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露,你别走!”阴险恶毒的女人。
“把她带走。”威严的警察将她按住,强行推进警车。
坐上车的阎烨唯回头,看着热闹的人群,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俊眉微蹩,抬头望去,却是涌挤的人群,什么都看不见。
“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一个孕妇被小三推下楼梯,胎儿没了,真可怜!那小三手段好残忍哦,太可怕了。”孙雅露可怜地感叹着。
“唯,东西我买够了,我们回家吧。”
阎烨唯收回视线,没再回头看一眼,淡漠地说。
“走吧。”现在回哪,他已无所谓。
警车,轿车,就这样交叉而过。
孙雅露转过脸来,对着车窗,朝于雨晴露出胜利的冷笑,她身边,坐着阎烨唯,他目视前方。
如果他能侧过头来……可惜,他连眉都没抬一下。
等待她的,即将是不尽的麻烦,甚至是牢狱之灾。
而他们则坐着私人飞机,赶回阎家。
如果她没记错,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这场婚礼,她还是没能破坏。
于雨晴闭上眼睛!硬是把眶中的眼泪给憋回来,粉拳握得紧紧的。
爸,女儿没能过去照顾你了。
她的走投无路
警察局里,于雨晴坐在室内冰冷的木板凳上,面对着警察的调查拷问。
望着墙壁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字样,心里苦涩,多么讽刺。
医院来了消息,孕妇已无大碍,只是胎儿,没了。
于雨晴明白,她这次是难逃一劫。
在等待上法庭的日子,有一位颇有名气的律师来见她,自称是她的辩护律师茕。
“谁请你来的?”
她没有钱更没机会请律师。
“我是受人委托,是来帮你的,不会收取你任何费用。呐”
“是谁?”
除了爸爸,她没有亲人,没有亲戚,谁会来帮她?
律师扶了扶厚重的眼镜,并不说出受托之人。
“不管是谁,帮你是真的。想要出去,就好好配合我,为你自己争取活路。”
他说得对,她不能就这样被莫名陷害,不能让孙雅露得逞。
何况爸爸还需要她的照顾。
法庭上,于雨晴站在被告席上,孕妇家属情绪无比激动地控诉着,恨不得把于雨晴生吞活咽。
于雨晴看着他们,大脑在思索着他们与孙雅露的关系。
她的辩护律师口才很犀利,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交战后,很快,她的判决下来了。
“被告人于雨晴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推搡致人流产,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判处被告人于雨晴有期徒刑1年零3个月。”
判决书一下,于雨晴内心荒凉无助,眼前一暗,几乎要晕厥过去,咬牙才稳住不让自己倒下。
她终究是逃脱不了一场牢狱之灾,她强忍着没有落下眼泪。
爸,对不起!
散庭后,于雨晴被带上警车,直接带往本市的女人监狱服刑。
没注意到旁听席上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藏在墨镜下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离开,才起身离开法庭。
法庭外,津师看到墨镜男人出来,拎着公文包快步走过去。
“我尽力了,这已是最轻的刑罚。”律师说。
戴墨镜的男人嗯了一声,从车上拿出用信封装的一笔钱递给律师,“这是你的酬劳。”
给完钱,他坐上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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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女狱警身后,领取了囚服,编号,与日常用品,装在一个不大的脸盆里,抱着它,拖着脚上的镣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去。
咣当!
“进去。”
持警棍的女狱警打开牢房宿舍的门,粗蛮地将换上囚服的于雨晴推了进去。
于雨晴拎着简单的行李,缓步走进去。
牢内打扫得很干净,地砖纤尘不染。
她一进去,有六七个同牢的女囚犯从铁床上坐起身来,探出身子,朝她看来,目光带着冰冷的审视。
女狱警锁上门走后,于雨晴刚走到她指定的床位。
“大姐,有新货来了。”
几个女犯人从床上跳下来,簇拥着一个被称为大姐的女人,不怀好意地围过来,毫不客气的,七手八脚,一下子就将她所带来的生活用品全部瓜分。
“这是我的东西。”
还不知这牢里规矩的于雨晴想拿回东西,她们嘿嘿冷笑着,将她推至一角,围在中间,恶目相视。
被叫大姐的女人骨架生得高大,流着短发,脸色凶悍,斜视着于雨晴。
“喂,叫什么名字?”她冷冷地问。
这些人,就是她将要相处一年多的女囚犯?
“我是1403号。”
“我问的是名字。”对方语气开始不耐烦。
于雨晴意感情况不对劲,不想得罪人,不敢在意她们粗蛮的态度,“于雨晴。”
“于雨晴?”
她们面面相觑,继而笑了,有两个主动走到牢房门口站着把风。
“上。”
还没等于雨晴弄明白她们的意图,已经有人突然一把揪住她胸前的囚服,伸手就给她一巴掌。
那力气大得,痛得她眼冒金星。
“你干吗打我?”于雨晴叫道,挣脱着。
“按住她。”大姐的一声令下,两个女犯人死死将她按住。
其他几个磨拳擦脚,活络着身上的筋骨。
“有人交代我们,要好好地“照顾”叫于雨晴的女人。”话一说完,就朝她腹部踢去。
“啊。”于雨晴痛得弯下腰,额头泌出冷汗,却还不忘问,“谁?”
她被人揪住长长的乌黑秀发,几巴掌甩上来,直至于雨晴嘴角血丝缓缓流下。
“你敢动阎家儿媳,就等于自投死路。”
阎家?于雨晴身体猛颤一下。
“救命,救命……”于雨晴被打趴在地上,身上的剧痛传来,她虚弱地喊着,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
她不能在牢里被她们打死。
“在干什么?”幸好女狱警听到声音出现了,用警棍敲打着牢门。
女囚犯们看到狱警开锁进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将躺在地上的于雨晴扶起来,粗鲁而迅速地拭去她嘴角的血丝,在她耳边撂下威胁。
“敢乱说话,小心我们割了你的舌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说完,她们就一哄而散。
女狱警进来看了一眼,威严地盯着于雨晴。
“发生什么事?”
于雨晴咬着牙,拉住女狱警的衣角,哆嗦着,眸里全是求助,但说不出话来。
女狱警瞪向牢内的几个女人,她们懒洋洋地睡在自个床上,有的拨弄着头发,有的掏耳朵……若无其事地做着各自的事。
女狱警不再多问,“个个都给我规矩点。”
女囚犯们暗地里冷哼着。
她走到于雨晴跟前,“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吧。”
女狱警走后,于雨晴无力地爬上自己那张铁床上。
女囚犯们再次跳下来围攻过来,被秒为大姐的女囚犯拦住,勾着古怪的笑。
“算了,她挨不了几顿打,先省着力气。看她细皮嫩肉的,打残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整天,于雨晴都处在极度紧绷的警惕状态下。
第一个晚上,身上的伤痛让她难以入眠,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身上被沉重的东西压迫着,睡得极不安稳。
等睁开眸子时,惊呆了。
身材高大的女囚犯正趴在她身上,正是这里几平之地的大姐。昏暗里,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猥琐与古怪,一双粗手正探入她囚服内,在她身上游走。
于雨晴无比惊骇,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出恐叫声,猛地推开她。
“你干什么!”
黑暗里,响起一阵阵嘿嘿的哄笑。
“肌肤很嫩嘛。”
那所谓的大姐淫笑着,退回她的床位去了。
一想到她手在身上游走抚摸,于雨晴就恶心得不得了,干呕不止。
这一夜,于雨晴没敢再睡。
倦缩在板床的床角,双手环抱着身子,惊恐地睁着眸子,盯着铁窗外微弱的光茫。
对这个黑暗冰冷的地方,生出无边的恐惧。
她的明天到底在哪?
此时,在法庭上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疯狂而涌,心里狂呼着。
“我要出去!我要活着出去!我要离开这个冰冷可怕的地方!”
她求生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心里却无比绝望与怨恨。
阎烨唯,是你叫人这么干的吗?
是你要置我于死地,还是孙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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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
晨,牢里放风的哨声响了。
牢门打开,女囚犯各自拿着洗脸盆洗漱具,一拥而出。
于雨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洗漱室里,她神情痛苦地倚在角落处,女狱警一走开,众多女囚就连洗漱也在你争我夺。
她夺不过,也没力气去夺茕。
好不容易轮到她,她正要扭开水龙头,手就被人按在水龙头上,动弹不得。
抬起头,同室的“牢友”有意无意地将她围起来。
“大姐还没洗呢,你敢先洗?”其中一女囚将她推开,“不识相的东西。呐”
有了昨晚的教训,于雨晴不敢与跟她们相争,更不敢去理论,无声地退到一边。
不料,那女囚恶意地伸出脚,往她脚下一绊,于雨晴狡不及防,身体一个趄趔,重重地摔倒在地,洗漱室地上的水渍将她囚服沾湿了,好不狼狈。
“哈哈,这狗啃屎招式,真够漂亮。”
她们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经过她身边时,还故意往她手背上踩过去。
于雨晴咬着唇,强忍着,直至唇被咬出血丝来。
旁边的众女囚向她投来打量冷漠的目光,没有人上前理会她,各自拿着自己的洗漱具匆匆离开。
于雨晴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回挪,手背上的青肿触目惊心。
她,不能倒下!
心,却在慢慢地沉下去。
她拒绝“大姐”深更半夜的抚摸后,日子过得俞加艰难。
半夜,她床位上总是莫名地多出蟑螂、飞虫、老鼠……
刚开始,她会大哭,会害怕,会求救……这样总会招来她们的打骂……
到了最后,她不得不学会“坚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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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3号,出来。”
这天清晨,女狱警用警棍敲打着牢房的门。
几夜未眠的于雨晴精神恍惚,女狱警连续叫了几声,她才反应回来,缓慢地爬下床。
“收拾东西,跟我走。”
女狱警对她慢腾腾的动作很是不满,直眉竖起。
“去哪?”于雨晴已经如惊弓之鸟。
“别废话,赶紧走。”女狱警甚是不耐烦。
于雨晴看了一眼铁床,其实,她没什么可收拾着。
昨天的一顿挨揍,她全身骨头都痛,一张嘴,扯到脸上的肌肉都在丝丝发疼。
这里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的脸肿成了什么样,估计与猪八戒有得一拼了吧。
强忍腿上的痛,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去,背影甚是可怜。
看到她离开,她们着实不甘,牢房里的女囚犯冷哼一声。
“呸,这女娃,真不经折腾。”
跟着女狱警出去后,于雨晴才知道,竟是给她换了新牢房。
新牢房的几个女囚年龄偏大,差不多都是四十来岁,看起来和善得多。
她们态度虽然冷漠,倒并不为难过她,起码她晚上不用担忧受怕,能睡个囫囵觉。
这天,女狱警来通知她,说有人探监。
去探视室的路上,于雨晴在心里猜测着会是谁来看她。
不知为何,她脑海突然跳起阎烨唯挺拔的影子与俊美的五官。
会是他吗?
他怎么可能来呢?此刻,他应该正躺在孙雅露的温柔乡里,将她这个犯贱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心里隐有期盼又有怨恨。
这一小段路,她走得特别的艰熬与漫长。
看到站在探视室玻璃窗外的人,于雨晴内心深处还是有一抹失望。
没想到,第一个来探视她的人,竟然是一身性感的诺斯。
于雨晴暗暗自嘲自己,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奢望,做着痴心梦。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诺斯给她带来很多生活用品与食物。
那刻,于雨晴内心颇有几分动容。
隔着玻璃,对着话筒,“谢谢。”
诺斯看着她,她美丽的脸微肿,神情憔悴,灵动的眸子没有昔日的光芒,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无比的楚楚可怜。
看来,她在牢里的日子,真不好过。
“牢里的事,已经有人替你打点好。你爸爸那边也有阿婶照顾,他很好。”
“为什么帮我?”
“我喜欢有孝心的人。”诺斯说得坦白直率。
于雨晴并不完全相信,与她,无亲无故,她们之间除了利益两字,别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吗?”
诺斯并不生气,撩了撩秀发,直视着她。
“你现在已经是毫无价值可利用,帮你,只是出于道义。”
失去自由的犯人,就如机械,生活枯燥无味。
于雨晴跟随牢里的女囚犯一起劳-改,日夜赶工。
这日子虽然过得特别辛苦,在与这群女犯人相处久后,也渐熟络起来。
她们偶尔还会跟她说上几句。
从她们口中,于雨晴才了解到,她刚进来碰到的“大姐”,她们全是手段狠辣的重犯,个个背景都很不错,也是这里独霸一处的“老大姐”,平时连女狱警都会忌让她们三分。
于雨晴想想都不寒而粟,如果她继续呆在那里,也许离死亡,就只有一步之遥。
为了能够争取早日出狱,于雨晴拼命认真地工作,好好改造。
她的话渐渐地少起来,变得内向,她学会将自己深深地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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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夏天。
“1403号,出狱。”
这句话,她整整渴望了一年。
女子监狱的大门打开,于雨晴扎着松垮的马尾,身着发旧的简单衣裤,拎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门口。
女狱警看着她这张清秀美丽的脸庞,表情却带着麻木。
这种情形,她看得太多了。
“你还年轻,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女狱警给她一句忠告,“走吧,去迎接你的新生活。”
于雨晴谢过这位好心的女狱警,走出大门,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囚锁她一年的高墙牢笼。
这个地方,她在这里足足待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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