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阿荣在此先谢过齐大哥了!”
谢向荣多聪明呀,一看父亲的神情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也顺着齐大的话头连连应声。
谢嘉树见气氛营造得差不多了,正欲给谢咏递眼色,不防不远处走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阿荣,说这么呢,这么开心?”
“是呀,连爹爹也在,嘻嘻,定是什么好玩儿的事!”
谢嘉树一听这两个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心中不由得大喜:啧啧,他怎么忘了家里还有个国公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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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打就打了
“咦?这不是定国公府的二少爷嘛,您老怎么来扬州了?”
谢向荣正欲给两个纨绔做介绍,不想齐承徽扫了眼陆离,细长小眼顿时一亮,两三步走到近前,一拳头砸向陆离右侧前胸,大笑着问道。
“呦呵,这不是齐大吗,你小子不在秦淮河上享福,跑到扬州来做什么了?”
陆离肩膀一歪,轻松的躲过了齐承徽的拳头,唇角弯弯扯出一抹浅笑。
“怎么,你们认识?”
谢向荣见此情况,笑着问道。
齐承徽点点头,“陆二少爷是京中名人,啊,想起来了,你小子也是十岁就中了秀才。天呀,你们一个一个的——
手指在谢向荣和陆离身上不停的游走,‘悲愤’的吼道,“都这么能干做什么?啊?在你们跟前,我们这些凡人还怎么活呀。”
说到这里,齐承徽似是才看到三头身小豆丁谢向安童鞋,问了句:“这就是谢家二弟吧,唉唉,你说说,你大哥也好,这个陆二也罢,怎么都这么妖孽,跟他们一起玩儿,咱们真是太有压力了呀。”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冲着谢向安挤眉弄眼的做鬼脸,看着很是可笑。
“咯咯~~”
谢向安也真的笑出了声,不过小家伙教养极好,刚笑了两声便发现失礼了,忙将两只小肥爪子捂在嘴上,大眼满含歉意的看着齐承徽。
好容易忍下胸腔的那股笑意后,这才抱拳行礼,“你是齐家哥哥吧,小弟谢向安,见过齐大哥!”
“哎哎,谢二弟真懂事!”
齐承徽笑得见牙不见眼(此处写实,没办法,这厮眼睛太小了),弯腰伸手摸了摸谢向安的小脑袋。
还没扑棱两下便被陆离一巴掌给拍掉了。陆离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没轻没重的,把阿安弄疼了,咋办?”
“哟哟,陆小二。几个月不见,你小子变得懂事啦,竟变得这般有长兄风范?”
齐承徽故作大惊小怪状,小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陆离。
说起来,他与陆离并不熟,两人虽都有纨绔的名号,但年纪相差太远,有着各自的交际圈子。
而且吧,陆离‘纨绔’的时间并不长。撑破天也就七八月而已,再加上他年纪小,就是纨绔,也顶多是在京城内跑跑马、打打架,再高级一点的就是混迹各大酒楼食肆。
齐承徽的纨绔却是实打实的。他老人家可是秦淮河上的常客,常年在青楼妓馆包房的那种。
相较于陆离的‘真中二,假纨绔’,齐承徽才是吃喝嫖赌俱全的五毒坏分子。
两人不是同路人,自然不是很熟,只偶尔见过几次面,还是那种间接的认识。
可大家又都是在京城权贵圈混的。彼此也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号:一个是出身世袭罔替的国公府,虽出身高贵,却不受家族待见;一个是被太监伯父收养的嗣子,虽出身卑贱,可在京城、苏杭等地混得极风光。
今日算是两人正式面对面的相识了,两人心中都有些诧异:咦。这人并不似传说中的不堪呀。
尤其是陆离,他一直以为齐承徽竟然给个内侍做儿子,定是个懦弱、无耻、形容猥琐之人。结果今日一见,却发现齐承徽或许长得不咋地,但人绝对不是坊间说那般‘无用’。
至于说他贪花好色。整日混迹青楼的话,或许也有水分。
……等等,青楼、秦淮河?
陆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碍于年龄,那些地方他还没有去过,不过,他却知道那些地方都是权贵、富豪经常出入的场所,人多,信息也多,想要打听什么消息,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
接着,陆离又联想到齐公公的身份和使命,脑中灵光一闪,他好像抓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在谢家这段时间,虽然要经常忍受谢向晚的毒舌和刻薄,但更多的却是许多宝贵的经验和道理。
当然,这些并不是谢向晚传授给他的,他是沾了谢向安的光。
自那日谢向安傻傻的跟着陌生人走出谢家、进而被拐子掠走后,谢向晚便特意寻牛强从漕帮选一些上了岁数的漕勇或是帮闲,命他们时常来谢家给谢向安将故事。
什么人情世故啦,什么坊间奇闻啦,什么江湖逸事啦,内容繁多、类别丰富多彩,只听得谢向安大呼‘过瘾’。
陆离作为谢向安的好大哥,自然也跟着一起旁听。
听得久了,陆离对社会各个阶层人的生活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有的时候兴致来了,他还会溜出谢家去寻牛强,请他领自己去某些地方见识一二。
牛强起初有些为难,因为那些地方太腌臜,真心不适合陆离这样的贵公子涉足。
但陆离却无赖的表示: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洪家、建安侯以及定国公府追究下来,受苦的肯定不是他陆离。
牛强无奈,只得有选择的领着陆离去市井体验生活。
时间久了,陆离的眼界增广不少,连带着他的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很少再想起国公府的那些烂事了,中二病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俗话说,‘相由心生’,陆离的心境开阔了,他脸上的愤世嫉俗之气也少了许多,五官愈发清晰起来,不再是有棱有角的别扭样。
“咦,这小子不是离家出走、沦落江湖了,怎么气色竟比在京城的时候还要好?”
齐承徽眯起眼睛,心中暗暗思忖着,脸上却不显,笑嘻嘻的跟陆离寒暄。
陆离也不是刚出京时的别扭少年,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听了齐承徽的戏谑,笑道:“阿安天真烂漫,我年长几岁,自是好好好爱护。好了,今日是谢家老太太的好日子,咱们也别总站在这里了,先去给老人家拜个寿。然后再回来叙旧,可好?”
齐承徽眉梢微动,笑道:“好呀好呀,咱们一同去。”
就在这时。收到谢嘉树暗示的谢咏凑了上来,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跟谢嘉树咬耳朵道:“老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一群官兵,说是按察使司的差役,奉命来搜捕朝廷钦犯。”
谢嘉树故作生气的样子,瞪大眼睛,厉声问道:“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什么按察使司的差役?什么朝廷钦犯?若是有什么朝廷钦犯,我怎么会不知道?哼。扬州知府还在咱们谢家坐着呢。”按察使司要么是越俎代庖,要么就是假传圣旨。
谢向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话听音儿,他听父亲说话不似往日,隐约猜到了几分。不管具体为何,但有一点谢向荣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来找茬,意图破坏老祖宗的寿宴,进而让谢家没脸。
谢向荣是谢家嫡长子,家族使命感不是一般的强,忙追问道:“咏叔。发生何事了?怎么会有按察使司的差役来?还有咱们家怎么可能会有朝廷钦犯?”
谢向安不懂父兄的这些弯弯绕,他只是下意识的开口:“好奇怪,他们不知道今天是老祖宗的寿诞吗?就算是真的拿人,好歹也要避开今天呀。爹爹,大哥,那人是不是跟咱们家有仇呀?!”
不得不说。还是孩子的直觉最灵敏,一语道破真相。
谢嘉树的右手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似是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笑着对陆离和齐承徽道:“外头有点儿事,我出去瞧瞧。阿荣、阿安。你们带齐少爷和陆少爷去延寿堂给老祖宗见礼。”
说罢,他又冲着两位纨绔欠了欠身,准备转身离去。
陆离和齐承徽对视一眼,默默在空中交换了个眼色,齐声应道:“正事要紧,谢叔/谢老爷请便,我们这里有阿荣/阿安,您无需担心。”
两个小狐狸,谢嘉树转身的那一刻,心中默默的骂了一句。
谢咏见两位少爷不上钩,心念一动,顺着谢向安的话头说道:“二少爷猜得没错,那人就是来公报私仇的。前日县里的李主簿被查出贪墨、欺压良民、抢夺良田等罪被革职查办,今日那李主簿的族兄便带着差役来寻咱们家的晦气了——”
待谢咏点出了‘李主簿’这个人后,谢嘉树才厉声喝道:“谢咏,你跟个孩子浑说什么。还不跟我出去会客?”
骂完了人,谢嘉树又扭头笑着对谢向安说:“阿安乖,老祖宗和你阿姐都在内院呢,你领着你陆大哥去给老祖宗拜寿,好不好?”
谢向安察觉到了什么,澄澈的大眼中写满担心,蠕动了下嘴唇,道:“爹爹,是不是真有坏人来捣乱呀。我、我也要跟爹爹一起出去看看。”阿姐说了,他是小小男子汉,要维护谢家、保护家人。
陆离和齐承徽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若是再装傻就有些过了,各自在心底叹了口气,纷纷叫嚣着:“什么人敢这么大胆,竟然跑到谢家来捣乱。谢叔/谢老爷,我们都不是外人,谢家既有了麻烦,我们也当帮个忙。”
“哎哟,这是谁啊,口气竟这般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几人正边说便往外走,前院院门外已经闯进来了三四个人,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一把推开拦阻他的谢家仆役,斜楞着眼睛,瞥了眼齐承徽和陆离,阴阳怪气的笑道:“刚才叫嚷的就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吧,呸,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没想到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嗷~~,你敢打人?”
中年男子一声惨叫,手捂着被不知什么打红的脸颊,厉声骂道。
陆离手里把玩着一个碧玉透雕圆球,闲闲的说道:“打的就是你,有眼无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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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某萨刚从日照圆润回来,看了大海,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但身体却有些吃不消。
旅游什么的,真心是需要体力的,宅女伤不起呀。
所以,今天先请个假,明天补上,还请亲们见谅哈!
☆、第098章 救是不救
“啊~~”
又是一声惨叫,那名中年男子捂着额头,五官很是扭曲。
“哼,没错,小爷打的就是你,”
齐承徽甩了甩右手,手中那柄用来装逼的象牙柄嵌宝石的折扇不见了,有些发福的脸上带着怒意,没好气的骂道:“你丫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小爷——”
顿了顿,又想起旁边还有个名头更能唬人的国公府二少爷,忙补了一句:“你可知咱们是谁?哼,好个不长眼的东西,我且告诉你,这位乃京城定国公府的二少爷,定国公最出色的小儿子。你张嘴就喷粪,还说什么‘小兔崽子’。我问你,小兔崽子骂谁呢?”
中年男子的头上接连遭受两拨重击,砸得他不免有些晕眩,一时没反应过来,竟顺着齐承徽的话,傻傻的回道:“小兔崽子骂你们呀。”
“嗤嗤~~”
陆离冷笑连连,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李铭一番,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哦,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小兔崽子呀!”
闻听此言,在场的人纷纷笑出声来,就是那男子身后带着的二十来个差役也忍不住咧开了大嘴——李佥事真逗,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他老人家却在‘捡骂’。
听到哄笑声,中年男子,也就是上门来找茬的李铭终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吼道:“住口,都给我住口。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竟敢訾骂、殴打朝廷命官。来人,给本官将这两个刺客抓起来?”
不得不说,李铭真心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三两句话就给两个未成年人定了罪——意图刺杀朝廷命官的亡命狂徒。
这是要齐承徽和陆离两个少年去死的节奏呀!
四周的人一片静默,包括二十几名差役在内,大家都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目光看着气急败坏的李铭。
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真二?!
难道他没听到那个小胖子少年说得话?
那个身着湖蓝衣衫的小少年可是国公府的嫡出二少爷呀!
至于点破身份的小胖子,应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毕竟方才他与国公府的少爷一起动手打人来着。
啧啧。李佥事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二十几个差役中,有几个年纪略长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异彩,满心欢喜与期待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能怪他们没有‘同僚’之情。实在是李佥事太讨人厌,不过是个小小的佥事,竟然比正使、副使等提刑按察司的一、二、三把手还要拽。
整日一副眼高于顶的倨傲模样,动不动就拿‘堂堂李唐皇室后人’的出身说事儿,张狂的竟是整个两淮都快装不下他这尊大佛了。
可以说,在提刑按察使司,除了几位*oss,与李铭同品级的同僚也好,还是低些的小官小吏也罢,甚至包括衙门里干粗活的杂役。几乎没人喜欢这位李佥事。
眼瞅着李铭踢到了铁板,很快就要倒霉了,那些跟他来‘办差’的差役们竟无一人提醒他、帮他,反而抄起手来,化身酱油党。集体进行围观。
“……你要抓本小爷?”
饶是齐承徽见多识广,也被李铭的‘勇敢’惊掉了,哭笑不得的反手指向自己,一副不可置信装。
“没错,抓得就是尔等这样的狂徒!”
李铭不是傻子,这年头傻子也当不了官,今天他会如此表现。一来是看人上菜碟,在他想来,谢家是盐商,所来往者也不会高贵到什么地方。
就算陈知府和一干扬州官员与谢嘉树交好,这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银钱’之上的。
在所有的利益关系中,以金钱为纽带的关系最脆弱。几乎经不起什么考验。
一旦面对真正的利益冲突,谢家用钱买来的诸多关系将会瞬间化作乌有。
李铭好歹是在提刑按察司混的人,对官场、市井的许多门道很是清楚。
所以,得知堂兄兼‘金主’被人弄到大牢、被整得家破人亡后,李铭二话没说就决定拿谢家下手。
二来也是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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