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让我轻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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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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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各大派掌门齐聚飘渺殿一起商议如何营救空虚道长。大家已经用过早膳,可阮浓却迟迟没有出现。

各派掌门有的耐着性子等,有些却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东恒站在空荡荡的门主位子边上急的双眼冒火。

北辰风双手抱胸,唏嘘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正当大家相互猜测,相互议论之时。不知谁喊了一声,阮门主来了。

众人眼光齐齐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阮浓今日居然没有像昨日那样隆重,只是一袭纯白纱裙,一根淡粉色腰带绕过细腰自然坠落在裙摆上,纱裙上面绣着银色的流动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漆黑如墨的长发简单的挽起,一根碧玉色的簪子斜插着,只留下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边,肩膀上搭着一条狐皮披肩,粉雕玉琢的小脸半埋在狐皮内,粉嫩的唇瓣在那纯白狐皮中若隐若现,没有长长的拖摆,她步履轻盈步入大殿。

东恒、西易、南怀素、北辰风皆是震惊无比的看着缓缓走近的人。

大家来不及吃惊,却发现她身后跟着一个人。

西易呼吸一滞,独孤冥?他来干什么?

独孤冥,仿佛从空气中陡然出现的人。简单的素白长袍,衣角滚着银边。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一根长长的银带垂落在脑后。惊为天人的眉宇间掩不住的清高伟岸,鹰隼般的眸子冷冰冰的,却有着俯瞰天下的霸气,眉心间隐隐印着火焰状得印记。

东恒心里一紧,独孤冥的武功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殿内,大多数是男子,却没有哪一个能与独孤冥匹敌。

有他容貌者,无他霸气。

有其霸气者,却无那种得天独后的华贵。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华山派掌门华狐迟疑问道。

阮浓在他身边停了半刻,轻轻笑道:“我飘渺宫的一名弟子!”

华狐站的比较近,清晰的感觉到独孤冥身上的锐气,有些不自然的朝后退了退,独孤冥轻轻哼了一声,越过华狐,跟着阮浓走上高台。

在场的也只有了然跟飘渺宫的护法堂主知道独孤冥的真正身份。

所以,大家惊讶之外,又觉得飘渺宫人才辈出,仅一名弟子便如此犀利。

高台上两边分别站着东恒西易,北辰风,南怀素四人,独孤冥一来,便要有一个人下去,要不然会让人觉得很不协调。独孤冥与北辰风四目相交。

北辰风上下打量他。

“你喜欢这个位置?让给你好了!”

独孤冥冷眼一瞥,似乎欣赏北辰风的识相。

阮浓一坐下,大家便开始争相讨论如何讨伐天波峰。

大家七嘴八舌,场面混乱一团。

北辰风冷眼看着他们相互面红耳赤的争论,却没有争论出一个重点,争论的话题永远是谁来领导这次大规模部队。

在场的,除了飘渺宫跟独孤冥没有插嘴之外,还有便是武当空虚道长的大弟子慈航,少林方丈了然,天涯谷谷主卓非。

阮浓坐在椅子上看的十分无趣。东恒隐隐觉得失望透顶。觉得武林正义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却见一抹妖异的蓝从大殿外飘进来。

“阮门主好不够意思,广发英雄帖,却独少我这一份!”

那人嗓音如同三月春风般和煦。

男二出场,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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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男二与美丽的女配

二十二章那人一身绚丽的蓝,立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突兀。

手中闲闲的玩转着一柄玉箫。

他慢慢转身,狭长的眸子带着唏嘘,艳丽的红唇似笑非笑的上扬。

“逍遥王容浔!”人群中有人出声。

如果说,有这样一个人,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运筹帷幄,决战千里,谈笑间灰飞烟灭,屈指一动而天下乱。

斜睨众生,胜负兴亡,对他来说不过游戏一场。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他——逍遥王,容浔。

作为北朝皇帝的弟弟,越是优秀便越是危险,而他却能安安稳稳活到二十八岁,从先帝到这一代皇帝,他这皇叔位子坐的稳稳当当,当今皇帝侄儿甚至亲自提笔亲封逍遥王。

原因无他,只因容浔醉心武学,虽有治国之才,却无治国之心,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武功,别无其他。

玉箫在容浔手里转动一圈,他微微一挑眉梢,对阮浓抱拳:“阮门主,可否解释下,这除魔卫道之事为何少我一份呢?”

阮浓看了他许久,施施然回答:“忘记了!”

容浔一愣,视线移动到她左边站的那人。

独孤冥同时也在打量容浔。

两个人,一个孤煞冷然,一个慵懒自持,两种不同的美,却同样的孤独。

独孤冥傲世天下,容浔看破苍生。

“阁下好生面熟啊?”容浔微笑颔首。

独孤冥双手负后,冷冷注视他:“我也觉得你很面熟!”

看着容浔的眼睛,让他豁然忆起那日马车顶上的蒙面人。只是当日那人手持白伞,眼前这位手持玉箫而已。

一直没有出声的武当大弟子慈航站起来,朝阮浓作揖道:“阮门主,时日不早,贫道告辞!”

阮浓连忙站起来:“你去哪里?”

慈航扫了一眼众人,垂目寂寥道:“家师生死未卜,我已经在这里耗了两日,不敢再多停留,我想先去天波峰阻止他们加害师傅。”

慈航年纪比阮浓大不了多少,但是却比阮浓看上去成熟的多。

“你武功不行!”阮浓毫不留情道。

众人哗然。武当空虚道长最得意的弟子,居然被阮浓一口否定武功不行,她甚至都没见过慈航出手。

“不知各位可否听我一言!”一直沉默的天涯谷主卓非开口道。

议论声渐渐消弭。阮浓换了姿势,饶有兴致的看着卓非。

天涯谷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医药世家,因为医术精通,他的大叔伯卓子旭被皇帝招进宫内当了太医,借助朝廷这一层关系,天涯谷在江湖上一夜间飞黄腾达,但令人想不通的是,就在二十五年前,卓子旭莫名奇妙的失踪后,天涯谷一夜间遭人血洗,从飞黄腾达到家破人亡同样一夜功夫。到了卓非这一代虽然顶着天涯谷曾经的名号,却不复以往的威名。

阮浓无事喜欢看些闲书,上面曾经这样写过,有一个人依靠算命医药为生,会一种奇特的幻术,世上见过她的人成千上万,却无一人记得他的容貌。而此刻,卓非就像是书中的人,转眼就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并不是说他不好看,只是卓非眉眼如同水墨寥寥几笔勾勒,清雅的很。

“传闻天波峰诡异异常,我等自然不能乱了阵脚,谁当这领头之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救出空虚道长。天波峰乃是邪教,他们擅用诡异之物,若我们冒然行动很可能会吃亏。”

卓非有条不紊的接着分析道:“还有,天波峰地形险要,阵型复杂,找到他们藏身所在这才是关键!”

东恒在心里佩服,想不到卓非每年都被人家抢劫,还能保持如此晰的头脑。

容浔百无聊奈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箫,迎上独孤冥审视的眸光,微微一笑。

“你已经看了我很久,不知有何指教呢?”

独孤冥步下台阶,与容浔面对面。

“指教不敢当,只想问一句,阁下平时可喜欢带伞出门!”独孤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询问着。

容浔笑道:“那要看老天是否有下雨的意思!”

独孤冥意味深长道:“如果不下雨呢?”

“你当我二百五?”

晌午十分,讨论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想到阵容如此庞大,难免招人怀疑,大家自由分组,化整为零,等到了天波峰脚下再做定夺。

独孤冥本意不想去趟这浑水,但答应过阮浓当她两年的护卫,便随波逐流,暂且去看看热闹。

慈航一副书生样子跟在人群后头,忧心忡忡。

“你别担心,空虚道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阮浓破天荒的过去安慰,不过她安慰人的水准确实太次,没能让慈航宽心。

“阮门主,师傅在很久以前就说过,自己有一场劫难,度过去了,以后就可平安无事,若度不过,便是在劫难逃!”

阮浓双手踹在袖子里望着天边彩霞:“你放心,他肯定渡的过去!”

“阮门主就那么肯定?”容浔突然插话。

阮浓回头望他一眼,眉眼一弯:“我猜的!”

“猜也要些根据才是!”容浔并没有退缩,反而更近一步问道。

东恒在后面钦佩的听着容浔与阮浓的对话,觉得容浔肯定不了解门主,等他了解之后,便会后悔今天的殷勤!

果然,阮浓慢悠悠的开口回答:“女人的直觉!”

容浔顿悟,用玉箫敲击手掌,赞叹:“阮门主果然有一番独特见解!”

见阮浓不再搭理自己,便轻笑摇头继续跟着大队人马向前行进。

被迫留在飘渺宫等候消息的南怀素跟北辰风望着渐渐消失的人群,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门主走了,觉得生活好安逸!”

北辰风幽幽回答道:“是啊,后山的鸽子会更安逸的!”

“……”

——

入夜,北朝皇宫一片肃静,宫灯蜿蜒在屋檐下,随着冷风来回摆动,殿内石雕的蟠龙缠绕在柱子上,高高俯视着这座皇宫内的一切。

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而又诡异。

当朝皇后寝宫内,灯火悠然,透过朱砂色的窗栏,一位身着华丽衣服的夫人紧紧捏着刚刚收到的纸条。

跪在她脚下的侍卫不敢抬头。

皇后胸口起起伏伏,仿佛在压抑刚刚涌起来的怒火。

“说!为什么这个消息现在才到哀家手里?”

侍卫额头一片冰凉,小心翼翼的回答:“因为鸽子被飘渺宫的阮浓吃掉了!”

这个理由说出来连侍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最起码火夕大人在信上是这么解释的。

侍卫退下后,纱幔被掀起来,一位面容艳丽的女子轻轻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姑母,什么事那么生气?”

皇后深吸一口气,绝美的脸蛋浮现一层阴冷。

“安平,我要你去帮哀家做一件事!”皇后将纸条递给安平。

安平郡主将那张被捏的皱巴巴的纸条打开,轻轻扫了一眼,大吃一惊:“他们要攻打天波峰?那可是……”

皇后抬手制止安平郡主说下去,她望着窗外:“我要你去阻止他们!”

“江湖中人安平一个都不认识,如何说服?”

“他们中有一个叫独孤冥,我想你应该很熟悉,他现在是阮浓身边的大红人,火夕说,阮浓对他言听计从,你亦可以接近独孤冥,让他说服阮浓,事成之后,我自会劝说皇上打消将你远嫁南朝三皇子之事!到时候,你便可跟那个魔教头子双宿双飞!”

话说到这份上,安平郡主岂有听不懂的意思。

“姑母,你说的可是真的?”安平捏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

皇后转身,慈祥的拉过安平的手:“只要你有办法说服独孤冥!”

二十三章我流血了

二十三章我流血了此去营救人马分成四拨。

一队由飘渺宫为首,一队由了然大师为首。一队由空虚道长的大弟子慈航,一队由华山派华狐。

天涯谷卓非势单力薄,在江湖地位不高,想来不会有人愿意听他的,所以,只能跟随飘渺宫。容浔乃是朝堂中人,江湖对朝堂还是有所避讳,按照阮浓的意思,是让容浔自己一个人一队,但是容浔似乎早料到阮浓会如此,笑容可掬道:“阮门主,你我一见如故,我愿在你门下效犬马之劳!”

阮浓刚想用严厉的辞藻拒绝,却被西易一把捂住嘴巴,朝堂的势力不可小窥,得罪容浔无疑是跟朝廷作对,他们飘渺宫暂时还没那么大本事。

东恒笑道:“逍遥王严重了,能跟逍遥王一路,我们飘渺宫求之不得!”

“路上的路费你要自己掏!”阮浓用力掰开被堵住的嘴,抢先说道。

容浔一愣,转而无奈笑起来:“要不这样,你们所有人一路上的食宿都由本王包了如何?”

阮浓咬着唇,终于露出羞怯:“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阮门主会不好意思?”容浔调侃。

阮浓手撑着下颚叹气道:“其实我经常会不好意思的,只是这种不好意思不会影响我的任何决定!”

“……”

自从容浔主动承担这次行程的路费与食宿,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又稍微高了些。

一路顺风顺水,大家彼此渐渐熟悉,也不像刚刚见面那样生疏,连一向自卑的卓非偶尔也能插上两句嘴。

唯一沉默的只有独孤冥。

因为此次费用全部由容浔掏,所以阮浓一再要求住最好的,吃最好的。

但是,他们没用想过,就算是最好的也有不够的时候。

全镇最华丽的客栈内,老板冒着冷汗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没错,就只有三间客房了,其他都是通铺!”

东恒左右权衡。要独孤冥睡通铺那是不可能的,要阮浓睡通铺,那是更不可能。要容浔睡?这想法一出来便被自己一嘴巴抽没了。

阮浓在得知自己的房间离独孤冥很远的时候,有些异想天开道:“如果只剩下两间房间多好!”

那样独孤冥就能跟她一间房了。

独孤冥扬了扬下巴:“那我会去睡通铺!”

容浔在旁笑而不语。

晚上大家沐浴就寝,西易将玉石垫子铺好,转头:“门主,该睡了!水在你床边上,晚上渴了一伸手就够到,还有桌边我放了几盘小点心,无聊呢,就起来吃点,不过不能吃多,吃多了容易胀肚子,窗子帮你关上了,晚上凉容易吹生病,还有,若发现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大声喊知道么?今晚我值夜。”西易一边说,一边将门带上。走到半路,他愕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阮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床垫子因为是玉石的,冰凉彻骨,让她很难入眠。

她嘿的跳下床,披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上,挑开窗栏,满眼欢喜的看着独孤冥的房间,他房间的灯还亮着,想必还没睡,但是,这样冒然过去,肯定会被摔出来的。

她想过一个好办法,就是砍自己一刀,然后跑到他面前,说有刺客。但这个办法一直没有实施——这需要多大的自虐勇气啊?

或者说她怕鬼?不敢一个人睡?有虫子?床铺不干净?她想他了?

种种理由挨个换,却没有一个能说服她自己的。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过程中,阮浓感觉下腹一阵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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