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侠凌渡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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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侠凌渡宇系列-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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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和沈翎交换了个眼神后,同时道:“有内奸!”负责追踪信源的手下叫道:“找到了!”

那是海港东端的一处货物起卸区,泊了一艘中型货轮,穿着制服的工人在上货落货,见不到半点异样。只观察了半晌,两人都放弃了进内寻敌的念头。一来怕误伤无辜,二来发生枪战惹起警方注意,想驾车逃走亦是难比登天。商量了一会后,决定入黑后方由水路摸来,完事后只要溜往大海,便可海阔天空任他们翱翔了。留下监视的人后,沈翎去准备今晚行动的快艇和装备,凌渡宇则返回纽约市探索者的总公司,好处理内奸的问题。

趁车行之间,凌渡宇闭目打坐,到达目的地时,昨夜的劳累一扫而空。在他们先前的知会下,总部的计算机中心已重新输入数据,一切回复正常,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凌渡宇在顶楼的主席办公室,见到精神焕发的兰芝,后者笑道:“我刚睡醒,肖蛮姿比我还不济,仍在休息室内睡得人事不知,哼!还说靠她保护我。你精神看来挺不错哩?”接着低声道:“应否把凶徒的处所通知联邦调查局的曹华洛呢?”

凌渡宇叹道:“照我的经验,像枭风这么财雄势大的犯罪组织,在政府各部门均布有线眼,所以我们最好还是靠自己。”兰芝道:“在回复正常前,公司内知道后备数据无恙的共有九人,都是老臣子,我很难相信其中有人会出卖公司的秘密。”

凌渡宇淡淡道:“做内奸的首要条件,就是不会惹人怀疑。枭风通知‘执法者’的时间,是正午十二时许,试想想看,这九个人之中,有哪一个是在这时间前一个小时内才回到公司,之后又溜了出去打电话呢?”兰芝苦思半晌,脸色大变道:“只有负责公关的直克符合这两个条件,但他是我的表兄来哩!自小失去了父母,可说是由我父亲养大他的。”

凌渡宇道:“暂定是他好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们在怀疑他,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他放出假消息,上校到哪里去了。”兰芝道:“他去接琼森了,唉!”

凌渡宇柔声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牵涉到切身的安危或利益,有些人连亲人都可以出卖,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想借你会议室的计算机一用。”兰芝站了起来,陪他往会议室走去,亲自推开了门,低声道:“你今晚准备何时行动?”

凌渡宇道:“应在凌晨三时至早上那段偷袭的最佳时间内。”兰芝道:“出征前赏脸陪我吃顿晚饭吗?”‘w…r…w…h…u。c…o…m‘

凌渡宇走进会议室后,转过身来道:“肖蛮姿有份吗?”兰芝笑道:“当然少不了她,这丫头是人家的贴身保镖嘛。”掩上了门。

与美女谈笑总能令他有欢畅的感觉,凌渡宇到计算机前坐下,开始呼唤“救世主”的程序。“救世主”似乎真的对他另眼相看,别人梦寐难求的垂注,转瞬便以文字展现在荧幕上。“你想交谈吗?请答是与否。”凌渡宇键入道:“谢谢你!”

“救世主”默然半晌,才反应道:“这是你应得的。”凌渡宇忘了按键,大讶道:“为何是我应得的呢?”

敲门声响。进来的肖蛮姿,兴奋地嚷道:“我也要见‘救世主’。”像上趟般,文字化作了血泪,落到画面下方去。联系中断。

保镖拉开车门,凌渡宇先走下车,才轮到兰芝和肖蛮姿。其他三名保镖分守四周。聚精会神地眼观八方。这是所只招待会员的俱乐部,当然都是像兰芝这类非富则贵的人,才有入会的资格。守门口的几名保安,是高挺的黑人,见到兰芝都恭敬地打招呼。司机把大房车开走,为了安全,他将不会离开车子。入口处是个布置华丽的厅堂,疏落地摆了十多组沙发,性感美丽的女侍推着酒车,殷勤地侍候占坐了三组沙发的贵宾。

刚踏入厅堂,凌渡宇注意到其中一组客人里,有人正盯着他们。这时兰芝凑过来道:“餐厅在二楼,那处的中国餐在纽约很有名,应合你的口味了,我也爱中国餐。”那盯着他们的英俊男子长身而起,往他们走来,隔空叫道:“兰芝!”张开双手,作出准备拥抱的姿态,迎了上来。

兰芝这时才注意到他,娇躯微颤,垂下头去,接着又坚强地仰起俏脸,冷冷道:“不要过来!”这年约三十,高大英俊的男子,衣服剪裁得体,风度气派样貌均无懈可击,并没有遵照她的吩咐停步,对凌渡宇先投来惊异的眼光,过歉然一笑,又向肖蛮姿点头为礼,轻挽着有点六神无主的兰芝,往一旁走开,低声耳语。

肖蛮姿把玉臂穿入凌渡宇臂弯低声道:“是西霸的儿子约迪逊·西霸,现任太阳神主席,但实权仍在西霸手上,这小子只是个骗人的幌子,他与兰芝是大学同学,曾经要好过。”凌渡宇暗忖原来如此,难怪兰芝的表情如此古怪,显是又爱又恨,心中矛盾。

此时两人争执起来,兰芝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愤然回来道:“上餐厅去。”领着两人,和四名保镖不顾而去。

在高贵幽静的餐厅里,三人占一桌,四名保镖坐在邻桌处。兰芝有点郁郁寡欢,喝着闷茶。肖蛮姿像个天真小女孩,雀跃不已,与凌渡宇喃喃细语,说着她深爱的海底奇遇。兰芝忽然对肖蛮姿道:“你告诉他了吗?”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肖蛮姿却会过意来,点头道:“迟早也知道的,是吗?”

兰芝不悦道:“我又没有怪你,为何要这样说?”肖蛮姿冷冷道:“因为我不高兴你和杀害父亲的凶手的儿子说话,你明白吗?”

凌渡宇这才明白两人因何事针锋相对,介入道:“不要吵了,刚才他向你说什么?”兰芝却不服气,向肖蛮姿道:“我们先弄清楚一件事,父亲的事,未必与儿子有关系,这是现代法律的观点。”

肖蛮姿在此事上却寸步不让,怒道:“好吧!现在马诺奇先生给人谋杀了,再没有人可阻止你去与他好,和探索者一齐嫁过去给太阳神好了,这不是他们父子一向的目标吗?”兰芝气得俏脸发白,怒道:“谁要嫁给他?你看不到刚才我不理他吗?”由于音量提高,邻台的人都往这对美女望过来。

凌渡宇沉声道:“你们若再吵架,我便先走一步了。”两女这才静下来。肖蛮姿由台底下探手过来,抓紧了凌渡宇的手,显是怕他不顾而去。兰芝咬着下唇,低声道:“他要我把火藻交给政府,说那样事情就可解决了,他说不想我受到伤害。”

肖蛮姿忍不住又道:“那是变相的恐吓。”凌渡宇忽然神色有异,打手势要两女莫要说话,装在耳内的微型通信器响起沈翎的声音道:“小凌,形势不妙!加能准将那混蛋,与曹华洛率着大批人马,闯入我们的农庄去,幸好我们的侦察系统早一步发觉,连忙撤走,带不走的东西便炸掉,不过已是损失惨重,近亿美元的器材就这么化为乌有了。哼!他们定是以卫星追踪直升机,才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凌渡宇对着装在衣领的微型讲话器道:“我早说过他们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哩!他们并不会就此罢休的。”沈翎道:“他们对我们应有精确的情报,刚才在路上设置路障只要是我们的人便立即逮捕,抓了二十多人,幸好我吩咐他们不可携带武器,否则就更糟了。”

凌渡宇愕然道:“他们凭什么理由拿人呢?”沈翎不住笑起来道:“说他们违反了移民条例,以旅游证件非法工作,故须立即递解出境。你说这荒谬吗?”接着再道:“现在我已下令未被逮捕的立即疏散,好避风头,否则连那四辆工具车都要给没收。”

凌渡宇苦笑道:“今晚该怎么办?”沈翎若无其事道:“只好由我两兄弟出马了,不过要认真小心,他们会派人吊着你的,老地方见吧!”对话中断。

凌渡宇潇洒地一耸肩膀,若无其事道:“早习惯啦!算不了是什么一回事。”两女只听到他答话的部分,齐声追问。凌渡宇笑道:“今晚只谈风月,更不准吵架,特别本是情如姊妹的人。”

肖蛮姿轻轻道:“今晚我要陪你们去。”凌渡宇淡淡道:“现在我成了联邦调查局、国防部,甚至中央情报局的头号目标,自身难保,若再加上了你,你教我怎样摆脱他们的监视。”

兰芝不安地道:“对不起!连累了你啦!”凌渡宇道:“主席自己当心点,上校应教过我这方面的常识了,精密的窃听器材,只凭玻璃的震荡,就可听到屋内目标的说话,故此一个不小心,便会泄露秘密。像中情局那机构,不择手段时,和犯罪集团只是一线之隔。”

兰芝低声道:“人家最担心的是你哩!”凌渡宇轻松笑道:“放心好了!这类场面我见惯见熟,而且正是这样,生命才变得多姿多彩。好了!不再争吵了吗?”两女不由对望一眼,笑了起来,同时摇头。

对着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凌渡宇心情转佳,故意逗得她们心花怒放,忘掉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那种不公平的感觉。

兰芝的豪华大房车驶离俱乐部,前后都是保镖的车子。这辆大房车并非普通车辆,是经过“抗暴联盟”的专家加以改装,可承受重型武器如火箭炮一类的攻击。三辆车迅速驶出了中心区,朝兰芝在纽约的家驰去。到了高速公路时,车速减慢,凌渡宇道:“我去了!”肖蛮姿一把搂着他,送上热吻。肖蛮姿刚放开她,兰芝便越过肖蛮姿的身体,重重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感激地道:“小心了!”

凌渡宇轻轻拍了她的脸蛋,道:“明天见!”扭开车门,一个翻身,滚进路旁的草丛去。两女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消失处,对望了一眼,都有点尴尬地笑了起来。这潇洒英俊的中国人确有种罕有的正义气质和使女性倾倒的魅力。此时凌渡宇坐上沈翎的电单车,戴上夜视镜,穿过荒野丛林,朝附近一个海湾飞驰去了。

第七章 匪夷所思

在朦胧的月色下,快艇滑过水面,在船艇如林的港口里,左穿右插,朝目标中的船厂驶去。两人换上了潜水装备,配上了适用的武器。沈翎道:“这船厂属于一间远洋船务公司,持牌者是个叫克带格的美籍巴拿马人,他曾在‘长胡子’康乃尔的国际游艇会工作过,你对这事有什么联想呢?”康乃尔乃枭风集团里重要人物之一,专责走私毒品的工作,不用说这克带格的船厂只是个骗人的幌子。

凌渡宇笑道:“你怎么查出来的?希望不是找金统帮忙吧!加能那龟蛋绝不会漏过他的。”沈翎道:“找的是你在巴黎的红颜知己卓楚媛,她叫我提醒你,若再接不到你的音信,过两天便嫁人去了。”

凌渡宇大感头痛,叹了一口气。沈翎道:“船厂主要分五个部分,就是上落货区、办公大楼、货仓、停车场和三个修船厂。其中一个修船厂这个月都关闭了起来,你猜里面有什么东西呢?”凌渡宇道:“当然是我们来自俄罗斯的好朋友哩!这些人都非常碍眼,且为了隐藏身份,必是用偷渡的方式潜进这里来,哪见得光,水道出入亦方便一点,真亏他们想得出这种藏身之所。”沈翎关掉引擎,任由快艇滑翔,靠往岸边去。

两人怕对方有水底侦察器那类设备,贴着岸边往目标中的修船厂缓缓潜过去,又不时停下来,小心翼翼。海水污浊不堪,垃圾飘浮。对手非是一般匪帮歹徒,分外要打醒精神。凡是修船厂,一端的出口定是直通海洋,方便轮船驶入,再以起重架把船固定,排出海水,便可对船体作全面的检查和维修了。

两人由水底潜过去,到了修船厂向海那边的水闸下,均暗叫好险,原来水闸的底部处,赫然装了一副广角水底红外线摄录机,若两人冒失游去,定避不开它的镜头。两人躲在那影像眼不及的岸角,通过对话器研究应否改由陆上进入。商量了一会,即放弃了这个想法,敌人既可在水内设置这种器材,岸上又岂会例外,可能只要冒出头来,便被发觉。

凌渡宇举鱼枪,瞄准,扳掣。半尺长的鱼刺带起一道水痕,在视镜的暗红世界里,划过海水,准确无误地撞在摄管侧旁处。镜头立即移往一边,再不能像先前般监察着水闸外的全景了。这种录像机本身是有三百六十度的转向能力,只是在这特殊的情况下,给固定了位置,受到狂猛的撞击,当然要侧头转向。

这纯粹是行险着的心理赌博。要知代号“执法者”的这批凶徒,做梦都想不到凌渡宇他们有如此先进的设备,不但找出了他们和枭风通信的波频,还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其次,除非是深知他们的底细,换了任何人都不会费这么多功夫由水底摸进来,所以他们防守的主力,理应放在由陆路来的攻击。看他们对逃走这么有把握,便知是有恃无恐,在某一程度上带着轻敌之意。在这种种情况下,水底的镜头只侧往旁,他们认为可能只是给大鱼碰到,而非敌人入侵。

两人迅速游过去,把移侧了的视像管以幼索固定了。刚做好功夫,视像管抖颤起来,当然是修船厂内的敌人,以遥控装置想把视像管调校回刚才的位置。这对战友打出胜利的手势,移贴水闸两旁,耐心等候对方派人出来修理。

二十分钟后,“喀嚓”一声,水闸下方张开了一个可容人穿过的小方格。一个蛙人游了出来。沈翎一扳手掣,麻醉针由枪管射出,刺在那人颈椎处。只看这麻醉针所取的位置,就知沈翎是第一流的好手,因为脊髓负责的是人类的活动能力,麻药注入这位置,可以最快的速度入侵整个中枢神经,使对方完全失去了还抗之力。

沈翎往那翻滚下沉的敌人游去时,凌渡宇则负起修理之责,把镜管弄好后,还对着镜头打出“一切妥当”的手势。此时沈翎已拖着那人进了水闸内。凌渡宇跟了进去,发觉沈翎呆在前方,讶然望去,一时间与他般目瞪口呆,吃惊不已。眼前竟然是一艘潜水艇的底部。这时始恍然大悟,那“执法者”所说“以他们梦想不到的方式”,代表的是什么事物。假若这潜艇配上核子弹,这些犯罪集团将可向任何国家威胁勒索了。

他们由前苏联的军方取得各种装备和武器,甚至核原料,都可理解,不过连潜艇都弄了一条到手,则是匪夷所思的事了。沈翎低声道:“你上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要把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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