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渺儿搀扶着姚情,绕过遍地的垃圾,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处栅栏前,站在外面往里瞧去,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叫陈素心的,居然手拿木条,狠心抽打着一名小丫鬟,而那个小丫鬟正在卖命的刷着马桶,士可忍孰不可忍,姚情激动之下,一脚踹开了栅栏门,怒气冲冲的杀了进去,水渺儿心中一紧,快速的跟了进去。
正打的起劲儿的陈素心没想到会有人来,赶紧站起身,更没想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她的天敌——姚情,一下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没了主意。
小丫头看着陈素心害怕的样子,就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自己的贵人,缓缓的站起身,换了块干净的地方,激动的跪在地上磕着头,可是始终没有说话,姚情正想开口询问,水渺儿凑近说道:“听刚刚的哭声,估计是个哑巴!”
哑巴?她居然连一个哑巴也不放过?清亮的眸底缓缓的划出一缕冰冷的寒意:“好你个陈素心,昂?本王妃让你在这里刷马桶,你不仅没有做到,还敢在这里欺负人?很好,非常好!渺儿,去将这里的管事叫过来!”
“是,王妃!”水渺儿快速的退了下去。
姚情缓缓的走了过去,扶起小丫头,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后,想要扶她坐在一边,可是小丫头猛烈地摇着头,不敢坐下,一直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过,在她看向姚情时,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姚情淡淡的摇摇头,转身看向陈素心,眸底一片冰冷。
“你到底是谁?”能和那个女人划上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下时时眼。“想知道?本王妃偏偏不告诉你,没想到你被丢入了马圈还能被救出来,当真是命大啊,不知道,你这好运会不会经常伴随着你呢,嗯?”姚情唇边笑意依旧,可陈素心觉得,那个笑容无比的讽刺与冰冷。
“你,你到底是谁?那个白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陈素心这下紧张了,他们能做第一次,自然还能做第二次第三次,自己真的会一直那么好运,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现在知道怕了?会不会太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觉得死是解脱时。。。。更加疯狂的折磨你,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到最后,姚情的水眸中闪过一抹森然之色,这个女人,她要折磨到底!
“王妃,人带来了!”话音刚落,便听到水渺儿的声音。
“带进来!”姚情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管事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奴才姜海,叩见墨王妃。”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不,是中年太监,一脸小心的跪在姚情的面前。
“你是这里的管事的?”姚情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不屑的瞥了一眼这个叫姜海的太监。
“是是,奴才正是。”姜海战战兢兢的回答。
“皇上下的旨意你可看到了?”
“回王妃,看,看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派人监督?居然任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哑巴?你们还是人吗?”
“回,回王妃,奴才,奴才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想要糊弄谁呢?你们以为她是荣王妃不敢用是不是?既然如此的话,那本王妃让荣亲王休了她如何?”
“你,姚情,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人坐不住了。13608173
“欺人太甚?到底谁在欺人太甚?你若是好好的执行命令,还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吗?你不做就罢了?还敢在这里欺负人?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那高高在上的荣王妃吗?”
“你。。。王爷不会同意的!”
“我会让他同意的!”
“姜海,现在本王妃命令你,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浸入这个马桶中,你敢吗?”
“你,姚情,你个贱人,你敢,你敢?”
“姜海,你敢吗?”
“奴才。。。奴才遵旨!”姜海狠狠的咬了咬牙,起身走向陈素心,这个女人刚来的第一天就对自己耀武扬威,今日,就当收回利息了!
不愧是宫中的老人,下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连招呼都不打,就将陈素心拖到了马桶边,皱眉转头,死死的将陈素心的脑袋摁了进去,片刻后,再提出来,如此反复着。。。。
顿时,女人的挣扎声、谩骂声不绝于耳,而姚情依旧闲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红唇轻扯:“女人,这就是你得罪我、得罪箫家、得罪水家的下场!”
半个时辰后,原本只是憔悴的陈素心,如今狼狈的犹如落水狗,头发上甚至还沾染着马桶中的污垢,看的姚情只想吐,强忍下不停翻滚的胃,她拿起手绢遮了遮鼻子,皱眉说道:“这是本王妃今日给你的教训,明日,你若是再不好好的执行,那么,荣亲王的休书,下午就会为你送到,荣王妃娘娘,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起身,踏步离开。
快走至门口时,突然想起了那个哑女,脚下一顿,对渺儿说道:“把那个哑女带上,留在这里,早晚是个死!”
“是,王妃。”说完,转身,朝姜海走去。。。
当姚情出现在御花园中时,却瞥见墨王的身侧,居然坐着一位中年美男子,他是谁?
缓缓的走至园中,墨然看到她来,淡淡的开口:“你回来了?”
姚情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瞥向坐在那里的中年男子,刚想要询问,却见对方恭敬的站起身行礼道:“臣福尔康参见墨王妃!”
“福将军?原来是福将军,久闻大名,晚辈岂敢受此大礼?罪过罪过!”姚情赶紧去扶他起来,看着福将军疑惑的神色,姚情淡笑着回答:“我是箫家的养女!”
“箫家?箫剑是你的养父?”福尔康一脸激动的问道。
“伯父不要激动,晚辈正是。”姚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看来这个福尔康真的是一条好汉,与舅舅的兄弟情不是假的,只是可惜两家不能够光明正大的来往,哎。。。
“你,你义父他可好?这些年可好?怪不得,怪不得你对荣王妃如此的仇恨,这,这也难怪了,孩子,适可而止吧,荣王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也不想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啊,还有他的一双儿女,每日都在逼着他进宫面圣,孩子,你就不能放过她吗?”福尔康一脸希冀的看着姚情,期望她能够大发慈悲放了那个女人。
“原来,伯父是来做好事的?很不好意思,我是不会放过她的!”说到这里,转身看向众人,指着站在不远处惊恐的哑女道:“知道她是谁吗?刚刚我去的时候,陈素心正在那鞭子抽这个孩子,而她正在刷着马桶,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救吗?”
闻言,福尔康英俊的脸上不自在的抽了抽,她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次,恐怕谁来都救不了她了:“如此,王妃就不要费心了,权当在下没有说过,老臣这就回去说一声,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很显然,也彻底的怒了。。。
076 龙泽急件
看着福尔康离去的背影,姚情将眸光转向了墨然:“今晚,我想要探一探荣王府!”
墨然深深的看了姚情一眼:“决定了?”
“决定了,舅舅说他的书房有一张母亲的画像,我想要将它偷回来!”他不配拥有!V66F。爱煺挍оQ
“你这是在逼他!”自始至终,这个荣亲王始终没有露面,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管,作为父亲,他不够格!”冷哼一声,姚情甩开墨然的手,往前走去。
“你又在任性了?”墨然将她强带入怀中,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
“或许吧!”姚情睁着水眸,无力的耸了耸肩,墨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晚,我陪你去吧!”
“谢谢!”姚情半晌后,憋出了这两个字!
夜,很黑,很安静。。。
倏地,泽都宽敞的街道上,闪过一黑一白的影子,速度之快让人咂舌,随着黑白两道影子的穿梭跳跃,他们来到了“荣亲王府”门前,只见其中一道白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与随行的黑影一起消失在荣亲王府内。。。
黑白两道影子的轻功一绝,转瞬间便到了荣亲王府内,自由自在的来来回回的在王府内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终于两道影子停在了“思燕阁”附近!
自去去母。望着这座朴素的阁楼,白影愣了半天,淡淡的烛光告诉白影,阁楼里面有人,但她,还是毫不迟疑的跃了进去,黑影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这座阁楼建造简约、大方,布置典雅,院内一尘不染,各式各样的花草争相怒放,昙花是这里种植最多的花,此刻正是昙花开放的时候,满园都是昙花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根据阁楼内外都有重兵把守来看,这座小楼乃府中重地。站在高高的墙壁往里面看,一位身着黄色锦袍、举止儒雅的中年男子背着手站在房间内,望着墙上的一张画而沉思。。。
墙上的人影以绝顶的轻功轻松跃入阁楼,躲藏在暗处。
儒雅的中年男子,只是轻轻的摆弄着屋内的摆设,看那些东西的新旧来看,似乎很久都没有动用过。
而此人也只是轻轻的抚摸它们,似乎在悼念这些物品的主人。画中的人,是一位身着宫装的美丽女子,狡黠的眼神中,透漏出女子的活泼可爱,眨着眼睛望着指尖的蝴蝶,乐此不疲!
暗处的白影看到画中的女子,不禁呆掉了!久久无法回神。。。
正在他发呆之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爷,世子爷有事找您,就在门外!”屋内的人满脸烦躁的答了句:“知道了,让他在外面候着,不准进来,本王这就出去!”说完,恋恋不舍的望了眼墙上的女子,然后熄灯,转身离开。
听着外面喧哗的吵闹声,黑白两道影子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拉下白色的纱巾,露出姚情那张冷漠的脸庞!嘴角勾起的一抹讽刺笑容,冷冷的扫视着房间。
她缓步走向位于客厅中央的画像前,喃喃的说道:“既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轻轻的抚摸楼中的陈设,陷入深思:不可否认,他似乎还很爱娘亲,既然如此,当年的事,又怎么会有那样凄惨的结局?为什么?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个荣王似乎对于娘亲仍有很深厚的感情,而且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痴恋,这种感情,并不能伪造出来的。从房间里面的摆设,完全可以看出来,那些东西都是很多年前的旧物,是那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生活用品,而他却是那样疼惜他们,仿佛通过他们看到这些物品的主人似地,这样的场面不仅仅只是震撼了她,更让她久久未能平息心中的波澜。。。
她彷徨了,无奈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样的一个爹,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见他,对于他,她是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总之,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好了般,自己已经无法再去改变什么!13608173
半晌后,姚情转过了身,往门外走去,墨然不解的望着她:“你不是要拿画吗?”
姚情脚下一顿,神色不明的叹息:“那幅画,他视若珍宝,我不能,不能如此的狠,我真的做不到!”说完,不再犹豫,大步转身,足下一点,跃上房顶,快速的在黑夜中穿梭着。。。墨然回眸看了眼画中的女人,突然觉得是那般的熟悉,在哪里加过呢?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他快速回神,追着白影而去,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回到箫府后,姚情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墨然坐在一旁一直陪着她,倏地,他的脑子中一闪,脸上挂着诧异的表情看向姚情:“我想起来了,那副画像中的女人,好像水子琰的娘亲啊,就是那个一直蒙着面纱的女人。”
姚情心中一紧,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拜托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好像是不大可能,可是,真的是好像啊!不过,感觉不大对,画中的女人,狡黠富有灵气,而子琰的娘亲,仿若是柔弱的让人怜惜,两个女人,差别也太大了!”墨然摇了摇头,迅速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姚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丫的,这男人太强大了,早晚会让他看出破绽的,她不要跟他待在一起了,太痛苦了!
就在她站起身想要开门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姚情打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明月:“有事?”
“回王妃,属下有事要找王爷汇报。”明月一脸紧张的往里面瞅了瞅。
“进来吧,他在里面!”姚情打开门,让开了一条路,深深的看了里面一眼,关上门离开,看明月的样子,想来是大事。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便被一阵风带入了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儿,姚情嘟着嘴问道:“干什么?”
墨然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如今不仅黑的吓人,而且双手发抖的拿着信件递给姚情:“父皇出事了,咱们必须火速的回京!”
“什么?出什么事了?”姚情快速的拿起信纸一看,惊呆了!
“那,那怎么办?”姚情不知所措的看着墨然。
“你,你若是不想回去,就在盛泽待着吧,等我处理好之后,再回来接你!”墨然想到姚情如今棘手的身世,有点不忍的看了她一眼。
“不行,父皇既然中毒了,我就必须回去,好歹我会点医术,说不定能够帮上忙也不一定!”姚情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可是你的仇?”墨然垂下眸,拉着姚情的手紧了紧。
“哼,那女人真是命好,放心,她暂时又死不了,早晚我会讨回来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跟义父说一声,随后,咱们立即启程!”姚情拍了拍墨然的肩膀,便快速的往前院奔去。
当安顿好一切后,天色已经快亮了,箫府一家人站在大门前,依依不舍的拉着姚情的手嘱咐着一切,子琰看不过去,赶紧拉开自己的爹娘以及舅舅、舅妈:“大家别这样,龙泽真的出事了,咱们就别耽误他们的时间了,有机会的话,咱们一起去龙泽看他们啊!”
“是啊是啊,哥哥说的没错,随时都可以来墨王府找我的!”姚情点着头,墨然握着姚情的肩膀道:“墨然随时恭候大家的到来,这次走的匆忙,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孩子,你太客气了,快走吧,快走吧,我们有空了一定去龙泽看你们!”箫剑拍了拍墨然的肩膀,推着他们上马车,墨然姚情点点头,不舍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后,弯腰上了马车,就这样,清晨的街道上,急速驶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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