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妾矢口否认,“胡说八道,小爷我砸的,明明是一头猪!”
“嘿,我说你个小……”某狗腿子话还未讲完,便看见君非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雪梨,手腕一翻,那雪梨便堵在了远在三十几步之外的他们家公子的嘴里。
“呜……”蔡天泽捧着双颊,痛苦嗷叫,堵在口中的雪梨,吞吐不出,便顾不得怀中女子,急忙挥手召唤属下帮忙。
狗腿子们争先恐后,掰嘴巴的掰嘴巴,拔雪梨的拔雪梨,却招得蔡天泽一通拳脚相加。
“公子您忍着点,这个梨、有点邪门……”
那边,五个狗腿一起涌上前,想踹翻君非妾,然后群殴毒打。
君非妾身影一晃,抬起双臂,砰!砰!两响过后,四个人皆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抽筋。
“啧啧,敲人家脑袋跟敲鸡蛋似的,这小子,有两下子啊……”微生子渊躲在一个卖馄饨的摊子后边,头顶锅盖,只露出两只眼睛观望。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同伴,最后那一人心惊胆颤,一面往后退,一面冲君非妾嘿嘿笑笑,试图迷惑她。
他们四个,都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打得头破血流,这小子,太诡异了。
君非妾优雅微笑,长腿一扫,那第五名狗腿的脑袋,便砰地一声与大地亲密接触,肉绽血溅。
力度把握的相当精准,既打得他们血肉开花,挣扎不起,又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打得好,打得好……”
围观人群沸腾了。他们为了生存,不敢招惹蔡天泽一路人,此时见到有人出手,倍感痛快。
君非妾施展轻功,高高跃起,身姿优雅潇洒,宛若仙君降临。
蔡天泽忙着将口中的雪梨取出,无暇顾及那女子。女子见到君非妾的神通,便将她当做救星,匍匐在她脚边求救,“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君非妾淡淡扫了她们母子一眼,没有说话。
蔡天泽疼得嗷呜乱叫,眼泪鼻涕抹了一脸,原就丑憎的脸,越发不堪。他愤恨的瞪着君非妾,对身边的狗腿子们拳打脚踢,示意他们快点将君非妾擒住。
狗腿子们的那点唬人的本事,与君非妾的功夫相较起来,相差得岂止十万八千里?
众人只见,君非妾脚底好似抹了油一般,滑到狗腿子们中间,抬起两臂,轻轻一拂,根本就没怎么出力,甚至都没有碰到他们,狗腿子们却两两相撞,脑壳发出砰砰砰脆响,转瞬之间便倒了一地。
“打得好!打得好……”人群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蔡天泽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十几名属下,都还没开始动手,就被一个小小少年打得倒地不起。想他蔡天泽横行盛京多年,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心中窝火又气又愤,竟不顾属下们都已经头破血流,冲上去就踢,口中嗷呜嗷呜,似乎是在叫他们起来。
“怎么样?雪梨好吃么?”君非妾笑吟吟望着他。
蔡天泽用他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她,嗷呜嗷呜,貌似是在讲狠话,可惜说出来也没人懂。围观众人瞧见他那吃瘪的熊样,禁不住爆发出一浪一浪的哄笑。
君非妾和蔼微笑,“想要把雪梨弄出来么?”
蔡天泽愣了愣,使劲点头。
君非妾继续微笑,“给我三千两银子,我就帮你这个忙,如何?”
“嗷呜嗷呜……”蔡天泽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君非妾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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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菊花残,满地屎!
正文 049 菊花残,满地屎!
“那就、后会无期,您保重。”君非妾不再啰嗦,作势要走。
“嗷呜嗷呜……”蔡天泽被那雪梨折腾得痛苦不已,见她当真要走,立即掏出三千两银票。
“真乖。”君非妾啧啧着,转身,将银票交给那被辱的女子,“你们走吧。”
“多谢公子!”女子接过银票,心中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感激,目光痴痴的望着君非妾——这个俊美的,潇洒的,从容的,温暖的公子,是老天派来救她的么?
“嗷呜哦……”蔡天泽在一旁催促了,他指着死死堵在嘴里,怎么都拔不出来的雪梨。
君非妾龇牙笑,猛然飞起一脚,踢在蔡天泽的后脑勺。
蔡天泽被踢得飞出老远,落地之时,雪梨连带着血肉和两排黄牙,从他口中滚了出来。
“啊啊啊啊,粪蛋!”望着满地血肉黄牙,蔡天泽泪流满面,捂着嘴巴爬起来,指着君非妾,含糊不清的大骂,“劳纸宰了乃个粪蛋!”
君非妾满脸欠揍的幸灾乐祸,“哦呵呵呵,连人话都不会说么?果然是牲口啊!”
“粪蛋,连本公纸都敢打!乃给本公纸等着,有乃好看的!”蔡天泽怒道:“有种报上姓名!”牙齿都被打掉,说话漏风,不清不楚的。
君非妾轻叹一声,学他口齿不清的道:“不好意师,本公纸重小到大都木有种。”
说完,转身就走,却听见蔡天泽在后面咆哮道:“粪蛋,乃屎定老,额干爷爷是东厂九千岁!”
古代版的——我爸是李刚!有木有,有木有!
君非妾愣了一下——东厂九千岁,莫非是姬语桥?不是吧,又是姬语桥?怎么走到哪里都听到这个名字?!
见她发愣,蔡天泽还以为她被干爷爷的威名震慑,心中好不得意。
先前被辱的女子,还未来得及离去,此刻正坐在地上,抱着母亲,望着君非妾发呆。
蔡天泽上前就是一巴掌,抓住女子的头发,重新将她拖到身边来,骂道:“臭婊纸,在老纸面前装贞洁烈女,见到小白脸就恨不得冲进人家怀里……贱人,看老纸不玩死你……”
“啊!你放开我!”女子惊慌挣扎,却不似当初那般绝望,痴痴的目光望着君非妾,求助道:“公子,公子救我!”
“乖孙子,既然你那么崇拜姬阉贼,不如……”君非妾邪恶一笑,随手在路边捡了一根棍子,朝蔡天泽走了过去。
强烈的危险气息迎面而来,蔡天泽大惊失色,扔掉手中的女子,一步步向后退去,“臭小纸,乃想干什么!乃敢动额一下,额抄、抄、抄了你们全家!”
“你怕什么,我会很温柔的。”君非妾声音轻淡,脸上挂着明媚笑容,踏着懒散步伐,慢悠悠逼近。
那般好似闲庭信步的姿态,落在蔡天泽眼中,却比九幽恶鬼还要可怖。
这家伙,身上流露出来的,是天生的邪恶气息。
“别别、别过来!”蔡天泽心惊胆颤的往后退,抱着引以为豪的王牌,努力挺直腰板,大声道:“我干爷爷是东厂九千岁,臭小子,你活腻了!你敢动我一下,你们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死无葬身之地?哎哟哟,我真怕啊……”擀面杖般粗的木棍,在五指尖上转啊转,君非妾笑得无比邪恶,“菊花残,满地屎……我觉得蛮适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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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裤裆里,没了
正文 050 裤裆里,没了
本来只想给他们一些教训就算了,既然他死活将姬语桥挂在嘴边,那她今日就必须让他尝一尝重口味。
菊花残,满地屎?!蔡天泽一听,吓得菊花一紧,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屁股,“东厂九千岁是我干爷爷!臭小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姬督主的威名么?”
“那又怎样?小爷我想玩死的人,别说是一只鸡,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君非妾轻笑着,姿态闲散,身上却透出一股慑人霸气。
“打死他,打死他……”
“姓蔡的作恶多端,该死!”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扔了一个鸡蛋,正巧砸在蔡天泽脑门上,跟着,又有许多瓜果蔬菜纷纷扔出来。
“谁敢扔我!谁敢扔我……”
咻!
一把大刀飞出来,钉在蔡天泽脚边。
“猪肉荣,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灭你满门!”蔡天泽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腰圆体阔之人,大喝。
猪肉荣一时热血沸腾,把吃饭的家伙给扔了出去,正自叫苦不迭,看见蔡天泽指着自己,顿时就吓得脸色发紫。
围观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再没人敢砸东西。蔡天泽他们得罪不起,东厂他们更不敢招惹。
蔡天泽顺手捡起屠刀,一声叱咤,冲天跃起,以奔雷之势朝君非妾当头劈下!
被辱女子紧张惊呼,“公子小心!”
眼见那臭小子就要毙于屠刀之下,怎料到,眼前白影一闪而没,他这一刀劈了个空。
“蔡公子这一招恶狗吃屎,当真妙极!”君非妾翩翩而起,一脚踏在他腰间,一脚踏在他后脑,两腿稍微使力,蔡天泽的身体便如滑板一般,在大街上滑行起来。
馄饨摊后面,锅盖底下,微生子渊止不住赞道:“好俊的功夫!”
身法之快,他瞧得眼都花了。
十五哥不愧是十五哥,即便天天窝在府里不出门,也能知天下事。看样子,想要火烧东厂,还真得需要方含君这小子帮忙。
不过,方含君这小子忒也可恶。把别人压在地上当抹布擦街,自己则踏在人家身上衣袂飘飘,潇洒写意,引得路边女子皆都神魂颠倒,一个个都恨不得马上钻进她怀里。
微生子渊将头顶锅盖抠得咯咯响——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君非妾扔了木棍,抓起屠刀,一脚将蔡天泽踢翻,然后,果断捅向蔡天泽胯下。
一刀见血,干净利落,保证连根掘出。
“啊——”杀猪般的惨叫划破长空,蔡天泽颤抖着,不敢置信的伸出手,往裤裆里摸了摸,随即绝望嘶声,“不!我不啊!不——”
“好啦,可以和姬阉贼的鸟,比翼齐飞啦!”君非妾从丢下屠刀,袖中掏出一方丝绢,仔细的擦着手。
实际上,她的手根本什么脏东西都没有沾到,甚至敲人家脑壳的时候,都是虚空一拍。
围观群众再次沸腾。
“姓蔡的变成废人了,哈哈哈,废得好啊!”
“看他以后还怎么强抢民女!”
“……”
“……”
就在不远处的,天茗茶楼,五楼。
姬语桥倚窗而坐,修长雪白的手指轻勾着茶杯,静静的,目光落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
那个白衣少年,身上仿佛有股魔力,自出现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噗!”
比翼齐飞……慕凝之不淡定的喷了,幸亏反应够快,低了头,一口茶全喷在地上,否则,坐在他对面的姬语桥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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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自作多情
正文 051 自作多情
抬头看姬语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没有听见白衣少年的那句话。
“督主,那蔡天泽,是您第六十七个干孙子。”慕凝之强忍笑,提醒似的道。
姬语桥置若罔闻。
慕凝之玩笑道:“蔡天泽就这么被废了,督主,您说,蔡长亮会不会干脆把儿子送到咱们东厂?”
姬语桥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玩笑,玩笑而已。”慕凝之忙道:“咱东厂不收废物。”
慕凝之顺着他的目光,瞧见那潇洒从容的白衣少年,饶有兴致道:“那小子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连督主干孙子都敢、切,不过,那身功夫倒是好得很。”
白衣少年方才的出招,乍一看非常简单,可是,只有精通武学的人才知道——功夫越是高深,招式便越是简单。
那只白皙如雪的手,缓缓将茶杯推至唇边,姬语桥垂眸饮茶,淡淡道:“初生牛犊不怕虎。”
君非妾走到那对受害的母女跟前,替那蓬头垢面的老婆子检查了一下伤势,“伤得不轻,好在不足致命,尽快送医。”
“原来公子还懂医术。”被辱女子望着她,眼中三分感激,三分崇拜,三分羞涩,咬了咬唇,祈求道:“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救人救到底,替我娘治伤?”
君非妾起身,拂了拂衣摆,“不可以。”
她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
“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叶香愿为奴为婢……”见君非妾要走,叶香着急了,扑过去要去抱她的腿。
君非妾不着痕迹的躲过,“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搞什么啊,动不动就为奴为婢,烦人。
叶香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拦在君非妾面前,“公子大恩没齿不敢忘……”
君非妾忍不住了,“我根本没想救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想揍那畜生而已,闪开。”
叶香呆愣在当地,怎么会这样?
微生子渊举着雪梨篮,将他那张俊脸半遮半掩,鬼鬼祟祟穿越人潮,拉着君非妾直奔天茗茶楼五楼,“你小子忒毒,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的男人,你废了他比宰了他更狠。”
“王爷,你那醉花眠的环境,可比这茶楼好多了,难道竟没有好茶么?”君非妾靠在窗边,望着面前的十八种花茶,挑了最右边的那一杯,放在鼻边嗅了嗅。
“自然有好茶,早知你喜欢醉花眠,就不带你来天茗了。”微生子渊饮了一口茉莉花茶,发出满足的叹息。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聊着聊着,微生子渊就忍不住的,将话题转移到火烧东厂的事情上去。
“东厂就在那里,不会跑不会溜,王爷何必着急呢。”其实吧,那天她真是敷衍微生子渊的,当然了,现在也是在敷衍。
“忍了姬阉贼好多年,怎能不急?最近几天,做梦都想一把火烧了那东厂!”
“王爷稍安勿躁,等过阵子,我心情好些了,帮你痛快的烧一次东厂就是。”
“哎,方含君,烧东厂这事儿,你心里有谱没?”
“什么谱?”
“计划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君非妾心不在焉,望着窗外发呆。
“不烧东厂,我睡觉都睡不踏实。”
正聊着,忽然,自走廊上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格外悦耳,如清泉漱石。
“珣王对东厂如此朝思暮想,着实让语桥不胜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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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姬语桥?惊艳!
正文 052 姬语桥?惊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噗!咳咳咳……唔咳咳咳……”微生子渊话还未讲完,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刚抿入口的茶水一半喷雾式的喷了出来,一半随着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收势不及的呛入气管中。
微生子渊呛得厉害,额角颈侧青筋毕现,眼珠凸出,面皮颈项布满血红,他难受的趴在雕花矮木桌上,由于咳得太过剧烈,摆在桌面上的茶杯,呯嘭作响。
君非妾反应迅猛,在茶具乱窜乱蹦之前,携了一杯莲花清茶,旋转着退至一旁,身姿轻盈潇洒,衣摆旋出完美弧度。
“王爷保重。”望着趴在桌面上咳嗽不停,两手死死抓住桌腿的微生子渊,君非妾优雅举杯,盈盈饮了一口。
姬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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