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丵由的心思。”叶云水叹了口气,“我对你的遭遇表示怜悯,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好好在王府里呆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乐裳猛的跪了地上,哀求的道:“既然叶主子已知奴婢遭遇,为何还不放了奴婢出去?您知道奴婢的心不在王府,只求能出去过平淡的日子,不想做这笼中困鸟,奴婢求叶主子成全!”说着,乐裳便是往地上不停的磕头,叶云水用脚挡住了她。
“这王府里为奴为婢的人数不胜数,比你遭遇更惨的也比比皆是,我为何要因怜悯而放你走?再说,就算我放你出去你也走不远,就凭你这脸蛋,走到哪里都是祸害,乐裳,我今儿之所以与你说这许多便是希望你把那心思收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宽容,而且我也要告诉你,你不比任何人强上一星半点儿,空有脸蛋就觉得你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了?漫说你不是,就算你是这世上脸蛋最美的又如何?你依旧只是个舞姬。是个地位卑微的奴!你虽漂亮美貌却没脑子,空有一身清高傲气,再过几年红颜老去,你什么都不是,就只剩下这清高傲气,你比得过谁?别说什么你不甘心的话,这就是你的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乐裳被叶云水这一番话说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呆滞了半晌都不说话。
叶云水给花儿使了眼色,“送她回去。”
花儿则是上前扶了她道:“乐裳姑娘跟我走吧,叶主子要歇了。”
乐裳也不知花儿说的什么,只是顺着她手上的力量站起来,浑浑噩噩的随着她出去了……心里只记得“这就是你的命”几个字花儿送了乐裳回院子,临走时则嘱咐道:“乐裳姑娘,你想开些吧,以前跟着叶主子的有位姐姐叫画眉,虽说姿色不如你,可也不比你差几分,她也是志不在这后宅偷生,后来得了叶主子恩典被配了世子爷跟前的贴身侍卫秦大人,如今也是少奶奶了,很有福气,叶主子是个良善的人,如若是旁的主子压根不会与你说这些,希望你能明白她今儿的话。”
乐裳似是明白了什么,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花儿吩咐小丫鬟照看她,便是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琴律争取有第三更……如果没有大家原谅下,实在是头疼感冒的难受。
第二百一十一章 粉红票220加更
叶云水听了花儿回的话。不由得感慨两句,“其实她也真是可怜的人,不过这府中她的确是出不去,暂不提为了世子爷的面子,我不会把太子殿下送的人放出去,就是她这脸蛋,出去也是个惹祸的,如果她真的想开了,倒是咱们一个好助力。”
叶云水刚才指了花儿去送乐裳,花儿哪有不明白叶云水意思的?
“不过乐裳的心思太高,不过就是漂亮几分而已,除了这还真瞧不出她有什么优势。”花儿瞧了瞧周围没什么不妥当的人,则是皱着脸嘘声道:“叶主子不会真想把她给世子爷吧?”
叶云水知道她担心什么,“我就那么好心?”况且她几次试探,秦穆戎对乐裳也真是没那个意思,她想留下乐裳是用作他处。
花儿拍拍胸口,“就算抬举也不能抬举她,实在太漂亮了,怕拢不住。”
叶云水只是笑,这院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再有姿色的也不过是爱几日便腻歪了……审美疲劳了。
把院子里的事都处置完。叶云水才回去歇了,秦穆戎早已躺了床上,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没睡。
叶云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宽衣上了床,刚想换个姿势躺好,就被抄进了另一个被窝,靠着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就像是一只栖息在巢内的倦鸟。
“爷还没睡?”叶云水把脸贴了他的胸口处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秦穆戎也没答话,一双大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叶云水想起他白天说的要给自己好看,却还真记在心里?
“爷……您打算带婢妾和姝蕙去哪儿转转?”叶云水抵抗着,嘴上故意问着别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会儿再想。”秦穆戎的嘴唇凑了过来,堵住叶云水喋喋不休的小嘴。
“爷,婢妾累了……”叶云水呜咽着抵抗,却被秦穆戎完全的无视,抓过她的手往自个儿身下送去。
叶云水也有些憋气,累了一天了他还得折腾?索性小腿一迈,翻身骑了他身上,俯下身狠狠的胡乱的亲着他,秦穆戎微瞪的目光显露了他的惊诧,叶云水小手在他的身上乱摸着,小嘴不停的挪换场地不大一会儿,秦穆戎就发现不对劲儿了,侧目一瞧,叶云水居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个女人!秦穆戎心里是又气又无奈,皱着眉轻轻的推了推她。
叶云水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嘴里还呢喃着:“不要动!”而她的一双手搂的更是紧了。
秦穆戎心里郁闷死。等了一个晚上想捉弄她一回,结果却是这样收场!
瞧着怀中这小人,又娇小又轻飘的,秦穆戎倒不怕她沉,却是怕她这般趴着睡压到了肚子,只得把她从自个儿的身上轻轻的摘下去,放了一旁……瞧着她那睡熟的脸,秦穆戎心里叹道:真是个祸害!
感觉到他被勾起的火热还坚挺的矗立,秦穆戎只得起身奔着净房洗冷水浴而去叶云水第二日醒来,就瞧见秦穆戎嘴角挂着愤怒的看着她,本来有些纳闷自个儿怎么惹着他了?后才一想,自个儿好像是……那啥那啥的时候睡着了?
脸上一红,叶云水顿时八爪鱼似的攀上了秦穆戎的胳膊,脸上笑眯眯的问着:“爷,您想好带婢妾和姝蕙去哪儿玩了?”
秦穆戎冷哼一声,从昨儿洗了冷水浴到现在,他压根就没怎么睡着过!
见秦穆戎不搭理自个儿,叶云水则是像个小猫似的往他怀里蹭,“您再不带婢妾和姝蕙走,院子里指不定又生什么事了,昨儿王侧妃还使了人来要抱姝蕙走呢!”
顾左右而言他。秦穆戎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顿,起身才是道:“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哼,还有不到八个月!”
叶云水起初没想明白他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而后明白了却是闹了个满脸通红,连忙起身吩咐花儿和青禾收拾东西,杜鹃和墨兰留下看家,又让苏妈妈收拾了姝蕙的衣装行囊,带着大队的女眷便是准备出行,临走时又特意使人吩咐了沈氏几个人照看好院子,才上了软辇,抱着姝蕙随着秦穆戎出了府。
出了府,叶云水只觉得自个儿的心情就像是个脱笼的鸟儿,顿时轻松了起来,一路上瞧着热闹的街市、喧嚣的人群,来来往往叫卖的商贩都好过府中那一个又一个僵硬的面孔。
秦穆戎依旧陪着叶云水坐了马车里,马车底下铺了厚厚的羊皮垫子,四周的车壁都用棉布包了上,显然是怕马车摇晃出现不稳碰了伤,连着苏妈妈和姝蕙坐的马车也是这般的装饰,只是比叶云水坐的这辆小了些。
马车渐渐的驶离了涅梁城,叶云水讶异的看着涅梁城的城门口那高耸的城墙,“爷,咱们要出城?”
秦穆戎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叶云水撂开了轿帘看去,却看到了祁善,他怎么也来了?
秦穆戎跳下马车。与祁善说了两句后,祁善便是跟着他到马车跟前,“瞧着小嫂可是不错,弟弟叨扰了!”
“小公爷客气了!”叶云水不知秦穆戎和祁善之间有什么旁的事,也不好多嘴。
秦穆戎似是看出叶云水的疑惑,“他是知道咱们出城,要特意来看一眼姝蕙的,正巧让他照看着咱们不用操心了。”
叶云水满眼是说不出的惊讶,居然让祁善看孩子?
果然,祁善那双桃花眼也没了笑模样,“二哥这太过分了,虽说是特意来瞧小侄女的,也不能分派我个大男人看孩子啊!”
叶云水抿着嘴笑,秦穆戎也不搭理祁善,径自的上了马车,祁善无奈的叹气翻身上马,张罗着队伍往西向而去一路继续向西,又行了有大半个时辰,马车的队伍才算是停了,叶云水起初看路上的景色还很有兴致,不大一会儿便靠着秦穆戎睡了过去,连马车停下都未有醒来。
如今已是快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旁的反应倒不大。却是越发的贪睡了起来。
秦穆戎没舍得叫醒她,宽阔结实的双臂将她捧起抱下马车,却是让正欲过来说话的祁善惊诧的止步,丫鬟婆子们瞧见纷纷低头,侍卫们各个瞪了眼睛瞧着秦穆戎,一直目送他抱着叶云水进了屋子。
祁善心里有些苦,瞧着秦穆戎半晌也没有出来安排事的意思,只得叫来了庄子上的大管事,安排随行的人马就位。
这些日子劳心劳神,叶云水真的感觉到疲惫,这一觉醒来却是连午饭都睡了过去没有醒。
夕阳斜下。那轮悬挂的太阳已没有了烈日的光辉,蒙上一层橙,将整个天空的蓝都染成了红,让那浮动的白云也沾染了红晕,一股带着草香和泥土味的气息微微吹过,叶云水微微的动了动眼睛,却见到这样一幅画面,侧目再瞧,却见她窝在秦穆戎的怀里,那硬朗的脸庞正瞧向那红夕漫天,透露出几分旁日里没有的怅然。
“你醒了?”秦穆戎低头看向仍是睡眼惺忪的她,“你可真能睡。”
叶云水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见二人正坐在青青嫩草为底,上面铺就的羊皮毯子上。
此处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处,虽非是山顶,可却能眺望到落日西下的景致,还没有山顶那么大的风。
叶云水也未起身,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偶尔抬眼瞧一瞧他皓如星辰的眼眸,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浑身刺猬一样的戒备后,人长的还是很俊朗的,特别是他英挺的鼻子,是叶云水最喜欢的地方。
秦穆戎被盯了许久,挑眉看她,“看够了吗?”
叶云水点了点头,微抬了脑袋凑上去亲了他的鼻尖,“很帅。”
“帅?什么意思?”秦穆戎问,“爷倒是做过军队的统帅。”
“是说爷英俊。”她只得补充道。
叶云水只觉得头大,一不小心溜了嘴,二人说的不是一个位面语言了!
秦穆戎俯身亲了她的唇,一股微风吹过,带着阵阵花香,一朵蒲公英的绒毛被卷起,轻抚着她的面颊而过,让她长长的睫毛不由得抖动了几分,那白色的绒毛迷蒙了她的眼。秦穆戎轻啄一下,让她恢复清明的目光。
夕阳斜下,那浅淡的橙逐渐变成绯红,就似是天空羞红了脸,红霞笼罩下,那二人的身影渐渐的重叠在一起,似是一幅美丽花卷。
叶云水的肚子咕噜的响了起来……真破坏气氛。
二人的脸色僵了一分,秦穆戎指了指一旁的食盒,“带了点心来,快些用,别饿坏了爷的er子。”
叶云水坐起身,拿了点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爷,这是哪儿啊?其他人呢?”她边吃边瞧着周围,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穆戎一指山下的某处地方,问着她道:“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叶云水伸长脖子远眺望去,一片盈盈翠翠的竹林映入她的眼帘,几声钟鸣适时响起,那里却是她第一次见到秦穆戎的地方,静安寺……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主意
如果当初没有下那一场雪。她也不会去踩雪。
如果当初没有去踩雪,她不会发现竹林中受伤的他。
如果当初她转身离去对他的丧命视而不见,也不会有他后来的设计强娶,也不会有如今依偎在山顶看日落,听钟声。
叶云水回想起这一切,似是一切命中注定。
从初到这个世上到现在仅仅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她似乎未歇过半日,想法设法的在叶府立足、退婚,走过鬼门关,被指婚,被陷害,有因她而死的,也有她下令弄死的并非是她想争权夺势,而是因不争只有死路一条。
她就像是被命运追赶着的犯人,稍有停歇就会被生活鞭挞,只能永不停歇的奔驰在命运的轨迹上扭头看向秦穆戎,见他的目光闪烁出复杂的神色,叶云水把头轻靠在他的肩膀,她很想问一问当初在庙里他为何不辞而别,可终究没有问出口,他们之间虽然是同命相怜。却还没有达到与对方无私密空间的地步。
寺庙的最后一声钟响停了,好似在这一刻连风都静止了一般。
秦穆戎低头看着她,伸手抹掉了她嘴角沾着的点心渣,嘴角扬起一抹笑,叶云水感觉那笑容有些苦,再瞧时却已消逝。
二人没有多言,秦穆戎把披风褪下裹在她的身上,二人各自盘算着心事,就这样依偎着。
远处,一个俊朗的身影驻步瞧着那重叠的身影,目光中只有孤单的萧瑟秦穆戎与叶云水回了庄子上已经是傍晚时分,祁善摆了一桌子酒席,一边逗弄着床上的姝蕙,一边等二人回来。
瞧见秦穆戎进门,祁善才放下手中的拨浪鼓,嘴上抱怨着:“二哥,嫌我来碍你事儿就罢了,也不至于你们自个儿连饭都不吃啊。”
说着,祁善直接坐了桌前,端了饭碗准备开动。
叶云水笑着道:“本来跟爷还想晒晒月光呢,不是怕饿着小公爷才不回来,您居然还排揎上咱们了……”
“晒月光?”祁善僵了一张脸,直接闭了嘴,他跟叶云水虽然见面不多,可打交道却是不少,跟她斗嘴简直是找不自在。
秦穆戎动了动嘴角,让叶云水坐下用饭。丫鬟们欲上前伺候,祁善则是摆了手,“都不是外人,自个儿用就行了,否则跟那府里还有什么不一样!”说着,他用公筷给叶云水夹菜,“小嫂,尝尝这个,都是庄子上种的。”
叶云水对他这般殷勤有些不太适应,目光则是瞧向秦穆戎。
秦穆戎倒是不客气,“用吧,咱们是客,客随主便。”
叶云水瞪了瞪眼睛,却没想到这庄子是祁善的,这才笑着吃了祁善夹的菜,又用公筷给秦穆戎、祁善各自夹了菜,祁善笑呵呵的用了,一顿饭吃的很是顺畅。
饭毕后,祁善则是说起最近药膳阁的事,“……生意太火了也不是好事,好多人都想插足进来。见旁人赚钱各个心里都痒痒,前阵子已经挡了三拨,可这终究不是个事,实在不成,咱再开个分店,让他们去那个槽子里抢食,小嫂您瞧着这事儿成不?”
叶云水看秦穆戎,秦穆戎却是道:“这事儿你自个儿做主。”
祁善也是这个意思,“二哥如若想做主也就不用问小嫂了,毕竟是您的股。”
叶云水则是道:“小公爷莫急,容我想想。”
祁善也不急着催,而是跟秦穆戎说起旁的事,多数都是朝堂上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