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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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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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眼珠转了转,睁眼说瞎话,“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人把我提出去了就自己跑了,还好后来有师父来接我,不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告诉他是方篱笙,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看来遇到了路过的侠客,你的运气倒好。”楚霸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便提气腾空而起,飞快消失在夜色中。

花著雨关上窗,打开他塞过来的盒子,在黄色缎子上,静静躺着一把尺来长的短剑,她拔开外面的黑色鲛皮鞘,当寒光四射的剑身映现在她瞳孔里,她不由赞叹出声,“好剑!”

她深知古代的铸剑术就算拿到现代也无与论比,而此剑如一泓秋水,剑身寒气迫人,又是出自楚霸之手,恐怕非一般普通之物。

她轻抚剑身,想不到楚霸也知道她不爱红妆爱武装,送这么个好东西,确实再适合她不过。

可是这些东西毕竟是死物,想到日间左相那冰冷的笑意,分明是,如果北冥王不愿娶她,她就已经失了利用价值,那么等待她的结局,便是死。

她暗握手中剑,看来她确实不能再当一个善茬,与其让别人把她当棋子般摆来摆去,不若先把敌人置之死地!

夜凉如水。

花若芸坐在镜前,看着镜中女子脸如白玉,颜若朝华,不由盈盈一笑,伸出如青葱般的手指拿起一支眉笔,开始轻描黛眉,动作轻柔而细腻,像在描绘一幅精致的水墨画一般。

“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媚而不妖,表妹的容颜愈发美艳不可方物了。”随着低沉一笑,灯影摇曳,清俊挺拔的顾正凉已推门走了进来。

花若芸也不回头,“表哥事败之后便没再来,难道完全不介意那丫头把我们玩得团团转的事?”

她说的事败之后,自然是指万源米铺的事。

顾正凉近前看着镜中女子,“此事已是发生,其实表妹不必太介怀。虽然被她耍,但是我们只要再稍等等,她的下场恐怕是无法预计的悲惨。”

花若芸一顿,从镜中看着身后人,眸色瞬间狰狞,“不必太介怀?她坏我名声,计赶母亲。如果今日不是外祖出面,母亲已经被她赶走,真到了那时候,出丑的可不只是我,连带顾家姐妹都要一并遭人唾骂,无法说到正经人家。这么样,都叫我不必介怀吗?”

顾正凉垂下眼一笑,动手帮她散发,“我让你不必太介怀,是因为怕伤了你的身子。再说明早就可以得知北冥王的意图,如果她完全没有一点利用价值,相信就连你们家的老夫人和你爹都容不下她。到了那时候,她还不是任我们捏扁搓圆?不要再气了。”

花若芸哼了一声,旋即又柔眉顺眼地笑了起来,“如今我母亲这般凄凉,全是拜我那好妹妹所赐。依我看,如今我三哥已进漠旗卫,我的婚事照外祖所说会定在寿康王府,根本无需皇上赐门好亲事,把我那好妹妹嫁给北冥王的价值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如现在就让她尝尝你我的手段。”

花著雨自从半路被劫杀回来后,好像每天都在找茬,先是若梦一再遭她毒手,然后是母亲,如今她的名声也被损,如果不把她生剥活剐,又如何解心头之恨?

“既然表妹如此急切,让她嫁不成北冥王然后由你亲手惩治还不简单?”顾正凉把她的发一缕缕梳平,然后双手放在她肩上,望着镜中的女子,“只是日间祖父说要让你议亲李家世子的时候,你的脸色并不好看,难道看不上他?”

花若芸眉梢眼角一黯,“表哥是胸怀大志的人,就算是为了表哥,我也会去帮你拉拢李世子,表哥不用担心。”

顾正凉欣慰一笑,“不枉表哥疼你,不过你说吧,你说你看中了哪家公子?如果行的话,表哥会帮你盘算盘算,看看到底合不合适。”

花若芸眼里闪过希冀的光,回头道:“其实我觉得太子不错。如今他也并未有太子妃,宫里也不过有个良娣,加上皇上和皇后娘娘似乎极为中意他,皇后娘娘又是膝下无子,弄得不好,寿康王府会全力支持太子,再加上我们花家和顾家的势力,九皇子和太后一脉就根本不足为惧。”

顾正凉眼里的阴暗一闪而过,勾唇笑道:“既然表妹是中意他,为什么不早说?就算太子眼高于顶,我总要想个法子帮表妹把愿望达成,并且还要助他登上皇位,不过就是……日后你真嫁给了他,当了皇后,却又舍不得下手杀他,我岂非蛋打鸡飞?”

花若芸又喜又惊,起了身一把环住他的脖子,一脸娇嗔,“看表哥说的,我早已是表哥的人,又岂会背叛表哥?他日我若成了皇后,没有表哥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表哥?”

顾正凉一脸邪气地把手摸上她胸部,低头邪笑,“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话好说?表妹就等着将来当皇后吧,不过今晚还得先是我的人……”

他一把将女子柔软的身子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好一阵火热激吻,当女子在他身下婉转娇吟时,他的眼里同时射出狼一样的光芒……

西山马场,月色当空,静夜如澜。

淡淡的月色从白绵窗纸上透过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屋里帷帐翻飞,一只金色风铃吊在窗前,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破冰的歌声。

方篱笙坐在一片青白帐幕之间,一方乌木小几,两方蒲团小座,一只青青玉壶,两只莹白酒盏,一副白玉棋盘。

“是刚才才得到的消息,宝兴帝已用千里马急速传书给北冥王,问他若是花七小姐受了毒伤,恢复大约还要七八天的样子,能不能宽限一些日子考较七小姐的骑射之术。”正善轻脚走进来,恭身道。

方篱笙缓缓落下一粒白子,“消息来得太迟,想必千里马已经到白郸州了,我们追已不及,那小子听到这个消息想必现在笑得在地上打滚。”

正善想笑又不敢笑,憋着脸,“恐怕是吧。毕竟长老为了接近花七小姐想出这么个烂主意,全然不像长老的作风,北冥王肯定要笑得前后打跌。”

方篱笙哼了声,又重重落了一粒黑子,“算了,让他去笑吧,我又不会少块肉。”

正善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长老能这样想就好。不过在经历了七小姐昨日拼着中毒为太子开脱的事之后,今日朝堂上一片哗然,想来七小姐又打破了很多人的计划,不少人已对她恨得咬牙。特别是花不缺去了一趟左相府后,态度大转变。后来才得到消息说,好像是顾家要为花不缺填上了亏空,就为了花不缺不被楚明秋拿住把柄。”

方篱笙终于抬起了眼,“看来这次事后,花不缺会彻底倒向顾家,他仓库里一旦有了米粮,定然就会趾高气扬,不再会把我这个同盟会长老放在眼里,以后再想见花著雨他岂非要推三阻四?”

正善脸一黑,“长老,我们现在在谈花不缺即将倒向顾家的事。”

方篱笙却自说自答道:“依我看,还是让他的仓库里空着好了。”

他忽然一笑,抬眉道:“你去把顾家帮花不缺填补亏空的消息泄露给楚明秋知道,我相信过不了几日,漓江上过不了几日会传来调动米粮的货船全部侧翻沉没的消息。”

他说着就起了身,笑吟吟地边朝外直走边道:“不过别忘了趁火打劫,若是真让那么多的米粮藏身江底就太可惜了,将来如若让著雨知道,以她那么爱财又节俭的性子,恐怕会要插腰骂我败家子。”

正善一脸愕然,随即望着他的背影直叹气,人家小姑娘现在连正眼都不愿瞧他,之前还为了救别的男人往他身上扎毒针,他这个所谓的师父不伤心吗?又凭什么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是否太自信过了头?

想到这里,他不由在鼻孔里哼哼,师父?师父?世间有他这么剃头挑子一头热厚脸皮的师父吗?恐怕初心根本就不纯正!

翌日一早,花著雨吃过早饭,荣华堂那边就派了人来相请,说是让她去那边等宫里的消息。

花著雨也极是想知道那个有着茹毛饮血之名的北冥王究竟怎么回答,便随来人一起去了荣华堂。

老夫人也才刚把早饭吃完,想不到顾氏会规规矩矩在一旁侍候着,倒是真有为人媳低眉顺眼的样子。

她向老夫人请了安后,便坐下道:“宫里还没有来消息么?”

老夫人漱了漱口,“想必就在这么会儿会有消息,也不急,先坐下喝口茶说会儿话也是好的。”

花著雨也当她是说了心里话,便装作无心道:“如果北冥王不中意孙女这个中过毒的人,看来日后孙女还得要重新议亲了。”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俗话说好女不许二郎,若是北冥王不中意,你已经是许过二婚了,声名在外,日后谁家儿郎还会来府里提亲?”

第075章 恭喜恭喜

花碧媛一脸幸灾乐祸之色,“七妹,如今如若连北冥王都不愿娶你的话,已经是第二次被人退婚了,这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呢,谁还会娶一个身患隐疾的女子回去啊。”

嫁不出去的女子是不能死在娘家的,更别说进宗祠,将来过世后就是一孤魂野鬼,下场凄惨得很。一屋子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花著雨,好像她们已经看到她将来孤苦无依被破乱麻布随意扔到乱葬岗的凄凉场景般。

花著雨自动无视,微抬眼,也不再试探,“祖母的意思是说,如若北冥王不娶孙女,那么,国公府便再无孙女的立足之地?”

如果她和和亲西齐的孪生姐姐花著月出生的价值便是为国公府创造价值,除了这个后没有一丝亲情可讲,那么,也算是彻底断了她对这家人的任何念头。

其实真正的花著雨早已为这个冰冷的家族献出了生命,而她这个异世而来的灵魂,岂能还会任他们拿捏?

甚至,不能让两姐妹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老夫人沉着脸,目光犀利如刀,“相信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初你娘生下你姐妹两个,按祖制,是只能留一个的。后来是你娘抱着你们两个苦苦哀求,祖母一时于心不忍,才把你们姐妹两个都留了下来。如今我们能好端端有衣有食把你养到十五岁,也算是尽了我们家长的责任。万一你又被北冥王退了婚,于我们花家脸面上不好看得很,为了这些还未出嫁的姐妹们,你都当该有自觉自梳去观音堂当斋娘不是?”

得到确切的答案,不由让人暗抽了口气,去观音堂当斋娘与出家伴随古佛青灯有什么分别?

坐在一侧的花若芸微挑了下眉,嘴角漾起一抹冷笑。

花著雨袖底的手指蓦然死握,既然个个无情,也别怪她绝情。

下了早朝的花不缺心情极好的急匆匆就要往国公府里赶,半路却见到方篱笙带着正善慢悠悠往乾清殿行去,便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方长老在忙什么?”

方篱笙负手而笑,“不敢,方某哪有什么事好忙,还不是为了筹粮的事?至今我都还没筹到多少粮食,怕到时候完不成南胡陛下交托的重任,正想去找皇上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不太想理睬他的花不缺顿时惊出一身汗,忙上前陪笑道:“原来是筹粮的事,上次不是和长老说了吗?只要等长老把余下的那小部分粮食筹集齐,我们大泽国储粮随时可以调大量米粮出来。”

方篱笙悠悠笑着,意味深长,“可是至今方某连半粒米都没瞧到,又如何安心?不若花大人现在就带方某去国储粮瞧个仔细,也好让我高枕无忧?”

“这个……这个自然是可行的……”花不缺背脊都在冒冷汗,吱唔了一下,顿时脑袋里灵光一闪,上前揖客道:“因为本官刚才接到关于北冥王的消息,需要马上传回府里,不如方长老随本官回府,先喝杯热茶,待本官把这件皇上吩咐下来最急的事处理了,本官马上就带长老去国储粮,如何?”

风瑟瑟而过,拂动人心。方篱笙双手拢在袖子里,微皱眉,面带难色。

正善上前与他唱双簧,劝道:“长老就让花大人先把皇上吩咐下来的事处理了吧。其实您老有两日没去看七小姐了,好歹她也是您弟子,虽然毒已解,您不是也该去瞧瞧么?”

“是是是,这位说得极是在理,我们著雨整日都还在翘首以盼,问长老为何没去看她呢。”花不缺为了不被揭穿,顾不得脸面的一通胡掐。

方篱笙似乎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那孩子……怎能如此粘我……”

正善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世间有比他脸皮还厚的人么?

几个人又调转头朝武国公府行去,等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口,花不缺亲自将方篱笙迎了下来,并且让下人马上去内院通知花著雨,说宫里有消息了,叫她在二门候着。

“如今我们著雨因为受了毒伤,恐怕再练骑射之术会有些难度,不知道北冥王会不会不再娶我们著雨?”方篱笙在府内悠然前行,状似无意闲扯。

花不缺因为心刚放下,竟也没听出他的“我们著雨”之说的不妥,只是暗抹了把汗顺着他的话道:“著雨中毒那天皇上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白郸州问北冥王意思了,今早就得到了消息。还好,北冥王并不是个不通情理之人,听说我们著雨受了毒伤,竟是十分关切,别说什么换人,他还要马上快马加鞭到京城来安抚他的媳妇儿……”

这句话还未完他就收住了,虽然这是北冥王的原话,可是他这个当爹的岂能如此说?好像他有多急切嫁女一样。他脸上微有尴尬。

方篱笙眼眸几不可察地眯了眯,似笑非笑道:“那恭喜花大人要添贤婿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把埋了十多年的女儿红拿出来让大家品尝。”

冷风无故打了个旋儿,花不缺奇怪地左右望了望,嘴上直道自然自然。

听说宫里来了消息,还要在二门候着,花著雨也不迟疑,便是起了身。而老夫人和一干人自也是急切的想知道结果,便也齐齐迎向了二门。

一众人才刚翘首以盼,就见花不缺陪着一个身姿秀逸步态优雅的年轻人过来,一众女眷齐齐摒了呼吸,目光不约而同投在了年轻人身上。

花若芸自是认识方篱笙的,当下在老夫人身后略带嘲讽道:“七妹,你师父来了,为何还不去迎接?”

一听此人就是传说中花著雨的师父,正直勾勾盯着来人的花碧媛、花碧丽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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