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侠凌渡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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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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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正也的手一阵酸软,手枪脱手掉在地上。

纳粹人缓缓向他走来,站在一旁的仁川狂叫一声,一掌往纳粹人劈去。

纳粹人眼中凶芒一闪,略一移动,仁川原本劈向他后颈的手刀劈了个空,他向前一迫,手撮成锋,闪电般刺在仁川胸膛。

令人惨不忍睹的事发生了。纳粹人的手掌刺穿了仁川的胸膛,整只手没入了仁川的身体里。无疑纳粹人本身是个非常强壮的人,但仍没有这种近乎超自然的力量。

仁川口中发出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惨叫。良子见丈夫突遭惨祸,忘我地站了起来,向缠着的两人扑去。

艾莎脚一软,往地上倒下去,全身颤震,连逃走的力气也失去了。

良子这个动作救了横山正也,纳粹人甩开仁川的尸体,望向横山正也,下一个目标显然是他,良子一扑上去,他的注意力转到良子身上。

横山正也被纳粹人望着时,全身乏力,但在纳粹人转到良子身上时,他立时浑身一松,攫抓着他神经的异力转移开去。

他这时只想逃命,当他由旋梯奔上上舱时,良子的惨叫声从下传来,倏忽中断。他一生从未试过像现在那样惊惧,扑出甲板,他想跳人海水里,忽地瞥见自己驾来的快艇,大喜下解开系索,跃了下去,疯狂地发动引擎。

另一下惨叫传来,是艾莎死前的嘶喊,在他心脏的狂擂下,艇尾打起浪花,开始驶离游艇。眼看逃离险境,忽然一股邪恶的力量从背脊透入,由脊椎直冲脑后,横山正也神智一阵迷糊,他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死命挣扎,蓦地回复清醒,骇然发觉快艇正往回驶去。

他毫无节制地狂叫起来,一扭转,快艇箭般绕过游艇,往偏西处驶去,不断拉远与游艇的距离。

纳粹人的狂吼在后方响起。

横山正也待要回头张望,胸胁间剧痛撕体,他低头一看,一截铁枝在左胁处突了出来,这才醒悟到是纳粹人掷来的铁枝,从背后穿破了自己的身体。

他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凌渡宇看着雷达显示屏,脱下戴在耳上接收追踪讯号的收发器,奇道:“没有理由,快艇为何又驶走了?”

游艇逐渐回复先前的高速,向海上某一目标赶去,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过人的灵觉使他能感知一般人感觉不到的危险。

海域里激荡着一股邪恶的无形力量。

禾田稻香不断按搓着头,柔弱地坐在一旁,心中烦躁,这种情绪她是少有的。她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渡宇的精神力量比她强胜百倍,并没有受到影响,苦笑道:“但愿我能知道。”横山正也的快艇突然离去,大出他意料之外,打乱了原本定下由水底潜往游艇,破坏游艇马达的计划。

这还不是最令他困扰的地方,那种危难来临的预感才是最使他忧虑的,尤其还要照顾柔弱的禾田稻香。

半个小时后,快艇出现在游艇的左舷,凌渡宇将驾驶的责任交回禾田稻香,他走上甲板,亮着了强力的照明灯。

快艇停了下来,随着海浪急剧起伏,艇上一片血红,一个人仰跌艇底。

游艇泊了上去,凌渡宇将快艇勾了过来,系在船旁,才跳了下去。

“横山正也!”

横山正也呻吟一声,张开眼来,茫然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一看贯胸而过的铁枝,知道神仙难救,不敢动他,低喝道:“横山正也,我是你的朋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谁伤害你?”

横山正也神智迷糊地道:“纳粹人,不,他已不是纳粹人,他们死得很惨。”

凌渡宇虽然智慧过人,一时也摸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再问:“千惠子在哪里?”

横山正也呻吟道:“船上,太可怕了。”一阵喘气。

凌渡宇知道他死亡在即,喝道:“圣战团究竟想干什么?”

横山正也蓦地张开眼睛,露出回光返照的清醒神色,道:“又是你?没有了,大祸已经发生,‘再生计划’已没有意义。”头一侧,断了气。

凌渡宇回过头来,禾田稻香站在船舷,居高临下,骇然的眼神、青白得怕人的脸色,像是不相信眼前所见的景象。

第七章 生死对决

黑漆漆的海面,反映着夜空上微弱的星光,再生号在海面上随波起伏,船首和船尾的指示灯像魔鬼的眼睛,舱内和驾驶舱均透出金黄的灯光,但却一点也没有人的生气,只有海浪拍打上船身单调而又永不休止的声音。

凌渡宇潜至船旁,在船尾处静静地冒出海面。他将一个有强力吸盘的钩子黏在船身,借力升离了水面,第二个钩子安贴在更高的位置,到第五个钩子时,他已像猫儿般轻盈地跃上船尾。

船上静悄悄的,不闻半点人声。但他超乎常人的灵觉,却感到一阵出奇的烦厌和不舒服,他不明白为何有这种异常的感觉,这时已没有可供思索的时间了,行动是首要之务。

他从防水的背囊中取出一支发射麻醉药针的手枪,弓着身,鬼魅似的窜过静悄悄的甲板。非必要时,他是不会动用杀伤力强的家伙。

驾驶舱在最上一层,下面是上下两层的船舱。

他来到舱口处,眼睛往内望去。

长桌上堆满蔬果,但却空无一人,在舱尾处有一道旋梯,看来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血腥味从那里隐透出来。

他强压着往内去的冲动,闪过舱口,来到船舱的一侧。

一道梯子通往上面的驾驶舱。

他攀梯而上,才登上两级,仍未可以看到驾驶舱的情形。

上面忽地传下两声沉重的呼吸。凌渡宇全身一震,不是因为上面竟然有人,而是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极度的烦躁。

一种无形的能量,在空气中激荡着,那种力量透进人的神经里,使人心跳乏力。

凌渡宇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直至心神回复平静,才往下回落。若非是他,换了别人,早已抵受不住跌了下去。他一生便是在精神功夫上修行,比普通人有强大百倍的精神力量,才能坚持下去。

直到脚踏在甲板上,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恐怖骇人的气氛,弥漫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船上。

他退回舱口,小心翼翼地闪进舱里,他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全面戒备着,准备应付任何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探头往旋梯内望进去。以他见惯血腥涌面的经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从这个角度往下望,恰好见到一头金发散铺在旋梯最下的一级,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伸了出来,紧抓着旋梯边沿作为外栏的铁枝。这金发女郎死前应是拼死往上爬,但却给人硬生生拉回去,所以旋梯最下几级拖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凌渡宇自然地回身后望,寂然无人的舱口吹来了一阵寒风,幸好他胆子极大,而且他的一个优点是愈危险时愈能保持冷静,这助他屡度难关。

他提起麻醉枪,往下一步一步走去,到了最低第五级时,他手按扶栏,跃了下去。

噗的一声,他已站在底舱的地板上,同时身子俯低,减少敌人攻击的面积。

入目是血淋淋的人间地狱。除了身后的金发女郎,另四条户体分布在舱内不同的位置,破头、断颈、破胸,裂腹,种种死状,惨不忍睹。舱板舱壁染满血浆,在昏黄的灯光下,充满了邪恶的恐怖味道。

凌渡宇的眼光转往舱端床上晕倒的少女,她仰躺床上,秀发披散,胸脯轻起轻伏,是这屠场里唯一的生命。

千惠子!

凌渡宇跨过尸体,来到床前,伸手轻拍千惠子的俏脸。千惠子“啊”一声轻轻呻吟,悠悠醒转,当她张开眼来,看到凌渡宇,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口便要惊叫。

凌渡宇早估到她有这种反应,一手掩着她的樱唇,柔声道:“不要怕,我和你妈禾田稻香来带你走。”

千惠子不但没有半点欢喜,反而露出骇然欲绝的惊惧神色,拼命摇头。

凌渡宇的手轻轻离开了她的小嘴。千惠子闭目喘气,却没有再叫。

凌渡宇低喝道:“勇敢点!我们走。”

千惠子睁开眼睛,珍珠般的泪从美丽的大眼睛滚滚流下,摇头道:“走不了!他……他在附近,我感觉得到。”

凌渡宇不解地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我……”他止住声音。一股邪恶冰冷的感觉,由背后脊椎升起,转瞬弥漫全身,他甚至有想呕吐的感觉。

千惠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背后。

“蹬蹬蹬!”旋梯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凌渡宇感到一股眩晕和乏力的感觉风暴般吹袭着他的神经,使他只想往地上躺下去。

“啊!”千惠子掩着脸凄叫起来。

凌渡宇像在逆风中抢上斜坡的人,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将身体往后扭转过去。

一对饿狼般血红的眼睛瞪视着他。宽阔的肩膀,棕红的头发。纳粹人立在旋梯尽处,瞪视着他。

无形邪恶的可怕能量起来在底舱的空间内激荡着,凌渡宇正处在这能量漩涡的中心点,他很想捧着头高叫起来,但他正以无上意志抗拒着这想法和冲动。

千惠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凌渡宇运聚全心全能,狂喝一声,手中的麻醉枪扬了起来。

纳粹人双眼异光大盛。

凌渡宇全身僵硬起来,枪举到一半便凝在半空。他忽地明白了横山正也的话,他是纳粹人,也不是纳粹人。人是没有这种超乎常人的无形能量,一种能控制别人神经的邪恶力量。

凌渡宇开始深长的呼吸,累年的精神苦修使他有抗拒的本钱。

纳粹人眼中透射出惊异的神色,想不到竟有像凌渡宇这样的顽强对手,喉咙处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身子向凌渡宇迫来,手指撮聚成锋,当胸插至。

千惠子再发出惊天动地的一下尖叫,声音骤止,似是晕了过去。

看着当胸插来的手刀,凌渡宇想起地上破开胸膛的尸体,奋然一振,枪向前瞄,手指扳掣。

“笃!”一支麻醉针正中对方手刀的中指尖。

纳粹人的反应非常怪异,像小孩第一次玩火给烧灼的情形,全身一震,手往后缩,怪叫一声,向后急退。

凌渡宇只觉全身神经一松,扳掣要射第二针,黑影一闪,握枪的手一阵剧痛,手枪已脱手飞去,原来纳粹人急退后又欺身上来,举脚踢正他的手。

慑人神经的力量又再次开始入侵他的神经。但刚才那一下放松已使凌渡宇若脱笼的飞鸟,重新恢复了力量,避过纳粹人当胸踢来的另一脚,闪到对方身侧,腰一扭,膝盖重重顶在他胯下。

纳粹人近二百磅的身体,也给他整个人撞得往后踉跄退去,直至碰上舱壁,才停了下来。

试图攫抓凌渡宇神经的可怕力量,忽又消去。纳粹人的精神力量,随着他身体的状况而增减。中了麻醉针后,他的力量明显减少了。

凌渡宇何等机警,也顾不得地上的尸体和血污,就地一扑,往麻醉枪跌落的方向滚去,若能给纳粹人补上两针,说不定能制服眼前这可怕的生物。

纳粹人借撞墙之力,又弹了回来,往麻醉枪处虎扑而下,刚才那下膝撞,似乎对他没有影响。

凌渡宇暗叹一声,往回滚去。

“嘭!”纳粹人压在麻醉枪上。

凌渡宇借腰劲弹起,跳到床上,刚好纳粹人扑了过来,凌渡宇一个筋斗,在纳粹人头顶翻了过去,双拳同时左右重击中他的双耳。纳粹人惨嘶一声,弓背后撞。凌渡宇猝不及防,整个人断线风筝般向后弹走,他刚好背脊向着纳粹人,胸口和额头砰一声撞在舱壁上,鲜血从额角流下。

纳粹人双手掩耳,显然极度痛苦。

凌渡宇眼光在地下搜寻,赫然发觉那支麻醉枪竟给纳粹人压至枪管弯曲。

凌渡宇强忍胸与额的痛楚,转身飊前一拳往纳粹人咽喉击去,他的拳头突出了中指节骨,若给他击中,保证喉骨破碎,这是他极少使用的毒辣招数,但他现在已没法将眼前的“东西”当作一个人去看待。

这一拳才击出一半,忽地停了下来,那就像电影里的凝镜,进行了一半的动作,凝固起来。

纳粹人两眼一明一灭,强大的能量由眼射出,再从凌渡宇的双目钻侵进他的神经去。

凌渡宇想移开眼光,竟然办不到,纳粹人的奇异目光紧抓着他的眼光、他的灵魂。

凌渡宇全身麻木,呆子般举着拳头。可怕的邪恶感觉冰水般从他的双目流进他体内每一条神经、每一条脉络。

他心中响起一个巨大的、野兽般的喘息声音,道:“你比他好得多,可惜我第一个遇见的不是你,我已没有时间再重新学习。”

凌渡宇知道对方是以心灵感应的方式和他交通,一方面收慑心神,以坚强的意志激起精神力量,排斥着对方的侵入,另一方面却在心里想道:“你究竟是谁?”

这个意念才起,便忽然消失得影踪全无,便像水分遇上干涸的吸水绵,一下子被吸个干净。

那野兽般邪恶的声音在他心里响应道:“你是不会明白的,你虽然比他们更懂得运用自己的真正力量,但还是要借助武器。”纳粹人将中了麻醉针的手指举起。

那声音继续在他心里道:“这支针流进我体内的物质,削弱了我的力量,否则你早已死了,我很快会把握你们的一切,再以它们来消灭你们,这地方是我们的。”

凌渡宇打了个寒噤,从他双目流入的冰冷感觉蓦地加强,纳粹人同时向他踏进一步,手指张开,向他的拳头抓去。

凌渡宇哪会不知这是生死存亡的一刻,只是苦于全身如坠进冰窖,连眨眼的力量也失去了。

“啊!”千惠子的叫声从纳粹人的背后传来。

纳粹人显然呆了一呆,一直凝然不动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这是人类的自然反应,他也不能例外。

凌渡宇全身一松,接着那冰冷感又再攫抓着他,但这一松一紧,已使他发动了精神力量的大反击。

他闭上眼睛,冰冷的邪力立被截断。

凌渡宇狂喊一声,一脚前飞,正中纳粹人小腹。

纳粹人惨叫一声,向后仰跌。轰一声后脑撞正床沿。

凌渡宇向醒来的千惠子喝道:“走!”

同时欺身而上,蹲身扑前,将手屈曲,一肘向跌坐地上的纳粹人眉心撞去。→文¤人··书·¤·屋←

千惠子想爬起来,又跌回床上,多日的昏迷和折磨,加上极度的惊吓,使她衰弱至连爬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砰!”就在凌渡宇的手肘离纳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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