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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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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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那丰姿卓绝的男子,不正是方篱笙?

方篱笙在离她三步外张开双臂,笑吟吟道:“还愣着干什么?”

花著雨收敛了一下心神,也笑盈盈地走过去,在快要近他身时,手忽然朝怀中摸去,方篱笙眸光一闪,迅速出手将她手腕扣住,压低脸面,低笑道:“怎么?想拿你的火枪谋杀亲夫?”

花著雨右手被按着动弹不得,左手却能得闲,一把朝他腰间拧去,方篱笙照样迅疾扣住,同时反转她那只手,按在她腰间,低头就吻了下去。

气息依然幽黯如青桂,温柔而缠绵。

花著雨先是心里一荡,转而眼一睁,一口就朝他唇上咬去。方篱笙像是知道她的意图,立即低笑着抽离,“听说打是亲,骂是爱,难道你这是在和我调情?或者……是在勾引我?”

花著雨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恨声道:“不是不声不响就走了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方篱笙眸光闪亮如星,“我走到一半,忽然发现掉了什么,左想右想,才明白是我的心掉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能回去?所以在正善一干人的极力支持下,我只好又回转来找。想不到有人却不领情,一见我就是要打要杀的,伤心。”

虽说伤心,他面上是没有半分伤心之色,甚至他的手依然按在花著雨的胸口,另一手按在她腰口,让她半仰不仰,半倒不倒的样子,分明在进行着他的调戏之本色。

即便如此,花著雨心里确实好受了些,她目如水波澹荡,嘴上却还不饶人,“我以为有人只是个花言巧语油嘴滑舌之徒,所以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我觉得我一定要做点什么,火枪指着你,也是你当受之罪。”

方篱笙轻笑出声,一把将她扶正,“其实你若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着想,你不应该是用火枪指着我,而是征服我,同时我强调,我非常乐意被你征服。”

他眼里含着不言而喻的欲望,花著雨一把推开他,没好气道:“我真怀疑你是流氓出身,我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专职皇子,还是在人前高洁如云,人后却干什么让人不耻的勾当?”

方篱笙趁机抓住她的手指低头吻了一下,“你说对了,我十岁以前是专职皇子,十岁以后有三年时间呆在大泽,两年呆在北冥,而在外出游的五年时间,我就跟一个流氓一样到处打架斗殴,拉帮结派,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开赌庄酒肆,放高利干黑吃黑的勾当,我没一样没干过。你说我是流氓我绝不反驳。”

花著雨怔然望着他,她只不过随口一言,他居然还能给她如数家珍一样数出他以前的光辉历史。而且一个如此无恶不作的家伙,缘何气质却如此干净无尘,是他地痞当到一定程度之后已臻化境才变成这样?

“别发呆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方篱笙捏了捏她的鼻子,转身将床榻上的机关整平整,在床沿上拍了拍,“来,坐下来说。”

花著雨拧眉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你老实说,至今为止,你睡过多少女人?”

“这个问题不该从你一个女孩子的嘴里问出来。”方篱笙哭笑不得,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你应该矜持一点。”

花著雨翻了个白眼,“就算我矜持一点,问出来的意思照样如此,你应该直接回答我。”

方篱笙皱眉不语,似乎在心里默然数着,花著雨脸色越来越黑,这厮居然是条淫棍。

半晌方篱笙才摇了摇头,“我刚才数了一下年份——”

他拉长了语气看着她,花著雨终于忍不住怒气道:“每年平均睡多少个?”

他干咳了一声,“你说话斯文一点,这种语气好像一个妒妇,男人一般都不喜欢。”

花著雨一把推开他,怒道:“谁要你喜欢?我不稀罕!”

看着她满目怒意,方篱笙终于笑出声,“可是我不是一般的男人,偏就喜欢你这样。”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其实说实话,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十五岁以前的人生除了各种游历外,还真没碰过女人,那时候太好强了,什么事都要争个输赢。后来十五岁以后两年时间,我一直都在带领我们东临国的铁骑不断入侵大泽,我当时的宏大目标,就是替我的先辈们将大泽这块肥沃的土地给争夺回来……”

“等等。”花著雨看着他,“你带领东临国的铁骑入不断入浸大泽?我记得东临与大泽的争战已止于二十年前……噢,不,应该是二十二年前天道宗宗主李虚子与东临鬼面阎罗的潼临关一战,自那以后,东临与大泽再未发生过一场战役,何来东临铁骑入侵大泽之说?”

方篱笙注视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你说得没错。我记得那时我们东临的铁骑横扫葛那州十城,大泽守军连连溃败,我当时意气风发,大军一挥,就进入了潼临关。”

他笑了笑,顿住。

花著雨望着他,静候下文。

“后来我在那里遇到了李虚子,就算他是诸国万民的精神领袖,天道宗传承下来的玄学、阵法、星像等术让人景仰又感觉神秘,可是我自幼熟读兵书,在北冥两年,专研阵法,在大泽三年,专找各等布兵图,甚至亦钻研玄学,氅下收归了不少能人异士,所以我对他毫无畏惧。”

他目光灼灼,好似当时那等场景又重现眼前,“我与李虚子对峙多日,除了我由于年少功力逊他不少,但是多次的战场相斗以及计谋奇袭我没有输给他一丝一毫,相反,他所守的潼临关在我的步步紧逼下,眼看就要失守。结果……”他眸子瞬间黯淡,“他布下了天冲地煞的铁石阵,并以死相诱,我和他同时被困死在铁石阵中……”

花著雨整个人都呆滞住,鬼面阎罗?李虚子?那都是二十二年前风靡天下的大人物,而他的描述,分明是以鬼面阎罗的角度在述说……

她怔愣地看着他如画般剔透的容颜,这张脸,分明才十几二十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方篱笙星眸熠熠,眉梢眼角都是笑,“你不是一直都奇怪铁老为何一见我就惊呼着答应了我任何要求吗?”

花著雨怔然点头。

“因为我和李虚子被困于铁石阵后,我和他交谈了很多,同时也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最后他告诉我,他许多事都看透了,也算出来了,唯有一件事,他没有算出来。”

“什么事?”

“他说,明明这天下要到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多年后才气数运转,将楚姓改旗易帜,可是像我这等气概的人却要死在铁石阵中?他纵观诸国,都不曾看到那颗最亮的帝星,我若是死了,何处再有帝星?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花著雨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结果呢?他没有把你杀死?”

方篱笙摇头,“不是他杀死我,而是我偷袭了他,我们两败俱伤,几乎都到了生死的边缘。就在我认为我要死定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将手掌移到我的命门,不甘心道:如果不看到那将要发生的事,他死也不瞑目,于是我便陷入一片黑暗中。待我醒来的时候,已到二十年后,而且,我的脑海里,还时常出现关于他的记忆,开始的时候我很混乱,可是时间长了,我已经习惯。并且言行举止,跟以前已是截然不同。”

这简直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多年前名闻天下的鬼面阎罗没死?

“就因我脑海里有了不少李虚子的记忆,所以在见到铁老的时候,我只对他说了几句李虚子曾经与他最机密的对话,然后我告诉他,我是李虚子转世,他立即就激动万分的把你的图纸接过来帮你打造了。”方篱笙看着花著雨目瞪口呆的样子,抬手拨开她的发丝,“所以你没必要每次与冥欢在一起的时候就老是对我的身份表示质疑。有什么话,可以当面问我,不要理会冥欢那小子。”

好半晌,花著雨才缓过神来,舒了口气,仍好奇万分,“那你说,你究竟是方篱笙,还是李虚子?”

方篱笙微笑,“我自然是方篱笙,只不过李虚子为了让我身体不死,才用他们天道宗的移形换位将他一身功力都传输到我身上,至于他的记忆,我想理会就理会,不想理会,便只当没有。”

花著雨忽然想起一事,“怪不得,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什么事想明白了?”

“上次我看到国师秦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和你的神韵太像,原来是因为你们都同出一脉。不仅你们容颜都出色,连气质给我的第一感觉都十分相近……”她还要继续说下去,看到方篱笙脸色沉了下来,只好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方篱笙一脸不悦,“秦惑给你看了他的模样?”

花著雨点头,“好像是的。”

“好不好看?”

分明闻到了酸气。花著雨眼珠转了转,“还可以,比你差了很大一截。”

方篱笙唇边荡开一抹魅惑的笑影,“不错,你还知道分寸。可是你知道吗?你上次在西山马场见过的龙七在听政院隐匿两年之久,都不曾见到过他的真颜,看来他对你还真不一样。”

这个怎么说?花著雨干笑了两声,起身道:“你有没有吃饭?我让芍药去给你做点?”

“你以为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方篱笙也站了起来,叹气道:“既然我连你和冥欢说什么话都知道,难道你没想过我距离你并不远?”

花著雨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被掀开的床板,拧眉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难道隔壁威武大将军的次子搬走后,宅子就是被你买了下来?”

方篱笙笑了,“不错,你终于想得到了。其实我每天距你如此之近,你却毫无所觉,真是让人心伤。”

花著雨叹气,“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们花府闹出了大事,外面不少上林军围着,哪里有心思想别的?”

“据我所知,那是你刻意为之。早知道你如此恨顾家,我就该出手让顾家早日倒毙。”

“此话怎讲?”

方篱笙正色道:“当日你去曲靖的时候,我就已经抓住了顾州勋私养阴兵、暗造兵器的证据。现在听说大泽皇帝正在下旨召顾州勋回京,依我看,顾州勋绝不会束手就擒,为免他进京后找你的麻烦,昨日我已经把关于他暗造兵器的证据转交给一个兵部官员了,估计大泽皇帝有了这份证据,只等顾州勋一进京,就会将他拿下,不再有任何顾忌。”

花著雨没料到他早已有准备,心有所触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这次的事,虽然让花顾两家都受了损,可是都是他们欠我的。花家将我生母不知送到了哪里,将我孪生姐姐和亲西齐毙了命,我亦差点在他们手底下送了命,所以整个花家垮了,我都不会有一丁点可惜。今晚我在老夫人那边布了疑局,冥欢已经去埋伏逮那个在我这里种百灵草的人,如果顺利的话,等他找到他叔叔,或者他能抓到那个暗中欲毒害我的人,我立即就跟你回天临。”

方篱笙瞳孔渐深,低声道:“好。只要你答应放下一切跟我走,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花著雨两颊发烫,同时心里柔肠百结,虽然和眼前的人还没到海誓山盟恩爱两不疑的地步,但是她相信这个跟她一样有着奇异经历的男子。现在他几乎将他所有的秘密,能说的不能说的秘密都向她和盘托出,一直都在不断表明他的坦诚。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他是对她毫无保留的,他期盼她也能回以他同等的爱恋。

虽然她暂时做不到,可是她会给他回应,不会让他觉得他只是在一厢情愿,毕竟,她胸腔里的心脏,还不时在为他心动着,不是吗?

“不是说冥欢在老夫人那边守着么?走,左右无事,趁着月色,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方篱笙一揽她的腰身,将房门拉开,对守在外面的高山道:“你不用跟来,我和她一起去转一圈,你先回去吧。”

高山应了一声,便进入屋内原路返回。

“看好了。”方篱笙眼里带着一抹顽皮,将她腰身揽紧,然后提气腾空,掠上屋顶,身行如风,在一片昏黑中,片刻已经到了荣福院。

只是荣福院里此时并不安静,有几个婆子正在执灯大呼有飞贼,失盗了。

方篱笙和花著雨对视一眼,低声道:“我们来晚了一步,看来冥欢已经不在这里,不知道他有没有追到那盗贼?”

花著雨道:“不管怎么样,他一个人盗贼还是有点放心,我们跟过去看看。”

方篱笙四面看了一下,“离开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冥欢轻功卓绝,恐怕要找到他很难。”

花著雨也觉有道理,忽然又想起道:“不要紧,我今天给过他一盒香料,如果他没放下的话,我们可以随香去寻他。”

“还是你鬼主意多。”方篱笙大赞,揽着她在喧嚣的荣福院周围转了一圈。荣福院四周树木参天,葱郁浓密,他们一圈转下来,自然让人难以发现。

花著雨忽然一指西北面,“果然有香味,往那边去了,我们跟过去。”

方篱笙立即调头掠空而去,只是在香味未尽时,却听得下面一间屋宇里传来小孩子的痛哭声。花著雨却是听得有些熟悉,分明是只有八岁的花碧凝的哭声。

她让方篱笙跳进院子里,随后让他等在树下,她独自一人进到哭声传出来的地方,却见微弱的灯光下,地上已倒了四人,有两个婆子,一个是洪姨娘的贴身丫头小腰,另一个倒在地上颈部鲜血直喷的竟然是洪姨娘。

只是她一身灰色紧身衣裤,如果不是那黑色面巾被洒落一旁,任何人都不会想像得出她会是平日清冷高贵的洪氏。

花碧凝正趴在她身上又摇又哭,“姨娘,姨娘,你不要死,你不要丢下凝儿一个人……”

孩子哭得又悲又凄,花著雨不由得鼻头一酸,一把抓住她道:“快告诉姐姐,是谁在这里行凶杀人了?”

花碧凝根本就不理她,越发哭得大声,“我要姨娘,我要姨娘,好多血,我不要她死……”

花著雨一叹,洪姨娘分明已经断气,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好她。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将一院子的人都杀了,而花碧凝却还能安然无恙。

她实在不忍心将她一个人丢在死人堆中,走出去对站在柏树浓荫下的方篱笙道:“洪姨娘一院子的人都死了,十二妹哭得不行,我得去叫人来处理,要不你等我一下,我们再去追踪冥欢?”

方篱笙捏了一下她的手,道:“不用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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