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正在训练的男人,他们个个都身穿着蓝色的制服,功夫又都很出色,一声声有力的低吼声,就在院子里飘荡着。
他的嘴角掠过了一丝的笑意,兄弟们都是好样儿的,他能做他们的头儿,算起来,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老大,老爷子来了,说是要见您!”
丁凯急急地进来了,说。
“爷爷?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告诉他,说我不在,忙事儿去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三年了,他没有回过项家别墅,也不全是对爷爷的怨恨,只是不想回去,只要一回去,他就会想到那个后院,想到亦晴的出走!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揍?对你爷爷也要说谎吗?”
倏然,身后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肩头上……
“呵呵,爷爷,您怎么来了?”
项南风有点气,瞪了老爷子身后的丁凯一眼,心说,谁让你放爷爷进来的。
“别埋怨你的手下了,是这个让他放我进来的!”
啪的一声,老爷子将一样东西给拍在了桌子上,项南风看过去,那是一把小巧精致的金手枪。
235后果好严重
这把金手枪,他是知道的,那是爷爷带领着部队在海外的战场上凯旋而归后,上级领导专门颁发给他的一种纪念性质的金质手枪,是爷爷戎马一生的标志也是一种荣耀!
今天他竟动用这支手枪来威逼丁凯放他进来,不能不说,爷爷确实动怒了。
“爷爷,我这段时间很忙,所以没回去看您……”
项南风的话还没说完,项老爷子就不耐烦地摆摆手,“臭小子,当着我的面儿,你就不用编故事了,你忙?忙能忙三年吗?行了吧,少给我来那一套!”
“呵呵,爷爷您来是……”
项南风知道自己的话骗不了老爷子,就只好尴尬地笑笑,问。
“臭小子,你怎样,我不管了,但是有一样,你要是敢让项家的子嗣流落在外面,叫别的男人是爹,我就废了你!”
什么?
项南风被老爷子的话给惊住了。
“爷爷,你说什么?项家的子嗣?”
“你少在那里给我装糊涂,你敢说你当年和那个姓殷的丫头之间没什么事儿?你瞒着爷爷和她在一起,这些你自己很清楚吧?”
“嘿嘿,爷爷,我那不是奉行您的风格,好东西一定要自己亲自品尝吗?”
项南风想要用一句玩笑话来活跃下气氛,却没料到,项老爷子根本就不买账,脸色依然阴沉着,“我今天看到那个孩子了,他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样,我几乎百分之九十九敢确定那是你的孩子,你小子要是个男人,就将这事儿给查清楚,是项家的孩子,就立刻给我带回来!”
“那个孩子?您是说谁您去见亦晴了?她有孩子了?”
项南风吃惊地看着老爷子。
“看看你这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和桀凤结婚,你不干,弄个孩子,还让女人给带跑了!真气死去了!”
项老爷子说着,站起身,没容项南风挽留,他就径直走了。
“老爷子,您……您慢走!”
丁凯最先反应过来,追出去,说了一句。
项老爷子头也没回,冷哼了一声,走掉了。
“老大,老爷子要是说的是真的,那您真的该将孩子带回来,就算是那个伯爵有钱,可也不能让咱们的小子叫一个外国佬是爹吧?”
丁凯的话顿时让项南风冷了脸了。
轰一声,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小丫头,这样大的事儿你都瞒着我,还口口声声以后和我没关系?那孩子呢?我的孩子你到底还要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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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太喜欢熊大了,他是熊二的哥哥,他对自己的弟弟可真好啊,妈咪,你给我生一个哥哥吧?好不好?”
看完了动画片《熊出没》,丫宝缠着殷亦晴不肯让她走。
噗!
殷亦晴忍不住就笑了。
“丫宝,妈咪不能给你生哥哥了啊!”
“啊?妈咪,丫宝保证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顽皮了,你就给丫宝生一个哥哥吧!我要大宝哥哥!”
他索性矫情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地,装小无赖了。
“儿子,妈咪得告诉你呀,不是妈咪不给你生哥哥,而是你已经是妈咪的孩子了,妈咪再生的话,就只能给你生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你来做他们的哥哥!”
我做哥哥啊?
丫宝停止了打滚,眨巴着眼睛,闷想了一会儿,然后就欢快地叫起来,“好呀,我要当哥哥了,我做熊大,熊大可是最聪明的呢!”
“怎么回事?一会儿不见,你都要当哥哥了?”
这时,慕容敖澈从外面走进来,笑吟吟地看着母子俩。
殷亦晴的脸刷地就红了,低垂了眉心,“丫宝乱说呢!”
“不是呀,我不是乱说呀,妈咪,爹地,你们就给丫宝生一个弟弟吧,我保证会像熊大对熊二那样对他好,好不好呀?爹地、妈咪啊,我要一个弟弟啊!”
见两个大人都不说话,丫宝用了最舀手的一招,哭……
他咧开小嘴,就哭起来,边哭还边用手捂着眼睛,时不时地将胖乎乎的手指缝裂开,从那里观察着爹地妈咪的神态……
对于他的这种小伎俩,殷亦晴摇头了。
用手拍拍他,“好啦,丫宝,不要闹了,再闹,妈咪可就要生气了啊!”
“哼,你们不给丫宝生一个弟弟,丫宝也会生气的,丫宝一生气,那个什么果好严重的呀!”
哈哈!
慕容敖澈被孩子天真无邪的话给逗笑了,他宠溺地摸摸丫宝的头,“那叫后果好严重!”
“哦,后果?那前果是什么意思呀?”
丫宝瞪着眼睛,直楞地看着慕容敖澈。
前……果?
慕容敖澈被问住了,呆呆地看着丫宝几分钟后,一下子就抱起他,高声喊着,“宝贝,你有当哲学家的潜力哦!”
哲学家?
“爹地,哲学家是谁的家?”
呃?
慕容敖澈的笑凝固在脸上,他求救似的看去殷亦晴那里,殷亦晴低声笑着,“别看我,我不知道!”
“那个什么,宝贝啊,爹地的肚子好痛啊,需要去卫生间,等 我回来再告诉你,好不好啊?”
慕容敖澈捂着肚子,一副很遭罪的样子。
“哦,肚子痛啊,去吧,去吧!”
小丫宝很乖巧地从他身上溜下来,貌似很大度地摆着小手。
“嗯,谢谢宝贝了!”
慕容敖澈急忙就走了出去。
“妈咪,我告诉你哦,每次爹地不知道的时候,都会肚子痛哦!所以呀,在他第五次肚子痛的时候,我就知道,爹地是骗小孩子的呢!”
哈!
殷亦晴顿时就笑了,想那慕容敖澈聪明一世,竟会被一个三岁的小孩子给看穿了,要是他知道了,那不得羞死啊!
“妈咪,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知道他的秘密哦!”
小家伙还蛮认真地嘱咐着。
“为什么不告诉呢?”
殷亦晴故意问。
“那爹地是大人哦,大人不是要有面子嘛,说了,他没面子了,就会哭哦,我觉得爹地要是哭起来,一定不好哄哦!”
小丫宝眨巴着眼睛说。
236你是带着我的种离开的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爹地从来不哭哦,他的眼泪存了好多哦!”
“可是,他眼泪多,又为什么不好哄呢?”
殷亦晴看着儿子胖嘟嘟的可爱样子,心里漾起幸福的暖流,还好,苍天是眷顾自己的,不管自己曾经历过什么,还好,自己有儿子,这样可爱的儿子,时时都在带给自己快乐!
“那好像丫宝哦,经常哭,所以眼泪都很少呢,每次丫宝一哭,妈咪轻轻哄一下,丫宝就好了呀!”
“你啊,这个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殷亦晴宠溺地将他抱住,小家伙竟学会举一反三了。
半个小时后,殷亦晴出来了,随后轻轻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丫宝睡着了么?”
慕容敖澈等在外面的沙发上。
“嗯。”
殷亦晴点点头。
“这个小家伙,以后看来不好糊弄了呢!”
慕容敖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敖澈,我有个疑问,你干嘛不换个借口呢,老是肚子痛,谁都能听出来呢!”
“你的意思是丫宝识破我的谎言了?”
慕容敖澈惊讶地。
“哈,你们两个啊,可真是好玩!”
殷亦晴说着,就要回房间。
“艾琳达……”
慕容敖澈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嗯?
殷亦晴的身体蓦然就僵硬地停在那里,心竟慌乱得不成样子。
“也许,丫宝说的对,他是该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慕容敖澈一步步走过来,眼看着就要到她的身后,他的手伸出去,下一秒钟似乎就要揽住她的腰身了。
“那都是小孩子乱说的,敖澈,晚安!”
殷亦晴拉开门走了出去,慕容敖澈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脸上脉脉的表情渐渐地冷凝了下来。
进了房间,殷亦晴的身体无力地靠在了门上。
缓缓地,她闭上眼睛,耳边回响着慕容敖澈的话,他是个君子,三年来,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一直就守在自己身边,脉脉地关心,浓浓的给与,没有怨言地付出。
敖澈,对不起!
心底里一声歉疚,眼泪就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因为心情郁郁,她完全没留意到,其实在她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隐隐的有些异样。
是有风吗?
怎么那风是有些灼热的?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在定定地看了一眼后,险些惊呼出来。
一只手温柔地覆上了她的唇,暗黑的屋子里,一双濯濯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要是想要孩子和那个人都听到,那你就喊吧”
他说着,松开了手。
“你……你怎么进来的?”
殷亦晴的心,突突地跳得厉害。
她的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外面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慕容敖澈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而走廊里还有贝冥达等人在守护着,他怎么会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呢?
“猜猜看!”
他的唇边荡开了一种傲然的笑。
难道是?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到窗边,这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你……你是从窗户那里进来的?你不要命了吗?这里可是十八楼啊,一旦……”
她不敢往下说了,双目紧张地看着他。
“你在为我担心吗?”
他眼底的亮光跳跃了起来,随之他的手抚上了她的下巴,轻轻地抬起它,她和他就那么贴近着四目相对。
“我……我为什么要蘀着你担心?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谁……在乎!”
她暗中深呼吸了一下,总算是将心头澎湃的气息给压制了下去。语气旋即变得冷硬起来。
“你知道你不善于说谎,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既然你不在乎,干嘛这样紧张?干嘛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
她对他的这种灼灼的逼问方式,很无奈。
正如他说的,几年了,自己不善说谎的性格一直没变,而他强悍霸道的习惯,又改了多少?
“你快点走吧,他……会听到的!”
她喏喏着,将头偏转到一边,试图从他呼出来的那种灼热的气流中闪避开。
“既然他什么都不是,听到又怎样?”
他的话里带着十足的挑衅。
“谁……谁说他什么都不是?他是我的丈夫!”
她急急地辩驳着,脸颊在微微地烧红。
“你看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这样急于澄清,你不知道吗?你越是这样,别人越是明白,你说的和实际是相反的!”
我……
她顿时郁结。
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
屋子里没有灯光啊,他怎么能看出来自己神色有异?
“我没有说谎,他是我的丈夫,这个在m国是家喻户晓的!”
“是吗?家喻户晓又怎样?有些事情,看到的表象未必就是真实的,丫头,你说呢?”
他的气息又扑过来了,这次他头微微偏了下,唇就靠近了她的耳际,她瞬间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热气在自己的耳边萦绕了。
心底里蓦然就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暖流,不,你……
立刻的第一个反应,她就想要推开他。
但却在这时,她被紧紧地拥住了。
“丫头,不要再骗我了,也别骗你自己,你心里有我,不然你不会这样久了,还只是和他做名义上的夫妻!”
什么?
不,我们不是……
殷亦晴顿时花容失色。
“你又想怎么狡辩?谁家夫妻是分床,不,是分房间睡的,你在1208,而他在1210,你们之间的这种相处的方式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对了,还有孩子,孩子也在1208,就在旁边的房间,是不是?丫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带着我的种离开的?”
啊?
不,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项南风这话顿时让殷亦晴慌乱了。
她不顾一切地推开了他,大大的眼睛里聚满了恼怒,颤抖的手指指着窗口的方向,“你出去,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
237不想和你再纠缠下去
“我说过,你不善于说谎,所以你越是激动的时候,就表明你越是担心某些事情被人知道!丫头,我的儿子你让他叫别的男人是爹地?”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冷得像是浸透了冰水一般,殷亦晴瞬时就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直透她的整个身心。
“项南风,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就为了缠住我,你非得要说,我和敖澈的孩子是你的,你有意思吗?”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暗暗抑制住了内心里的惊惧,表情很淡定地说。
“不可能!爷爷说,那孩子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殷亦晴,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嫁给别的男人,但是我的种,就是我的,我项南风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任我的种流落在外?”
你的种?
殷亦晴的心里忽然就多了对他的藐视,“项南风,你真当自己是种马吗?”
她嫩白的小脸上都是嘲讽。
“你敢嘲笑我?”
一股底火顿时就被点燃了,他的手一下子就抬起了她的下巴,而后用力上扬,直至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内中似乎太多的幽怨。
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就在两个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下来。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她未婚先孕,一个人闯荡m国,其中付出的艰辛,一定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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