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足可支撑大军一年用度,甚至赈济国内百姓。而且若放这些丁壮回去,恐怕他们还会啸聚为盗,影响国内民生,不若整编他们,一股平定四方蛮夷再安排他们在边疆定居。”
蒋敬闻言,摇头道:“降众中多是淮西各州被逼迫从贼的丁壮。若迫他们往各地作战,恐怕会引起兵变。臣以为当遣散其中丁壮,再分以田地,令其安居乐业。”
张扬见二人所言都有些道理。便对戴宗道:“山东、河北两地百姓生活如何,可有啸聚为盗的?”
戴宗闻言。道:“没有,只是各地百姓都盼望圣上能够早些分封土地。”
蒋敬也道:“山东乃圣上龙兴之地,圣上又在河北刚刚击破辽国,声威大振,百姓也都对圣上有信心,加上各州又有粥棚赈灾,因此还未有百姓铤而走险。但圣上若拖延日久,恐怕各地百姓会生变,且各地乡间贫民甚多,朝廷也无力往各处设置粥棚。天气转凉后,聚集城中就食地贫民也无法再在城外露宿,若无法妥善解决,恐怕会生出变故。”
张扬也知道开设粥棚不是长久之计,但开国后琐事甚多,又无足够人力来重分田地,因此才拖延至今,闻言点头道:“此事确实不宜拖延了,明日起户部便筹划重分土地吧。满十八岁的百姓参加授田,死后还于朝廷。男丁每人授田二十亩,妇人授田十亩,所授田地多寡不得超过十分之一,到时朕会派人抽查,若田亩违规,定斩丈量土地之人。”
蒋敬闻言,道:“若如此分封,恐怕各地田地大多不足。”
张扬闻言,道:“现下各地流民甚多,便先给仍在原籍留守的百姓分封吧,各地和尚、道士、尼姑等出家人暂不分田。军户可以选择在西夏定居,每户多赐田十亩,赏赐耕牛一头。”
蒋敬闻言,道:“许多百姓并无资产,若遇天灾人祸,便得卖田卖屋,不出多少年,土地还会集中到地主豪强手里。圣上还应说明何种情况可以出售田地,才能制止土地兼并。”
张扬可不想把劳动力全禁锢在各家田地间,扼杀刚刚萌发的资本主义萌芽,闻言道:“朕会广派使者了解各地年景,若有天灾,朝廷会适时赈济,当可免得百姓出售土地。若百姓自愿出售土地,改做其他营生,朝廷也不好阻止。”
蒋敬闻言,道:“圣上虽然贤明,但也难保以后事情,臣以为还是应当制定政策,才可保的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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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却看过专家预测,经过基因改造,自己的寿命最少也在一百五十岁以上。这样自己就可以保证一百多年地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故,如果百年后大多数百姓还需要靠田地生活的话,那就不得不说是自己的失败了。闻言,笑道:“此事以后再谈吧,至于降众,可从自愿为兵之人中精选三万兵马,其余全部发路资遣散吧。”
吴用和蒋敬见皇帝做了决定,各自目标又也基本达到,便也都闭口不言。宗泽却又道:“圣上,王庆一败,大江以北州府就全部纳入朝廷治下了,但吏部却无足够官员赴各地上任。”
张扬闻言,道:“此事由来已久,情报部可搜集各地官员过往政绩,送往吏部,吏部研究后,只要能力够的,可以先委派他们出任。情报部也跟踪监测,若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可呈报吏部,由吏部撤换。一些小错可以暂时搁置,半年后,吏部考核政绩,再根据各人政绩,决定去留。”
宗泽闻言,便也接旨。
张扬又道:“各部还有什么事情吗?”
话音未落,张叔夜便接道:“今夏黄河以北普降大雨,多处河堤决口,还请圣上能拨款整理河道。”
张扬闻言,道:“此事也不可耽搁,便先拨五百万贯钱吧,工部可雇百姓做工,但每人月钱不得低于三贯。”
说完又道:“各地乡绅出钱赞助的,朝廷可以颁文夸颂,工部也可在河堤上立碑留名。”
张叔夜本来还为拨款少皱眉,听得张扬后面补充不由大喜,那些家里钱财丰厚的乡绅,爱好虚名之人颇多,有朝廷颂文和石碑留名两招,必可诱使各地大户出血,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好好整理一下河北各条河道了。
戴宗见其他人都已说完,便奏道:“王寅和司行方已经到地江南,招降摩尼教几部残兵,不日即可收复两浙路、福建路。刘延庆三部西北精兵也已经渡江北上,但董平三部还未渡江。”
张扬闻言,点头道:“这倒无妨,只要朕击退西夏和辽国的消息传播开,各州必争相归顺。”
张扬又与众人商议了许多杂务,直到天色大黑,才散会往皇宫而来。
天下篇 第五十六章 宫内诸女
清了许多。但等张扬入主东京后,旧宫更是几乎被废弃作冷宫了,徽宗时所有的嫔妃、公主、王妃都被降作最低级别宫女待遇,还不如那些高级宦官和宫女日子过的滋润。
张扬又吩咐皇宫总管黄宝尽力削减皇宫开支,捏柿子自然得拣软的。延福宫本来人数便少,又多是梁山来的,加上张扬在皇宫时间不多,黄宝也摸不清谁不得宠,也不敢得罪任何人。只好先从旧宫开始削减了,白日宫女、嫔妃没事便得做女红、织布交工,到的晚间,旧宫的***则早早便熄灭。
张扬建国后,便忙着四处灭火,与原来妻儿都甚少团聚,自然也没时间寻花猎艳。每次经过旧宫都是匆匆而过,并不停留,旧宫各殿也未去过。不过通往延福宫的路线倒是走了几次,也不怕迷路。为了让温莲早些休息,张扬进宫后,也未让太监跟随,独自往延福宫而来。
“难道圣上已经从其他路回了延福宫吗?”
朱慎妃蜷缩在角落,紧紧盯着路口,生怕错过面圣的机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没了信心。
好不容易从那些该死的奴才监视下溜了出来,此时院门必然已经关闭,自己现在要回去,就得敲门进去。可自己私自外出,一定会被那些该死的奴才耻笑、羞辱,那些嫔妃们也一定会嘲笑自己,那样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想到无功而返后的处境。朱慎妃又有些后悔起自己地莽撞来。
冷冷地月光洒在过道上。朱慎妃心中更添了几分凄楚,正自怨自艾间,却见路口出现一个黑影。鬼魅一般的在月光下闪动着,数息间便穿越了半个过道。
朱慎妃见那黑影仿佛正向自己扑来,不由吓得尖叫起来。
张扬正往延福宫疾走间,猛然听得一声尖叫也是吃了一惊,闻声望去,见前方墙根下缩着一个战栗不已的宫女。便纵身跃到跟前。
朱慎妃见那鬼魅扑到自己跟前,又俯身向自己露出雪白地牙齿,不由更是魂胆俱丧,闭着眼睛使劲摆着手,哀求道:“不要咬我啊。”
张扬本来要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闻言才知道是自己吓了她一跳,扶起朱慎妃,笑道:“是朕走的疾了些。你没事吧?”
朱慎妃见那“鬼”没咬自己,又听得张扬自称朕,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先前被自己当作鬼的人正是自己所等的新皇。反而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张扬见朱慎妃似乎还惊魂未定,便道:“夜这么深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朱慎妃见皇上问自己,也不敢再犹豫,咬了咬朱唇,福道:“妾在旧宫考虑了许多天,请求去延福宫服侍圣上,希望圣上能够恩准。”
张扬闻言,奇道:“你是在等朕?”
朱慎妃想到自己专门在这里等着献身,不由双颊羞得通红,但又不敢不回答,只好垂首声若蝇鸣的“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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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早吩咐宦官、宫女不得打听宫外之事,也不得泄露自己踪迹。闻言不由大怒,沉声道:“你是如何知道朕回宫的?”
朱慎妃见张扬语气陡变,不由吓得跪倒在地,叩道:“臣妾不敢打听皇上地行踪,只是今日职事太监吩咐众人不得在宫中随处走动,臣妾才猜到是皇上在宫中。臣妾想新朝甫建,必然有许多事情要忙碌,皇上一定会去外宫处理政事,这才来这里等候。”
张扬闻言这才释然,扶起朱慎妃,见她仪容娇媚,身姿又婀娜动人,只是素面朝天,并没沾染什么胭脂之类,但美貌也并不输于韦妃给自己寻的两个娇娃,便笑道:“你原来是什么身份?”
朱慎妃闻言,道:“臣妾原是赵桓的妾室。”
张扬点头道:“韦妃应该说过朕需要的是什么人吧,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
韦妃看着身前这些昔日比自己得宠的嫔妃、公主,笑道:“既然大家都愿意去伺候皇上,我就说说皇上的要求吧。他现在要的是床上能像荡妇一般迎合他的人,你们能做到地留下,让我选择吧。”
朱慎妃想到韦妃那日到旧宫选人时说的话,不由羞得面如红虾,但为了恢复原来的生活,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张扬自然也清楚韦妃在旧宫地所作所为,不过每次韦妃在他面前都拼命讨好,便也让她满足一下私欲,何况还是些不伤大雅之事。况且张扬在梁山时有六个妻妾,已经有些顾此失彼,感觉会冷落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找什么红颜知己,既然是要满足肉欲,当然是要找能放得开的。
朱慎妃正担心皇上会拒绝自己时,却觉一只大手已经抚上自己臀部。朱慎妃以为张扬要在这过道中做那羞人之事,不由身子一僵。不过想到这些日子地青菜豆腐生活,还是强忍着羞意,扭动着臀部
张扬的手可以寻幽访胜。
张扬此时想的却是温莲,哪有心情和她再来场野战。见她确实已然放下尊严,便也抱了抱她,笑道:“你先随朕去延福宫吧。”
此时的延福宫和旧宫已经成为两个世界。朱慎妃听得皇上让她进延福宫,不由大喜,深深服了一服,道:“谢圣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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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一面与朱慎妃往延福宫而来,一面道:“旧宫的生活怎么样啊?”
朱慎妃可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来,想了想道:“比以前好多了,那些嫔妃们也没了往日的勾心斗角,每日做些女红,十分恬静。”
张扬自然也知道那些嫔妃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种生活对她们无异是种折磨,不然身边的女子便也不会来找自己了。闻言道:“朕想听听实话。那些嫔妃能适应了这种生活吗?”
朱慎妃闻言。忙道:“只有少数几个嫔妃自得其乐,大部分人都过不惯这种生活。大家以往吃地都是山珍海味,可现在却只有青菜豆腐。以往穿地都是绫罗锦缎。可现在只有布衣。以往用的都是进贡的胭脂,可现在连市井间上好地胭脂也用不起。许多嫔妃早已多年不碰针线,为了完成每日的定额,手上刺的都是针孔。那些该死的下人又都……”
朱慎妃不知不觉的说了这许多,才想起自己面前的人是谁,顿时慌道:“臣妾失言。还请圣上宽恕。”
张扬笑道:“你只是实话实说,无妨,等朕有了时间,再往旧宫看望她们吧。”
说间,两人已来到延福宫外。天空也仿佛亮了许多,与旧宫地黑暗沉寂相比,延福宫的***简直是灿若繁星,后园不时传来的兽嘶鸟鸣也给延福宫增添了不少生机。
朱慎妃甚至有种重返人间的感觉。对自己的冒险也更加庆幸,正想着今晚要怎么满足新皇时,却听皇上对守卫宫门的太监,道:“带她去韦妃住处。让韦妃先安排她在那里做个侍女吧。”
张扬吩咐完,便往正宫而来。
守望了半夜的宫女此时已呵欠连天。等到张扬到的跟前,才发现圣驾,忙要高呼接驾。
张扬挥手制止她,问道:“皇后还没睡吗?”
宫女道:“没有,皇后刚刚让其他嫔妃回去,她还在等皇上呢。”
张扬苦笑着摇摇头,无论自己怎样吩咐。可温莲总默默地守望着自己,当了皇后后接人待物也是一团和气。自己几次吩咐她要摆出些威严来,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可她都置若罔闻。自己也只好尽可能的多表现出一些对她的宠爱,以免想出头地嫔妃中伤她。
张扬也弄不清温莲的什么吸引自己,她既没有三娘地英气,也没有韦妃的放荡和郑妃的高贵气质,或许只是那小家碧玉的宽容善良吸引着自己吧。
温莲正绣着未来宝宝的肚兜时,见皇上回来,忙对一旁宫女道:“快去传膳。”
张扬见温莲挺着肚子坐在那里做女红等待自己,心中怜惜更添了几分,上前抢下女红,道:“新朝草创,政事很多,你不用等朕的,这些女红也交给下人做就是了。”
温莲笑了笑,柔声道:“时辰尚早,臣妾反正也睡不着,便做些女红消遣而已。我还以为圣上还得一段时间,刚刚劝姐妹们回去,要不让人再传她们来吧。”
张扬见她生恐其他人被忘记似的,不由笑道:“不用了,她们说不定已经睡下了,若再传旨,恐怕又得让她们起来。朕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温莲闻言,道:“她们也有好久没见皇上了,一定有很多话想和皇上说。上次皇上回来便是在臣妾这里歇的,不如臣妾让人去问问看谁没睡,再传人来。”
张扬扶起温莲,笑道:“这次朕要停留几日再走,明日再和她们聚聚也不迟啊。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朕用过饭,便也睡觉。”
温莲笑道:“臣妾还没吃饭呢。”
张扬闻言,不由轻轻拍了一下温莲臀部,责道:“以后要早些用饭,免得伤了身体。便是朕说了要来,过了酉时(18…20)你也可以让宫女关门了。再让朕发现你以后熬夜等朕,朕便好好让你尝尝朕的厉害。”
温莲被张扬暧昧的动作搞得粉脸通红,忙笑着点头应是。
张扬便又一遍陪着温莲在屋中散步,一遍把这些日子听过的一些有趣的地方风俗和奇闻逸事说给温莲听。
屋中迅即弥漫起温馨的气氛。
天下篇 第五十七章 西夏兵退
西夏东路军北上的副统帅萧合达便是辽国萧氏家族的当代俊彦,按理该在辽国封官拜将,家族也给他谋划好了出路。刚刚出仕,便给他安排了一件美差。护送成安公主下嫁西夏皇帝,这件差事可说轻松简单,回去便能从两国联盟的蛋糕上分一份功劳,然后高官显爵便随之而来。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