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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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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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倾绝不再说话,眼睛对上清冷的月辉,心扯出轻轻的疼,眼前闪过连静宇的脸,西炎国比武招亲上潇洒自若的她,暗黑山林中绝决肃杀的她,手缓缓抚上胸口,自己的心,原来也在疼。

 虽然那么轻,那么轻。

 原来谁也不曾生错了性别,只是相遇太晚。

“全部给我听令。即刻下山去寻太子妃。”陈青和发号施令,冷冷瞪视习明兴和林倾绝一眼,“我们战场上见,我们北木的历史上会永远记住今日这一幕。”

陈青和带着众人,绝尘而去。

只留下马蹄声,响彻黑暗。

她真的死了吗?(1)

东雪皇宫。

 刹华宫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只是不知道这哀伤的气息究竟从何而来。

一道淡粉色身影,负手而立在大殿门口。

他的身旁静静立了一个雪衣丽色女子。

他们都没有说话,殿内殿外都寂寞无声。

林杏儿不知道林倾绝为什么差人叫她来,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有事说。

   所以,她在等。她太了解他了,他不想说的事,逼也逼不出来。他想说的事,自然会说。

仿佛时光都凝结在他们二人背后,一直过了很久很久,林倾绝淡然道,“他死了。”她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谁?”林杏儿一惊。有个可怕的念头爬上心头。

“连宇。”林倾绝的眼,对上她的眼,“跳崖。”

“昨晚上的刺客,是他?”颤抖着嗓音,林杏儿露出一丝凄苦的笑。

“北木太子妃。亲自来偷行军布阵图。”平静的语调,掩饰着心底每次提起连静宇之时的疼。

“能够让我搁在心上的人,果然非同凡响。不管她是女子也好,男子也罢,终是一颗耀眼夺目的宝石。”林杏儿已然认命了,是男是女又如何?


 从此以后,他在她心中永远定格在比武招亲擂台上的一刹那,清俊如月光。

“她死也足惜了,前有北木凉爱她至深,后有你对她念念不忘。”他仿佛在谈论事不关己的事,那样清淡的语调,心底深处,有个声音跑出来,你说谎,你说谎。他好似是笑了的,“杏儿,我们要努力活下去。”

越来越寂寞了。

林杏儿怔怔的看着林倾绝,他的笑容好像一朵莲花,缓缓绽开,虽然他在笑,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很哀伤?伤得那么凉?


北木凉睁开眼,黝黑的眼,安静的望着营账顶。手指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


“你醒了。”陈青和为他倒了一杯水,“喝口水吧。”


“传令下去,开战东雪。”

她真的死了吗?(2)

他翻身下床,“把我盔甲拿过来,我要亲征。”带着冷冽的杀气与恨。

他甚至没有问有关连静宇的事,他怕自己一开口,所有强压下去的情绪会倾刻爆发,溃不成军。所以,他假装她还在,假装她依旧在东雪国皇宫中,假装她在东雪的那个戏园子里学唱戏。假装她会骑着白马奔回他的营账中,抱住她。

所有的一切。

假装的幸福。

北木大军磨刀霍霍,直逼东雪国东一城。

“太子妃。”无风大声呼唤。

“太子妃。”身后的将士也在高呼。回答他们的只有山谷中的风声。

自昨夜起,他们一宿都没有合眼,便爬下了这个悬崖,一直在寻找连静宇的身影。

悬崖下是湍急的水流,岸边怪石林立,若是摔在岸边,那定是粉身碎骨,若是掉进水流,怕是凶多吉少。

从那么高的地方跃下来,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生还的几率真的是很渺小。

可是,他们不能停下寻找的脚步。太子妃是太子爷的命根子啊!

“太子妃。”高高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他们连一草一木也不放过,只要是觉得能遮住人的地方,都要搜查一遍。

已经三天了,可是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更别说失踪的连静宇。

“报告,这边没有。”一个将士在不远处冲无风禀告。无风轻点头,道,“再去别处搜查。”

“报告,这边也没有。”另外一边的一个将士也高声喊道。

无风轻叹一口气,太子妃,你难道真的香消玉殒?

你当真如此狠心?丢下我们太子爷而去?

望一眼茫茫天地间,唯有苍茫。


北木凉立在一块大石之上,风呼啦啦的吹着他的衣袖。他一头长发披散在肩膀之上,迎风而舞,整个人幽暗而凄凉。短短三天时间而已,意气风发的北木凉憔悴而凄迷。


 让所有认识他的人,莫不是随着他堕入疼痛的深渊。

山底十七(1)

这个地方,是她跃下来的地方。


他抬头,望一眼高耸的山崖,那样高,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身躯如同一只落雁一样,在空中盘旋,如果她有轻功,还可以借助于突起的岩石一点力量,不至于狠狠的跌下去,没有引力。

鼻头酸酸的,眼睛涩涩的,是不是风太大,着了凉?


他一挥手,将士们全部望着他,等待着他的指示。

“留下几个人守在这里,有情况随时报告。其他人跟我回营。”老天爷,如果你有眼睛,请看一看我。把静宇还给我。


他竟然冲无风凄然一笑,“愣着干嘛?走吧!”


无风怔怔的看着他,这是太子爷吗?他宁愿他的太子爷又哭又闹,也不愿意看到他如此落寞。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三个响头,山下本就多是石块,而无风跪着的地方正是一块大石之上,他的额上血丝淋漓。

  “太子爷,太子妃已经去了。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不想看你忍着自个儿的情绪忍得这样苦。去他娘的,我们只想太子爷振作起来,为太子妃报仇。”


“为太子妃报仇!”


“为太子妃报仇!”齐齐的呐喊声,凄厉的响在山涧中。将士们的吼声,吼进了北木凉的心底。他扶起无风,“陈青和率领了十万大军,我们兵分两路,已经包抄东雪。”


“真的吗?”无风吃了一惊,他一直呆在这山中寻找连静宇,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北木凉回给他一个淡笑。

痛,仿佛四肢百骇的每个神经末梢都碎了一般的痛。


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的床顶。到了天堂吧?床是白的。被子是白的。床上的帐子也是白的。

原来这天堂也和古代一样,虽然颜色是白的,可是模样儿也是古香古色的。


她想坐起身,可是身体的痛,让她使不上任何力气,稍微一动,便痛不可抑。

山底十七(2)

原来人死了,生前受过的罪也会追着到天堂。

她泄气般的重新躺回床上,任命的不再挣扎起身。她就这样子干瞪着望着床顶,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耳边一个声音在问,“你醒了?”是一个很温润的嗓音。


她扭动着现在全身上下唯一一个灵活的器官,脖子,看向那人,他戴着面罩。一头银发,扬扬洒洒的披在背上,一袭白衣,他整个人像从冰雪世界里走出来般,从上至下全是银色。


“原来天堂的天使也是古代的,还戴着面罩。”连静宇轻声低喃。


“你在说什么?”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床边,轻轻托起她的身体,喂她喝下。


“这里是不是天堂?”


“天堂?”凤十七笑了笑,他头回听这名词,只觉得新鲜。


“人死了,自然在天堂。我现在不是在天堂是在哪里?”连静宇静如寒潭的双眼,瞅着他。


原来她以为她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算你有福气,碰到我。”凤十七抬指轻点她的鼻头,这是一个宠溺的动作。连静宇皱了眉头,“咱俩不是情人。”


“唔,这些个天全是我在照顾你,还跟我讲关系。”凤十七眨眨眼,这十多天全是他为她敷药,擦洗伤口,她跌得一身是伤,伤口里还藏的有沙子,泥土,不清理干净会感染。


“我在这里躺了多少天?”


“我算算,应该是十三天吧!我也不知道啦,反正有十多天了。”他对时间从来没有概念,久居这里,早已经忘记了天地间还有时间这个东西。


“我什么时候能够伤好?”北木凉找不到她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像。


“最少还得一个月。你伤得太重。如果只是外伤,还好。可是我发现你居然还有内伤。”是被人重伤所以掉下崖吗?

“我被人打了一掌,一个高手。”小角色根本伤不了她。

山底十七(3)

眼前飘过不堪回首的一幕,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围攻她。

“你这样的美人,也有人舍得下如此重手,那人是不是没有长眼睛?”戴着面罩的脸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不过听语气,很是疑惑。

“仇人。”连静宇冷笑一声。

“你刚醒来,不益说如此多话,还是好生休息吧。我出去捉鱼,晚上给你炖鱼汤喝。”凤十七弯了唇角,他在笑。

他深居这山底之中,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回有人陪自个儿,他把她当宝贝一样悉心照料,他觉得很开心。

自从多年前师傅离开以后,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他总是独自一人对着昏迷不醒的她说话,说自己早上起来练功练了多久,有没有开创新招,说自己种的菜上面生了几个虫子,说今天的太阳不太大,因为风很阴。他甚至想,就这样子,有个人一直陪着自己,她醒不醒来都无所谓,只要有个人,就好。

 他有时候盼着她醒,可以应答他说话,有时候又怕她醒来,怕她醒了,就不要自己了,因为他感觉得到,她不属于这里。她醒来,有一天是要走的。


不过,现在她还是不能走的,她连下床都不能够呢!想到这里,凤十七又开心的笑了,兴冲冲的挽起衣袖和裤角,去抓鱼去了。

房间里渐渐暗了起来,是黑夜降临了吧。连静宇躺在床上想,做病人的日子真是煎熬。


凤十七端了鱼汤过来,让她半偎在他的怀里,他舀了一勺鱼汤,搁在嘴边吹了吹,觉得不太烫了,才喂她喝下。“怎么样?”


“很好喝。你手艺不错。”新鲜而不腥,带着微酸,挺对她的胃口。


“那是当然。”凤十七很是开心的样子,又舀了一勺。“你喜欢喝,我天天炖给你喝,这河里的鱼是迟鼓鱼。”

“迟鼓鱼?”名字挺新鲜,头回听说这名字。

 “这鱼有什么特别吗?”

山底十七(4) ;

凤十七的眼睛亮了亮,有些献宝的说,“对于练武之人而言,吃了可以增进功力,对于没有武功的人而言,可以强身健体。就这么简单喽。所以说,多喝这鱼汤对你养伤有好处的。”

连静宇安静的听他说完,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神秘,但是为人还是挺天真。很快一碗鱼汤被喝完,“再去给我盛一碗。”她要快快好起来才是。

“好。”凤十七觉得很开心,她喜欢自己炖的鱼汤呢!

月色的清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凤十七没有点灯的习惯,这个木屋里所有的一切,他闭上眼也可以知道哪里是哪里,所以,他从来不点灯。

悠扬的萧声,自屋外传来。这茫茫的山底下,只住了凤十七和连静宇。不用想,肯定是凤十七在吹萧。

萧声仿佛有一股让人宁静的魔力。好像置身在一处虚无的梦境,听着听着仿佛是要睡着了。连静宇缓缓闭上了眼,可是,那萧却嘎然而止,让她听得意犹味尽。

凤十七兴冲冲的冲进木屋,指间握着的,赫然是她的红萧。

“今天晚上的星星好漂亮。我们一起去看星星。”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我身体痛的很,下不去。”连静宇早就想走出这个房间透透气了。“唔,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想想。”凤十七摸摸自己的脸,他叫什么名字?太久了,从来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久得几乎他自己都要忘记自己还有名字。

连静宇只觉得他像个孩子。


“想起来了!我叫凤十七。我师傅都叫我小十七的。”他咧着嘴,面罩下的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来他也是有名字的呢。

“我叫连静宇。”冷然的语调,叙述着自己的名称。


“我背你。”凤十七把身子坐在床沿,然后小心的把连静宇扶坐起来,趴在他的背上。“你真轻。”

连静宇的心,划过一丝柔软。他如此单纯。

红萧雪绝(1)

银色的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晃亮了人的眼。

她趴在他的背上,天上繁星点点,天空如同黑丝绒一样,布满了碎钻。好像有千万只眼睛,在俯视着人间万象。


木屋前置了一张躺椅,凤十七将她放在上面,“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

“谢谢。”连静宇淡淡道谢。


“它还会摇晃呢!”这椅子下面是两只轮子,只要前后推一下,就会像秋千一样晃。连静宇被他晃得快睡着了都。


“我都推得没有力气了。”凤十七停下手上的动作,“我还是吹萧给你听吧。这雪绝萧真是个宝贝。随便一个音调都可以成曲,我只要稍一用内力,你的小命就没了。”


连静宇猛地睁开眼,眼睛定定的瞧着凤十七,“你说什么?我的萧是什么?”


“雪绝。你的萧是雪绝红萧啊!”凤十七激动的跳起脚,“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名震天下的雪绝啊!你这个做主人的,居然不知道?”

“我是当真不知道。”连静宇轻扯出一丝笑。原来雪绝真的是这柄红萧。真是啼笑皆非,这让天下人争相抢夺的雪绝,居然天天被自己这个门外汉当小玩意挂在腰间。

灵光乍现,“你会操作雪绝吗?”


凤十七挠挠头,“我不知道呢!师傅没有教过我。你等等,我去书房里找找。”他一溜烟跑进了木屋,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只听砰砰砰的翻东西的声音,在这山底之中格外响。


过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凤十七灰头土脸的出来了,面罩上甚至荡了一层灰尘。模样有些狼狈,雪白衣袍上面黑了好几块。他的手上扬着一本书,很破的书。


想来,他这破地方,除了迟鼓鱼挺新鲜之外,再想找个新鲜的东西挺难。


“师傅留下来的东西真是多,我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翻。我就记得嘛,有本书讲怎么把内力倾注于音乐中。”

红萧雪绝(2)

凤十七显然很是兴奋,因为他知道他找到的东西会让连静宇开心。

“现在天黑了,你把这书拿到我面前来,我也看不见。”连静宇觉得凤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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