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生气?〃
“每一次我提到别的男人,你都会像暴龙一样很生气。〃
“有妈?我哪有?〃她别随便冤枉他,他脾气很好的。
“才怪!像上一次,我只是跟你讲送报纸的说预缴一年的报费,就可以送沙拉油一箱,你还大发脾气,说人家没安好心眼。〃
“本来就是,那人要不是没有企图,他干嘛送你东西?〃
“那是人家报社的促销活动好不好?〃还说什么他脾气很好,不会乱发飙,真是见鬼了。
“是吗?我看就不像。〃
“你才不像呢,一看就是个登徒子,今天指使了我一天,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岔姬桦操起了沙发上的靠枕,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去。
“哇!女人,我是病人,你还打得真大力,一点都不留情!〃
“对付你这个痞子,干嘛手下留情!〃她愈说得愈用力。
“好呀!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成病猫了。〃玄雨拓寒一把抢过她的靠枕,把它丢到一旁,开始找人算帐。
岔姬桦也玩开头了,吓得直尖叫,到处乱跑,但嘴上却不留情,“你本来就是病猫!是谁今天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啊!〃他追过来了!
岔姬桦跳上沙发,玄雨拓寒从后头一把抱住她,两个人双双跌到地上,身子重叠在一块儿,四目交接,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
罗宇轩回来时,累瘫了的黄埔雪正趴在浴缸旁呼呼大睡。
他对她是不是太坏了?
罗宇轩就蹲在黄埔雪的身侧,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他灼热的视线盯得黄埔雪本来早在他进来浴室的那一刻就被他给惊醒了,只是碍于他人就在她身边,她不想起来面对他。
但他这样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让她禁不住地心跳加快了起来。她要是再不醒,只怕待会儿会更尴尬。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她霍地把眼睛睁开,不爽地瞪向他,却不期然地撞见他眼眸深处的柔情万千。
他干嘛用这么恶心巴拉的目光盯着她看?他的多情眼神让黄埔雪心中小鹿乱撞了起来,一时之间竟感到口干舌燥。
“妳脸红了!〃他意外的发现她脸上浮出红云。看来她并不是对他没感觉。
“任何人若是被人这么死盯着看,也会脸红。〃这又不是她一个人会有的反应,他干嘛大惊小怪。
黄埔雪老羞成怒地推开他,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妳衣服还没晾呢!〃他却恶劣地开回提醒她。
他这个小人!一点怜香惜玉的风度都没有,她都已经累得睡倒在浴室了,他竟然还要她晾衣服!
“别瞪我,这本来就是妳的工作,不是吗?〃不,事实上,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多留她一会儿,他不想这么快就让她离开。
“要不要我帮妳?〃他掀开洗衣机盖子。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黄埔雪气得抢下他手中的洗衣篮,一古脑儿地把刚洗好的衣服全往里头丢,像那些衣服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妳到底在气什么?气我一点也不怜惜妳?我还以为妳打从心底拒我于千里之外,一点便宜也不想占我的;还是妳反悔了?妳想要我疼妳?〃
“鬼才想要你疼!〃她一点也不希罕他的爱好不好,他别老往自个儿睑上贴金。“借过!〃
黄埔雪口气很差,罗宇轩马上让出路来让她过。
她气呼呼地提着衣服去晾,而那个罗宇轩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而且她在晾衣服的时候,他也不来帮她,就站在旁边纳凉!
还说什么他喜欢她,啧!看他这副袖手旁观的模样,真喜欢她那才有鬼呢!
想到啊桦婚礼后他竟然卑鄙的联系她的父亲,说要跟她交往,还是以结婚为前提,他娘的,她还没踏出礼堂,就被他扣了身份证护照,不但擅自辞了她工作,还说什么要跟她培养感情,硬是把她召来做女佣,玛德,想起来就气……
“妳吃饱了没?〃他倒是跟她闲话家常了起来。
哼!他没看到她很忙吗?黄埔雪冷冷地回答他,“吃饱了啦!〃
“留下来吃饭吧!〃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都说我吃疱了,你没听见是不是?〃都说吃饱了,还要她留下来吃饭,他想把她撑肥是不是?
“妳吃什么?〃
“要你管!〃
“陪我吃吧!你煮这么多,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他才说完,黄埔雪的身子像是被雷打到一样,她愣了一下,脸色丕变。
她的脸色有够奇怪的。“妳怎么了?〃
“你确定我饭煮,太多了……你吃不完?〃
“嗯!〃
“你确定你没幻觉?没幻想症?〃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求证。
“妳到底想说什么?〃干嘛拐着弯说话,如此不清不楚的,听得他很累耶!
“我想说……〃头一次,黄埔雪冲着他笑。“嘿嘿!你忘记了,我不会煮饭这件事。〃
所以他哪来的太多饭菜吃不完啊?所以他根本是有病!
“什么?!〃
“那之前那些?〃
“钟点工做的,不是你请的吗?〃
“那今天?〃
“我炒了她。〃谁要那欧巴桑在背后说她说得那么难听。
“黄埔雪!〃
“干嘛?〃
“我累了一整天回来,就是想吃顿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而妳竟然跟我说妳没有?!〃他妈的,他想骂脏话了。
黄埔雪从头到尾捂着耳朵,还嫌弃他的声音像噪音。
吵死人了!“你已经念了将近五分钟了,口不渴吗?〃
“我肚子好饿!〃他又抱怨了一次。
奇怪了……刚刚她没说她没煮饭,他就不饿,当他一知道她根本不懂得料理他的晚餐,他脾气就大得像只暴龙,还像个孩子似地直吵着说他饿、他好饿。
“而妳竟然不懂得煮饭,难道不好学啊?你以后怎么做饭给我吃啊?〃他气呼呼地冲着某女直喷气。
他奶奶的,他说这种话,好象她就一定要做个煮饭婆,还一定是帮他煮饭似的,他会不会太自满了点?
“我有帮你洗衣服、拖地。〃
“那不是重点。〃
“那什么才是重点?〃
“重点是我饿了,非常饿!〃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她是聋了啊?也不想想,他饿了一个晚上,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尝尝她亲手为他做的饭菜,而她该死的竟然都不会做饭!
“我知道你饿了,但你也别吼得这么大声,像是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一样。〃
“算了!我们出去吃吧!〃他退而求其次,反正今天就先求能跟她共进晚餐吧!
“为什么是我们?我不要吃……你别瞪我!我刚刚就说了,我吃饱了。〃
“吃什么?〃他再问一次。
而这次,黄埔雪的目光往厨房的垃圾桶瞟去。
罗宇轩看到了。该死的!“妳吃那没营养的泡面?!〃
“泡面很好吃耶!〃对喔!她还有泡面!“要不然我煮泡面给你吃吃看。〃
她对泡面很有心得喔!知道什么牌子的泡面最好吃,也知道怎么泡,面才会像现煮的那样Q。
“不用!我对那种垃圾食物没兴趣!〃
她以为她是无敌铁金刚、是铁打的身体吗?每天三餐以泡面度日!她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
他火气很大地拿了外套丢到她身上。“穿著!〃
“干嘛穿你的衣服?〃她才不要穿他的外套,这样……太亲密了,而她跟他只是目前只是雇佣关系,她可不想把角色给搞混了。
“外面天冷!〃
“我今天就住楼下了,走路不用一分钟的路程。〃所以用不着他的外套。
“谁说妳现在可以会公寓的?〃
“要不然我待在你家干嘛?〃她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啦!哦!对了,忘了她没煮饭,但现在他要出去吃,用不着她了吧!还是说……
“你又要带我出去吃饭?〃
“是的。〃
“我不要……〃黄埔雪听了,身子节节后退。“现在算是我下班时间,我很累了,我想回家休息,所以……〃
对了,“所以你要是想强拉我出去吃饭,那你还得付我钟点费,这就划不来了吧!〃请她吃饭,还得付她钱!这么讲,他应该就会打退堂鼓了吧?
黄埔雪这么猜,没想到他根本没把钱放在眼里过。
他冷哼了一声,回答她,“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哼!他还真凯!好吧!就陪他出去吃饭,谁叫她现在是在依仗这男人,看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能好心把她证件还给她。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不要等了
玄雨拓寒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要岔姬桦伺候、要她喂的痞子模样。
真是气死她了!早知道这男人这么无赖,就死也不上他的当了!
岔姬桦心不甘、情不愿地切着肉,切好了,拿叉子又上肉块,偷偷地递到他嘴边。
“妳在干嘛?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在当小偷,拿上来一点。〃
“你自己没手啊,干嘛一定要我喂你……会很难看耶!〃岔姬桦东张西望的,很怕被别人看到她当他奴隶、喂他吃饭的情景。
厚!这死男人怎么越看越让人火大?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子?
玛德,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让他病死算了,可这也怪自己,昨天差点扑通引出火花出事后,脑袋就不受控空白一片,被他口头上激一激,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明白,就忍不住的胡乱答应,弄到现在这样,还无法反击,真是想打自己嘴巴。
好啦!拿上去一点,可是他要把嘴巴张开啊!
“你快点张开嘴巴啦!〃她说话还把嗓音压得小小声的,很怕被别人听见,很怕被人发现她在做什么粮事。
“啊……〃他张开了嘴巴。
玄雨拓寒在心里可是无比的感谢昨天的感冒,如果早知道这小女人根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老早就上演一出生病戏码,不过,现在也不迟。
岔姬桦白眼狠瞪一眼,赶紧把肉丢进去。
“妳把肉汁弄到我衣服上了!〃她把肉丢得太急、太快了,而不小心的结果就是肉汁溅了他一身。
“反正回去也是要换的,你干嘛计较这么多。快!再来一口。〃她切好了肉,又递到他面前。
“我嘴里这一口还没吃完!〃她想噎死他是不是?“我想喝酒。〃
“酒也要我喂?〃这死男人,会不会太过分了?
“要不然呢?〃
“可是拿着酒杯喂你喝,还得偷偷摸摸的不让别人看到,这很难!〃那属于高难度动作。
“女人,我只要妳服侍我,又没要妳偷偷摸摸的,而且,你干嘛要偷偷摸摸?我很让你丢脸啊?〃谁理她难不难的问题啊!现在他可要好好享受。
“啊……〃他又张嘴。
这个死男人!根本是存心想看她出糗、给她难堪嘛!
为了不让人看到她谦卑得几近于卑微的行径,还得顺服他想当王上的虚荣,某女只好忍气吞声,偷偷换了个位置。
“干嘛坐到我旁边来?〃她本来不是执意要坐在他对面,也不愿意跟他肩并肩一起坐的吗?“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总算迷恋上我帅了?所以才想靠近我一点。〃玄雨拓寒邪里邪气的调侃着,就是爱闹着她玩,看着她被他糗得脸红脖子粗,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她的反应真的太可爱了,瞧瞧,现在气呼呼的,脸颊鼓得像只小河豚,越看心里就越喜欢。
岔姬桦红着脸骂他(绝对是被气动的),“你帅?呸,蟋蟀都比你帅,滚,我是想坐近一点喂你,才不会被别人看到,让人笑!〃
这个滚球,有够自恋的,看到他那笑的可恶的磨牙,真想拿拖把塞他嘴巴。
“嘴巴张开啦!〃
“啊──〃他真的张开了嘴。
岔姬桦虽然气,但也还是中规中矩的拿起酒杯,把酒倒进他嘴里,但因为没服侍人的经验,所以手抖了一下,酒溅了出来,从他嘴角流到他下巴。
而她的目光就一路顺着红酒的汁液往下,直到看见红酒滑进他衣襟内的胸膛──天哪!他,他他有胸毛耶!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岔姬桦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突然觉得口好渴?想着、想着,她一把将酒杯拿起,一口干掉,好阿莎力。
“女人,妳不是能喝烈酒吗?〃玄雨拓寒好惊讶,因为他她那些好姐妹说,她只要一沾度数高一点的就,就算很少,她一样会醉,所以他们结婚时,他一律不让她碰一点。
怎么?……不对,她现在这样怎么可以喝酒?
“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我明明就会。〃
“你,行行,妳会,你会,没人说你不会,不过,这酒你还是不能喝,你现在……〃
“你,吵死了。〃
“那妳刚刚还这么猛,一口气干了一杯,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是做什么?〃这里又没人在跟她拚酒。
“我?〃
“对!妳。〃某男十分肯定。
岔姬桦这才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一眼,哇靠,杯子真的是空的。“这不是你喝掉的吗?〃
“不是,我只喝了一口,之后妳就把酒抢过去,一口灌下。〃阿莎力的程度,让他禁不住怀疑她是个酒国英雌。
经他这么一说,岔姬桦这才感觉胃里辣辣的,突然觉得头晕晕的。“你……完了!我该不会是醉了吧?〃她开始觉得头晕想吐了。
“应该不会,才半杯不到的量。〃所以应该不会醉的啦!
好吧!他承认自己话的确是说太满了,对一个不曾沾过烈酒的人而言,就算是只有半杯烈酒的量,一样可以醉死人,而某女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女人,妳可不可以站直一点,别把全身上下所有重量压往我这里。〃她这样又不要他抱又不要他揽腰的,他扶着她很累耶!
“我站得很直啊!你看、你看……〃她走给他看,却差点去撞墙,吓得他连忙把她抓回来,让她好好窝在他怀里。
不过,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半杯酒会不会对现在的她身体有没有伤害,可这小女人虽然醉了,可还是强横到不行,一不对她意就喊打喊杀的,实在让他都有点汗颜。
“女人,你能不能乖点,别乱动,乖乖的。〃
“不要,我就是要动就是要动动动。〃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简直是手舞足蹈起来,还摇摇晃晃的,这可真把玄雨拓寒吓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可还醉醺醺的女人,还是让某男一阵头痛。
“女人,妳到底几公斤啊?〃他怎么觉得她这么重?
哎,这也是必须的,挺着那个大肚子里都有三个了,能没重量吗?
“你好坏!你怎么可以问淑女这种问题?呵呵!〃她巧笑着,不是真的恼怒他的问题,还打了他的胸膛一下,不过力道并不重,倒是撒娇、打情骂俏的成分居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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