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云为了保证他今晚上留下来,只要是这屋里的东西,几乎都撒上药粉了,这药力发作得就快了,云书岳只要在这里多坐一刻,他便忍耐不住了。
两个人面对着面喝着酒吃着菜,刘碧云故意说些露骨挑逗的话,等让云书岳觉得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雾腾腾地摸不着边儿。
今晚上他也觉得很奇怪,这刘碧云怎么看怎么顺眼,似乎没有了以前的厌恶了。新婚的头一天晚上,他对她的印象就不好,没想到过了年把,自己竟然看她顺眼了。
摇了摇头,他费力地赶走脑子里的不正经想法,搭眼去瞧筱蓉,只觉得这丫头好似和往日里不一样。
他是知道她的能耐的,没想到她竟然待在刘碧云身边伺候,要不是身份低,她这个灵透人,怕不知道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呢。等改日,他一定找个机会还她自由,让她不用做奴做婢的。
刘碧云见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望着筱蓉,心内略有些不悦,忙拿话挑逗,又让筱蓉退出去,屋内就剩了他们两个。
三杯撒有药粉的酒下肚,云书岳已觉得自己身体燥热得难受。他起身脱了外罩丢在一边,就乜斜着眼儿在刘碧云身上盯了几下,只觉得这女人今儿白得就像是一碗豆腐羹,水嫩爽滑地总想入口。
刘碧云也喝了撒有药粉的酒,此刻已是眼眸迷醉,身子酥软地几乎坐不住了。见云书岳盯着她看,心内有数,端着酒盅就挪到了云书岳跟前,柔媚地一笑:“世子爷,您今晚上在我这里可要尽情地待一夜啊。”
细白的手端了酒盅就送到云书岳嘴边,云书岳一仰脖子喝下去,下身忽然就紧绷起来,体内的欲望喷薄而出,刘碧云只觉得腰后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得连骨头都酥了。
她顺势一把攀上云书岳的脖子,贴在他耳根子上吹着气,“世子爷,今晚上就要了我吧,我定会好好伺候您的。”男人一向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何况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的云书岳,面对这么明显的挑逗,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哪里受得了?
一双手就紧紧地搂住了刘碧云,恨不得把她嵌进体内。
屋内满室生香,大红的帷帐微微地晃动着,两根绛色高烛明明灭灭,映出满室的旖旎。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吟声混合在一起,像是一曲二重奏,听得站在门口的筱蓉面红耳赤。
前世里虽然见惯了男人的身体,可她还是受不了。想来今晚上二人有一番折腾了。
这云书岳就像是一匹种马,刘碧云为了能有个孩子好在王府里站稳了脚跟,不惜用上这样的手段,万一到时候云书岳真的不喜欢她,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有点儿忐忑不安地守在那里,因为脑子里想着那些事儿,筱蓉也不觉得屋内的声音又多刺耳了。
见里头二人一时半会儿地没有个停歇的样子,她索性到了厢房里睡去了。刘碧云这个要求得到了满足,绝对不会怪罪她的,再说了,哪个女人乐意让别人听自己的房事?
第二日天刚灰蒙蒙亮,小蝶就端了水候在了刘碧云的屋内。往常这个时候,再等上一会儿,刘碧云就该喊进了。
可是她左等右等总听不见刘碧云喊她,再看看天已经大亮了,若是小姐再不起来,给王妃请安就晚了。小姐可是特意交代过她的,这请安可不能马虎。
于是她乍着胆子拍门:“世子妃,该起了。”
良久,屋内才传出窸窣的穿衣声,一会儿刘碧云就喊她进来,小蝶把热水洗漱之物放下,这才服侍刘碧云穿衣。
只见她肩头、胸前,满是青紫的淤痕,不由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姐,这都是世子爷弄得?”里头那个男人兀自沉睡没醒。
“嗯。”慵懒的声音里透着欢爱过后的余韵,刘碧云似乎一点儿怪罪云书岳的意思都没有,神情里说不出的满足。
小蝶不敢再问,服侍她穿好衣服洗漱已毕,刘碧云才打发丫头门外等候,自个儿径自去叫醒云书岳。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三十九章 半斤八两
云书岳躺在床上睡得正沉,昨夜他一夜狂欢,只知道跟着自己的欲望走,更不知道和他交欢的女人是谁了。
正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就觉得皮肤上一凉,似乎有软软绵绵的东西爬上身来。他脑子里猛然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反应过来,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伸了手就乱摸床头,想摸着他的长剑。
赤裸着的上身健硕精壮,古铜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凌乱的头发洒落在皮肤上,更显得若隐若现的。
想起昨晚上他的疯狂,刘碧云面色不由一红,虽然已为人妇,可她还是止不住地心脏狂跳,见他一下坐起来,手立即就缩了回去,陪笑问道:“世子爷,天亮了,该起了。”
云书岳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早就看到眼前娇羞欲滴的人是刘碧云,心头已经暗道不妙:难道昨晚上自己和她发生了什么?不然怎么赤身裸体地躺在她的床上?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昨夜怎么会忽然就那样了?平日里都是不愿意来这儿的,就算来这儿也不能在这儿留宿的。他可是深深记得新婚之夜刘碧云对狂吐不止的他可是极度厌恶的,由此他明白,刘碧云怕不是爱上他这个人才嫁给他的,而是为了这个世子妃的位子吧?
只是他怎么会和她……?
低头望望赤裸的身体,云书岳恼恨地恨不得一拳砸烂自己的脑袋。再看看刘碧云,一脸的娇羞,领口处露出一片白腻的酥胸,上面尽是他的吻痕,可见他昨晚是多么的疯狂了。
不甘地起身,胡乱扯了衣裳披了,坐在床沿上出神。更不想理会刘碧云。
刘碧云见他面色不虞,心底也有些忐忑,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谅他也不能抵赖了。若是还能怀上,到时候生了嫡长子,那她就母凭子贵了。
笑嘻嘻地替云书岳拢好了衣带,她柔声细语地问道:“世子爷,起来洗漱了用早膳吧?”
云书岳只觉得浑身乏力,无奈地挥挥手,“你先吃吧。我还有事儿。”
穿了鞋就大步冲了出去,在经过厢房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正往外走的筱蓉。
筱蓉本想着今早上晚点儿起来的。昨晚上按照她下的那个药量,估计这家伙还不得折腾到三更半夜,早上肯定起得晚?
没想到就和他碰上了,她有些心虚,忙低头行了礼。不敢正眼看他。
云书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原来刘碧云说得带她来府上给她调理身子,竟是这么个调理法儿啊。
玩味地低了头看她,只见她眼睛一直盯着鞋面儿,云书岳刚才满腔的愤怒忽然烟消云散了。怪不得他昨晚上控制不住自己呢,竟是这个小丫头从中作怪。好吧。既然你有这个能耐,就别怪我接招了,反正你人在王府里。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他忽然觉得兴致盎然起来,伸手在筱蓉脑袋上一呼噜,把她才梳好的一头秀发弄得像是鸡窝。他满意地笑了,沙哑磁性的声音在筱蓉的耳边响起:“嗯,你这个小丫头胆子不小啊。不过正合本世子的心意呢。”
筱蓉就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像是卡壳了。难道这家伙发现了?她有点儿低估他了吧?昨晚上鏖战一夜,怎么他还这么神采奕奕的?
望着云书岳腰板挺直地走出了院子,筱蓉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湖底,这家伙要真的看出是她替刘碧云出头的,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她满心忐忑地进了刘碧云的上房,刘碧云正喜滋滋地坐在桌边喝着红枣莲子羹,见了筱蓉不由眉开眼笑:“你过来,我有好东西赏你。”
筱蓉低眉顺眼地走上前,行了礼,才道:“世子妃太客气了,奴婢何德何能?”
刘碧云却道:“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了,要是我能怀上一胎,你可就功不可没了。”
筱蓉低垂着眼睑,不无担忧地回道:“世子妃,这件事世子迟早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只怕他会生气!”
她已经有预感,云书岳已经觉察出这件事儿来了,凭着他领兵作战的能力,要是连这点儿猫腻都嗅不出来,那就活该他被女人给收拾了。
只是人家刘碧云是堂堂的世子妃,又是皇上赐婚,云书岳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是她的主谋,也不会怎么着她。反倒是她,只不过一个任人搓扁揉圆的小小奴婢,万一东窗事发了,她岂不是那个替罪羊?
自己这一入了庆王府,怕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想想就觉得头疼,怎么偏偏自己这么倒霉,竟然碰到这么多蛇蝎心肠的女人!
刘碧云听着筱蓉的话,不屑地挑着才染了丹蔻的艳红指甲,轻笑:“世子爷生不生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怀上孩子就行了。来,过来,挑两样。”
她让小蝶把她妆台上的一个红木雕蝶恋花的首饰匣子打开,屋内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筱蓉怕她疑心,就装作欢欢喜喜的样子,给她磕了头,上前看去:却见里头玛瑙、翡翠、缠金的、镶银的,比比皆是。
她看了看那支翡翠镶金的簪子,样式倒是非常别致。通体碧绿的簪子上,用金丝做成一支展翅飞翔的大蝴蝶,栩栩如生,要是插在头上,说不定真的能招来真蝴蝶呢。一串儿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的玛瑙珠子串成的流苏垂下来,行动间,有说不出的风情。
既然刘碧云让她挑,她就不客气了,反正她正缺银子,这根簪子给了她,还能换不少钱呢。
于是她就用手指了这根簪子,笑看着刘碧云:“世子妃,就殇奴婢这根吧。”
刘碧云也是一时大方,以为她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小奴婢,挑不出什么好的来,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指着那根她最喜欢的蝶恋花的簪子,脸色当时就有点儿发白,却碍于面子,只好笑着让小蝶拿出来递给了筱蓉。说过的话她总不能收回去啊。
望着筱蓉美滋滋地收了那根簪子,她那个肉疼啊,却只好咬了牙装作大方,亲自给筱蓉把那根簪子插在了她的头发上。
筱蓉得了赏赐就回到自己的厢房,午饭时,跟着小蝶一块儿用的。
大热的天儿,刘碧云用过了午饭在院子里略走了两圈就回屋里歇着了,除了小蝶等几个有头脸的大丫头伺候着,其余的小丫头早偷懒找地方睡去了。筱蓉闲来无事,也就在自己的厢房里躺下了。
正迷糊着,就听院子里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忙抬了头从糊着轻纱的窗户里往外看。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赶紧又躺下了,还拿夹被蒙了头。
原来外头来人正是云书岳!
她心里腹诽:不是听刘碧云在娘家哭诉,这家伙从来都不登她的门的吗?怎么大晌午的却来这里了?难道昨晚上还没餍足,今儿大白天的又来找补了?
很快她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昨晚上她用的药量足够这家伙翻云覆雨几个时辰了,就算他身子骨儿再健壮,怕也没有能力再战了。
她不由纳闷起来:他到底来做什么?难道真的喜欢上刘碧云了?
这也有可能,男人嘛,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说不定刘碧云与他春宵一度,他觉得刘碧云比其他女人更娇媚也说不定呢。
正想入非非,就见云书岳朝正屋门口守着的一个小丫头摆手儿,原来小丫头想要进去通报。
就听他沙哑着嗓子低低地道:“既然你主子睡下了,我就不进去了。你也退下吧。”小丫头看了看他,赶紧低着身子猫到小耳房里去了。
云书岳转过身子就朝厢房走来,筱蓉吓得“哎哟”轻呼了一声,哧溜一下就窜下了床,一个箭步飞奔到门口插上了门闩,这才倚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家伙怕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云书岳已经停在了她的门口,隔着门听到里头一阵急促的喘气声,嘴角不由上扬了下:这丫头真是鬼精灵,竟然觉察出他的意图了?不过这正说明了她心里有鬼,做贼心虚。不然干吗吓得要关门啊?
越想越觉得好笑,今儿上午憋着一肚子的气竟然一下子踪影全无了。陪着这个小丫头玩玩也好。
刘碧云不是想让他多来几趟吗?现在他倒不排斥了,有了这么个小丫头,他乐得天天见。
敲了敲门,就听里头传来一个颤栗的声音问道:“是谁?”
云书岳揉了揉鼻子,暗笑:她还挺能装呢。
于是沉声应道:“是我,世子!”
他已经自报家门了,她要是敢不开门,看他日后怎么修理她!
筱蓉本想着他堂堂一个世子,肯定是矜贵得狠的,绝不会说出自己是谁的话来。哪成想他竟然说他就是世子!
这可真让她左右为难了,若说自己听不明白吧,纯粹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若是开门吧,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自己。
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了一通,她硬是急出了一身的汗。本就是大热的天儿,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好不难受。可她一动不敢动地倚在那里,隔着门思量着对策。
若是不出声,云书岳铁定会生气,要真的一脚踹开了门,她能怎么着他!
电光火石间,她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世子爷,奴婢正洗澡呢,不知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呵呵,她洗澡啊。明明他听到她就站在门后,怎么一下子又变成洗澡了?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四十章 触上霉头
云书岳好笑地把手放在门上,用上了三分力气轻轻推去,只觉得门后边沉甸甸地,似乎有什么重物正贴在那上头,心里更有了底儿。
口气不觉得就轻快了许多,更带着几丝调侃:“哦,你洗澡呢。怎么我听不到一点儿水声呢?”
筱蓉顿时只觉得额头冷汗直冒,这家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非要逼得她狗急跳墙啊。
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逼着自己静下来,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滚下来的汗,勉强笑道:“呵呵,我正好洗完了,出来穿衣服呢。”
双手就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窸窣的响声。
可是一说完这话,她又后悔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若是自己泡在澡盆里还好,要是出来了穿上衣服,这个家伙硬要进来,自己是开门还是不开啊?
若是开了,他看不到一丝洗过澡的痕迹,会更加生疑。可是若不开,这怠慢主子的罪行可就坐实了。
她忐忑不安地绞着双手,希望云书岳这家伙脑袋瓜子不要那么好使,别一下子想到才是。
但是她显然是白费力气,云书岳领兵打仗毫不含糊,怎么会对她的话反应不过来呢。
门外的他,嘴角已经笑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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