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侧妃这般一说;倒是让所有人都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云水的目光狠狠的盯在王侧妃的脸上;她一直都觉得王侧妃似是在竭力的掩盖着什么;现在却是被忽然的揭开!她倒是要看看;玉扇到底是为何栽赃嫁祸给她!
“玉扇;你还不说实话?”叶云水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瘫软在地上不断流泪玉扇她只有恨意;无论她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抵消她如此的诋毁和陷害。
还未等玉扇开口;拿着药去给庄太医检验的侍卫已经是回来复命;“回世子妃的话;这一包药乃是滑胎药……”
又是一片哗然!
这一次;连刘皎月都有些心惊了;喃喃的问道:“玉扇;你这滑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害谁?”
柳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冲过来便是要打玉扇;“你个**;你居然要坑害我的孩子;我打死你……”
未等柳氏过去;玉扇忽然猛的起身。侍卫们一瞬间便挡在了附近保护的主子跟前;不料玉扇却是一头撞在了旁边的花池的石头上;顿时鲜血迸出;流满了一脸;女眷们都吓的尖叫出声;而秦穆戎立时吩咐侍卫去叫庄太医出来。
侍卫们已经把玉扇拉开;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庄太医气喘吁吁的便是跑了过来;拿了药箱中的药把玉扇头部的伤撒了药;而这一边;无论是王侧妃也好;还是刘皎月、叶云水也罢;脸色各异的看着玉扇。
叶云水瞧着王侧妃那阴狠的目光;似是巴不得玉扇赶紧死了一般;叶云水的心底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件事的真相绝对不仅于此!
秦穆戎的脸上只有着凝重;把那个金钗交还给了王侧妃;“既然这东西是侧母妃的;那理应物归原主;只是以后这么贵重的物件;侧母妃还是莫要胡乱的丢掉才是!”
秦穆戎的目光似是针扎一般;让王侧妃感觉如坐针毡;便是辩驳道:“这东西虽然是我的;却是我赏了旁人的!却不知为何会在玉扇的手上;难道世子爷是怀疑我了?”
秦穆戎的脸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玉扇一眼;显然是在告诉王侧妃;这里最好不要有她的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侧妃的目光闪过一抹惊愕。便是皱眉不语;微眯的眼睛一直瞧着躺在地上的玉扇;刘皎月一直皱眉不展;似是也在推论着事情为何会展到如此地步!
庄太医为玉扇包扎好;便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为难的神色;似是欲言又止一般;秦穆戎自然是瞧见他的神色古怪;便是出言道:“庄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庄太医有些愕然;便是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让卑职有些难言啊!”
叶云水瞧见庄太医那尴尬的神色;便是上前问道:“可是与那包药有关?”
庄太医见叶云水出头问话;便是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叶云水的;叶重天乃是太医院的医正;正是庄太医的顶头上司;而且他也听说过叶云水精通医术;曾经为王御史的女儿瞧出过喜脉。
“叶主子如若方便;不妨再为这位姑娘诊一次脉;以免是卑职诊察有误……”庄太医委婉的提出了这个请求;便是不想掺和进王府内宅的事情中来;叶云水心中已是有了些眉目;将目光投向了秦穆戎。秦穆戎心知庄太医的心思;便是点头应下了。
叶云水踱步上前;将手轻轻的搭在了玉扇的手腕之上;心里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却看着众人的目光;喃喃的道:“是喜脉。”
王侧妃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连关节都泛着白;刘皎月则瞧向了秦穆戎;似是以为玉扇怀的是秦穆戎孩子;秦穆戎却是冷哼的表示不满;叶云水便是道:“那包滑胎药许是留给她自己的吧……”
叶云水这一句话似是点醒了众人。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玉扇居然背着别人珠胎暗结;这可是府中的大忌啊!
叶云水只觉得这件事越的复杂了起来;她瞧着王侧妃的脸色;死死的看着玉扇不离分毫;脸上的神色变化异常;似是在做着什么样的决定。
玉扇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的醒了过来。
秦穆戎瞧着欲哭无泪的玉扇;便是冷言道:“你终究难逃一死;是想你自己一个人死了解脱;还是想你一家人都跟着死?”
玉扇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听着秦穆戎的话就像是死神的宣判;她知道;她失败了……她没有做到那个人所期望的事……王侧妃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刘皎月和叶云水自是也将目光全都投到了玉扇的身上;叶云水瞧着这个目光中满是绝望的女子;她的心中没有怜悯;无论她的初衷是何;她终究是错的一败涂地。
“奴婢说……全都说;那金钗是他送给奴婢的定情信物;是王侧妃赏了方嬷嬷的;是方嬷嬷的儿子;本来他许了奴婢会跟王侧妃求了婚事;结果方嬷嬷犯了错;连他也受了连累;于是婢妾便是怀恨在心;把叶主子恨上了;便想着用什么办法来嫁祸给叶主子;是叶主子坏了奴婢的终身;所以我恨她!”玉扇的目光投向了叶云水;虽是嘴上说着仇恨;可是她的目光中却是乞求。
叶云水的余光笃见王侧妃的脸色有了一丝缓和;紧紧攥着的手也逐渐的松了开;叶云水心知;这绝对不是事情的真相!玉扇到临死都不愿意说出真相;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皎月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什么?不是那个**……”王侧妃转头怒瞪刘皎月。她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马上改口道:“你个贱婢;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来陷害本世子妃;而且还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是罪无可恕!”
一旁站着的丫鬟婆子瞧着玉扇也是各有不同的表情;大多数都是鄙夷的目光;亦有不可置信;不能相信玉扇会做出如此傻的事情。
玉扇的目光满是茫然;眼角流下了一行无声的泪;“奴婢只求世子爷能饶恕奴婢的家人;她们并不知道奴婢铸成如此大错;奴婢愿以死谢罪!”
“玉扇;你旁日里是在主子跟前伺候;根本都未走出过二门;你怎么会与方嬷嬷的儿子有瓜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妨全都说出来;自会有人替你做主;你为了此事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到此还在替谁隐瞒?”叶云水不免紧紧的追问;玉扇的话实在漏洞太多;根本不可相信!
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包
玉扇浑身僵着,似是心中在做着挣扎。
王侧妃猛的瞧向了叶云水,叶云水故作不知。
“玉扇,你的话漏洞百出,难道你这个时候还要替谁隐瞒真相?”叶云水的目光紧盯着玉扇。
玉扇只是流着眼泪,“奴婢只求主子莫要迁怒奴婢的家人……”
刘皎月便是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夫人怒吼:“你不要痴心妄想,如此谋害本世子妃就是诛灭九族的……。”
刘皎月的话音还未落,玉扇一口咬在制住她的侍卫的手上,那侍卫的手顿时流出了血,下意识的松开了抓住玉扇的手,玉扇一瞬间抽出自己头上的银簪狠狠刺入自己的喉咙!
“啊!”刘皎月被吓住的马上住了嘴,叶云水的脸上一惊,迅速的转过头去,心口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般得难受!
丫鬟婆子们吓的连忙捂住脸,玉扇居然自尽了院子里尖叫声起伏不断,显然是都被吓的不轻!
秦穆戎一直皱着眉头,摆手让侍卫把玉扇抬走,过了好半天,众人才似是缓过这一口气,各个都是惨白着脸,还有几个小丫鬟被直接吓昏了过去。
王侧妃不停的拍着胸口,旁边侍奉的嬷嬷连忙拿了香袋递过来,王侧妃猛吸了两口,才算是平缓了她心里的惊骇,刘皎月在一旁似是吓傻了一般,她只记得自己正在怒骂的同时,便是看到一股刺眼的血喷涌而出,她的手依然呆呆的指着那里,直到路嬷嬷眼瞧着不对,才急忙上前,刘皎月却是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叶云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不停的发颤,玉扇,她宁死都在维护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方嬷嬷的儿子,那个无赖怎么会入得了玉扇的眼?可人死如灯灭,这件事就这样的不了了之吗?
一时间,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半天刘皎月才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是呕吐不止……显然,她被吓坏了!
王侧妃的脸色亦是惨白,平息了好半天才算是缓过一口气,瞧着秦穆戎便是道:“世子爷瞧着这事如何处理?”
秦穆戎的脸色一直很沉,还未答话,却是瞧见去‘水清苑’搜查是否藏有藜芦的侍卫们已经归来,可惜却是归来的太晚,一切都已经结束,可却是另一个开始!
因为叶云水瞧着那领头的侍卫手中拿着的东西,心里却是狠狠的一紧:那正是她放于枕头下面的香包!
叶云水只得听那侍卫跟秦穆戎回话道:“回世子爷的话,卑职并未发现其他的物什,只在内间枕下发现了一个香包。”
秦穆戎皱着眉头接过那香包,瞧着似是有破裂的痕迹,便是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那侍卫似是有些难堪的道:“卑职前去奉命搜查,可是叶主子屋中伺候的丫鬟不允卑职进内间,只道这香包是叶主子旁日里玩闹的,撕扯之间便碎了……”
秦穆戎将香包凑到鼻前嗅了嗅,叶云水则屏着一口气不敢大声的呼出来,画眉发现了花儿的异常,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这里一定是藏的藜芦!不然那丫鬟为何不允侍卫拿走?”别人都未说话之时,却是刘皎月在一旁恶狠狠的喊道,“不然她藏在枕下做什么?”
“这不过是婢妾夜嗅的香包而已,何来什么藜芦之说?道是搜查藜芦却搜到了婢妾的寝房!”叶云水有些不悦的看着刘皎月,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而且她也很是恼这些王府侍卫,居然如此的霸道!
王侧妃带着疑惑的瞧着叶云水,秦穆戎则让侍卫把庄太医请过来,叶云水的脸色有些难看,即便这里面不是藜芦,可惜却是避孕的药,秦穆戎瞧见这个东西会不会暴怒?
庄太医的额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一夜他已经被折腾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疲劳,更多的是心惊胆战!
接过那侍卫的撕扯破碎的香包,里面是研成了粉末的香料,叶云水当初却是让花儿拿了许多香料混合于一起研成末,可如若是经验丰富的太医,也是能够辨认出其中的成分。
庄太医拿着香包的手有些发抖,他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系在他的身上,这种强势地位的微压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这一晚他所见的隐私已是够多了,如今的庄亲王府在他的心里就像是一座急于挣脱的牢笼般可怕!
叶云水的心瞬间的揪了起来,她感觉到秦穆戎朝她看来,便是强作镇定,画眉狠狠的掐着花儿,嘴抿成了一条线,而花儿也知她面色难看便是捂嘴躲在画眉的身后,故作成是因玉扇的缘故而感觉不适。
庄太医用手拨弄着那细碎的粉末,叶云水心中灵机一动,板着一张脸凝眉便是道:“庄太医,您看仔细了,我这香包里可有藜芦的碎末?”
叶云水这话貌似是在问询之前下毒之事,可却是不妨给庄太医一个信息,他只要回答是与不是便可,不用掺杂进更多的纠葛之中。
庄太医常年打混在宗亲皇室之中,自是比旁人多两个心眼儿,听到叶云水这般问话,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卑职回世子爷的话,藜芦乃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表面乃是棕黄色和土黄色,气味苦,有辛辣刺喉感,而且藜芦的粉末会催使人打喷嚏,声音这香包中没有藜芦。”没有藜芦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庄太医的话缓缓道来,而且还特意强调了藜芦的形态和味道,便是让众人信服,这香包中的粉末并不是藜芦。
王侧妃却是带着疑惑的看了一眼庄太医,刘皎月的目光中微微有些失望,可那目光中的愤恨却是丝毫不减。
秦穆戎将目光在叶云水的脸上停了几秒才是言道:“今晚有劳庄太医了!”
“此乃卑职的义务,不敢当世子爷一个谢字!”庄太医似是也长舒了一口气。
秦穆戎派侍卫送了庄太医回去,王侧妃才是说道:“今日之事多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教训。”
“侧母妃所言极是,这两个月屡出事端,实在是把王府的体面丢的是一干二净!”刘皎月冷哼的看着叶云水,叶云水却也不往自己的身上想,只是闷声不语,站在一旁候着。
送走了庄太医,秦穆戎的脸色比之前更是冷漠了许多,“如今这内宅的??需要肃清一番,免得连丫鬟都与外院勾搭成奸,还有脸面说什么规矩和体面?手下的奴婢都看不牢,你好好的在‘梧桐苑’反省,往后内宅之事不需要你插手!”
秦穆戎这话虽然是说的刘皎月,可惜前半句不免是说给王侧妃听的,虽然未指名道姓,可是王侧妃的脸上也晦涩难堪,玉扇口口声声是说与方嬷嬷的儿子有染,可稍微有点儿心思的人都知道,主子跟前这等大丫鬟是根本瞧不上方嬷嬷儿子的!具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玉扇一死,尽管有各种各样的猜忌也都无济于事,只当是人都死了,无法翻这个旧账了。
刘皎月耳听秦穆戎对她如何严厉的苛刻,便是要上前反驳,却是路嬷嬷拼命的给她使眼色,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惹怒了秦穆戎,今儿这一晚上的事已经是够多的了,已经不能再负担旁的事情再发生。
“世子爷说的对,这后宅的确是需要肃清了,”王侧妃立时的转身吩咐着婆子,“来人,杖毙方家儿子,把方嬷嬷赶出王府,往后不再录用,做出这等败坏王府风气的事来,她有脸在王府里求份体面,我却已经没这个脸了!”王侧妃此话带着一股子狠厉,叶云水的心却是一抖,王侧妃这是要杀人灭口秦穆戎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此事不劳侧母妃的人动手,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吵闹的鸡飞狗跳的,却也不妥,还是请侧母妃跟王爷回一声,以免王爷误了我是滥杀无辜才是。”
王侧妃只觉得头疼欲裂,就似是有上百根针一齐扎她一般的难受,“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王爷反省疏忽之罪,绝不会自我庇护,既是世子爷出手帮忙,那我必是感激万分,亦算是为我正名,让那些个奴才们往后做事也都擦亮了眼睛,莫仗着自己沾亲便可为所欲为。”
秦穆戎只是微动嘴角,“恭送侧母妃回‘易安堂’,待此事处理完毕,自会好好向侧母妃交差的。”秦穆戎那两个‘好’字咬的极重。
王侧妃的脚步明显的踉跄了一下,脸上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