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地掌握主动权,他纠缠着她的舌,加深这个吻。
丝丝银线在炙热的唇瓣间生成,屋外是初冬风冷,屋内却炽热得几乎将两人溶化。
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在此刻停止。
单纹惜像是踩在云端,脚下软绵绵的无力,几乎完全将自己的重量交付于他。
段柳晏拥着她,脚下缓缓挪动,坐到了床沿。
“嗯……”
他的手不知何时滑进了她的衣襟,敏感处传来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口轻哼。
轻轻呢喃着,杏眼朦胧,波光流转如莹莹春水。
荡进了他的心。
吻,逐渐滑向她粉嘟嘟的耳垂。
“柳晏,嗯,啊……”
随着手下的动作,听着她的低吟。
唇一寸寸吻过嫩滑如玉的肌肤,他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笃笃……”
敲门声骤起。
“柳晏,纹惜,你们在吗?”
“是菱纱。”单纹惜支撑起身子想去开门,却被按住。
“不管。”
只要和你在一起(4)
冷酷冰寒地吐出两个字,他又吻住她的唇,厮磨悱恻辗转缠绵。
“……”
单纹惜顿时好气又好笑。
“笃笃……”
敲门声似乎有种不眠不休的决绝架势。
段柳晏心烦,单纹惜心惊。
她小心翼翼地悄声道:“要不,还是先看看吧。”否则人家闯进来就不好玩了。
段柳晏一张脸整个的阴沉着。
“呵呵……”单纹惜讪讪干笑,伸手指了指那响个不停的门板。
抿了抿唇,他邪气一笑,从她身上翻下床来。
单纹惜整理了衣襟,拉过毛巾擦了擦脸。
门一开,段柳晏那冷沉冷沉的面色和冰寒的邪笑映入眼。
吓得何菱纱顿时全身一僵,后退了一步。
惊得萧紫尹瞪眼之后微微蹙眉。
“呃,那个,谨枫让我们过来……”何菱纱讪讪开口。
“他在哪?”段柳晏的声沉如冰。
“谨枫先下山去通知云他们撤兵了。”
“柳晏别在门口挡着了,菱纱,萧兄,进来说话。”
单纹惜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口,何菱纱有可能就要去绕着狼牙寨跑圈。
段柳晏的惩罚方式,有时候真真是让人十分哭笑不得。
微风吹过,白云舒卷,恣意悠悠,天气大好。
何菱纱松开单纹惜的脉搏,紧凑的眉舒展开来,微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特别的问题了,日后多注意调养即可。”
单纹惜点点头,皱眉询问道:“那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脸色很差,而且今年似乎比以往更加怕冷。”
“大概是今年冬天比较冷吧。大病初愈,脸色需要慢慢恢复才是。”何菱纱巧笑嫣然。
单纹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笑眯眯转头望向斜倚在门扉的那人。
段柳晏却毫无半点心虚,迎视着她的目光,勾唇极邪气地一笑。
“下次某些人再敢有所欺瞒,别怪本小姐家法伺候。”
只要和你在一起(5)
单纹惜挑了挑眉。
转回来对着不理解的何菱纱萧紫尹一笑,“冰封蛊,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何菱纱掩唇惊呼。
就连萧紫尹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哦,看来这玩意儿的确很恐怖。”单纹惜表情口吻皆是淡然,眼微眯,一闪而过犀利。
“纹惜你,你中的是,冰封蛊?!”
诧异逐渐变成惊惧,何菱纱的眉顿时拧成了川字型。
“也许吧。”单纹惜摸着耳朵,点点头。
“宫风墨告诉我,中了冰封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
“后心房的地方,会长出来一颗青蓝色的痣。
“菱纱知道这个事情吗?”
何菱纱皱着眉点点头。
^奇^门板重新关上,萧紫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书^解开翠蓝色外套的纽扣,单纹惜将麻花辫搭到胸前,拉开两层白色中衣。
^网^香肩暴露在空气里,嫩滑白皙,微凉的触感却不似常人温暖。
连着抹胸的粉色线绳系在脖颈,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细绳穿勾玉,白璧无瑕,金质的小型慕蝶扇挂在线上,娇俏玲珑十分。
左肩胛骨之下,一点青蓝色微微凸出。
那豆大的一点,此时在段柳晏何菱纱眼中,尤为显眼刺目。
“有吗?”单纹惜转头往下看。
何菱纱点点头,“嗯。已经是青蓝色了。”
上前两步,段柳晏蹲在她身边,伸出食指去压了压那致命的一点青蓝色。
“有何感觉?”
“没感觉。”单纹惜摇头。
段柳晏替她拉上衣襟,转眸望向何菱纱,挑眉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一筹莫展地摇摇头。
于是他又转向单纹惜,“姓宫的怎么说?”
单纹惜边整理衣服,边莫可奈何地笑着摇摇头。
“他说知道除了解药之外,唯一能解‘冰封蛊’的药草在哪。条件是我嫁给他。”
“除了解药,冰封蛊无解。”
只要和你在一起(6)
何菱纱说完,咬着唇摇了摇头,开门让萧紫尹重新进来。
“除非什么?”段柳晏挑起眉盯着欲言又止的何菱纱,目光灼灼。
抿了抿唇,何菱纱无奈地叹了口气,艰难地开口。
“除非,是传说中的苗疆蛊之克星,龙云花。
“传说,龙云花生于炽热极地,其茎状如翱翔苍穹的龙。
“龙云花虽是解蛊的宝贝,却也是世所罕见的毒药。
“百年扎根,百年生茎,百年含苞,绽放,只一瞬。
“花开到完全时,花蕊会绽放光芒,璀璨如虹。此时也是龙云花药效最佳的时刻。
“有许多成精的毒虫会因为等着吃了龙云花,而成为花的守护兽。
“先不管有没有毒虫守护,就这龙云花究竟是真的存在亦或者只是个传说,都没有人知道。”
何菱纱的话说完,一时间无人开口。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萧紫尹皱着眉,似乎在思考或是回忆着什么。
段柳晏双手环胸,倚在床柱上,锋利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注视着单纹惜的目光复杂之极。
单纹惜直视前方墙壁发着呆,半饷,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笑。
颇为感慨地叹息一声,明亮的杏目中,深邃浩瀚如夜色下的海洋。
“他奶奶的,南家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
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她冷冷一笑。
南家,新帐旧账,这次就好好的算一算!
抬头对上三人的目光,单纹惜展颜甜美地微笑,
“你们别担心了,这事情我自己处理。收拾收拾,咱们下山吧!”
“纹惜……”
何菱纱皱着眉轻唤一声,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单纹惜拍上何菱纱的肩。
“把解药拿到手,就好了。”
“解药?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呢。”
单纹惜耸耸肩,“说真的,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
只要和你在一起(7)
“十年前,我娘就是被冻死在自己房内的。
“原本我们并不相信大夫说的,我则是认为娘亲得了罕见的病症。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了
“我可以确定,在我身上下这个蛊的,一定是南家!所以——”
抬手按在萧紫尹紧皱的眉心,对怔愣的人展颜一笑,单纹惜口吻温柔地说道:“别再整日皱着眉头了,会提前变老的哟。”
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精致面容,听着清脆的声音如此亲切地吐出这略带戏谑的话。
萧紫尹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为何,没有愤怒地去推开她。
清冷严肃如他,本该对着做成如此亲密举动的女子愤怒。
可是,没有。
有的,只是吃惊的怔愣,和那种纯粹的熟悉感。
然而,心虚百转千回也只是一瞬间,萧紫尹回过神,一甩袍袖。
退后一步,略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
单纹惜依旧笑得如花美好,眼中,一闪而过深意。
看着那璀璨缤纷的笑容,段柳晏狭长的浓眉扬了扬,长臂一展,将人拉进怀里。
“纹惜要针对南家?”
单纹惜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坐在他腿上。
听得如此询问,她的笑容蒙上一层狡黠之色,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
“柳晏此言差矣,本小姐可是懒得针对那群二百五,只不过是要讨债而已,讨债。”
“几成把握?”段柳晏挑眉盯她,微眯的凤眸中,危险之息满溢。
单纹惜撇了撇嘴,“不信我?”
“我看你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段柳晏毫不留情。
“你现在去,不是迎战,而是纯粹的,送死。”
“难道你让我就这么嫁给宫风墨,去换那莫须有的解药?!”
“为夫何时如此说过?”
“靠!你丫的明明就是这意思!告诉你,本小姐没那么蠢,更不会死在这个上面……”
只要和你在一起(8)
“靠!你丫的明明就是这意思!告诉你,本小姐没那么蠢,更不会死在这个上面……”
“二位稍安勿躁。”
萧紫尹拱了拱手,平淡而威严的声音一出,单纹惜怒冲冲的低吼顿时被压住。
抿抿唇,单纹惜瞪了一眼段柳晏,转头望向萧紫尹,“怎么了?”
软趴趴的声音哪还有半点适才对着段柳晏吼的霸道。
若说片刻前的单纹惜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那此刻,她就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凤眸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流动。
段柳晏目光在怀里可人儿与地上的萧紫尹间来回游移,充满了考量。
除了单宸非,可从没见过清醒又正常的单纹惜对哪个男子如此乖顺。
这个冰冷冷的萧紫尹,就真的有那么大魅力?
段柳晏周围的空气,有点酸。
但,此时却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单纹惜何菱纱的注意力都在微微蹙着眉的萧紫尹身上。
“适才菱纱所言的那种草药特征,我依稀觉得耳熟。
“只是名字并不叫‘龙云花’,而是‘焚天鸟’。”
“焚天鸟?”何菱纱撑起手臂托腮,皱眉重复。
萧紫尹轻轻颌首。
“年幼时,我在一本书上看过。
“这焚天鸟最初是上古五位大神的眼泪所化种子,珍贵无比。”
“上古五位大神的眼泪?”何菱纱惊讶地掩唇。
萧紫尹点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何菱纱负手倾身,星眸中满是感兴趣的光芒。
“……一个故事罢了。”
“唔,小紫尹是为人师者,这答疑解惑,不正是你的职责。
“就说说吧,这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莫可奈何之下,萧紫尹略略思索一番,开口。
“相传五百年前,神农帝因私自与人类女子相恋,逃直人间。
“天帝伏羲派遣望舒与羲和将其捉拿。
只要和你在一起(9)
“相传五百年前,神农帝因私自与人类女子相恋,逃直人间。
“天帝伏羲派遣望舒与羲和将其捉拿。
“却不料,望舒羲和这日月阴阳两位大神,非但违抗伏羲旨意。
“没有将神农帝藏身之处焚毁,还生情相恋,拒不回天。
“伏羲震怒,下令三界六道,追缉三位大神。
“并派遣手下两员大将,战神青禹和女神徵昱,荡平妖界。
“神农帝之妻生下一子,名唤夜溟,留于妖界镇守。
“虽是人神结合,夜溟却是自小在妖界成长,吸天地之精华而生长,其力量实为强悍。
“青禹徵昱合围之下,大战数回合,夜溟均处于上风。”
萧紫尹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奈何何菱纱对这故事如此感兴趣。
即使单纹惜不喜欢听这种千篇一律的神仙恋爱故事,也不好意思打断。
“女神徵昱的真实性情只有弟弟青禹见过,其实她……”
天高云白,风清扬,尘沙起,席卷而上九天。
“妖孽夜溟,乖乖束手就擒,神界饶尔不死!”
爆喝震天,铁怒铮铮,青禹火焰过处,万物化为焦土。
紫发凌空,猎猎狂舞,月牙白镶金的暗红衣袍衬得夜溟那绝世妖魅的容颜宛若修夜罗刹。
看也不看那焚烧一切毁灭一切的熊熊大火一眼,夜溟的眉目间,写满了轻蔑藐视。
“青禹,我们俩根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还是回去请天帝另择高人吧。”
一身银色衣袍的徵昱打着哈欠,悠悠然地开口。
那摸样,根本不像是在生死搏杀,倒更像游园赏景。
在这方杀气弥漫的天地中,很是格格不入。
“住嘴!”青禹一声爆喝,大有地动山开之势。
“若不是你无心于战,这区区妖界,你我若联手,岂会被他一个区区半人半神的怪物挡在门外!”
徵昱无所谓地耸耸肩,绕上自己的黑发玩弄。
只要和你在一起(10)
徵昱无所谓地耸耸肩,绕上自己的黑发玩弄,“喏,你也说了我无心于战。要打你自己打咯。”
“好!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姐姐!”
青禹几乎气得吐血,连连道出几个好字,袍袖一甩,一指指向徵昱。
“我没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姐姐!简直就是神界的耻辱!”
徵昱全当耳旁风,自顾自地靠在战场边缘一棵树上,玩弄着自己的发尾。
青禹也不再理会她,手中武器一横,火力全开,朝着夜溟正面就攻了上去。
那冲天的神火,将整个这一方天地充斥得满满当当。
就算是姐姐徵昱,也要以神水做出防护罩才能保证自己的身子不被烤焦。
徵昱昂起头,隔着火海仰望天际,眼中厉色一闪。
“该死的,这混小子!”
咒骂一句,脚下轻点。
银色飞纵,冲天而上。
天空似乎都被火焰染成了黄昏颜色,黄澄澄金灿灿一片。
金光逼人之中,两道身影对持而立。
白璧无瑕,修长若刀,夜溟一只手伸出,直直生出一道无形屏障。
将青禹灌注全力的一击拦在百尺开外。
任凭青禹如何反抗,就是无法突破那无形无相的屏障。
神界战将,羲和第一,飞蓬第二,他青禹若认第四,没人敢说第三。
今日,今日这半人半神的妖孽竟然如此羞辱他!
铁牙紧咬,青禹顿时目赤欲裂,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无用。”
夜溟的嗓音低沉而极具磁性。
淡淡的二字是绝对的蔑视。
抬起的手轻轻一扬,百米之外,青禹身前,紫色凝聚。
仅仅眨眼间,凭空结出一朵紫莲。
含苞待放的紫莲转瞬间瓣瓣开放、
好似一只手慢慢地推动着,朝着青禹缓缓而来。
速度虽慢,但那逐渐开放的花瓣中所夹带的力量,却开始令青禹震惊。
惊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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