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让我轻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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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让我轻薄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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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真般配的一双人!

想到这,东恒心里一阵快意。幸好门主没有跟他!

“你干嘛不走正门?”独孤冥被阮浓牵着,绕来绕去,体谅她大着肚子不适宜走太多路,但这妮子好像不太听话,坚持自己的想法。没办法,妇唱夫随。

阮浓语重心长道:“如果走正门,估计白道有一大半会立刻打道回府!”

独孤冥狠狠瞪着她,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小姑娘说的没错啊!”就在独孤冥准备发飙的时候,一道清冽的嗓音贯穿进两人的耳膜。

紧接着,一袭黑色镶金边的身影徐徐从山谷的尽头走来,血红的岩石,纯粹的黑,十分强烈的对比。

那人走近,对阮浓微微一笑:“小姑娘好厉害啊!冥尊有你在身边,我也放心了!”

独孤冥皱起眉,朝前横跨一步,将阮浓挡在身后。

阮浓不甘心的探出一个脑袋,兴奋问道:“原来你都不放心他的么?”

那人估计没料到阮浓会如此说话,微微一顿,又笑起来:“基本上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他被人抓住之类的!”

此话却遭到独孤冥一声冷哼!

七十一章

七十一章

那人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独孤冥眼底流露出的鄙夷,兀自感慨的说道:“阿冥啊,你都不晓得,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可是吃不小睡不着!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独孤冥低头继续冷笑:“你这叫睡不着吃不好的样子?”说完,用手指了指他春风得意的脸庞。

那人尴尬的咳嗽一声:“其实人瘦到一定程度会浮肿!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阮浓多半已经猜到眼前人是谁了,她跟这个人曾经通过信。

“什么事让你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魔教要倒台了?”阮浓两眼发亮,好像在幸灾乐祸。

果然,正在与独孤冥呛声的某人浑身一震,有些莫名其妙:“你听谁说的?”

阮浓微微一笑,朝他一拱手:“原来是魔教圣尊!”

颜圣赫皱起眉,刚刚与独孤冥嬉皮笑脸的样子转瞬即逝,随即取代的是一股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端详着阮浓,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看了许久,他肯定,这个人他不认识。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圣尊?”他自认比独孤冥低调许多,出门从来都带着面具,今天破天荒的摘掉出来溜溜,遇见独孤冥那是巧合,但是这个人,他一次都没见过,怎么一眼就认出自己来了呢?他很好奇。

阮浓嘿嘿一笑:“你猜!”

独孤冥有些不悦,跟这个人渣有什么好说的。而颜圣赫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她到底是谁,抬眼,正好看见独孤冥占有性的搂着她的腰,独孤冥性格冷漠,根本不喜欢跟人多有接触,而现在,独孤冥看她的眼神,完全像一个被妻子冷落的丈夫。

阮浓见颜圣赫表情纠结,也不再为难他:“一年前,我写给你的信收到了么?”

颜圣赫微微一怔,他有些迟疑:“你是……阮浓?”

她就是那个送信给他,要他偷偷调换天波峰下面的炸药的阮浓?颜圣赫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他没有见过阮浓,但是在做这件事之前,他彻底查过有关于阮浓的所有资料,包括她的长相,现在立在他面前的人,跟画像上的简直天壤之别。

阮浓点点头:“恭喜你,猜对了!”

独孤冥被他们一来一往弄得十分不爽,而现在又出这么一道劲爆消息,阮浓跟颜圣赫居然有书信来往!而且还是一年前!

独孤冥一把将阮浓扣在怀里,冷声:“你什么时候跟这家伙搭上的?”

颜圣赫是什么德行,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只要能为魔教带来好处的人,颜圣赫照单全收。但是一旦被利用完,就会被这个无耻的人狠狠丢弃。他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阮浓很委屈:“独独,我这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幸福啊!”

独孤冥很茫然,他的幸福怎么可能跟这个人渣有关系?

颜圣赫笑而不语,只听阮浓慢慢解释道:“你不记得了?画风总是要接你回魔教,我怕你耳根子软被人劝回去,所以才跟他做了一笔交易啊!”

“什么交易?”

“帮魔教洗脱邪教的恶名!你看,才短短一年的功夫,魔教跟白道已经亲如兄弟了!”阮浓摊开手,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这对魔教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从实力来说,白道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门派太多不容易团结。而魔教,从人数上不如白道,但是势力绝不输任何一个武林大派,如果不是白道这么多年的打压,如今称霸武林的也许不会是飘渺宫!

“那条件呢?”独孤冥又追问。

“条件就是……”

“啊哈,阮门主,我忽然想到有件事要请教你!”颜圣赫突然插嘴,引得独孤冥怒目而瞪,转头对阮浓道:“你继续!”

阮浓很遗憾的看了看颜圣赫,一字一句:“条件就是冥尊入赘飘渺宫!”

嘎嘎嘎……空气中传来骨骼摩擦的声音,阮浓很识相的后退几步,独孤冥一步一步逼近,颜圣赫慢慢后退,连忙摆手:“冥,你别激动!”

独孤冥冷冷勾唇,不激动?怪不得攻打完天波峰之后,画风没声音没图像,也不再催促他回魔教。原来是被这个人面兽心的无耻小人卖给了飘渺宫。

“等等!”颜圣赫忽然伸手挡在眼前。

独孤冥顿了顿脚步,冷睨着他,论武功,这个人……自己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捏死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独孤冥傲然挺立,双手负后,一副‘不管颜圣赫等下说什么,这一顿打是免不了的’样子。

“你被阮杰关进菩提洞的时候,我有去救过你!”这番话,颜圣赫说的一本正经,神色也比较中肯。

“你……救我?”独孤冥语气有些不稳,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觉得很好笑。如果靠颜圣赫来救他,估计他还得在菩提洞再待五年。

说不定是十年……

“没错,当年阮杰把你抓走后的第五天,我就去飘渺宫跟他们理论了!”颜圣赫义愤填膺,双手握拳。

“第五天?为什么不不是第一天?”

“因为那五天我去了少林!”

“然后呢?”独孤冥又问。

“然后我爹送给他一幅画,他就走了!”阮浓在他们身后探出头,大声说道。

颜圣赫狠狠瞪了阮浓一眼,连忙赔笑:“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独孤冥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营救自己,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关于这个过程,他还是有兴趣听的。

“是这样的,当年你被擒住之后,我很生气,得到消息的那天正好下雨,我冒雨领着一万教众前去少林寺示威,少林寺方丈主持了然出来说,钥匙不在他那里,在飘渺宫!”颜圣赫顿了顿,见独孤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我想,了然是和尚,不敢说慌,我就让一万教众堵在少林寺大门口,继续示威,我自己一人独自上了飘渺宫!”

“你一个人?”独孤冥突然笑起来,以他的武功,别说阮杰,就是随便一个护法都能制住他。他还真大胆啊!想到这里,独孤冥脸上终于了些许震惊的表情。

“没错,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杀上飘渺宫,诛死搏斗了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见到了阮杰!”

“一个月?”独孤冥脸上又出现了震惊的表情,比先前还要惊讶。

颜圣赫慎重的点点头:“我在飘渺宫大吃了一个月,把飘渺宫所有的好东西都吃掉之后,阮杰迫不得已终于亲自接见了我!”

独孤冥有种想杀人的欲望。

“别急,你知道,我武功不如你,单打独斗根本奈何不了阮杰!”

独孤冥收起杀人的欲望,耐心听他继续说。

“见到阮杰之后,我跟他说明来意,并说,如果他不放了你,我就将魔教总坛转移到飘渺宫脚下!天天逼着他!”

“说重点!”独孤冥有些不耐烦,这些废话他不想听!

“哦,重点就是,阮杰一见面就送了我一幅画,我觉得十分喜欢……”

话音刚落,阮浓就看见一条金色的影子跟一条黑色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独孤冥跟颜圣赫实力太过悬殊,没多久,圣尊颜圣赫就有些不支,被独孤冥打的连连后退,不过,败归败,却不至于立刻被独孤冥杀掉,颜圣赫一边躲闪避其锋芒,一边道:“你听我说完再打行不行!”

“不行!”独孤冥一口回绝。

阮浓撑着下巴看戏似地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过招,但从独孤冥招式上来说,他并不想真的杀颜圣赫,相反,每次在关键时候,独孤冥都刻意留下生机给他。颜圣赫不傻,只管投机取巧的求生,绝不反击。

终于,在半柱香之后,颜圣赫一身狼狈,独孤冥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口褶皱的地方:“你可以继续说了!”

阮浓捧着下巴兴致盎然。

“冥,你不想知道那画上画的是什么么?”颜圣赫一改刚刚的狼狈,语气忽然沉重起来。

独孤冥微微挑眉:“就算我不想知道,你也会不厌其烦的描述给我听!”

那副画很简单,就是一棵树差点被风刮倒了。

“你就为了一副画打消了救我的念头”独孤冥哼了一声,语气鄙夷。

颜圣赫点点头,平淡道:“我就是看到这幅画才决定放弃的!”

“那幅画上有什么玄机?”

“当然当时我拿着画回去揣摩了很久,当我终于揣摩到,准备跟阮杰说的时候,却得到阮杰离奇暴毙的消息,他的预言印证了。他将自己比作那棵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之所以把这副画送给我,就是想告诉我。如果魔教再不收敛收敛,我的下场将会跟他一样!当时,我就下令立刻撤出中原,修生养息,等候时机!”

“你还真够识相的!”独孤冥冷笑。

“我这叫见机行事!”颜圣赫不甘愿的辩解。

所有的疑惑都已经得到解决,独孤冥不再逗留,拉着阮浓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颜圣赫又拦住他们两个面前:“冥,你现在还不能去!”

“为什么?”

“你要是去了,白道很多人会崩溃的!”阮浓插嘴道。

就好兔子们在一起选举首领,突然冲出来一只狼也想参加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越过红石谷,颜圣赫带着独孤冥与阮浓来到属于他们的地盘,魔教总舵就在这里。

当年撤出中原,没地方安置手下那些弟兄们,所以才选择红石谷作为暂时栖身点,可五年过去了,大家对这里都有了些许感情,也就不再想着迁回去。

魔教还是没有变,独孤冥跨进门开始,就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正如同十年前他跨进这里时,一摸一样。

“这里我按照中原的样子,一砖一瓦都不曾变过!”颜圣赫站在玄天殿上,回首看向独孤冥。

此时此刻,颜圣赫早已没有刚才的轻浮,一股说不出的光彩从他眼底透出,就好像一个人拼尽了所有盖出一栋房子,并向自己的兄弟得意炫耀的感觉!

阮浓环顾四周,觉得魔教的人很喜欢黑!

没错,门是黑的,墙面是黑的,就连地板都是黑的。玄天殿的顶上挂着一只怪异的兽首,想必是他们信奉的圣物。

独孤冥没有说话,拉着阮浓朝另一边走去,左拐右拐然后再拐,穿过花圃、走过小桥、绕过长廊,遇到一些魔教弟子,他们先是一愣,然后急忙行礼。阮浓觉得,独孤冥在这里比在王府的时候要和蔼。

在王府里,下人对他点头哈腰,他连看都不看直接越过他们,而在这里,任何人,甚至只是看门的小厮对他说:“冥尊回来啦!”他都会报以微笑,拍拍他们的肩膀。

阮浓跟着独孤冥走了好远,终于停下。

面前是一面透明的湖泊,很大很大,湖泊中央是一栋用翠竹垒砌的小楼。这座建筑在魔教那可谓是独树一帜。

独孤冥的眼眸里忽然跳跃一丝兴奋,抱起阮浓,原地一跺脚,他们两个便飞离地面朝湖中心飘去。

一登上岸,独孤冥便迫不及待地推开门,房间里一点没有王府那么奢华,摆设古朴,简单,一如他的为人,简单,透明。

房间干净,敞亮,想必每天都有来打扫,桌子上还放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棋子光亮,没有一丝灰尘。

看着眼前这一切,独孤冥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阮浓抬头问道。

独孤冥点点头,眼底眷恋不已。在认识阮浓之前,他一直住在这里。虽然不够华丽,不够奢侈,但是他从未嫌弃过。

“你想问什么?”独孤冥好笑的看着她。

阮浓托着下巴,喃喃道:“我想知道床在哪里!”

独孤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颜圣赫划着一条船慢慢而来,他靠岸,朝岸上人喊道:“感动不感动?你走的这五年,我天天叫人打扫!这里一丝一毫都不曾改变!”

独孤冥没有说话,走到岸边,伸出手,颜圣赫弯起唇,将手递过去。

两只手交握,独孤冥一用力,颜圣赫身子一轻,转眼上了岸。

男人的友情是不需要什么多余的话音,有的时候只用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能说明全部。

对于颜圣赫,独孤冥从未真正的怪过他,比起皇宫里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他更愿意跟颜圣赫打交道,毕竟这家伙从第一次见面就把他身上所有的缺点都展露在自己面前。这种坦诚相待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我来这里只有一件事!”

颜圣赫坐到一边耐心的听着:“说!”

“帮阿浓找到洗掉脸上人皮的药水!”

“她易容了?”

颜圣赫凑过来,仔细端详了下阮浓,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被独孤冥狠狠拍开了。

颜圣赫揉了揉被拍疼的手,抱怨道:“都易容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认出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真正的阮浓根本不是长这个样子的,想不到是易容了,呵呵!

阮浓正在无聊的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黑白两子杀的正酣,她随意的下了一步,原本领先的黑子陡然急转而下,有些败像。

颜圣赫的眼睛一直盯着阮浓,淡淡道:“敢问阮门主现在带的这张脸皮是谁的么?”

“北朝郡主,安平!”

轰,颜圣赫豁然站起来,安平,安平郡主!她不是已经嫁到南朝去了么?

阮浓仿佛知道颜圣赫要说什么,转头看了看独孤冥,得到他的眼神许可之后,阮浓施施然道:“真正的安平根本没有嫁过去啊,嫁过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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