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 (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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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 (云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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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些年来,你累吗?”

“说不累是假的,”他也望向了那粉嫩的荷,眸中弥漫了淡淡忧伤,“惜儿累吗?”

“很累,但是很快乐。哥哥呢?”

“哥和惜儿一样。”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一直很快乐。

她站起身,直视着他,严肃地道:“哥,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认真说实话。”

他转眸对上她神色锐利的杏眼,轻轻颌首。

“现在的生活,是哥哥想要的吗?”

“是。”

“那么,是最想要的吗?”

单宸非愣了愣。

随着她的话音敲入耳膜,他的视线焦点发生了错乱,妹妹的五官被分别放大,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眨眼的动作似乎也被放慢了。

他逐一扫过单纹惜精致的五官,弯月般的浓眉下面是炯炯生辉的杏眼,纤长的睫毛洒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小巧玲珑而高挺的鼻,随着呼吸,鼻翼有规律地微微起伏,红润的朱唇宛若娇嫩的樱桃,让人看着就想咬上去……

决心万劫不复(2)

停!

单宸非闭了闭眼。他最想要的,便是摘下那枚樱桃,放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慢慢吮吸汁液。可是,不行……

他不能告诉惜儿。

这个烦恼,只要自己承担便好,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把她拖下水!

但是,他亦不想骗她。

“现在的生活不是哥最想要的,但是哥哥很满足。保护好这个家,让爹和惜儿好好的,便是哥哥每次做事前,首要考虑的事。”

单纹惜怔怔望着他,片刻后,脸上绽开温暖人心的璀璨笑容,一遍又一遍地唤他“哥哥”。

单宸非知道,这是妹妹撒娇的方式。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温柔地应着,抬手覆上她的头,轻揉。

“惜儿,会离开哥哥吗?”

当他反应过来时,话音已经落下。五年来,单宸非第一次产生慌了神的感觉。

“哥在说什么呀!惜儿是哥哥的妹妹啊,这是从我们出生就决定了的事,妹妹怎么会离开哥哥!”

“嗯。”他露出温柔的笑,掩盖了眼中深深的伤,隐藏了心里钝钝的疼。

那样的伤,那般的疼,浓如泥沼,化不开,流不尽。一脚踏上去,便再无可能全身而退。

然而,商场上游刃有余的“竹仙狐”,这次却亲手斩断了所有后路。怪只怪,他的演技,与生俱来,早已完美至无暇之境。

无人看出,他已然决心坠入万劫不复。

皇上皇叔共寻伊人(1)

皓月皎洁,若无暇美玉镶嵌于墨色琉璃般的夜幕。

单纹惜一手撑在窗棂上,对着明月发呆,眼中是期许与失望交错的复杂神色。

下午和哥哥谈完之后,她心口积压多日的郁结终于减少了一部分。

不知怎的,两个月以来,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段柳晏每晚的登窗骚扰。如今,他突然不再造访,她倒是很不适应,以至于夜里睡不安稳,白日时难免心浮气躁。焦躁易怒之下,家中仆役和店里伙计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单纹惜叹了口气,何时开始,自己竟成了持宠而娇的大小姐,这样的她,和那些被深恶痛绝的恶人有何差异?

“不可以再这样了呢……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赖账了?”

她喃喃低语的声音被微风吹散,再无踪迹。

红墙金瓦的皇宫中,尚有一座大殿烛火通明,宫女太监守在殿门两旁,常有侍卫走动,皆为一派不敢松懈的摸样。

殿中金碧辉煌,烛光将三个男人的身影拉长。

唯一的老者便是当朝内阁大学士杨荣。

朱瞻基将手中的两份奏章分别递给杨荣和段柳晏,然后坐回到龙椅上,“没其它事,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微臣告退。”

段柳晏率先看完了折子,行了礼便要走,却被朱瞻基一声“等等”唤住了脚步。他连忙转身,毕恭毕敬行礼,“皇上还有何吩咐?”

明明是恭敬得一丝不苟的动作,放在段柳晏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傲气邪魅。杨荣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微眯了眼。朱瞻基却不以为意,随手取了折子翻阅,开口,如洪钟的声音带着些随意。

“柳晏,上次搭救朕的人,可有着落?”

“回皇上,臣弟无能,尚无线索。”

“这件事,希望你尽快办妥。务必要早日找到那人,朕定当好生答谢他。”

“遵旨。臣弟告退。”

朱瞻基微微颌首。

待段柳晏走出大殿一段时间,杨荣朝前作揖,“皇上,微臣有一事请问。”

“何事?”

皇上皇叔共寻伊人(2)

“皇上自登基以来便施仁政、行削藩,今大明国泰民安,百官臣服,乃兴旺之吉兆。然,削藩之策施行以来,一直颇为顺利,皇上却独留宁远王与汉王。恕微臣斗胆进言,此双王,乃大明日后两大隐患。若他日,这二人或其子孙心生反念勾结,朝廷危之。”

他说完之后,朱瞻基却大笑了数声,朗声道:“朕与朝廷,能拥有卿之敢言之臣,实乃大幸。”

“微臣不敢当。”

朱瞻基收了笑,“但,杨爱卿此言,实乃冤枉了段柳晏。朕颁布削藩之策当日,柳晏便以‘安邦治国’为条件,交出了手中兵权,并发下重誓,世代忠于明君。朕也赐予了柳晏一枚免死令牌,以示信任。如今他掌管御林军,更司兵马大元帅之位,若柳晏有不忠之心,不说今日,数月前,朕怕是早已死在回京途中。”

说到这,朱瞻基沉了面色,心道:如此信任他,是因为我很清楚,这个表弟想要什么,又对什么没兴趣。

“至于皇叔,”他轻轻摇了摇头,“他近来已经有所收敛,所提之事大多益于百姓。况且,不论如何,他亦是朕的叔父,朕不想逼得太紧。”

知道皇上一向注重孝道,杨荣也不好再说什么,作揖行礼后便告退了。

距京都千里之外的汉王府亦有人未眠。

汉王朱高煦坐于桌案旁,前方,一青年人中规中矩矗立,态度恭敬诚恳。

看完信件,朱高煦勃然大怒,力道失控之下,将信纸粉碎,向那青年咆哮道:“告诉他!务必找到此人,否则不要回来见本王!”

“遵、遵命!”青年颤抖着应声,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朱高煦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到窗前,眺望着明月沉思。

当初得知朱瞻基奉旨回京,他便迅速安排了人手刺杀,虽然事出仓促,却极为隐秘,怎可能走漏风声?

那么,毫无疑问,救驾者是他身边的人——他的身边,有侄子朱瞻基的奸细!

朱高煦的拳重重捶在窗棂上,木头断裂的声音顿时传了满室。

他一定要先找到那人,并将其碎尸万段,否则,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宴席选良缘(1)

正午来临时,京城第一酒楼早已是宾客满座。上至朝堂重臣、江湖豪杰,下至平民百姓、素装小生,各路人士齐聚一堂,场景实为热闹。

单家主三人进入时,喧闹在瞬间平息了。

男士的目光聚焦在那面罩薄纱的娇美之人身上,女子们则均已被那清逸男子震慑了心魄。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情绪滋生,仰慕的、嫉妒的、惊羡的、厌恶的云云——满座宾客,各怀心思。

主持致词刚刚结束,单纹惜和单宸非便各被一群男女包围。

对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游戏——早已玩腻了的游戏,便连作为消遣都显得勉强。

“单姑娘平日闲暇之时都有做些什么呢?”

“单姑娘的手这么漂亮灵巧,一定是常常做些女红之事吧!”

“李公子过奖。小女子闲暇之下,常常奏乐,以滋消遣。”

看着那些公子们的笑容,单纹惜回味了一下早饭,面上笑盈盈回答,却在心里叫苦喊累。她转眸去看哥哥,见单宸非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透着疏离,便只剩无语问苍天的份儿。

父亲可是再三叮嘱过要他们留心选良缘的,可是这帮人,根本就与往年宾客全无不同。都是一副谄媚的嘴脸,让他们怎么选?!

围着单宸非的那些莺莺燕燕,在单纹惜看来简直一个比一个粗俗。

连假笑都无法扮好,就想降服她哥哥“竹仙狐”吗?

呵,真是可笑!

至于缠住自己的这帮男人……

单纹惜调转视线回来,口上仍旧不慌不忙地回答着各种问题。

用眼和脑将他们挨个衡量一番后,她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一个能入她的眼,就连作为玩具,他们这群人都不够格。

单纹惜在心里叹了口气,万般无聊之下,开始驱使视线在酒楼里四处扫射。

装饰雕花的楼梯上铺着干净的红毯,每一个雅间的门牌都用巨大的扇子作为底板——那是单家店铺的标志,名为“慕蝶扇”。

宴席选良缘(2)

慕蝶,据传闻,那是父亲曾祖母的名讳。单家祖先原本乃是陈友谅旗下的一名谋士,明末元初时,父亲的曾祖父娶得一名贤惠能干之妻,督促丈夫在乱世中择良路。两人在不懈努力之下,振兴了家业,唯后世子孙所称赞。

这个故事,单纹惜和单宸非在很小的时候便听过,如今早已滚瓜烂熟。单宸非对此不以为意,认为只是长辈编来的故事,可信度不高。单纹惜却不同。对于立志要做女强人的她而言,那慕蝶先祖便是偶像了。

单宸非的视线无意中扫到妹妹身上,眼底浮现一丝温柔,稍纵即逝,继续与那些名门富家的小姐随意地聊着。

丰盛的菜肴陆续呈上来,单纹惜终于找到空隙,从王孙公子的包围圈脱了困。

她来到酒楼后院透气,几名活计见了,均是一派谦恭摸样,她则亲和有加地逐一回应。

正攀谈着,单纹惜的神色突然一凛,小厨子吓得冷汗直流,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又不敢询问。

凡是待得久的店伙计都知道,单家在这京城以内的买卖店铺都归大小姐管辖,其余地域一并由大少爷负责。

比起远距离的大片河山,这京城是王都,自然是非颇多,单纹惜一个女流之辈能把所有事处理得一丝不苟,实在让人无法不惧于她的偶尔流露的威严。

据说前段日子,大小姐心情不好,十多个活计都遭了秧。想到这点,小厨子便更加惊惧,紧张得如坐针毡。

“调味不错,不过香菇煮的太久,有点老了。你是新来的吧?”

“是、是!回大小姐话,我是上个月才进入后厨的!”

“哦,是吗?那做到这个水准很不错啊,做饭这种事也是需要经验的,多注意吧!”

单纹惜很兄弟地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留下小厨子怔在原地,欣喜若狂,单大小姐刚刚竟然夸了自己?而且还、还拍了他的肩膀?!真是难以置信,回去他一定要和娘亲炫耀一番!

啰嗦老妈子(1)

酒楼的二楼,单宸非接完众人的敬酒,已有醺醺醉意。他来到空置的雅间里,坐在窗旁吹风赏景。

阴云密布,闷热闷热的,就连街市上的人们也显得焦躁难安。

“哥!”

他闻声转眸,单纹惜一脸兴奋的笑容,跑过来抱住他。

“哥,有好消息!我前段日子认识的王公子直接向爹爹提亲了呢!”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什么?”

“你妹妹要嫁人了啊!哥哥这次不用担心我会变成老姑娘了。”单纹惜的笑容格外璀璨,璀璨到刺目。

眼眸的刺痛感一直蔓延到心底,他的脸上却仍旧绽开了温柔的笑。

“惜儿要做新娘了啊,很高兴吧?”

“嗯!”

他张开嘴,门口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惜儿。”

她像奔月的嫦娥一样跑到那人身边,单宸非只觉得手上倏地冰凉。寒冷蔓延开来,不消片刻,他便冷得如同被人扔进冰窟,胸口左边更是痛得使他无法呼吸。

勉强转过头,他试图分辨出站在妹妹身边的人是谁,但却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有妹妹灿烂的笑容格外清晰——清晰得让他想躲避都不行。

他只得闭上眼,努力压制住心口剧烈的疼痛,耳边却突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公子,请醒醒,公子……”

单宸非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睑,映入眸中的是一抹碧绿色,用力眨了几次眼,他才看清对方是个陌生女子。

见他醒来,那女子舒了口气,微笑道:“公子适才似乎被梦魇所扰,小女斗胆打扰,还请见谅。”末了,款款屈身行礼。

单宸非连忙整理了情绪,起身施礼,“哪里,在下还要多谢姑娘。在下单宸非,敢问姑娘贵姓?”

“小女姓南,单名一个蕊字。”

南蕊?南家十三小姐!?

单宸非当即睡意全无,饶有兴趣将面前女子打量一番。

她的容貌虽称不上绝美,却也精致俊俏。那双圆眼似一汪清水,不着丝毫尘埃,使人莫名地生出保护的冲动。

对着那样一双眼,饶是久经商场如单宸非,亦是无法以疏离的冷漠去对待这个女子。

“敢问南姑娘,因何独自进入此房间?”

啰嗦老妈子(2)

“楼下过分喧闹,小女便试图寻一处安静所在。叨扰公子,还请谅解。”

“南姑娘不必客气,请坐。我去让人呈些茶点上来。”

“有劳单公子。”南蕊又行了一礼,方才落座。

“请南姑娘稍等。”拱手作揖之后,单宸非推门而出,严丝合缝关了门,转身便撞见妹妹布满担心之色的小脸。

“惜儿?”

单纹惜舒出一口气,跳过来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就知道哥在这儿。进去!”

尚未开口,他便被妹妹推入了刚刚步出的房内。南蕊急忙起身行礼。

“咦,怎么会有人?”单纹惜下意识地出声。这里是备用休息的空房间,外人一般不会进来,所以她料定哥哥在这里小憩,恐其着凉,才会急急忙忙跑过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在满是雅间房门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女告辞。”南蕊匆匆下了楼,脚步颇为凌乱慌张。

桃花眼中掠过一丝锐利,单宸非识得那铃声,是南家的“召唤令”,用于召集家中人集合于某处。

看来,这南蕊进入自己小憩的房间,并非偶然之举。

只是……

一想到那双清明澄澈的眼眸,单宸非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的女子是南家的子女。

“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走到桌边重新坐下。

她一手叉腰,一手取来一杯温水递给他,又忙着浸湿手帕替他擦脸。

这里本就备有水,适才单宸非告诉南蕊要叫人送水,不过是找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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