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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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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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太会浪费了,我看这茶壶还好得很,不就是嘴儿有点破了么?待我明天把这截破了的嘴儿一起切了,就看不出任何瑕疵了。”冥欢竟然从窗口接住了那只茶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花著雨一看他就来气,背转身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不是肚子疼么?”

冥欢把茶壶放到桌上,有些撒娇地把他的右臂伸到她的面前,“肚子不疼了,倒是我的胳膊上仍然又红又肿,还有些使不来力气,怕是又有什么异端,姐姐帮我看看嘛。”

芍药知道花著雨这时心情不好,只盼冥欢能哄得她开心,便是悄悄退了出去。

“是么?”看着他晶亮的眼眸,想到他极有可能的身份,花著雨觉得她还是应该静下心来问个明白。便坐下道:“真的很疼吗?白天又没听你说?”

冥欢把袖子挽起,“白天姐姐有事忙,我也不好打扰,便自己忍着了。”

花著雨抬起他的胳膊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有些红肿,若又不能受力的话,恐怕是经脉还没理顺。她伸手轻轻给按摩着。

“听说姐姐因为北冥王失踪而被退了婚事,还被人传言克夫,姐姐以后是不是就嫁不出去了?”冥欢歪着头看她。

花著雨耐着性子一笑,“我本来就不欲嫁什么北冥王,让我不嫁更好。”

“可是你因此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嫁不出去我就杀了北冥王,因为如果不是他要找什么八字纯阴的女子,我又怎么可能遭受此难呢?”

冥欢手心一颤,“如果北冥王是无心的呢?”

花著雨哼了一声,“无心又怎么样?难道就要放过他?你可知道为了那个北冥王我吃了多少苦?”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曾经以毒物自伤的那块还未完全掉痂的伤口,“看到了吧?这就是因为北冥王而受的伤。如果我不答应嫁北冥王,别人就会用各种刑罚来惩治我,这就是证据。”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黑痂,也能想象得到当初的狰狞,冥欢暗抽了口气,伸手轻轻抚上去,“是谁如此狠心对姐姐?”

看到他满目都是浓浓的愧疚,花著雨终于心里大爽的笑了。

“不管是谁对我下手,总之都是北冥王的错。我人生如此悲惨,以后他也别想好过,哼哼,只要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冥欢叹了口气,收回手,放下袖子道:“好吧,与姐姐为敌的人就是与我冥欢为敌,以后见到了北冥王,我一定首先就帮姐姐出气,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供姐姐鞭策。”

他抬起头,露出一种孩童渴望赞许的表情看着她,一双清亮眼瞳似笑非笑。

花著雨心里微微震荡,面上却极力不露声色,只淡淡一笑道:“希望你说话算话,别到时候看到北冥王又吓得成了软脚虾。”

冥欢笑笑,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花著雨没有躲,她的手是凉的,柔滑而冷。他轻轻握着,将手心的热量一点一点传递给她。

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执手相看,深深地凝视着彼此,给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终于,花著雨挣脱他的手,“如果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话,可以去睡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冥欢说到一半语气又恢复到正常,笑嘻嘻地,“不管怎么样,希望姐姐说的那句只要有一口粥也会分我一半的话还会有效。”

花著雨叹了一口气,她这般问,他都不肯说,就算他传递的是友善,但是人心难测,她会找个借口让他滚出她的院子的。

冥欢走后,她洗洗就睡了。

本来一天劳累,应该跟昨夜一样落枕就能睡着的,结果她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总浮些一些奇怪的场景。

既然如此不安心,她干脆一骨碌爬起来,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瓷瓶揣上,然后悄然开门出静婷苑。

夜,静悄悄地。

月光缓缓流泻,温柔似水。

在一排静寂的客房前,待那个值守的婆子鬼鬼祟祟离开后,一条纤细的身影马上轻手轻脚像狸猫一样悄然摸向那间檐下挂了风灯的屋子。

屋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花著雨左右看了一下,迅速钻进屋内。屋内虽有月光从窗口流泻,里面的摆设大致能看清楚,为谨慎起见,还是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立即就看到脸色微红的方篱笙在闭目熟睡。帐子层层叠叠,却有半边撩起,他俊秀的脸面露在外面,漆黑的长发落在额间,浓密的长睫犹如两弯刷子,拉出两道扇形阴影。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花著雨摇了摇头,就这点本事还敢喝别人的酒,真是嫌命长了。如果她不是看在他多次救过她的份上,才懒得管他神志不清下的艳遇,还给他送醒酒药来。

她从瓷瓶里倒出一粒小指甲大小的药丸,奔到床边,一手捏住方篱笙的下颌,一手就把药丸往他嘴里塞。

然而任凭她如果塞,他便是牙关不松。她暗咒了一声,手指捏着药丸狠狠一按,方篱笙却忽然张开了嘴,一口将她的两根手指咬住。

第088章 古怪血案

这分明是花碧媛的声音,她已经推门进来了。

花著雨眼一闭,暗咬牙,看来她只有跟她正面相对了,倒可以理直气壮一点,挺直了腰板大问她半夜到此有何居心?一般人都会做贼心虚,看她还不调头就跑?

然而剧本好像并不按着她的套路去写,还没待她睁眼,只听得门口“骨碌”一声,就似有重物落地,她迅急睁眼,却见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香气四溢的花碧媛居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是人事不醒。

她不由低笑,难道是她兴奋过头所致?

“你这是干什么?”

醇酒般浓厚的男声在耳边忽然响起,花著雨侧过头,一下就撞进一双清亮惊人的眼眸里,似乎从他的眼瞳里还能看到她的倒影。

方篱笙居然在这么尴尬的时刻醒了?

考虑到现在的姿势确实太过无法解释,她干笑了两声,把半边腿从他身上从容不迫地跨下来,又给他殷勤地掖了掖被子,“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师父您老人家盖被子了。”

“盖被子?”她把被子盖得丝风不透,方篱笙皱眉嗯了声,又掀开被子按着太阳穴,咕嘟道:“好难受,难道我又喝酒了?”

花著雨翻了个白眼,自己有没有喝酒还不知道么?

人已醒,她根本不愿再多事,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哎呀,二小姐怎么倒在了门口?这可不得了,快去通知二夫人……”

之前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后知后觉的这时候才发现花碧媛倒地,忙惊呼着一个来扶人,一个去找人。

紧跟着只见一个白影从身旁一闪而过,然后又是相继两声“呯呯”声,两个婆子恐怕是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在被踢向半空中时就已晕了过来,她们两人的身体一东一西重重撞在墙壁上,随后落地,没有了一丁点声息。

“这么狠?”花著雨吃惊地看着罪魁祸首,他依然带着七分醉意,不屑地拍了拍腿上的灰,又一步一步走上来,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谁不知道我喝酒了喜欢乱来?居然还有人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唤来唤去的,不想活了么?”

他走到门口,好像没有看到倒地的花碧媛一般,直接一脚就踏了上去,自然被绊了一跤,差点儿摔到地上。他转身一脚就把人事不省的花碧媛踢得老远,像个土匪一样叫道:“好狗不挡道,什么玩意儿?不见我家大黄都乖乖躲到了一边去?”

转眼之间就有三人惨遭他的无影脚之祸,花著雨不得不相信这厮是在耍酒疯。

平日明明一派圣洁高雅笑容可掬的谦谦君子,怎的一喝酒了就成了这副德性?难道是他本性如此?那些看着养眼的言行举止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她缩了缩身子,一般耍酒疯的人都会六亲不认,她低下头当自己不存在地悄悄往床侧慢慢蹭过去,不料方篱笙忽然一扭头,向她勾了勾手指,笑得好不诡异道:“大黄?过来,过来,我们去偷老乾婆家的鸡,等一下给你弄叫花鸡吃。”

花著雨满脸黑线,她像一条大黄狗吗?

她不动,方篱笙完全不耐烦,三两步过来拧了她就走,花著雨哪里跟得上他的步子?脚下连连踉跄,暗呼今晚怎么这么倒霉,一番好心来的,结果是被人当成了狗扯着跑。

她以为他会扯着她满宅子乱蹿,这下花府都要被他闹得鸡犬不宁了,料不到只是一出屋子,他就搂着她的纤腰蓦然腾空而起。待落到屋顶,低头笑吟吟道:“你有没有听到哪里有鸡叫声?我记得以前东边是卢大人的家,卢大人最爱吃鸡,他们家的厨子就买很多鸡圈养在一起,可是圈养的鸡的味道最差,不好吃。西边是沈暴发户的家,他们家虽然也吃鸡,可是他们平日吃得最多的却是大黄牛,鸡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我们去的话常常会扑个空。”

他醉态可掬地摸了摸她的头,“其实你最喜欢吃的是老乾婆家的鸡。老乾婆自家放养的鸡,一只只又肥又大,咬起来又嫩又滑又可口,只要去,没一次落空过,我们这次也去老乾婆家偷鸡好了。”

他不由分说扯了她就往北面掠去,眼看一座又一座的屋宇在他的飞掠之间从脚底快速后退,花著雨完全被这种从未有过的惊险镜头吓得眼也不敢睁,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两手死死地抱紧他的腰。

过得一会,终于感觉两脚脚踏实地,头顶已传来方篱笙失望的声音,“怎么绕了这么久都没看到老乾婆的三间茅草屋子?难道她被我们偷吃怕了搬了家?”

花著雨睁眼一看,他们现在分明还站在国公府后院的一座屋顶上,院墙外除了马路就是马路,而且能住在国公府四周的,怎么可能有茅草屋?看来他果然是醉得厉害。她叹了口气道:“遇到你这种偷鸡贼,什么婆都会搬得远远的。”

“呵,原来是这样。”方篱笙也不再找了,打了个哈欠,顺势就坐了下去,花著雨怕他睡在这里,忙拉他道:“起来,我们回去。”

方篱笙却一把将她拉得坐下,然后径自把身子一歪,头就枕在她的腿上,悠然自得道:“清风明月,点点繁星,又有美相伴,多好的夜晚,为什么要回去?”

花著雨瞪着他,“为什么不回去?你现在把人打伤了,府里头肯定已经乱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在这里跟无事人一样睡大头觉?”

“好吵,别打扰我睡觉。”方篱笙把眼一闭,浑然不管的样子,一派老赖行径。

花著雨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停了手,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好笑。望了望出事的客房,那边依然黑灯瞎火,估计花碧媛昏倒还没被人发现。其实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何况花府越乱她越欢喜,而人生能头一遭坐在屋顶上以天为被过一夜也不错。

她低头看着熟睡在腿上的男子,他乌黑的发依然披散在肩,半是敞开的衣襟里露出他平直诱人的锁骨,似有情似无情,简直就是无声的诱惑。再观他容颜清透,只觉头顶这片星光灿烂的银河都难以夺走一分他清绝的颜色。

而这个人,他明明是醉着的,明明是偷鸡摸狗失败的,明明还干了不知如何收场的坏事,却依然能悠然自得的仰卧于这天地之间,没有一丝狼狈或遗憾,她一个外来客,又何必太拘谨?

她不禁微微一笑,道:“你去曲靖查北冥使团受刺之事,可有什么结果?”

“没什么结果。”方篱笙半晌才有一句没一句道:“开始以为是太子对他们下的手,可是到了那里一看,所有使臣的死状极惨。”

“怎么个惨法?”

“没有残肢断臂,而是被割断了颈部血管,然后他们身上的所有血液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一样,被吸了个干干净净。尸体大片躺在那里,就跟干尸一样,这种死状,以太子的心性,绝非他干得出来的。”

花著雨倒抽了口冷气,“一个使团并非十人二十人,一般都是百人以上,而刺杀案是发生在清晨时分,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手法才能在不被路人看到的情况下将所有人以这种奇怪的手法杀死?”

“我也不知道,”方篱笙闷声道:“这件事很是匪夷所思。”

感觉他都说匪夷所思,那么这件血案就真的很离奇。之前以为长公主会动手,可是她也敢断定,长公主手里若有这等杀百人于眨眼间的高手,她又何必苦苦活在皇太后的一再威逼之下呢?所以看来此事与长公主无关。

她寻思道:“如果北冥王不在死亡之列,你认为他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逃了?”

方篱笙皱了一下眉,“我也有两年不曾见过他,如今也不太清楚他的功底,不过以北冥王族历来精于布阵和暗器的情况来看,北冥王定然是在众多使臣的拼死掩护下逃走了。”

北冥王族精于布阵和暗器?这倒是花著雨第一次听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愿意与北冥王切磋一番。

她又问道:“现在在大泽境内出了这等大血案,而且还死状如此之惨,不知道皇上会怎样向北冥那边交待?如果找不到北冥王,又找不到真凶,你说两国会不会开战?”

方篱笙哼道:“大泽的皇帝卑鄙得很。人家使团全军覆没,他居然是封锁住消息不准备发往北冥,恐怕是打着把北冥王找到之后再通报的主意。就怕这期间他们若是找不到北冥王,太后的病无药可医,岂不是又要枉送一条人命?”

花著雨好奇问,“那你是希望找到北冥王把还魂草给太后治病呢,还是希望找不到他让太后一命呜呼?”

“你还真是敢说。”方篱笙低笑出声,“不过这个问题还真难,我既希望北冥王没事,又希望太后无药可治……”

他这才大逆不道呢。花著雨鄙视了他一下,忽然心里一动,不着痕迹地问道:“不知道北冥王年纪多大?叫什么名字?”

方篱笙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笑得可恶道:“人家都出了这等祸事,难道你对他还不死心?”

花著雨啐了他一口,“你是被酒灌成个老糊涂了么?你以为所有人问人年龄和姓名就是想嫁人?天下恐怕也只有你这等奇葩才有这种古怪想法。”

“好,我是奇葩,你别再找我问东问西。”方篱笙把眼一闭,马上呼吸匀称,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花著雨无语,也懒得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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