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高兴,“没事,你们哥俩喜欢老头子我的馄饨是我的福分,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娇嫩。”
而正当这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街角处又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青年,长得虽说面貌端正,可是脚步虚浮,面泛青白之色,眉宇间充满戾气,看来不像是良善之人,平日里的生活也是酒色无度。在他的后面是四五个家丁打扮的人,一个个也是满脸狠厉。
只见这青年一来就看到那姓陆的少年,嘴角一翘“吆,这不是咱们的陆二少爷吗,怎么着也来这里吃这低贱的馄饨?”话中刻薄刁钻,明显是挑衅之言。
那少年见这青年过来,当时身子就是一缩,接着听了这话,却是涨红了脸说道:“王德才,你……,我喜欢吃什么你也要管吗?”
那王德才听了,面色一变,“哼,陆鼎元,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欠打是不是?”那姓吴的老汉一见不对,却是站出来对那王德才说道:“王公子,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和陆少爷计较了。”那王德才一听,上来就是一脚把吴老汉踹倒在地,“你个老东西,你算什么,也来教训我?”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解气,对着身后的那些人一招呼,给我把这老东西的摊子砸了,我看他是不想在这嘉兴混了。“这青年放话,那身后的几个家丁一个个狞笑着走上前来就要开始砸东西,这时候那老板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见状赶忙拦在这一帮人跟前,哀求着说道:”王公子,我就求你高抬贵手吧,我还要靠这些过生活啊。“
那王德才却是不管不顾,一声令下让那些家丁砸场子,至于那老汉,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一脚踢到,半天没有爬起来,这时候那陆鼎元却是冲了上来,一错身,一掌戳到一个家丁的肋下,那家丁痛呼一声却是倒在了地上,木峰见这少年出手看出他有点功夫在身,那剩下的几个家丁一看,马上全部围了上来,网王德才却是有点恼羞成怒,大声吼叫道:“给我狠狠地打!”接着对周围这馄饨摊边的人吼道:“都给我滚开,看什么看!”那些人一看这青年发火,却是马上作鸟兽散,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一句话。
不过木峰仍然在那里安静地坐着,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些人。那王德才现在却是怒了,见木峰竟然无动于衷,马上招呼身后的家丁分出两人向着木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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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嘉兴城里陆展元
王德才这几个家丁虽说跟着他一起为非作歹,但是这手底下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刚才那个被陆鼎元击倒也是一时不查,现在这两个向木峰冲来的脚步沉稳,浑身劲力雄浑,目光锐利,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家丁,不过木峰虽然看出他们的不凡,但是和自己比起来就不够看了。眼见这两人攻击来到身前,木峰目光一寒,一步窜上前去直接来到两人的中间,这一下兔起鹤落,快得不像话,那两人只是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那青年就不见了,还没等这两人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伸出去的向那青年攻去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这一转身,就见自己两个人中间多出的人就是那个青年,只见这青年仿佛闲庭信步地一抬手,他们就感到自己的重心已经被打乱了,接着每个人的胸口直接被他那看似秀气的手掌劈中,一股霸道的撕裂性的力量传入体内,这一下,他们只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破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就觉得身子飞了起来。木峰这一下出手,跨步,抬手,劈掌,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那两个气势汹汹的向他冲去的家丁就直接喷血倒地了。
王德才这个纨绔子弟现在有点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反应,愣了一会儿,接着就斯底竭里地冲着那几个正在对陆鼎元拳打脚踢的几个家丁吼道:“还他妈的打他做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小子给我拿下。”
那几个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同伴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不过木峰现在已经有点不耐了,几步跨出已经来到那几个家丁跟前,运起两成的刀元在眨眼间向着这三个家丁每人劈出一记手刀,也不管他们那微不足道的反击,“嘭……”三声过后,那剩下的三个也喷血倒地,木峰这几下对这些人出手真的是毫不留情,这几个家丁每个人受他一击,就是不死也废了。木峰虽说不像别人那样一直标榜自己行侠仗义,但是见到这些看不下去的也会行雷霆之手段。
王德才见自己手下的几个平时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每天自诩是高手的家丁在这白发青年手下竟然全部败落,心下骇然,也不敢再有生命放肆的举动,直接转身就往来路走去,说是走其实他已经是越走越快,差不多可以算是跑路了,只是走到结交出的时候,停了一下,回过身来大声说道:“小子,你等着!”不过声音虽然不小,可是听起来却是有点色厉内咋的感觉。木峰没有理他,只是说道:“一会记得找人来你这些人带回去。”对于这些普通的纨绔子弟他基本上也懒得理,虽然知道他们平日里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世间不平之事何其多,哪里是一个人可以尽数管的了的,在遇上的时候适当地出手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见此间事了,木峰放了几个铜板在原先他坐的桌子上,转身便准备走人,不过正在此时,那叫陆鼎元的少年已经站了起来,他现在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本来是个俊秀儒雅的少年,可是现在混身上下那一身白袍已经满是黑乎乎的脚印,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看来是被那几个家丁打的不轻。
他见木峰要走,连忙出声说道:“这位大哥,今天这事还要多谢大哥出手,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到舍下一叙,想必家兄知道了也很欢喜你到舍下做客的。”那吴老汉这时候也开口说道:“是啊,这位公子,陆家大公子好客的紧,你就和二公子一道去盘桓一二吧。”木峰原本是想直接去找一些工匠准备在自己看好的地方建一处房子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陆鼎元家在嘉兴,想必颇有些能量,如果能让他们出手帮忙的话也省去自己一番麻烦。有了这样的想法也就没有再拒绝,和陆鼎元一起向他家走去。
这一路走到了嘉兴南湖地界,到处林木葱葱,姹紫嫣红,再加上嘉兴此地的如烟如雾的气象,这般景色实在是美不胜收,这一路一边走一边听这陆鼎元说解一些嘉兴的奇闻趣事,倒也不觉得无聊,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来到一个大庄园的门前,庄院占地极广,但是在主人家的精心设置之下,却没有那种粗犷大气的感觉,只是让人觉得到处都是精致小巧的玲珑之美。
等他们来到门前的时候,早有家丁远远地边看到了,只是不知道这来的二人是谁,等到近前一看,才认出这鼻青脸肿的人就是他们的二少爷,当下自是一番鸡飞狗跳,一边有家丁把木峰和陆鼎元迎进去,一边有家丁跌跌撞撞地向庄内跑去,想必是去通知这陆家庄的主人也就是这陆鼎元的大哥陆展元了。在路上陆鼎元说起他哥哥是陆展元的时候,木峰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兄弟二人为何人。
他们刚走进大门不久,就见一个二十虽左右的青年满脸焦急地急匆匆向他们迎面走来。木峰这时候看这陆展元,剑眉星目,满面书生气质,虽然现在慌乱不堪,但是却不失那骨子里的儒雅风流之气,心中却是想到怪不得那李莫愁喜欢这陆展元喜欢的由爱生恨,就凭他这面貌就抓住了不知多少少女的心。
这陆展元来到近前却是上上下下不停地大打量着陆鼎元,好像生怕他少了什么一样。陆鼎元虽是少年,但是被哥哥这样在外人面前上下打量也觉得很没有面子,见这陆展元还没有停下打量的意思赶忙开口说道:“哥……”语气中有点小小的不满。陆展元一听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弟弟身边还有一个人,尴尬一笑,这才说道:“不知这位兄弟是?”木峰见了这陆展元的表现,嘴角一抽,“在下木峰,不请自来,还望陆兄海涵啊。”陆展元呵呵一笑连道:“哪里哪里,在下生平喜交各方朋友,木兄能来寒舍是陆某的荣幸。”木峰见他虽然言辞得体,但是眉宇间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转念一想,那里还不知道者陆展元还在担心他那宝贝弟弟,木峰既感到好笑,有是有点感动,这陆展元对他弟弟的感情还真是让人敬佩。于是连忙说道:“陆兄还是先和令弟谈谈吧,我先到别处等一下也无妨。”陆展元一听,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连忙说道::“木兄请先到客厅稍等,陆某马上就到。”说完叫来一个家丁给木峰带路,他自己却拉着陆鼎元向偏厅走去,想来是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家丁待木峰坐下之后,赶忙去为他沏茶,木峰就这样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这个典雅精致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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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虑及家国天下
过了不到一刻钟,陆展元已经拉着还在龇牙咧嘴的弟弟陆鼎元出现在了客厅。对着木峰歉意地一笑,“木兄见笑,在下父母早亡,只剩弟弟这一个亲人,所以不免有些……,呵呵”,木峰两世为人,怎会是不通世故,再说现在自己却也有求于人,即使在这些礼节上稍有怠慢,但是也不会如何放在心上。
宋代,程朱之学盛行,所以对于这日常生活里的礼节等细枝小节也是很注重,普通人家尚且如此,而像陆鼎元这样的有头有脸的人家就更不用说了,刚才那一幕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失礼于人前了,所以这才有此表现。
两人一边品着西湖龙井这样的香茗,一边交谈。木峰虽说自重生以来每日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习武练刀,但是前世他对于古典的东西喜欢的不得了,曾经花费老大的力气去品读一些经典,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诸子典籍,都是有所涉猎,虽然不是专家一级的人物,但是也算是业余的资深人士了,再加上前世网络时代,人们的视野和涉猎可比现在这时代广阔多了,所以这一番交谈下来,木峰固然是对这陆鼎元的学识佩服不已,而陆鼎元更是被木峰的表现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有着如此高超的身手的木峰,也就是一介武夫,谁知胸中却是别有丘壑,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比起他自己来更有一种大气磅礴,深刻透彻,如此一来更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木峰说起要在太湖边上盖一座山庄,想让他帮忙张罗一下之时,陆鼎元神情一愣,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这样一个人物能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以后更是方便来往,心下自是有些欢喜,满口答应下来。
接着两人对这山庄进行了一些初步的规划,当然他们两个都算是门外汉,主要的事情还是要等陆鼎元找到工匠之后再做细致的调整。
解决了一件心事,木峰心下愉悦,便在这陆家庄和陆鼎元两兄弟一起吃了一顿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喝起酒来也就没有个节制,所以最后即使是木峰都有点头晕,而陆家二兄弟更是不堪,直接醉的不省人事了。
在下人把兄弟二人安顿好之后,木峰也没有再在此多留,至于山庄的事情更是不用他操心,以他的眼力看,陆鼎元此人虽然有时候有点迂腐,但是却是一个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他答应下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尽全力做好的。
陆鼎元虽然有着武林人士的背景,但是从根子上来说,他还是一个读书人,也可以算是“士”,而古代的“士”,那往往都是读书修身,修德行,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可见“士”的品行。
交代陆府下人让陆鼎元有事到嘉兴城烟雨楼找他之后,木峰便飘然离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一定要太多的接触,所以尽管陆府占地广阔,房宅如林,但是木峰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去。
江湖人,武林人,也许注定就是要漂泊的。
一路走来,木峰已经开始逐渐融入这胡汉烽火连绵的世界。
北地肃杀粗犷,汉人地位低下,女真人跋扈霸道,两者是统治于被统治的关系。而且现在金人虽说入主多时,已经开始腐化堕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汉人即使被奴役,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思及这些沉重的现实,木峰看着周围这些不知国破家亡为何物的南人,竟是有着一种悲悯的情绪从心间升起。
想想这个时代的汉人,现在已经只剩下半壁江山,而再过几年,元蒙铁骑纵横中原,所有的汉人也都将进入无尽的黑暗和屠戮中。
这种表面上的繁花似锦,纸醉金迷到底还能有多少个日子?
木峰虽说现在是武人,而且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世俗中的皇权对他们这样的人的束缚已经很小了,可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即使他还能像以往一样获得潇洒自在,但是根子上来说,也只是一个丧家之犬,亡国之奴而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难道真的是一句迂腐的大话吗?木峰一直都很冷静的心境,在看到这些街景,百姓之后,深深的开始有些恍惚。
什么是侠,什么是武,他这样的武人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有是什么?双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追求武道的巅峰,到底是对还是错?
孤身从红尘中飘过,没有人可以给木峰以答案。
恍惚中,木峰忽然听到原本平静的街道,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马蹄声。
抬头一看,原来前方竟有四五匹壮硕神骏的高头大马迎面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有的身受重伤,几乎是吊在马上,剩下的没有受伤的几个也是满脸的惊慌。
凝神一看,原来这些人头戴毡帽,身穿皮袍,标准的蒙古装扮。
木峰原本对于此类闲事是不愿多管的,有道是无事一身轻,可是转眼间事情便有了绝大的转变,正当这几匹马盛气而来,一路上鸡飞蛋打,菜叶子,竹箩筐满空飞舞的时候,却是有一个妇人抱着小孩忽然从另一条街直插而来,这一下可着实惊险到了极点,周围怨声载道的人们这一下竟全都失声。
本来过马队,掀翻点街上的摊点东西,这些都无可厚非,最多这些善良软弱的老百姓背地里啐一口,骂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