜过我其中一绝,我就放三个人离去,你和你的家眷还有吕人华随便哪三个都可以。”
“我们一共有四人,为何只放三人离去?”
三绝老人强硬道:“你们都已经落在我手中受我摆布,我一人不放你又能如何?于小姐,我提的条件你若不满,咱们就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
妤卉迫于形势不敢再争辩,改为变相寻找对自己更有利的条件,她问道:“晚辈年轻识浅,我们三人的年纪和本事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过前辈一人。如果晚辈挑战前辈,可否请我的家人帮忙?”
三绝老人也不傻,她说道:“你们三人齐上也未尝不可,但是用毒之术你们已经输了,此项不用再比。你挑另外两样吧。”
妤卉继续说道:“那么如果我先选一样无法通过,可否再选另一样尝试呢?”
三绝老人点头道:“于小姐,讨价还价的本事不小啊,算了老身让你两样都试一试。”
妤卉心想三绝老人也是个精明的主,她能争取到的恐怕就是这两次机会了。她问道:“哥,阿黎,你们谁会弹琴?”
阿黎艰难地摇头
苏眠虽然学过几天琴艺,却只是修身养性粗通皮毛,怎能与三绝老人相比?他微微点头,眼神里却充满了歉意。
妤卉猜得到苏眠的意思,估计他是会弹琴却没有把握胜过三绝老人。妤卉并不沮丧,她自己不会弹琴自然不能强求别人。现在苏眠粗通琴艺总比一个人都不会的强,留作备案。妤卉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看来只有铤而走险,先试试挑战三绝老人的赌术了。
“前辈,晚辈想先请教赌术。”
其实妤卉哪里会什么赌术?她接下来要用的是非常规策略。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赌博,比拼勇气和智慧。
三绝老人问道:“既然于小姐选择赌术,那么想怎么赌呢?”
“前辈,这里骰子的玩法是怎样的?有没有赌大小?”妤卉虚心道,“我别的都不精通,赌大小还算有些心得。”
三绝老人有些惊讶道:“用骰子赌大小?就这么简单?”
“没错,一把定输赢。前辈不敢玩么?”妤卉用激将法。
三绝老人傲然道:“在赌桌上没有我不敢碰的东西,好,就赌大小,来人拿骰子。”
从屏风后面又走出几名青衣少年,抬了桌子放上两只瓷盅。
桌子是上好红木,瓷盅是一等青花瓷,里面的骰子是象牙雕刻而成,样样用具都极精致。妤卉心想从衣饰用具再到训练有素的这些仆从,可见三绝老人的背景恐怕不一般,至少普通的江湖草莽是比不了的。会不会是有某个世家为后盾支撑呢?
妤卉暂时压下疑团,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赌局,她正色说道:“前辈,我们家乡赌大小都是自己掷骰。”
三绝老人微微一笑道:“好啊,公平起见,咱们就自己掷骰。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要阿黎去验看赌具。”
“好,就依你。”三绝老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一旁的青衣少年,让他去给阿黎解毒,并且补充道,“于小姐别耍花样,你这位随从的武功虽高,架不住我这里人多,也抵不过我的毒药,你们三人想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小。”
妤卉不甘示弱道:“前辈您放心,我没打算逃跑。第一我不能白来一趟,至少要见到吕姐姐。另外就算你放开阿黎,我和哥的性命还都在你们手上,阿黎也许硬拼能带着我离开,我却舍不下我哥。”
“于小姐,那位公子是你亲哥哥么?怎么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三绝老人疑惑地问了一句。
苏眠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眼光停在自己的右脚。
妤卉知道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藏在苏眠的右脚靴子中。刚才他们三人受制,阿黎袖子中的小刀已经被收走,苏眠这是在暗示她,万一没有赢的把握,就趁阿黎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拿了这把锋利的匕首,硬拼逃出去么?
妤卉虽然不相信这处宅院真如三绝老人说的那样防范严密,他们插翅难逃,却也不想寄希望于凭武力逃脱。那是万不得已保命的下策,但目前的局势,她尚有几分自信,能用她特别的方式,挑战并战胜三绝老人。
所以妤卉微微一笑,安慰道:“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赢的。”而后才对三绝老人郑重说道:“我们兄妹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感情早已胜过普通亲兄妹。”
阿黎服了解药四肢恢复行动能力,自己解开哑穴,先一步奔到妤卉身边,不安道:“主人,我不会验看赌具。”
妤卉镇定地要求道:“前辈,我有几句赌术要诀想传授给阿黎,一会儿就让他代表我掷骰。这样您也不必解了我身上的毒,少了几分顾虑。”
三绝老人奇怪道:“于小姐你太托大了,现传几招,就能让你的随从胜过我么?”
妤卉故作神秘道:“我家传绝招,当然有把握赢。但是我不想被别人听到,还望前辈行个方便。”
三绝老人说道:“好,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言毕,她让人押着苏眠退后数步,原本按住妤卉肩膀的少年和看着阿黎的少年都退后到门边。她本人也为了显示大度和前辈风范,让人将她连人带椅子搬到离妤卉最远的地方。
“阿黎,你附耳过来,听仔细。”妤卉用极低的声音在阿黎耳畔交待一番。
阿黎连连点头,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我教完了,现在让阿黎验骰子。”妤卉面带笑容朗声说了一句。
三绝老人回到赌桌前面,妤卉的脖子上重新架好了匕首,苏眠的位置却没有变。估计是故意让妤卉与苏眠分开,防止他们靠太近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三绝老人问道:“你赌大还是赌小?”
妤卉望向阿黎,阿黎连续眨了三下眼睛。
妤卉于是胸有成竹道:“我赌小。”
29一赌输赢
“好。咱们既然是各自掷骰,也不必分先后,开始吧。”话音一落,三绝老人抬手拿起瓷盅,在桌上轻轻一扫,兜起六个骰子。
象牙的骰子在瓷盅内叮当乱响,奏出一曲奇异的音乐。
片刻后,三绝老人停手,将瓷盅按在桌上。她面露得意神色:“于小姐,你现在后悔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以放你一人离开。”
“我不会一人离开的。”妤卉坚定道,“而且我要加赌注。如果我输了,我今后生了女儿就赔给你。但是如果我赢了,我要求我、苏眠、阿黎还有吕姐姐四人一起离开。”
三绝老人讥笑道:“于小姐,你这辈子若生不出女儿,我不就亏大发了?”
“输赢还不定,我方没有掷骰呢。”
三绝老人笑着打开自己的瓷盅,盅内六个骰子竟然是竖着叠在一起,最上面的点数是一。她洋洋得意道:“六个骰子掷成一点,我最小,你还不认输么?”
妤卉不答话,用眼神示意阿黎开始摇瓷盅。
阿黎摇盅的时间不长,瓷盅扣向桌子的瞬间,三绝老人的神色突然变了。
阿黎也不多话,打开自己的瓷盅。只见六个骰子皆化为齑粉,哪还有点数可看?
妤卉笑道:“前辈,没有点是不是比一点更小呢?这局输赢该如何定论?”
刚才妤卉就是叮嘱阿黎无论对方干什么,他只需要将瓷盅内的骰子都震碎即可,如果确认能做到,他就在开始前眨三下眼睛。
其实三绝老人能够听声分辩点数,手上也能凭借内劲调整瓷盅内骰子的方向,不过想要掷成刚才的一点,仍需要常年累月练习,未必每次都能成功。刚才她分明看阿黎摇瓷盅毫无章法,听盅内的点数混乱不堪,她还以为妤卉不过是嘴硬吓唬人。当瓷盅落在桌上的瞬间,她才听出异常,骰子破碎的声音逃不过她的耳朵。
没有点数的确是比一点还要小,这虽然是非常规的比大小,却也因为开始并没有更细致的约定,三绝老人愣是挑不出有说服力的毛病理由。不过三绝老人能在赌术上称一绝,不仅仅是技巧高超,赌品也相当好。
三绝老人思前想后叹息一声,从嘴里缓缓挤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妤卉反而谦虚道:“前辈,其实是晚辈钻了空子,如果开始双方约好了不能毁坏赌具,晚辈根本没有机会赢的。”
“老了,看来我还是老了。”三绝老人口中念叨,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变得和蔼,她一挥手,让人收起了匕首,紧接着又为妤卉等人解了毒,“你们可以走了。”
妤卉起身,与苏眠、阿黎站在一起,却并不离开,而是郑重问道:“吕姐姐在什么地方?前辈莫非想反悔?”
三绝老人不解道:“吕人华与你刚刚结识,最多只算是普通朋友吧?你为什么总惦记着她?”
妤卉坦荡道:“实不相瞒,一方面晚辈与吕姐姐一见如故,都很喜欢话本和评书,白天聊了许久尚未尽兴;另一方面吕姐姐答应晚辈有些事情要商谈。朋友相识是一场缘分,吕姐姐出了事情我能帮就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据我猜测,此事恐怕因我而起。我不愿意拖累无辜,至少要确认她平安才行。”
三绝老人感慨道:“情谊、利益、道义难得你都考虑到了。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性和本事,勇气智慧非常人能及,让老身都很佩服。罢了,来人将吕人华和这三位贵客一同送出府去。”
能被三绝老人称赞肯定,妤卉当然很高兴,但她面上谦虚客气并不喜形于色。因为她隐隐觉得此事一定还有后续。三绝老人最初说过她是受人之托帮忙查证一些事情,看来还有幕后主使。
妤卉本以为幕后主使会现身,却没想到三绝老人真地就安排送客了。这些人设局考察她的能力,自己藏头露尾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妤卉静下心来想到其实还有一种情况,这些人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世而来,或许是牡丹盟的人。毕竟白霜影对妤卉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
如果想弄清楚究竟是哪一种情况,现在看来吕人华无疑都是关键突破口吧?别的人她想找也找不到啊。她决定一会儿见到吕人华定要问个仔细。
三绝老人特意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将妤卉她们一起送出府。
吕人华的家就在城西,妤卉让赶车人先送吕人华回家,然后再送她们三人。四人坐在车上,妤卉抓紧时间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
“吕姐姐,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位三绝老人似乎很有背景。”妤卉顿了一下,坦诚道,“我觉得此事恐怕因我而起,吕姐姐无辜受到牵连惊吓,妹妹在此赔礼了。”
吕人华歉疚道:“于小姐心思通透,有些事情不用我说恐怕就已经猜到真相。”
“这么说吕姐姐认识三绝老人?”妤卉追问道,“今晚这番试探有什么目的?”
吕人华忐忑道:“实不相瞒,我的确认识三绝老人,不过平时很少走动往来。她今晚用特别的方式请我来她家,我也很意外。”
妤卉并不尽信吕人华的话,她从吕人华躲闪的眼神中发现了疑点,她却并不戳破,和颜悦色道:“吕姐姐,我知道你有些话不方便对我明讲,我只是想问问,此事幕后主使我能不能见到?何时才能见到?”
吕人华面露惊讶之色,低声道:“既然于小姐已经想到这一层,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至于我答应的再讲一些四大世家隐秘的事情,我不会赖账。其实如果你见到了那个人,许多事情也就不用我来讲了。”
话说到这里,吕人华的宅子已经到了。
妤卉没有强拉着人家不放手,只在临别时调侃道:“吕姐姐,听说你只娶了一位夫侍,恩爱非常,日后可要给我讲讲如何经营夫妻情感的经验。”
这也是妤卉有意无意地试探,摸摸吕人华的底细,免得将来再出现有人冒认妻主骗取同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