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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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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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诱惑,小荷花的父母欣然答应,次日便偷偷寻上了老祖宗身边的一个妈妈,递了个鼓鼓的荷包,把小荷花的名字也记了上去。

有荷包开路,又有小洪氏一路放绿灯,小荷花毫不费力的就来到了东苑,被故作不知的小洪氏分派到了东厢房。

而此时,小洪氏跟自以为被自己收买过来的吴妈妈递话,让她主动请缨来调教东厢房的小丫鬟们。谢妈妈正防着吴妈妈这个外来户呢,一见她这么知趣,只写信回禀了谢向晚一声,便同意了。

就这样,有吴妈妈在,小荷花顺利通过了为期半个月的调教,而后进了谢向安的屋子服侍。

而谢向安整日与小荷花等几个年龄相近的小丫鬟玩在一处,自然而然的便跟着小荷花‘结巴’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顺利得让人不敢想象,偏小洪氏自我感觉良好,只觉得是她的猪脚光环发挥了作用,她只等着老爷回来后,如何尽力表演,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老祖宗、吴妈妈等人身上。

而她却因着肚子里的孩子而逃过一劫。

逃过这一劫后,她还可以‘将功赎罪’为名,表示亲自帮谢向安矫正口吃的毛病,然后慢慢将谢向安拢在自己手中。

如此一来,日后不管她生男还是生女都有退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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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姻缘天定

“……姓吴的,还有小荷花你个小贱人,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陷害我,真真该死……”

柴房里,把一切都想明白过来的小洪氏伏在柴堆上破口大骂,许是骂得太尽兴的,血沫子混着口水喷溅出来,再配上她高高肿起的一侧脸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侍书,入画,你们两个贱蹄子,给我滚过来!”

骂得久了,小洪氏有些口干,她吞咽了几下,而后略带嘶哑的喊着。

方才她虽是被拖着过来的,但因着在主院,她对这里的地形很是清楚。这间柴房位于主院正房的后面,距离下人们暂住的厢房并不远。

小洪氏可以肯定,她的这些话,住在下人房里的丫鬟们都能听到。

当然,门外看守的几个粗使婆子听得更加清楚,她们每人拾掇了个小杌子坐在柴房外,围坐在一起,中间的一张半旧的鼓墩上放着几个茶碗和一碟子瓜子儿,几个婆子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听小洪氏哭嚎、咒骂。

其中一个婆子听不下去了,撇撇嘴,“嘁,还是做主子的呢,连个丫鬟都收服不了,难怪下场这么惨。”

她们都是刑房调来的嬷嬷,祖传的手艺,在谢家待了三四辈子了,见多了内宅的阴私,所以只在柴房外面听了小半日,便听出些门道。

这小洪氏,恐怕是被人算计了呀。

其实这个也不难想,就是谢嘉树,别看他刚才气得什么似的,事后静下来细细一想,应该也能反应过来。

不过,就算谢嘉树想明白了,他也不会放过小洪氏。

撇开她确实有心作恶这一点不说,单是她这表现也令人着急呀——明明没这个能力,却总想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没能达成自己的目标,反而落入旁人的圈套,真是人蠢没药医啊,只能去死。

其实如果小洪氏有胆量作恶。且还能自己把尾巴收拾干净了,谢嘉树反倒佩服她,是个能人!

结果……唉,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是去上善庵呆着吧,反正只要他不休妻、不把小洪氏弄死,岳父也不会跳出来说什么。

柴房里的小洪氏并不知道谢嘉树的心思,不过她听了门外婆子的话,愣了愣,旋即怒道:“好个贱婢。我是家里的二太太,你竟敢辱骂与我?”

门外的婆子们一怔,互视一眼,然后哄然大笑,七嘴八舌的说着——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若不是老爷还要招待贵客,今儿就亲自把您送到上善庵了,您还在这里摆太太的谱儿。哈哈,真是可笑,难怪连个丫鬟都降伏不住呢。”

“可不是,谁家太太培养心腹的时候。不是可着家里的家生奴挑选,知根知底,全家人的身契也都在府里,只要握紧了那些身契,谁又能翻出大浪去?偏咱们这位二太太不寻常,放着老实可靠的家生子不用。非要从外头买人。呵呵,现在终于知道外头买来的丫鬟有多好用了吧?!”几两银子就能收买的毛丫头,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背叛主子,种种丑态,真让她们这些家生婢出身的老嬷嬷觉得恶心。

“是呀。听说二太太身边那个最忠心的,叫抱琴还是砸琴的,见二太太坏了事,立时跑到大小姐和二少爷跟前谢罪,有的没的说了一大通二太太的秘事,啧啧——”

小洪氏被几个她向来看不起的粗鄙婆子冷嘲热讽,原就生了一肚子的火,正欲发作,偏嘴里似是被塞了锯末一样,舌头干得厉害,说句话都困难,更不用说扯开嗓子骂人了。

但听了抱琴的事儿后,她眼底一片血红,没想到,她最倚重的大丫鬟竟也会背叛,为了讨新主子的欢心,甚至不惜出卖旧主人的*。

用力闭了闭眼睛,她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得出抱琴会对谢向晚说些什么,要知道她私底下可没少说谢向荣、谢向晚兄妹几个的坏话。

更有甚者,三个月前谢向荣喜中小三元的时候,她还私底下笑谈,说要建议老爷给大少爷寻门好亲事,连人选都选好了——以官婢身份借居谢家的周家三小姐周安然。

小洪氏连理由都想好了,“周三小姐现在虽然是官婢,可世人都知道,周老国公是冤枉的,如今太子病重,圣人一时气急这才下重手惩治,妾身想着,用不了多久,圣人应该就能反应过来,到那时,周家定能平反,而三小姐又是堂堂国公爷的嫡亲孙女,世子爷的嫡亲侄女,真真尊贵的人儿。”

“大少爷娶了她,现在看着是受了委屈,可他日待周家重返朝堂,却是沾了极大的便宜呢。而周家呢,也定会念着咱们危难之时的相助之恩,会竭力善待大少爷。有了周家的扶持,大少爷的仕途定然顺遂。”

“再者说,周三小姐是国公府教养的尊贵人儿,规矩、学识都不差,相貌也好,她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仁厚慈善,着实结交了不少朋友。咱们扬州的陈知府不就是周三小姐父亲的故交?陈知府肯为周三小姐筹谋,也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呢。倘或娶了她,大少爷便能平添不少助力呢,这些人可都是官场中人呀!”

别看小洪氏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表面上也似是为谢向荣考虑,但事实上呢,却是在拿周安然羞辱谢向荣,且绝了他娶门有助力的岳家的机会。

什么,你说周家也有可能会平反?

小洪氏头一个不相信,哈,你当夺爵抄家流放什么的是小孩儿过家家呀,就算圣人性格阴晴不定,他也不会做自打脸面的事情呢。

所以啊,小洪氏觉得,周家能翻案的机会小于等于零。

而谢向荣这个堂堂小三元却娶了个官婢做老婆,啧啧,将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入了官场,也会被人嗤笑。

这是小洪氏的算计,当时为了彰显她对抱琴的信任,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瞒着抱琴。

现在看来……小洪氏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就算谢嘉树事后反应过来,知道她是被人陷害了,单凭抱琴说出来的那些话,也绝不会放过她。

许是巧合吧,她这里正想到这件事,门外的婆子一番笑骂后,又开始了闲扯,东拉西扯着,话题竟谈到了府里的两件喜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方才在宴席上,大少爷与王先生闲聊的时候,无意间提到咱们府上的两位周姑娘,没想到,王先生竟与那周三姑娘的父亲是同窗,当年一同拜在了方明儒老先生的门下。且那位周世子虽出身勋爵之家,却喜好读书,为人也是儒雅舒朗,用王先生的话说,那就是颇有‘古君子’之风,是个极好的人……”

婆子甲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儿,一脸八卦的说道。

婆子乙给自己倒了碗茶,笑眯眯的附和:“怎么没听说呀,咱们老爷一听这事,忙命人将周三姑娘请了来,王先生见了故人之后很是伤怀,知道是老爷心善救了周家姐妹,当场便一揖到地的给老爷行礼呢。”

婆子甲赶忙接上,“可不是,哎呀,真是没想到,那位王先生还是性情中人呢。”

婆子丙却一脸神秘的说道:“还有件事,你们或许不知道吧,当初发现二太太要害二少爷,想方设法给大小姐报信的正是周家姐妹呢。老爷刚处置了二太太,大小姐就跟老爷说,周家姐妹对谢家有恩,谢家理当回报。大小姐提议,如果大少爷不反对,她愿意把周家三小姐当嫂子尊敬呢。”

婆子甲和婆子乙齐齐惊讶出声,“什么,不是吧,大小姐竟然想让大少爷娶周家三小姐?”

或许放在别人家里,一个六岁半的女娃插手兄长的婚姻大事是胡闹,可对于谢家大小姐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这种认知,不止谢家的几位主子心知肚明,就是谢家的上下奴婢也都清楚——大小姐聪明能干得近乎逆天,若是不跟她商量家里的大事,才是怪事呢。

柴房里的小洪氏听了这话顿时愕然,她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谢向晚是听了抱琴的告密后,深觉小洪氏的那番话说得有理,所以才会建议大少爷娶周安然。

那谢向晚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难道她就那么笃定周家会起复?

只可惜,这个问题她暂时得不到回答了,当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了,那是她在上善庵里被逼得几乎疯掉了。

外头的婆子还在继续八卦:

“对了,听说王先生见过周三小姐后,便认她做了义女,还要把她接到隔壁去住呢。”婆子甲一脸得意的说道,这个可是很隐秘的小八卦哦,毕竟周家还没有平反,周安然名义上是谢家的奴婢,王承就算想帮衬,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来。

“这算什么新鲜事儿,还有件事儿呢,你们可曾听说,王先生在宴请结束后,便郑重向老爷求亲了呢。”婆子乙不屑的撇撇嘴,丢出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啥?求亲?求的是哪位?”

众婆子齐齐发问,显是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婆子乙满是褶子的脸上写满自得,笑道:“当然是咱们老爷新认的那位堂妹谢穆青谢小姐咯……”

ps:二更,第二卷完,接下来咱们的小晚儿就要长大了,可以嫁人了哦!

☆、第001章 长大了一

又是一年初秋时分,天气转凉,官道两侧的农田里却是一片金灿,沉甸甸的麦穗低垂着头,预示着农户们即将迎来一个大丰收。

“怎样?这北地的风光是不是与江南不同?”

官道上,一辆外表看似平常,实则内有洞天的马车正缓缓的行驶着。车厢里,一个身着月白色细麻广袖长袍的男子,正斜倚在包裹了厚厚棉絮的车厢壁上,手里拿着个茶盏,轻啜两口,与对面坐着的少年说道。

那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同样款式的广袖长袍,头上戴着儒巾,身量颀长,五官清秀,尤其一双黑瞳格外明亮闪烁。

他正守着个红泥小炉,小心的看顾炉上的热水。紫铜小壶里煮着的可不是寻常井水或是河水,而是他们上个月路过济南府的时候,从趵突泉取的泉水,专门给先生烹茶用,炉上这壶里的已经是最后一壶了,他自是要万分留意。

跟着先生和师母出行近两年了,他已经非常了解先生的秉性,随性不羁、洒脱恣意,且脾气直率,有个什么不满,他会立刻发作。

待发作完了,胸中的怒气也就顺了,再睁眼,又是个清风明月般的儒雅名士。

当然,说得难听些,就是先生这厮脾气忒大,一个弄不好,就是平常最宠爱的小徒弟,也会往死里训。偏他口才还好,训起人来引经据典,半个脏字都没有,却能让爱徒有种‘自己罪大恶极、恨不得以死谢罪’的冲动。

有了这样悲惨的经历,身为小徒弟的少年,自是要更加细心、周到的服侍先生和师母。

男子的话音方落,坐在他身侧的美妇先开口了,道:“确实不同,且风俗世情竟也有些与江南不一样呢。难怪古人崇尚‘游学’,这出门确实增长见识呀。自清。你说是也不是?”

少年闻言,忙抬起头,笑着回道:“姑母,您说的极是。侄儿此次出来,堪堪两年的时间,却增长了许多见闻。以后再写文章,也不会‘言之无物’了!”

“言之无物”这四个字,是先生送给他的评语,当年他参加完乡试,刚回家便把答题的文章重新默写了一份交给先生斧正。

先生看完后,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尚可’,第二句便是‘夸夸其谈。言之无物’。

得,先生这是对他还是不满意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考完乡试、顺利考中举人后,他并没有像家里、同窗激励的那般去继续考会试,而是重新关进书房。继续跟先生读书。

而先生呢,却以‘不想教出一个书呆子’为名,建议少年去游学,他们夫妻跟着一起前往。

少年从心底里信服先生,对他的建议,自是一百个赞同,当下便说服了家人。火速打包了行李,准备了出行物什,欢欢乐乐的跟着先生、师母一起四处云游去了。

短短两年时间,他们从南到北,一个府一个府的行进着,遇到风景好、有古韵的城市就多停留几天。三个主子并一干奴婢,一行人悠悠哉哉的逛了大半个周朝疆域,足迹踏遍了北地的山山水水,慢说是少年了,就是先生和师母也平添了许多见闻。

若不是想着明年的春闱。他们估计还会从被往南,一路溜达到岭南去呢。

“呵呵,你个臭小子,倒是个记仇的。”

男子放下茶盏,斜睨了徒弟一眼,凉凉的说道:“不就两句考语吗,竟给我记到了现在。”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少年却故作正经的说道:“先生此言差矣,学生牢记先生的考语,并不是为了‘记仇’,而是想时刻鞭策自己,切莫得意忘形,须知学无止境,学海无涯……”

“……”看着学生清秀俊逸的小脸上写满认真,仿佛一个读死书的老学究,男子很是头疼,立刻做投降状。

美妇轻笑出声,伸手点了点少年的白净光洁的额头,道:“你个小促狭,哪里还有半点举人老爷的气派?”分明就是个顽皮的小少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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