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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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幸福小两口-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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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我身体好得很。”就是身为一个成年人老受教导,心里不舒服。

“那,我就放心了。”赵世宇观察李画敏,接着说:“敏敏,我送一块猪肉给海海,你心里不舒服?是我鲁莽了,事前没有询问过你意见。敏敏,我见到海海,总是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我很希望,这个没父亲的孩子,能够像其他孩子那样快乐。”

希望海海快乐,就是赵世宇送猪肉给海海、百般呵护这小男孩的原因?

李画敏半信半疑,隔着桌子研究赵世宇。转念一想,自己始终会离开,赵世宇抱什么目的关心海海,有必要追究吗?李画敏淡淡地:“你又提这事干什么?都过去了。”

“不,这事没过去,它一直堵在你的心里。”赵世宇走近,深深地望李画敏,“今天你做这满盘满盘的菜,就是因为我送给海海猪肉引起的,你在故意激我和母亲。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计划明天的午餐只做一点点菜,对不对?”

李画敏吃惊地捂住嘴巴,没有让自己惊叫起来。确实,今天午餐后,卢二娘刚离开,月娘就迫不及待地到厨房教训李画敏,让李画敏很是不爽,当时就想到明天午餐把菜的分量减少到极限,以表示自己领悟到月娘教育的勤俭的精髓。刚才吃晚餐时,这种念头又一次闪过李画敏的心里。

只是,自己仅仅是想了想,这家伙咋就知道了?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对吧?”赵世宇伸长脖子往李画敏跟前一探,吓得李画敏后退几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赵世宇扬了扬眉,自负地笑着:“我和母亲往外走,你在后面盯得人脊梁骨发寒,我就知道你动了坏主意。刚刚晚餐时,你眼中闪烁着火苗,我就看出来了。”

老天,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不用转身,只用后脑勺就能知道别人心中所想。那么,自己心中的谋划,他是否都了如指掌?李画敏情不自禁地打个激凌:这个家伙,太可怖了。

以后尽量不要看这家伙,以免秘密外泄。

“敏敏,你刚才大谈特谈银子生银子的话,是在取笑我跟母亲吧?岳父会对一个女儿谈这些生财之道?”赵世宇似笑非笑在望李画敏,那神色分明地说:我全知道!

房间内突然气温升高许多,让李画敏冒汗。类似的话,父亲真跟李画敏说过,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父亲。李画敏望桌子面,理直气壮地反驳:“胡说!我父亲真的跟我说过这些话。母亲教导我持家,我一直虚心学习,哪里取笑母亲?你别把自己的猜想强加到我身上。

“你把头抬起来。”赵世宇命令。

李画敏抬头,遇到一双研读的眼睛,赶紧低头。

看到李画敏低垂着脑袋,等候训话的样子,赵世宇满腹的话,都说不出口。后来,赵世宇上前,捧起李画敏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敏敏,我很可怕?”

笼罩在柔和的目光中,如淋浴着春风般怡人,李画敏鬼使神差地说出实话:“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处一室,我觉得很可怕。”

“我们很快不再陌生。晚了,休息吧。”赵世宇放开李画敏,给自己倒水喝。

李画敏回到床上,发觉后背全湿了。

唉,与个陌生男子同居一室,经神实在紧张。

何况,是个连鬼都害怕的家伙。

正文 034。夫妻间,不必害羞(上)

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伸个懒腰,李画敏便感觉到不对劲。多几分清醒后,李画敏就知道感觉异样的原因:大姨妈来了。确定这一事实之后,李画敏的第一反应就是惊慌地朝竹床的方向望去,竹床上空空的,习惯早起的赵世宇总是在李画敏醒来前离开了房间。

苦恼!在南宋,女性同胞们是怎样应付大姨妈的?

赵家只有孤儿寡母,那个挑剔的月娘总是不放过教导李画敏的机会,让李画敏对她避而远之,因此没有机会从她那儿刺探这方面的信息。事到如今,李画敏没有办法,只有厚着脸皮去问月娘了。

李画敏走到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赵世宇的身影晃过,吓得李画敏缩回房内,要是这副邋遢样落在赵世宇的眼里,李画敏干脆一头撞到墙壁上算了。不能出去找月娘救助,李画敏要找些干净的布片对付一下,她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只看到赵世宇的几套厚衣服且带有淡淡的晦气。床头竹竿上挂有几件干净的衣服,但那是常穿的衣服,不好撕破了。

穿着脏衣服很不舒服,李画敏要换上干净的衣服,手碰到扣子,想了想,叹气将干净的衣服重新挂到竹竿上。李画敏的衣服有限,除了拜堂成亲的那套大红喜服,常穿的衣服就三套:张依兰送给两套旧衣服,月娘给做了一套新衣服。昨天换下的衣服还塞在木桶里没有洗,现在弄脏了一套,要是再把竹竿上挂的那套衣服弄脏,李画敏就因为没有衣服穿走不出这房间了。

唉,贫穷的南宋。闷闷不乐地钻进床上躺下,李画敏呆呆地望帐子顶部,怀念曾经拥有的连衣裙、超短裙、牛仔裤。。。。。。如果能够重回二十一世纪,多好!

赵世宇把早餐做好,端到厅堂里。月娘浇菜回来,手上拿一把绿油油的蔬菜,她进入屋内看到只有儿子一人在忙碌,立即拉下了脸。

“敏敏还没有起床!农忙时节,要睡到日上三竿?真是的!我回来的路上,看到不少人已经下地收割了,我们家居然有人没有起床。敏敏,该起床了!”说到最后这一句,月娘提高声音,冲东厢房叫喊。

东厢房里没有回应。

月娘、赵世宇坐在厅堂的小圆桌子旁,月娘又向赵世宇抱怨,意思是李画敏懒惰,身为丈夫的赵世宇应该督促媳妇早起干活。赵世宇心中纳闷,虽说李画敏向来是家中起床最迟的人,不过像今天这样早餐已做好都没有露面,是从来没有过的。赵世宇放下碗,朝东厢房走去。

李画敏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她得捱到月娘和赵世宇去收割稻谷,才能走出房间。厅堂的针线筐里有几块干净的布片,可以暂且对付一下,然后到月娘的房间里翻翻,看是否有新的发现。刚才月娘在外面叫起床,李画敏听得一清二楚,沉默不语。后来,外面传来月娘埋怨自己偷懒的话,叫李画敏听得磨牙,不过是因故起床迟一天,好像天底下最懒惰的人就是自己了。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一看进来的人是赵世宇,李画敏空前紧张,这个家伙不到地里收割稻谷,钻进房间里干什么?成心来让自己出丑的!要是会隐身术,李画敏马上遁形,不让自己在赵世宇的视线中出现;要是会武功,李画敏会运足内功,一掌把这个不该出现的家伙打飞出去,让他永远不能靠近自己。什么都不会,只有忐忑不安地提防,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敏敏,早餐做好了,起床吃早餐。”叫声温和,没有一丝不满,对于李画敏不起床,赵世宇没有月娘的愤怒,反正媳妇不去收割,起早起迟没有多大关系。

床帐里传出翻身的响动,接着传出个含糊的声音:“知道了。你们先吃,我很快就来。”听声音,里面的人好像刚刚醒来,赵世宇心中骂一声“小懒猪”,转身走了。

轻易打发走赵世宇,李画敏精神放松,支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心中祈祷:“求求二位,快去干活啦。你们是勤劳的人,磨磨蹭蹭干什么。”让李画敏失望,外面仍传来月娘和赵世宇的说话声。

厅堂里,月娘和赵世宇用过早餐,李画敏仍没有露面。月娘脸色更难看,赵世宇又走向东厢房。

李画敏晕了,刚才听到收碗筷的声音,正庆幸苦难已将结束呢,谁知这个用过早餐的家伙不去收割稻谷,钻进房间里来了。真是冤家!听到站在床外的人叫唤自己,李画敏有气无力地答应,并问:“今天不收割稻谷了?往日这种时候,你已经去干活了。”

“敏敏,你身体不舒服?”媳妇躺在床上迟迟不起来,他哪能安心去收割稻谷。

“阿宇,我没什么,躺一会就好。你忙你的去。”李画敏盼望床外的人离开,越快越好。

赵世宇没有打算离开,他牵挂里面这位,边说话边伸手欲撩开帐子:“敏敏,你到底怎样?让我瞧瞧。”

“别!千万别撩开帐子。”李画敏急急叫嚷,央求中带着颤音。若是自己这邋遢样被这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瞧见,李画敏真的不想活了。

举起的手犹豫着,放下。赵世宇站在床前,关切在问李画敏哪里不舒服,并劝李画敏下床,或让自己瞧一瞧。李画敏死活不下床,更不准赵世宇撩开帐子看自己,又是请求又是威胁要赵世宇离开。

李画敏躲在床上急得上火,赵世宇站在床前焦虑不安。

“敏敏,让我瞧瞧你,到底怎样了。”

李画敏惊慌失措地看撩开帐子、站在眼前的男子,羞得无地自容,尖叫一声抓起枕头掷去:“赵世宇,我恨死你了。”枕头被赵世宇接住。李画敏伏在床上,抽泣起来。

这个浑蛋,让自己丑态毕露,李画敏当然恨他了。

裤子、席子上的点点鲜红映入眼中,赵世宇放心了。原来只是这样!赵世宇坐在床边,望哭泣的人:“我们是夫妻,不必害羞。你不会收拾吗?”

回答他的,是更响的哭声。

赵世宇挠了挠头,他一个才成亲的年轻男子,不清楚怎样处理这种女子事。片刻,赵世宇走出房间。听到脚步声出门外,李画敏才敢抬头,又气又怒的她用力擂打木床,把该死的赵世宇骂了几遍。

丢人丢到家了!这种邋遢样居然被个半生不熟的男子看到。

干脆,一头撞到墙壁上算了,一了百了的来个痛快淋漓。说不定,可以穿越回二十一世纪。

不行,小鬼说了,得在这南宋捱足五十年时间,撞墙壁只是找罪受。

唉,天底下最凄凉的人就是,想死都死不了那种。

赵世宇走到即将出发的母亲面前,眼望地面:“母亲,敏敏来那个了。她不会料理。你有那些东西吗?”

月娘怔怔地望儿子,终于明白过来,将手中的镰刀用力扔到地下:“咳,真是个等人服侍的千金小姐。”月娘走回房间,拿出一包东西。赵世宇伸手接去,月娘避开儿子的手,瞪眼说:“大清早的,你一个大男人拿这种东西,小心触霉头。”

自以为大难已过的李画敏伏在床上,等候外面的响动消失。一阵脚步声进入房间,李画敏抬头望去,马上头晕:月娘、赵世宇已走到床前。

正文 035。夫妻间,不必害羞(下)

“母亲。。。。。。”弱弱地叫一声,李画敏的嗓子就被卡住了,脸颊上热辣辣的。自己的大姨妈来,居然惊动了一家子。

咳,谁让自己倒霉,穿越到这种落后的社会。

床帐被人撩开。

坐在床上的李画敏,躲无处躲,藏没地方藏,笼罩在四束目光中,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在供人围观。床前那几束目光,压得李画敏抬不起头来,耷拉着脑袋瓜子下巴搁在胸脯上。不就是大姨妈来了吗?又不是犯罪。李画敏鼓足勇气抬头,遇到月娘那嫌恶的眼神,赶紧低垂下脑袋。

床上的情形,比月娘想像中的要邋遢,她把手中的东西扔到床头,恶心地将脸扭一边去:“真是的,弄成这样。东西在这里,赶紧收拾干净。吃过早餐后,把庭院里的两堆稻谷打开晾晒,不要忘记扫几遍细碎的稻草。”

“嗯。”李画敏低低地应,不用抬头,她都能够感受到来自月娘的嫌恶。咋觉得自己变成路边的臭狗屎了,不就是大姨妈来了么?李画敏不忿,她心中有个冲动,就是大声地问月娘,她自己的大姨妈来时,是否也污秽不堪。

“敏敏,你会收拾么?”赵世宇注视耷拉着脑袋、涨红了脸的李画敏。

“咳,敏敏自己有手有脚,咋不会收拾。”月娘放开床帐。

床帐垂下,隔开了赵家母子,李画敏心里的压力减少了,拿起扔在身旁的东西看,是一包干净的布片。床外,月娘又叮嘱李画敏勤扫整稻谷、勤翻晒稻谷等话,然后推赵世宇离开房间。李画敏得了大赦一般,跑去闩门,脱下脏衣服,换上干净的,如释重负地坐在床边。

丢人丢到家了。李画敏为刚才发生的事,羞愧不已。转念一想,每个女性同胞每月都来一次的,自己不过是事急没有准备好,厚厚脸皮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不信事后会有人拿这事笑话自己。自我安慰一番后,李画敏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走到房门看见赵世宇站在厅堂的屋檐下。咳,这家伙还呆在家中。李画敏自认为这种脏衣服是不宜在男子面前搓洗的,转身将衣服扔到地下,先去洗漱。

赵世宇研究在身旁走过的李画敏,她抿着小嘴在跟前越过,目不斜视的似乎自己不存在。不过,脸颊上那慢慢扩散的红晕,出卖了她,让赵世宇明白她的内心并非表面这样平静。在赵世宇的注目下,李画敏在小天井里若无其事地洗漱完毕,然后到厅堂用早餐。赵世宇走进东厢房。

李画敏用过早餐,在厅堂里走出来,一眼看到赵世宇蹲在小天井里洗衣服。仔细一看,李画敏手中的碗差点脱手:老天,赵世宇搓洗的衣服,正是刚才李画敏扔在地下的脏衣服。大姨妈来时,一不小心露陷是丢脸,让个半生不熟的男子搓洗自己脏衣服,就更不自在。放了碗,李画敏走过去,脸扭向其他地方:“这衣服,我自己来洗,不麻烦你了。”

这种衣服,李画敏自己都嫌脏,这位憨哥搓洗时没有作呕,真是难得。

“没关系,我来就行。”赵世宇很细心地用皂角搓洗干净衣服,又用清水漂洗。

看赵世宇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李画敏放弃了自己洗衣服的念头,讪讪地问:“你,你不嫌脏?”绝大多数人男子,都厌恶看到女子这种东西的。

“我担心你自己收拾不了。”

李画敏想说,我又不是白痴,咋不会自己收拾。迟疑一会,悟到这身子原主是个由丫环侍候的小姐,生前自然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未必会自个收拾。赵世宇是当自己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了。李画敏没再坚持要自己洗衣,她站在旁边,看赵世宇把自己的脏衣服洗干净,又拿出脏席子清洗。

“嗯,这位憨哥,任劳任怨的,是个贴心人。”看赵世宇清洗自己的脏东西,李画敏心有所感。马上,李画敏就为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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