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抓紧我,不要松开。”阿黎的唇角微微上翘,明明笑着,眼中的忧伤却让人看得心碎。他不敢说自己其实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算他内力深厚,也禁不起持续不断一昼夜不停歇地损耗。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时辰,最多再有八个时辰,那之后他自己是否还能清醒都说不定。只有这么短的时间,如果苏眠来不了,如果没有灵丹妙药,怎么救妤卉性命?齐王和杜泽、李可那边的战况陷入胶着,南征已遇瓶颈。大军需要统帅,这种重要地时刻,妤卉不能有事的。
妤卉忽然说道:“阿黎,程柔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能给她,但是可不可以给我呢?”
阿黎心念一动,这的确是个解决问题的法子。如果妤卉能得他的内力,至少可以自己运功护住心脉,如果调养得当说不定能熬到神医来,或慢慢逼出毒素。只是传功必须男女交合,他若不寿不育,与妤卉成为真夫妻,对妤卉实在不利。
妤卉见阿黎沉默不语,她却先犹豫道:“阿黎,只传部分内力,你能否自保?倘若会损伤你地身体,那还是寻别地法子吧。”
“只要留一两成内力,传功之后我的性命便可保全。以往程柔她们都是将男子体内全部真元榨干才会弄出人命地。”阿黎解释道,“你本来没有修炼过内功,我教你口诀和导气之法,传功应该更为顺利。只是若咱们成了真夫妻,我怕……”
“若我现在就死了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未来的事情变幻不定,你怎知你不能生育?”妤卉动情地恳求道,“阿黎我求你,求你成全我的心意。”
阿黎心绪纷乱,内力损耗让他身体极度疲惫,他闭上眼,希望自己能平复一下镇定一下,做出更理智的决定,但是情感告诉他,不要再犹豫,不要想太多。他和妤卉两情相悦奇。сom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成为真夫妻?她说过什么都不在乎的,她说没了他的世界,她不愿独活。他不能让她死!
阿黎这片刻的恍惚,妤卉当然不会放过,她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阿黎拉得覆在她身上。她狠狠吻上他的唇,她主动解开自己的衣物……
芙蓉帐暖,鸳鸯交颈,共赴云雨,两个人终于合为一体。
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他也欣然成为她的男人。
她在他耳畔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他也说愿意在余下的日子里守在她身边。
再不管周遭时局变迁,再不顾未来几多险阻。
只珍惜当下眼前,不求朝朝暮暮。
………………………………本文未完,作者的话………………………………
貌似现在网络对文字的审查还是比较严格的,为了不让字都变成口口,有些少儿不宜的情节暂时省略了,连标题都用个相对斯文的,请大家见谅。妤卉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就这样避重就轻地交代了,我在这本书里还是比较倾向于爱情的单纯。如果只求大团圆,任何喜欢的人女主都能接受,目前还不太符合我的逻辑和情感。爱就会有伤害,得不到的人黯然伤神,才能衬托出得到的人们幸福美好啊。别怪我后妈,顶着锅盖掩面而逃了。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曾经下了个决定,或许番外有个恶搞N版,但是将来本文的结局会是一对一的。
第九卷 谁与共 25代掌军权
次日清晨,妤卉比阿黎先醒了过来。
两人身上都是未着寸缕,围裹着一条锦被相拥在一起。
昨晚妤卉承袭了阿黎八成内力,如何运功调息,如何护住心脉,乃至慢慢逼毒,妤卉都是在阿黎的耐心指导之下初入正轨。阿黎却因为身心疲惫,又失了大部分内力睡得昏沉。妤卉痛惜不已,在学会自己运功后,又偷偷帮昏睡的阿黎调息,弄得自己不知不觉也脱力睡去。原本两人就是坦诚相待,传功之时更无避讳,醒来就成了现下的状态。
妤卉趴在阿黎的胸膛上,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阿黎肌肤上两人欢爱的痕迹,她羞臊得红着脸,想闭上眼继续睡,却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女尊。男人在心理上是弱势群体,她必须主动承担责任,关怀体贴照顾男子。于是她试探性地移动了一下双腿,发现灵活自如,想必因为这个身体得了内力灌注运转,血脉畅通,下身活动已经无碍。她于是轻手轻脚溜下床,随便披了件衣物,端了清水回转,用布巾温柔地为阿黎擦拭身体。
阿黎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身上的动静,他知道妤卉已经醒了,他却浑身乏力不愿睁眼。昨晚他就已经发现妤卉的下身行动能力恢复,如今听着她小心翼翼下床,偷眼看她端来清水为他擦身,那乖巧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手 机小说站天下间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吧?将自己的男人如此小心呵护。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她唯一地男人,他何等幸福?
“阿黎。你醒了?”妤卉听出阿黎呼吸中的变化,皎洁笑道,“昨晚为妻侍奉不周,今后会慢慢弥补的。”
阿黎睁眼,痴痴看着妤卉。笑道:“心悦,你真好。”
“我占了你这么大便宜,还哄了你辛苦练的大半内力,你还说我好?我更心虚了。”妤卉摆足了小女人姿态,服帖地为阿黎更衣。
阿黎早已习惯妤卉这番娇羞的样子,见她似乎毒伤大好,自己地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揶揄道:“妻主大人。为夫体虚力乏,想吃珍馐美味。”
“好啊,我这就亲自下厨,为你做饭。”妤卉眼巴巴地讨好道,“你且在床上多休息一阵,想吃什么用什么对我讲,我会服务周到的。”
阿黎却撒娇道:“吃喝倒是不愁,我只是不想再理军务。既然心悦身体大好,我不能在越俎代庖。”
妤卉自然知道军务的辛苦,她哪肯丢掉悠闲日子。赶紧爬上床窝在阿黎身边,厚着脸皮央求道:“阿黎,你知道我不是领军统帅那块料,上镇杀敌更是没胆子的。我看还是你潜力大。我继续装伤病,在背后大力支持你就好。”
阿黎早猜到妤卉会这样说,他眼睛一瞪,嗔怪道:“哪有你这样偷懒的女人?竟将国家大事军中责任推给男子。”
“能者多劳,怎能让你屈才?”妤卉笑嘻嘻耍无赖道,“阿黎,我在神仙那里学的更多的,是如何听从指挥。辅助男子成为元帅。比如洗衣做饭铺床叠被,还有在山谷中从鬼伯前辈那里学的推拿按摩等等事情,这才是我喜欢且擅长地。或许我有些小聪明和好运,但是真让我天天站在统领全局裁断旁人生死的位置,我做不来的。”
阿黎清楚妤卉的性情,虽然征战杀戮他也不喜欢。但是能为妤卉分忧。他就在所不惜。妤卉是他的贵人,他命中注定要成为男元帅。他们谁都无法逃避。他们能做的就是互相信任扶持,珍惜当下两人能在一起的每一天。
“心悦,你放心,军务都交给我吧。”阿黎终于松口答允。
妤卉最喜欢的就是有担当的男人,阿黎此时此刻搂着她说话的神态语气,都与现实世界中地男子没有什么区别。最难得是阿黎的自信和才华,她可以放心托付责任,她可以无忧无虑享受着他的担当和照顾。这在女尊的世界里,真可谓前无古人,特例中地特例了。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努力学武,争取成为一个合格的护卫,时刻守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妤卉挺起胸膛,流露出豪爽的姿态,“将来属下也要为姬大元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黎看见妤卉衣衫不整却仿佛披了铠甲领军阵前的样子,不禁笑得眼睛弯成一对月牙,开心道:“心悦,你就嘴上说的好听,我怕你坚持不了两日就嫌累不想吃苦,白白浪费了我给你的内力。”
妤卉羞愧道:“那还要你严格监督。我拜你为师,你认真教我,不用姑息。严师才能出高徒。”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马上就给你布置练习地功课,如果完不成,今晚就不许你和我一起睡。”
妤卉双眼放光道:“如果我完成了功课,你便愿意和我一起睡么?”
阿黎点头道:“那自然,不过我虽然只剩两成内力,恐怕你不苦练一两个月别想近我的身。”
妤卉无辜道:“这么说接下来一两个月我都要独守空闺了?”
“没有这样的刺激,你怎么能努力呢?”
妤卉心中暗想,为了能与阿黎睡在一起,她拼了,一定要苦练武功,早日修成正果,到那时候,还不由得她为所欲为?
有了这等动力刺激,接下来数日,妤卉都老实地躲在舱内勤奋修炼。对外则宣称虽然伤情缓解,却依旧不良于行,许多号令和军务裁断都直接交给阿黎出面。其间船队虽然几次遭遇栾国人的强行进攻,阿黎皆反应及时处理得当,尽可能减轻了华国军队整体损失,大大增强了众将官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对比妤卉的软弱低调,虽然阿黎是男子,可卓越才能耀眼光芒已经无法遮掩。
再加上妤卉早就对刘铭“透底”,阿黎是皇室宗亲地身份,刘铭也愿意帮衬,外带一众早就习惯阿黎统帅地中高层将官力挺,嘉陵关这一路大军中阿黎的统帅地位日渐巩固。
等船队驶入栾国腹地,两岸山势逐渐开阔,虽然沿途仍有无数堡垒,地形上却占不得优势,也无需抢修栈道攻克。影柳被妤卉叫回身边一起护卫阿黎,只留了影杨率领特种兵与从船上派下去地先锋队继续攻坚,扫除进军障碍。
与妤卉这路大军相比,从乌木关和凤凰关方向南下的大军推进速度几乎凝滞。三军战报频传,那两边的情况越来越令人担忧。
首先是程柔行刺妤卉未果,竟带伤跑到东边,刺杀那路大军主帅。杜泽当场毙命,若非程柔有伤不敢恋战,李可都无法侥幸逃生。随后乌木关守将皇子妻霍锦公然叛变,私通栾国人,将李可大军诱入包围,导致惨重伤亡。鸾云忠贞皇室,劝阻妻主无效便自尽而亡。
紧接着妤卉接到逝水的密报,说齐王可能已经知晓自己吃了“一年芳华”,恐怕中路大军有变,鉴于此等莫测情况,苏眠暂时藏匿更为稳妥,就连鸾和也最好是由妫家的人代为照看。
而妤卉与齐王之间官方联络表面上并没有呈现异样,齐王只说已经解决了董英桂,进一步南下作战计划因东路失利稍作调整。齐王建议妤卉率军提前与她会合,集中兵力攻打栾国都城。
……………………作者的话…………………
周末又被公司霸占了,继续加班中,存稿快用光了。
第九卷 谁与共 26决水破关
妤卉与阿黎一合计,觉得齐王这边乍看起来没有突兀,但是结合逝水的密报,恐怕突然更改计划提前集结会藏有古怪。
阿黎提议为稳妥起见,只消加派暗探留意齐王真实动向,己方则找寻借口拖延,无需按时去齐王指定的地点会合。
但是如果不与齐王大军会合,只靠妤卉带来的二十万大军,独自攻城南下并非容易的事情。就拿眼前妤卉等人面对的石岩关为例,关口城墙都是用巨大岩石堆砌,依山就势而建,不像普通关隘堆土的城墙,就算是大炮轰击也未必能打开缺口。妤卉这方若是与齐王大军合围,将石岩关困成孤岛,耗个三五日,车轮战攻城,栾国人定然支持不住。可是只有单边攻击,让栾国人能得南方都城援助,恐怕想要攻陷惩城池十分困难。
即使这样,妤卉还是决定遵从阿黎的意见,写了书信敷衍齐王,这边独自开始准备南下的计划。
妤卉的双腿早就能行走如常,得了阿黎八成内力,如今精力充沛,又加上苦练多日,招式虽然还是马马虎虎,不过轻功耐力都有了十足长进。这些天,她换了影卫衣服,常常与影杨作伴溜出大营,查看石岩关周遭地形,谋划稳妥的攻城之法。
一连侦察了几日,妤卉发现石岩关城墙异常坚固,许多部分直接借用了山体,站在高处的山峰看整体好似一个巨碗,又仿佛是个地穴一般。。。深不可测。若是拼人命强行通关,二十万人虽然是有把握,可妤卉不想让己方军队在这一处关口就损失太大。否则恐怕走不到栾国都城近前,就已无力推进,更何况还需多留实力防着齐王那边的变故。
想尽量保全自己地兵力。又要快速通过石岩关,这基本是相互矛盾的命题,妤卉一时间无计可施。随后几日都是阴天,时而大雨如注,将士们都在泥泞中不便行军打仗,更是无法深入山中勘察地形,虫蛇鼠蚁满营乱走苦不堪言。
妤卉躲入大帐,苦思破敌之法。夜里睡不安稳,听见雨声点点滴滴,好似落在心头,越发烦闷。蓦然她灵光一现,想起在高处山峰勘察的时候曾路过几处堰塞湖,颇为壮观,看走势若是决堤必然能引发山体滑坡泥石流,稍加引导灌入石岩关中不成问题。
想到这些,妤卉次日白天冒雨又去看了一遍地形,回来后对阿黎说道:“我与你商议一策。或许能够抵上百万大军。”
阿黎笑道:“莫非是决水破关之策?”
妤卉惊喜道:“你也觉得此计可行?”
阿黎点点头,沉声道:“我早已想过此法,或许能够奏效,却引发天灾。关内尚有平民,恐怕连带着遭难。你一向心善,怕见生灵涂炭,是以我不曾提起。现下恐怕不用此毒计,无法向南推进。如今连日阴雨,恰逢天机,若错过……”
妤卉当然知道这计策的危害,不过对于她而言。这个世界到底不是她的现实。北伐时,因她地计策死伤的人不计其数,她便不再犹豫,坚定道:“你不必犹豫了,就用这计策吧。我趁雨装病,让你调派兵马主持大局。”
阿黎假作抱怨道:“又让我顶黑锅。这种毒计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妤卉温柔道:“阿黎。你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啊。若将来民怨舆论太重,我再主动站到前面来。承认坏主意都是我出的,必然不叫你受委屈。”
于是妤卉装着旧伤复发单独静养,阿黎召集众将仔细安排破关妙计。底层将士只知道因避雨需将营盘移向高处,另有人准备水器,开凿沟渠,像是要在石岩关长久驻扎的意思。众人不解其故,又被军纪限制无人敢问,弄得栾国人的斥候也是莫名其妙。
过了三日,候得各处堰塞湖水涨足了,沟渠施工完毕,阿黎传令聚集众将,指派一番,将大部分兵将和辎重悉数转移到来时的船上,他与妤卉在指挥舰坐定督军。这一晚恰逢风雨大作,如瓢泼倾盆,阿黎冒着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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