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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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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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是爱莫能助?”蒋荣冷静道:“天机图是千年前神人留下的,传言里面不仅有宝藏,各等奇珍异物,更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殿下可以为了七小姐连命都不要,难道七小姐就不可以为了他走一趟万仞山?”

花著雨无言以对,说来说去,如果没有苏植的舍命相救,也不会有现在的花著雨,对她而言,不说欠他的,但在良心上,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只是古人深信什么生死人、肉白骨这等传闻中的神药的存在,可是她不信,好像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万仞山藏有任何想要的宝物般,哪有那等好事?不过是人们传神了而已。

唐发从怀里掏出一个淡绿色绢布小包,一把拍到花著雨手里,赌气道:“这就是天机图,去与不去,七小姐看着办。”

花著雨皱眉,“若万仞山应有尽有,你们自己拿着天机图去寻宝不就是了,为何一定要拉上我?”

唐发冷冷道:“若不是这个图只有你一人识得,我们何苦求你?”

只有她一人识得?到底是什么样的鬼图?

花著雨半信半疑地将绢布解开,就见一个折得四四方方严重泛黄的牛皮纸躺在里面。

唐发道:“打开!”

花著雨依言,却见牛皮纸上不仅画了一张简易地图,上面标了很多蓝点,而且在蓝点的旁边还标有极小的阿拉伯数字。然后在图下,对应阿拉伯数字用很潦草的简体字写了很多注解,如果她不细认,都差点认为那些字是比二十一世纪医生开的药方还难认的鬼画符。

看到这个东西,她不禁感觉又新奇又亲切,忍不住笑了出来,“怪不得花著月对万仞山这个地方深信不疑,原来是因为有这个东西。”看到自己熟识的东西,哪个不会急吼吼想回去?

唐发哼了一声,“救人如救火,你到底去不去?”

花著雨认真看了一下那图下的注解,良久才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走。”

“一言为定!”蒋荣大喜,转身就出去安排人手和马车。

既然答应去万仞山,花著雨可不想让阿旺几个跟着她去涉险,让他们留下来,叮嘱了几句,便打了个包,下午的时候,就和苏植早备好的一队精悍人马悄然拣小路朝西而行。

苏植为这万仞山之行,可能真的准备已久。不仅有精良攀山装备,而且还有相当精干善于穿行山的能手。

不出花著雨所料的,自他们起程之时起,明显就感觉到身后隐隐约约有人跟上来。不过过不了多久,身后就传会来惨烈的打杀声,分明那些跟上来的人,又被另一批人拦阻,杀戮。

然而不管有多么血腥的阻拦,那些追踪的人,都如附骨之疽般隔段时间又跟上来紧咬不放,实在令人佩服他们不要命的勇气。

这一去万仞山,按地图上所示,正常速度的话,大约七八天时间就可以到。但是由于苏植身体虚弱,不时就会陷入昏迷中,为了尽量延续他的生命,花著雨不得不且停且行。

按着天机图所示,一直到完全出了大泽地界,踏上西齐的领土,便是一片连绵望不到尽头的山峦。众人望着那隐入云天的山峰,不由直抽冷气,怪不得叫万仞山,这高耸的云峰,不说人难登上去,恐怕就连飞鸟亦难飞掠。

尽管现在已近五月,但是山风强劲,寒气仍是逼人,所有人不得不又加上了厚袄子。。电子书下载

自进入万仞山地界后,那些追踪的人竟奇迹般消失无踪。

要说那地图画得极为简易,如果不是下面的注解说地图所在地在万仞山,任谁也不会知道此图究竟指何处。

花著雨一边看图,一边指引着一众人前行。在又行一日后,不仅地势渐渐陡峭起来,就连气温也跟着骤降,寒风渐冽,吹到脸上如刀刮。而抬头往前望去,竟隐隐看到了一座座的雪峰。

“七小姐,现在已没有路,山势也越来越陡,我们……是不是该弃了马车?”蒋荣有些担忧地看着车轮被卡在山石间的马车,如果没有马车遮风挡雨,他家主子是否会挺得住?

花著雨把遮在脸上的毛巾拉下来,吐着白气道:“如果弃了马车,我不能保证他还能坚持得住。如果不弃,那地方马车肯定到不了,所以我建议你们都留下来,我带两个人去。若是找到了灵妙之药,就让人马上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蒋荣一口回绝,“如果你不行,我们就在原地等殿下的师父,我们留了暗记,以他的速度,应该就这一两可以追上我们,他一定有办法。”

“这么恶劣的天气,随时都有可以下大雪,若是封了山,到时候我们进退不得,是都想死在这里吗?”

“要封山早就封山,这里肯定一年四季都这样。”

花著雨再找理由,“我们带的吃的就那么些,若是耽误了时间没有补给,岂非要饿死?”

唐发冷冷道:“我们带了差不多支撑十来天的干粮,你说要行到天机阵大约还有三、四天的路程,这一来一回,也就七八天而已,正好可以挪两天出来等人。七小姐不用找这么不靠谱的理由。”

花著雨还要说,马车里却传来了苏植虚弱的声音,“唐发,弃马车,不用等我师父,你们扶我上去就是。”

唐发一惊,跑过去道:“殿下不可,现在寒气极重,以您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受此苦。”

“无妨。我还没到那种程度。”苏植说着就自己撩开厚重的帘子从马车里下来,此时他脸色灰白,嘴唇却乌紫,眼下泛出淡淡乌青,眼眶深陷,鬓角隐现白丝……只这十几天时间,就将他从一个神采飞扬的美男子化成了气息奄奄判若两人的病殃子。

花著雨眼神一黯,“如果你能穿得多一些,又有人能平稳地背着你,我可以勉强答应你。”

苏植扶着车门望着她微翘嘴角,“好。唐发,再给我加一件虎皮大氅来。”

因为他要弃车改行,众人顿时一阵忙乱,先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再从马车里取出苏植的衣物,把能穿的都尽量给他穿上。花著雨趁机就地生火给他熬药,待把一罐药熬好,她正欲端给他时,忽闻一阵琴声不知从何处婉转飘来。

“你们快看,那里有个人。”

队伍里有人忽然指着不远的一座矮山,花著雨随声望去,只见矮山腰的一个突起巨石上,正有一人盘膝而坐。此人一身比发丝还浓黑的衣袍层层叠叠,衬得他的容颜比那远山的雪还干净遥远。

他未抬眼,只是衣襟深垂,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撩拨着琴弦,琴声袅袅,如泣如诉,听得人几欲随他琴音而去。

由于他着色太深,与那青色山石混为一体,如不是他拨动琴弦,谁也不会注意到那里早已有人。

“是秦惑。”苏植抬目望着那处,笑得毫不在乎,“他还是来了,看来黎世子也没能拦得住他,这人还真不简单。”

望着那人,花著雨连连抽了好几口冷气,声音都有些变了,“你说他来干什么?”

“谁知道?不如你上前去问问?”

“为什么不是你去问?”

苏植笑,“因为我还要喝药,你不用。”

花著雨叹了口气,“我日日担心会见到这个人,如今我也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偏是来了。以前他可以装成高洁的样子,因为有太多人看着。现在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怕被人瞧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变成一个怪兽,一掌就把我拍成了泥。”

苏植指了指她的胸怀,“就算他变成怪兽,也不会把你拍泥。因为你有天机图,如果他要拍你,你就拍天机图,他看你发狠,肯定就会拍你了。”

“是这样吗?”花著雨眨眨眼,果然从怀里把天机图拿出来,掂了掂,竟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总该上前问问他来此有何贵干,总不是故意跳到那山石上给我们弹琴听吧?”

第137章大结局(中)

9

花著雨不紧不慢走向那山石,期间琴声渐转,像柔软连绵的丝线,团团缠了上来。茇阺畱匝待她渐渐走近,柔音渐渐变得响亮起来,调子一转,突然变得凄楚,像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撕裂开,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空灵,似哀似怨,却又缠绵缱绻,听得人柔肠寸结。

当她走到山石前,那一曲也如算好般,恰恰滴落最后一音。

“花著雨?”多日未见的秦惑眉目清绝夺目,他收了手,垂目看她,眸光柔和,嗓音依然低醇。

花著雨仰起俏生生的脸,露齿一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国师大人,还能听到国师大人抚琴,真是我天大的荣幸。”

秦惑微露笑意,如春光骤临,“自皇宫一别,已一晃数月,我一直遗憾于与你在听政院的一番谈话还未终了,便是不知芳踪。今日既然因缘际会让我们两人再相逢,不知你是否还愿听我说完那未了的话?”

花著雨眼珠转了转,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依然笑,“除开今日,我们再约个时间谈如何?”

“有些事情,必须要在必定的时间内说完,不然,待事过境迁,一切都只会剩下惘然。”秦惑温声拒绝。

花著雨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苏植,就算她想与他攀谈,可是苏植或者他的随从也不会答应,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不等人。

再说这秦惑面上温和,谁知他私底下又准备了什么毒招?就跟上次无故把她带去皇宫一样,一计接一计,让人不自觉就身处其中。

她坚决摇头道:“很抱歉大人,恕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如果你能送我们去一处地方,路上这段时间,我倒愿意与大人深入一谈。”

这只不过是个提议,如果他答应,倒少了他们这一行一路的风险。如果他不答应,于她也无损。当然,他自然不会答应。

秦惑笑看她,“你们要去哪里?”

花著雨毫不隐瞒,“这里是万仞山,当然是想去天机阵。”

秦惑淡声问,“你知道天机阵怎么走?”

花著雨点头,“好像知道。”

秦惑看她,“其他人不知道吗?”

花著雨实诚过人,“好像只有我知道。”

秦惑眸光一收,袍袖微动,已是站了起来,温声道:“那天机阵想来极为凶险,听说苏植又身有重伤,自然不宜攀山越岭,如果你不介意,不若让我代你们去天机阵,若有什么发现,我一定全数告知你们,不知道这个提议你是否会答应?”

瞧吧,露出真面目了。

花著雨不禁冷笑,挑高了眉,“谢谢大人的厚爱,这件事我看还是我们亲力亲为为好,就不劳烦大人的金躯了。”

秦惑垂目深深凝望着她,一股无形无质的旋力隐隐催逼过来,好像要卷走她的灵魂一般。花著雨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看就看,她有无心诀,谁怕谁?

良久,秦惑幽瞳一收,才慨然一叹道:“花著雨就是花著雨,果然与众不同。既然你要亲力亲为,要不我们两人一同前行,毕竟苏植生命垂危,实在不宜前行。有我在,我们一定更容易进入天机阵,你说好不好?”

“不好。”花著雨一口回绝。

“为什么?”

花著雨笑语嫣然:“因为我每次一见大人就浑身不自在,与其与你一起前行,我不若找一条狗与我同行还来得自在些。”

不远处的苏植听得直抚额,她这是要闹哪样?拔逆鳞?

唐发等人更是听得暗自跺脚不已,这秦惑作为天道宗的宗主,大泽的国师,天下人的精神领袖,从来听到的都是歌功颂德,阿谀奉承,没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这下她不仅说了不少“不”字,还直骂国师比狗不如,是嫌他们这一路太过平坦了吗?

有一瞬间,山间的风似乎都被冻住了,气流凝滞。

“花著雨,我自问待你并不薄。”秦惑口齿轻吐,慢慢道:“不知你为何总是这般戒备于我?难道是我秦惑曾经伤害过你,或者损害过你一根头发?”

花著雨想都不想,“不曾。”

“那是为何……”

她打断他,“秦惑,我们就不要打哑迷了,你多方设计,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个天机图吗?”她抬了抬下巴,将天机图从怀里拿出来,“天机图就在这里,如果我不愿意给你,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休想得到它!”

“是么?”秦惑看都没看那天机图一眼,双眸如深夜一般深邃,看着她,“我从没想过要杀你,你不愿做的事,我也从没想过逼你去做。天机图既然不愿给我,我也不会强求。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般绝然?”

花著雨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挖了挖耳朵,她没听错吧?

“我从来都说一不二。”下一瞬,她只觉有风掠过,然后秦惑的身影已无声无息飘落于她身前,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从我知道你是义母的女儿开始,我就想尽办法只想对你好,可是你却一再防备着,为什么?”

被他捏着的地方像被火烫了一样,花著雨红着脸瞪着他,堂堂国师大人真要不顾脸面了吗?

“难道是因为方篱笙?”秦惑笑了笑,山石上的冰棱都融化了一般,“是因为他是东临太子,又有过了二十多年那不老的容颜?”

他手指微松,轻轻由下巴拂向她耳垂,“这些于我来说并不难。只要你想,这整个天下,都可以是我的,世间所有人畜,都可供你驱策。又说那容颜,就算我自谦不及他,可是我却知道你并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若干年后,我们一同白发,一同老去,这岂不是真正完美的人生?”

他气息轻吐在她面上,如迷迭香般令人神晕目眩。这段极为暧昧的话语,花著雨因为呼吸渐急根本没听进去,她不断默念无心诀,慢慢将自己的心念置于虚空。

“秦惑,你这是在引诱良家妇女吗?”不知何时,披着大氅的苏植由唐发扶过来,嘴角挂着懒洋洋地笑,“世人都道现任天道宗宗主容色绝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惑顿住,没有回头。

“以宗主这等容色,再加这让人心动的话语,相信这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难道宗主已耐不住寂寞,想一染人间的男欢女爱?”

秦惑目光沉静。

“刚才你的这段话我若传出去,世人谁还不会认为国师大人已经开始思春?”

秦惑终于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回头微笑道:“世子管得倒宽,我记得花著雨与你并无多大关系,最多也只能算是你喜欢女子的妹妹,何况花著月还是被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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