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翩翩舞影,阿部理惠朝着心不在焉的南诺风道:“南先生,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哩!”
好乏味的问题,好乏味的女人。“你要的答案随便找个巨龙银行集团信托部的人都可以回答你。”他的眉头弯成一道不耐烦的弧度。
“你真酷,是我认识的男人里最酷的一个。”阿部理惠双手妩媚地攀在他的肩上,仰着头微启朱唇。
“那是因为你认识的人或许不够多。”他锐利地反讥。
“要征服你一定很难对不对?”她千娇百媚地暗示。
南诺风似笑非笑地答:“要看对象是谁。”
“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他带着她在舞池里转圈子,想要让姚镜桐从每一个角度看见他和阿部理惠。
“你很漂亮。”他打量着她的脸。
“漂亮,是征服你的条件之一吗?”她逗弄着他的背肌。
“你说呢?”看来明天一早,他得查查这个大胆的阿部理惠是什么来路。
对付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一向言词闪烁。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她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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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都说不出答案,那么就停止讨论这个话题吧!”他敷衍了事以求清静。今夜他只对姚镜桐和方尔丛的一举一动有兴趣。
“你在看谁?”她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她朝他盯着的方向看去。“他们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的女人。”南诺风眼中闪过一道异样光芒。
阿部理惠吃了一惊。“她征服你了吗?”
“你的问题真多。”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请你回答我。”
“是的!”他的语气坚定。
“你爱上那个女人了吗?”她觉得他不是会轻易付出爱的男人。
“这个答案,我现在只想放在心里,只想第一个让你知道。如果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他坦率地道。
“你很特别。”她的心有股挫败感油然而升。
“我已经知道了。”
“那个女人也很特别吗?”
南诺风点点头。“她很耐人寻味。”
“我倒觉得她很普通。”她嗤声道。
“通常……同性都是相斥的。”南诺风拉开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转身要离去。
“你要走了吗?”
“你慢慢玩吧!我要去追她了。”他看见姚镜桐和方尔丛离开了舞池。
阿部理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下定决心。“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就一天不放弃。”
“对不起,害你舞没跳成。”
“不要紧,在冬日的月下散步也不错,雪好不容易停了。”方尔丛抬头望着明月。
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不但常感到疲倦,而且身体也开始长一些怪东西。
“我到了,你不用送我进去。”
“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得特别累。”他叹了一口气。
“明天我陪你到医院去作治疗。”
他犹豫着,并未回答。
“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能黄牛哦!”姚镜桐不打算让他逃避。
他只好点点头。
“我等你上了计程车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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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尔丛笑了笑。“不会有人对我这种爱滋病患者动手动脚的,就算我身上的钱摆着让他们拿,大概也不会有人敢碰我一下。”最近,他总是一自嘲来娱人。
姚镜桐目送方尔丛上车后,才转身回住处。
姚氏证券从前替远来的员工盖了不少宿舍,恰巧有空房,她在东京倒也方便,暂住其中一间。
姚仲文因为住不惯员工宿舍,所以选择了离公司不远的饭店,恰巧就是吉川圣子命案发生的饭店。他认为自己很坦然,不怕圣子的鬼魂找上他,他还很想问她,究竟是谁杀了她。
姚镜桐缓缓地走着,来到宿舍门口,她掏出员工宿舍的锁匙正要开门,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刷白如纸。
她看见南诺风就站在铁门旁,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愿意看见我吗?我不是鬼魂,你不需要这么惊讶,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和方尔丛才是,我看见你刚才送他上了计程车。”他的蓝眸锐利如刀。
她僵硬着身体,力求镇定。“我没有不愿意看到你,只是很惊讶,我记得你上次在新宿之梦告诉我不会再找我,除非是我心甘情愿。”
“是吗?”他笑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姚镜桐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惊慌。“我也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我不会用这个字眼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想怎样?”她的心狂跳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像是读出了她的心思,他坦白的说:“是的,我想做那件事。”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别想摆脱我。”
恐惧吞噬了她。“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没有吗?总之,我准备与你纠缠一辈子。”
姚镜桐颤抖地挣扎着。“不要这样对我。”
他紧抓住她的手肘,将她拖上他停在角落的奔驰车。
“我仍然渴望你,而且比以前更加渴望。”他粗嘎地道。
“我……讨厌你的碰触。”她口是心非的叫喊。
南诺风冷酷地看着她,表情里混合着复杂的情绪。
他将他十分亢奋的下体贴近她。“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你敢公然在东京街道上做那种事。”她尝试要推开他。
“我不敢吗?哈哈!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事。”
他们的视线相遇,他的唇狂烈的覆上她的,强势地分开她的唇,使得这个吻变得狂野、贪婪。
他的手指探进她的衣服内,疯狂地逗弄她的Ru房,用尽一切销魂的方式想要取悦她。姚镜桐喘息出声,开始情难自禁地回吻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表的如此主动,两人舌头热烈交缠着,欲望有如脱缰野马似的奔腾——
他的手撩起她的长裙,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他的拉链。他凝视着她,像是恳求。“求你……”
姚镜桐现在只剩下一个痴心的念头,那就是——她爱上了这个狂野的男人。
她主动分开双膝,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回应他的邀请。
得到她的应允,他整个人沸腾了起来,快速、有力地深深进入了她的体内。
两人被结合的喜悦所震撼,他愈来愈狂野,愈来愈激烈地抚弄她,移动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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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他抬起头,蓝眸里有炽热的火花。
第八章
“我不会向你道歉。”他坐起身来,整理着衣裤。
她睁开眼睛,想到自己现在正以极不雅观的姿态躺在奔驰车的座椅上,立即情绪低落地啜泣。
他表情几近阴沉、严厉,“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也休想避开做这件事;因为只要我想,无论在任何地方,我都会要你,而你……躲不掉的。”
“很多女人愿意陪你,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心了,难道还得不停地沉浸在他带给她的肉体欢愉里吗?
“除了你,我不要别人。”他的眼神黯了下来。
“是吗?舞会里的美丽女郎呢?”她心中有了妒意。
“我只要你。”他的手抚摸着她白皙的下腹,“这里将是我的私人禁地,只有我能碰触。”
“你没有权利。”她再次重申。
“我要娶你,没有人能够阻止,包括你。”他坚定地看着她。
“你不能勉强我。”
“不能吗?”南诺风将目光停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胸脯,开始用舌和手与她Zuo爱。
“不要这样,求求你。”她快受不了了,觉得自己愈来愈难抗拒他的碰触。
“如果你不答应嫁给我,我就在这辆车里面不停地用各种方式与你Zuo爱,白天、黑夜永不停止。”他威胁道。
她想推开他,却无法稍移半寸。
他继续用最原始的爱欲来说服她,将她逗得欲仙欲死的,求饶不止。
“快说,快说你要嫁给我。”
她一直想要闪躲他的攻击,但效果不彰;不论哪个女人要是碰上了这种邪恶的狂徒,同样难以招架。
“拜托……不要这么折磨我。”她觉得自己快休克了。
“折磨人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嫁给我,嫁给我——”他进逼着。
“我……我……我答应你。”她投降了。
南诺风露出欣喜的胜利微笑,在车里,又与她缠绵了一回——
“什么!?你结婚了!?”广末教贵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了。
“恩!就在车上。”
“太扯了吧?才三天不见,你就搞定了婚姻大事?”
“不快点,我怕我老婆会改变主意。”一想起镜桐已属于自己,他的心便充满了喜悦。
广末教贵看着他,“没有请客?”
“不准备请,我们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
“没拍婚纱?”
“昨晚到银座拍了几组,留作纪念。”
“那你还来上班,不陪陪新娘子?”
“过一阵子我要带她到国外度蜜月,这几天要加班把必须完成的工作全搞定,所以今天不准备休假。”
“工作狂!新娘子人呢?”
“我准备在东京换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所以请她替我看看,只要她中意,我没意见,让她全权处理。”
“是不是舞会当晚求的婚啊!”广末教贵暧昧地看着他。
南诺风笑而不答。“你自己猜吧!我不会公布答案的。”
“是啊!像你这种超级猛男连修女见了也会疯狂。”广末教贵撇撇嘴,他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吉川圣子的案子陷入胶着状态,所以他和南沙凉子到现在连八字都还没一撇,甚至连手都还没牵过哩!想到这里就令人气结。
“别亵渎了纯洁的修女。”
广末教贵忍不住开始唉声叹气。
“怎么了?”南诺风边翻着文件边问。
“羡慕你啊!误打误撞给你撞到了一颗夜明珠。”
“你不也有一颗美丽的翡翠吗?”
广末教贵曾送过翡翠镯子给南沙凉子作生日礼物,对方却原物退还,让他难过了好一阵子,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路还十分崎岖难行。”
东京银座西洋大饭店
“这里东西很贵的,你没事请我吃什么大餐?”南沙凉子纳闷地问道。
“谁说没事!”广末教贵点了上等丁骨牛排。
“会有什么事?”
“今天是我们认识一个月又十五天是纪念日。”他倾身向前。
“一个月又十五天?”她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这种事非常无聊,如果连这种日子都庆祝的话,有一天你很可能会破产。”
“不会的,我的实力雄厚。”
“是吗?有钱人。”她扮了个鬼脸,决定点客最贵的海陆大餐。
“我不是生下来就这么有钱,而是经过努力才有今天的。”
“是呀!所以现在也很努力的浪费。”
“我觉得将钱浪费在你身上很值得啊!”
什么意思?南沙凉子愣了一下,他在暗示什么吗?不,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较好。“哈哈!”她干笑两声。“我希望你把钱浪费在慈善机构,那会比较有意义。”
“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谈过恋爱?”他试探地问。
“有交过男朋友,但是没有谈过恋爱。”她答得很干脆。
他一头雾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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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了。”
海陆大餐上桌,她开始埋头苦干,不发一语。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问她:“你吃东西一向这么认真吗?”
南沙凉子点点头。“中国人有句话说:食不言、寝不语,吃东西时安静品尝,才能吃出东西的美味。”
“你一定来自一个家教很严的家庭。”
“我本籍在奈良,一个人来东京念书、工作,家里很传统保守。”
看着她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他赞赏地道:“和你吃东西是一种享受,总认为美食都在我们眼前。”
“你好会说话,女朋友一定是一大卡车。”
“只有一个,而且我女朋友也不会坐卡车。”他认真地看着她。
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幸好她刚才没有自作多情。
“你请我出来吃饭,不怕女朋友生气啊?”
“我的女朋友并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么说,你是暗恋罗?”像他这种出色的男人也会有暗恋的人?她觉得稀奇。
他夸张的说:“是啊!她是天边的一颗星,很难追求。”
“真可怜,你应该让她知道,或许他对你有好感也说不定。”
“问题是,我的那个女朋友很迟钝,可能她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都不确定。”
南沙凉子瞪大了眼睛。“有这么夸张的女人吗?”
“唉!偏偏她就是。”他又叹了一口气。
“好吧!看在你请过我好几顿大餐的份上,我两肋插刀帮你这个忙吧!”南沙凉子很讲义气地道。
他有点意外。“你真的要帮我?”
“没错!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
“她就是……”
广末教贵正要表白,阿部理惠的声音却杀风景的插了进来:“广末先生,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是啊!真巧。”广末教贵很想下逐客令。
阿部理惠看向南沙凉子,“女朋友啊?”
“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南沙凉子连忙否认。她猜这位美丽的女人应该就是广末教贵刚才所提的暗恋许久的女朋友。“你们聊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她快速地站起身,并且朝广末教贵眨了眨眼鼓励他。
广末教贵想叫住她,但阿部理惠已经一屁股坐在南沙凉子刚刚的位子上。
“南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怎么一直找不到他?”
“是啊,他是很忙,银行的总裁怎会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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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未免也太忙了吧!”她抗议道,好像在责怪南诺风的属下都是饭桶,才让老板这么忙。
“除了银行,他还有老婆要照顾,岂能不忙?”
广末教贵好笑地看着她,又是一个觊觎诺风财富和男色的女人。
“他……不是未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