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坛王爷,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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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坛王爷,洗洗睡吧-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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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必须和我一样贪心才行。我要你,也要羽笑。所以,如果你选择了颜落为你选的路,就算留下了羽笑,我也不会因此妥协。”

聪明如她,狡猾如她。一切看得透彻,总是一语击中他的软肋。

羽墨非拉下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

“所以就算留下了羽笑,你还是会走的?”

他多希望老天能够睁一只闭一只眼,就算是给他一次侥幸的机会也好。可奈何他家娘子太敏锐,他的一句话,她便能猜出她所有的意图。

“那是一定的,所以说我要你也要羽笑。如果你和我一样贪心,就该想别的办法。”

她这是在逼他,羽墨非虽不是一个同心情泛滥的人,但是他的软肋就在于义。尤其是对于救过他命的人。

偏偏萧三爷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羽墨非对他的承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食言。可他也知道,一旦和颜落发生了关系,有了孩子。萧家有后了,他就会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阿颜是钻了牛角尖。”

“羽墨非,都一年了。再怎么逃避总该要面对解决。”

“好。”大掌轻轻覆上她的肚子,颜落这次用羽笑威胁他。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可是他不能说,既然她要羽笑也要他。那就让他贪心几天。

***

三人吃了饭,花筱涵支着脑袋看着羽墨非和修鱼彻。

眼神轮流轰炸,左看右望,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撇嘴。

“筱涵,今天的菜不合口味?”

“娘子,要喝水吗?”

继续看,随后狠狠叹了口气。

“你俩会接生吗?”

两人面面相觑,垂头,为难,同时叹气。

“你俩这表情是忘了?”

两人面带愧色,不敢多言。

花筱涵往后一靠,无奈的抚上肚皮。

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羽笑啊,你看你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爹爹。你说娘亲是不是该再给你找一个聪明点的后爹呢?”

羽墨非‘噌’的弹起身,立即去打包行李。

修鱼彻谄笑,立即奔出屋去清理另一条出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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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城。

七嫂热心如初,温叔正给花筱涵把着脉。

羽墨非和修鱼彻都捏着拳,神色异常紧张。

两天前,两人刚带花筱涵出了天灵之畔,还未走十里路。花筱涵就叫唤肚子疼。霎间便让两个铁血男儿白了脸。

一路上轮流将她抱着,马儿赶得飞快。终于赶到了这边出口最近的迦叶。

还好羽墨非这边的据点还在,一刻都不敢耽误奔到了七嫂这。

温叔一看,便立即请了产婆。

从那一刻开始,两人的心就揪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花筱涵,无论七嫂怎么赶都不出去。

“爷,夫人这次怕真是要生了。你们二位还是出去吧,要不这屋里也站不开啊。”

阵阵疼痛,让花筱涵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狠狠抓着床单,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额上的汗水已经湿了头发,整个人陷入了狂躁。

“羽墨非你个王八蛋,凭什么你的种要让我疼?呜呜~”

羽墨非攥着拳,骨节捏的几欲迸裂,脸色煞白。

凤眼中满是血丝,薄唇微微发颤。头疼,心疼,浑身都在疼。

修鱼彻感觉腿脚都在发软,按理说这孩子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他不该紧张啊。

可此刻他觉得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要出世了一般,一口气提在嗓眼。连想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啊!羽墨非我不生了,呜呜,不生了~”

羽墨非想要上前一步,想要捉住花筱涵的手,想要告诉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娘子。可腿肚子已经抽了筋,昨天崴到的脚踝,现在更是疼的叫嚣。

干哑的嗓子,张口磨不出一个音节。

“爷,您就出去吧。您在这夫人疼,您也疼。”

修鱼彻见一个产婆端着一盆血水从窗边走来,‘噗通’瘫坐在地。眼睛都直了,脑中只剩下豆腐渣。

七嫂干笑两声,实在弄不清状况。

这夫人肚子里到底是爷的种,还是这位帅公子的?

“韩公子,您可就别跟着添乱了。先出去好不好?”

女人家生孩子,本来丈夫都不该在场。可此刻却杵着两个男人。这像是什么话?

修鱼彻张开嘴,目光呆滞。一口气憋在心里,像是要窒息般。

七嫂实在看不过眼,便拖着他就往走。

她膀大腰圈,常年做饼。手上有的是力气,拖走修鱼彻一点都不费力。

修鱼彻便就在地上蹭着,直到被拖出门扔进院里。

愣了好一会,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寒风一吹,才发觉竟出了一身汗。

“我说韩公子,我家夫人生孩子。您紧张什么劲?”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七嫂这种女人更是对这种事别有兴趣。

修鱼彻挠挠头,吞了吞口水。脸上浮起红云。

是啊,羽墨非的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瞎操什么心?

可看在七嫂眼里,这却别有一番深意。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公子的?”

不等修鱼彻回答,门开了,羽墨非游魂般被温叔拽了出来。

“主子爷,您还是在外面透透气吧。这生孩子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羽墨非面部表情颇为诡异,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紧张亦或者是愤怒。

温叔叹气摇摇头,在七嫂好奇的眼神中,捋着胡须,无奈道:“主子爷刚在里面打晕了一个产婆。”

修鱼彻咧开嘴,面上是在嘲笑羽墨非,实则是庆幸。若刚才他也在里面,那肯定不止晕了一个产婆。

花筱涵的嚎叫声,透过门缝。丝丝缕缕的传出,羽墨非的身体开始颤抖。

泣血的红眸无焦距的盯着前方,本还笑着的七嫂立即脚底抹油。温叔赶紧进了屋子,将门闩上。

修鱼彻故作淡定,上前拍着他的肩。

“没事的,我爹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折腾了一夜呢。”

羽墨非抬臂挥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啊!”又一声凄厉的惨叫,羽墨非痛苦的半弯着腰。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怎么了?”

修鱼彻此时已经慢慢平复了心情,虽然花筱涵的喊叫声听的他胆战心惊。但羽墨非惨白的面色,如害大病的模样不由的分散了他一部分注意力。

“修鱼彻,花儿她一定很疼很疼!!”

短短一句话,好像耗费了羽墨非很大的力气。脸上那痛苦的模样,就好似他也在经历一场大战。

“别,别说了。”

不说还好,羽墨非这么一说。那窒息的感觉又缠了上来。

修鱼彻面皮绷得紧紧的,一手扶着羽墨非,一面艰难的移开步子。

两人刚在院中的石凳上坐定,花筱涵的连声尖叫。让两人同时站起身,身子绷得笔直。双目中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紧接着,产婆接二连三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那鲜红的腥气,刺激着羽墨非的每一根神经。不等他承受。

“羽墨非!”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让他下意识抬脚就欲往前冲。可那肿着的脚踝在这时作了怪,‘咔’又是一声。他呆滞的跌在地上,捂着小腹。

“喂,你干嘛?”

修鱼彻抬脚踢了踢他,腿肚子又开始打颤抽筋。

羽墨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肚、子、疼。”

七嫂本藏在隔壁屋子避难,一听羽墨非的话,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一个个老爷们,平时看着威猛。怎么就看个生孩子,吓成这样?

修鱼彻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老兄,你肚子里不会也有一个吧?”

羽墨非狠狠剜他一眼,腹中犹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痛苦连花筱涵受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可他就是疼。疼的钻心,疼的彻骨。要知道生孩子这么疼,他宁愿不要。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她。”

修鱼彻驾着他,自己的腿也在打颤。别说,他也觉得胃肠中像是被刀剑搅着。好像去了半条命。

羽墨非走的颤颤巍巍,刚到门边就被温叔拦下。

“主子爷,产婆说已经能看见头了。您再忍忍。”

里面此刻的血气,比刚才更浓。隔着门依然能清晰的闻见。

“让开!”

温叔挺直腰杆,一副你要进去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模样。

不是他不让进,里面现在的情况。若是被羽墨非看了,别说一个产婆。恐怕连他都会直接脑袋搬家。

女人生孩子,流点血正常。可看他家爷便知,一定是把媳妇护在心尖上。若让他瞧见夫人流了那么多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温叔,在我没失去耐心前让开!”

嗜血的红眸,忍到极尽的耐心。好似下一刻真的会把他撕碎,温叔犹豫着开始采用迂回战术。

“爷,再等一盏茶的功夫?”16649074

“滚开!老子不生了。”羽墨非这次是真的急了,急红了眼便不管不顾。

推开温叔就往里闯,扑面的血气让他更为狂躁。一掌拍在门上,门颤颤巍巍晃了两下。最终歪斜的挂在门框上,要倒不倒。

修鱼彻在门外迟疑了一下,刚进屋。

门不偏不倚砸向了他。砸的他眼冒金星,五脏六腑却瞬间归了位。头脑中一片清明。

他抱着一扇门,退出了房间。

羽墨非伫立在床前,整个人呆掉了。

望着产婆手中抱着的血糊糊的小东西,心口砰砰乱跳。

‘啪’一巴掌,小东西张开嘴发出了嘹亮的哭声。

所有人皆是一愣,终于松了口气。

这哭声也换回了他的神智,他毫不迟疑的跪在床边。冰凉的大手握住花筱涵被汗水濡湿的小手。

“娘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花筱涵已接近虚脱,有气无力的扫了他一眼。眼角汇成小溪。

“羽笑呢?”

产婆已经把小东西包裹好,洗干净的小脸红彤彤的。

“恭喜爷和夫人,是位小少爷呢。”

羽墨非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神毫不友善。

“抱去给奶娘。”

“不要,让我看看羽笑。”

“娘子乖,先睡会好吗?”

花筱涵累极了,可看着羽笑那小脸的瞬间,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连人生都在一瞬间间圆满了。

“呜呜,我这么辛苦把他生下来,你却不喜欢他。”

“没有,没有。娘子生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就是怕你累着。”

产婆抱着孩子左右为难,接生了一辈子,真没见过这样的爹。连自己儿子看都不看一眼,就让抱去给奶娘。

这时修鱼彻被孩子的哭声吸引着闯了进来,连忙凑到产婆跟前。傻笑道:“羽笑来,让爹爹抱抱。”

瞧他那一脸幸福的模样,产婆心中笃定,这绝对是亲爹。

“喂,谁许你抱我儿子?滚蛋!”

正待产婆欲将孩子递给修鱼彻,羽墨非突然站了起来。风一般窜上前,一把夺过孩子。

俊脸上满是嫌弃之色。可他怎会抱孩子,那危险的模样,吓得产婆连忙用手护着下面。

小羽笑好似也感觉到了危险,张开嘴便哭个撕心裂肺。

躺在床上的花筱涵,一股气窜上脑门。

“孩子拿来,你俩给我滚出去!”

声音铿锵有力,一点都不似刚才的要死不活。

羽墨非一抖,连忙将羽笑抱了过去,轻轻放在她身边。

“娘子别动怒,我们现在就滚。”17Rbs。

修鱼彻随声附和,“筱涵,你好好休息。我们立刻就滚!”

对于这奇怪的三人组,产婆、温叔和七嫂好奇心已经最大限度的被挑起。可毕竟是主子,敢想却不敢问。

一屋子人呼呼啦啦出了屋,羽墨非将那脱落的半边门放上,冷脸道:“赶紧找人修了。”

说罢一晃眼便没了人影。

七嫂见修鱼彻一脸文质彬彬的书生样,一看就比主子爷好说话。便笑嘻嘻问道:“韩公子,这孩子真是您和夫人的?”

修鱼彻本想否定,转眼一想,笑着拍拍七嫂的肩。

不承认也不否认。让七嫂此刻心里跟猫挠似得,抓住要离开的温叔便小声问道:“孩子到底是主子爷的,还是韩公子的?”

“想知道自己问主子爷去,我哪知道啊。”

七嫂撇撇嘴,看着被暂放上去的门。大脸盘子上浮起极有深度的笑意。

自古来都是一夫多妻,咱夫人这绝对是给女人争面子啊!

***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七嫂灶台上的鸡汤刚出味。

见羽墨非端着个大锅子进了院。

“主子爷,您这是端的什么?”

“鸡汤。”

“馆子里炖的哪比的上我弄得,您先搁着,我这锅马上好了。”

羽墨非笑笑径直朝花筱涵屋里走去。

随后,修鱼彻也端着个锅进了院。

“韩公子,您也买了鸡汤?”

“猪蹄汤。”

七嫂撇撇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修鱼彻刚进屋,小院的门又开了。

“陆管家,您怎么来了?”

“爷在这里,陆离自然在。”

陆离皱了皱鼻子,眼前一亮。

“七嫂,你熬了鸡汤啊?”

“是啊,给夫人炖了汤。”

“哎呀,天还没亮爷就吩咐人炖好了。你这锅还是我喝了吧。”

七嫂连忙护着锅,“这是给夫人炖的。”

“七嫂,您就别费心了。爷和韩公子会伺候好夫人的。”墨我要么得。

七嫂大脸上浮起笑,“你告诉我一件事,这锅汤就是你的了。”

陆离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拿起灶台上的碗,便在锅中盛起了汤。

“主子爷和韩公子都是夫人的夫君?”

“噗……”陆离一口汤喷了出来,将碗塞到七嫂手上。

“七嫂,你这是什么鸡啊?”

“老母鸡啊,有问题吗?”

陆离抽着嘴角,拔腿便闪。他真是猪脑子,怎会忘了七嫂除了做饼,根本就不会做饭。看来那么多年,这饭依旧和毒药没什么分别。

七嫂一头雾水,吹了吹热气‘咕嘟’灌了一大口。

“噗……”自个都嫌弃的扔了碗,气鼓鼓的卷起袖子。她非要找卖鸡的那人算账,这卖给她的是什么鸡?

院中安静下来,羽墨非给花筱涵擦了擦嘴角。

修鱼彻从窗前移开眼,咕哝道:“七嫂做的汤有那么恐怖吗?”

“你可以去尝尝。”

“筱涵,你瞧羽墨非又欺负我。”

花筱涵抱着羽笑,眼都没抬。

“你俩要打外面打去,别吵着我儿子睡觉。”

羽墨非不禁吃味,凑到她跟前。

“娘子,羽笑又不会跑。你就让奶娘带去吧。”

“羽墨非,你要是不想给羽笑当爹,想当的人多得是。”

修鱼彻立即火上浇油,“我我我!”

“姓修鱼太难听了。”

羽墨非‘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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