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儿,鳞儿。。。。。。嗯。。。。。。」
江无畔不管他的拒绝挣扎,在醉酒到一塌糊涂的临剑庄庄主眼中,眼前的美人那幅楚楚可怜、欲据还迎的动人神态,将心弦拨的那叫一个情意绵绵,哪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江无畔垂下头,继续索吻,他的动作生涩,想来经验也不多,或者该说是毫无经验?只是学习的速度让人咂舌,快速得让人难以想象。
若论武功,别说十个杜鳞,就算是百个杜鳞加起来也是拍马也不及,此刻双腿被制,双手被人拉高过头,身上被压,迎上来就是一阵热吻,自然免不了命中率极高,几下就被抓住,四唇相交,不情不愿的吻了起来。
和初次那个完全就是意外的亲吻相比,这次明显要有情调的多,起码一方是主动的。
江无畔亲吻得投入,杜鳞却郁闷得半死!
虽然第一次和这小子接吻的时候,杜鳞也吐了好,但他毕竟是万花丛中过的高手,自然不会把这个吻看得有多重。
这时候,如果他也像江无畔那样,只要和男人接吻就会呕得稀里哗啦,真不知道有多幸福!
可惜,他毕竟不是江无畔,所以,也只能被压着强吻,还没法子反抗。
江无畔的吻生涩到让人发指的地步,被男人强吻的不适感,在不知第几次被撞到牙齿之后,终于被怒火压倒!
「去你娘的!有够没够啊?你难道不知道接吻的位置不对,磕倒牙齿会很痛。。。。。。呜。。。。。。不对,老子是说,我是男人。。。。。。嗯嗯。。。。。。」
还不等他将抗议的话趁着喘气的空隙骂完,那边的亲吻就又落下来了。
杜鳞欲哭无泪,应该说,杜鳞终于被磨蹭得怒火冲天了。
等到不知道第几次亲上来时,杜鳞怒气冲冲的嘴一张,舌尖便撬进对方毫不设防的牙关。果然一碰就开启,乖顺得不得了。
舌尖灵蛇般探入游弋,卷动着对方的舌跟着一起舞动。江无畔初时生涩,却胜在颇有求学精神,如此两下,原本不知所措的舌顿时模仿着对方的动作,纠缠了过来。
这一下,宛如天雷勾动地火,这番好戏才算是真正开锣。
等到杜鳞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
他、他方才那个举动,完全就是火上浇油啊啊啊。。。。。。
果然,坏事总是比好事要灵验的多。
就在杜鳞发觉到这点没多久,江无畔的反击就更加凶猛了。
好学生总是喜欢热情积极的实验自己学到的新东西,在杜鳞掌握主动没多久,就被对方气势汹汹的攻击再度压回劣势。
江无畔的吻由生涩变得纯熟,却是越来越热情,杜鳞感觉到那只惯常握剑的手掌紧紧箍住他的后脑,嘴唇被大力揉压着,舌已经被吸得快要麻痹了,不知道多久没有呼吸。
等到对方终于也气息不稳,稍稍拉开彼此之间距离的时候,杜鳞在心中哭泣着感谢诸天神佛,看来还不是过去西天听课的时机啊!
不知道是被吻得发昏,还是少了呼吸而发昏,总之现在就是晕沉沉的脑袋让杜鳞双眼发花,全身无力,方才还能多少抵抗一下,但现在四肢绵软,显然被教训得狠了。
朦胧双眼瞅着那个罪魁祸首,杜鳞只见到平时冷静淡然的眸,此刻却泛出一层薄薄水光,在不算多明亮的烛火中有种迷离的感觉。
想起了方才像是要窒息般的感觉,说不上痛苦还是快乐,杜鳞禁不住就被自己的那个想法愣住。
没给他多少时间想东想西,江无畔的唇又压了下来,这次伴随的还有左手的动作,拿捏不准轻重的手指凭借本能在杜鳞身上游弋,拉扯着他身上的衣物。
不行,再怎么说,也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
于是杜鳞尽管明知不敌,却还是无视早就被吻得酸软不堪的身躯努力挣扎,说什么也要坚守本身阵地,不能就这样沦陷。
要不然等到江无畔清醒过来,绝对回恼羞成怒的杀人啊。。。。。。
不对,那之前先考虑的问题是自己是男人,对方也是男人,要做那档子事要用到什么地方,光是想象,杜鳞脸色就彻底发绿了!
就算江无畔醉酒,杜鳞也自认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来,谁上谁下这个问题还用考虑么?
这么一想,挣扎又坚定了几分,结果两个人一个要脱一个要穿,一个要压一个要逃,两相折腾的结果就是抱着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趟,至于衣服,也已是乱的不成样子了。
江无畔不知何时,将杜鳞身上外衫拉开,手指就这么直接触到肌肤上。
他手指滚烫如火烧,杜鳞却是天生体温偏低,就算方才挣扎出了一身汗,却也是冷汗。此刻身上冷汗黏腻,被手掌这么一覆,却是紧紧吸住不放!
杜鳞被那燃着火的手掌覆在小腹之上,顿时一声呻吟流溢而出,脚尖都绷直了。
江无畔巧妙的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随后就开始凭着本能任意妄为。
「嗯。。。。。。啊。。。。。。」
江无畔当他是梦中仙子,动作轻柔,爱意横流,只是身体却巧妙的禁锢着杜鳞的动作,不让他逃开。
杜鳞只觉得身上那双手有意无疑间已经撩起了火,在身上蔓延。
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么可悲,就算是没什么感情,但情欲上来的时候,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杜鳞只觉心中悲哀,他写了那么多淫书,亲身实践虽然算不上夜夜笙歌那么荒唐,但是绝对也不少,身体早就被调教到敏感无比,江无畔神智混乱尉时施展出的手段,却时阴错阳差的别有一股青涩媚意。
恍惚间,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只感觉对方带着老茧的手指在身上燃起了一团团的火,从小到大,逐渐蔓延,但是那动作却又如同清风拂面,嘴唇磨蹭,牙齿啃咬,本是怜惜疼爱的动作,本应放到轻得不能再轻,却因为动作生涩的缘故,欲望上冲,掌握不了轻重,还是在失去控制时,在他身上留下点点青紫痕迹。与此同时,这种轻微的痛楚却巧妙的激发丁体内早就流窜不已的欲流,而之前坚持的一点点理智,也伴随着相互磨蹭啃咬的动作,飞到了九霄云外。
「呜。。。。。。嗯。。。。。。」
就算杜鳞再怎么不想,身体的本能还是压过了理智,一波波由缓到急的欲潮在他身上汹涌,转眼间就将他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全被吞没。
他只能感觉到对方火热的身体,和那双到处乱摸而点燃火焰的手。
这种感觉,这和女人带来的很大不同的快乐,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在习惯之前,身体就已经率先一步臣服。
「嗯。。。。。。啊。。。。。。呜!嗯嗯。。。。。。啊!」
扇人欲火的呻吟突然在最后变调,骤然间,原本让人意乱情迷的快乐被一阵剧痛毫不留情的撕碎!
杜鳞痛得眼前一黑,觉得从那最隐秘地方传来的剧痛差点要将他整个人都劈成两半,嘴张开想要叫出声来,可是最后的痛呼到了半截就夭折掉了!
男人精瘦却绝不瘦弱的身体覆盖在他悲伤,衣服乱七八糟,压根遮盖不了什么,因此肌肤相贴,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通过相互紧密帖合的肌肤,从骨头血管经脉疯狂传入,影响着他身体里的一切。
有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杜鳞可以清楚感觉到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还有他现在是什么情形。
半趴在地砖上,衣衫凌乱,下摆被撩起,裤子褪在膝盖处,腰部被拉高,光裸的臀部被高高抬起,后面那具身躯用最亲密最过分的方式和他的身体连接在一起。
江无畔,我问候你老母!
杜鳞想要破口大骂,但张开嘴,却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外带越发黏腻的呻吟。
从来不曾被人入侵过的甬道狭窄且高热,与身下那具不管怎样都略显冰冷的身躯相比,带来的刺激明显是两个极端。
昏昏沉沉的江无畔只觉得进去的半截被大力挤压着,丝绸般的内壁好像有生命一样的蠕动,想将不速之客驱逐出去,但那种让人销魂蚀骨的热度,却让他想着再进去一点。
「江。。。。。。无畔。。。。。。啊!去你娘的。。。。。。不得。。。。。。好死。。。。。。轻点。。。。。。啊!」
杜鳞双眼模糊,不知道这泪水是被痛逼出来的,还是心有不甘。他四肢因痛而颤抖不已,早已失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妄为。
只觉得闯入体内的那根凶物莽撞且不知节制的向内狠狠刺入,来回不停的插入抽出,越来越快的频率,让他的身体被动的一起舞动,身上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将他那羞于启齿的地方开发得更多一些,捅入得更深一些。
对方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之大足以嵌进他的肌肤,随着每一下冲撞施以大力。杜鳞都怀疑自己的肩膀会不会被那厮按入地砖中去。
声音被哽咽呜咽声全都占据,杜鳞的身子被顶得向前一动一动,动作生涩狠戾,完全屈从于首次开发的欲望的江无畔,已经迅速的被卷入欲诲之中,已是有些失了分寸。但在这样激烈到让人喘息困难的热情里,杜鳞也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痛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昏厥过去的感受中,夹杂了些许奇妙的搔痒感,随着后方那人一下下强而有力的冲击,这种搔痒感越来越重,从那人直捅入体内的热铁上直涌过来,戳入他体内深处,顺着流入全身,那种仿佛万千蚂蚁啃噬的麻痒感,让人有种快要发疯的难受。
随后这种痛痒感,绕了一圈,再度回到江无畔身上。
「呜。。。。。。呜呜。。。。。。嗯。。。。。。」杜鳞感觉到身后的冲撞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而体内之前因为痛楚而消失的欲潮再度抬头,他睁开迷蒙的眼,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自己两条不知不觉分得大大的腿,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反应的男物。
这种快感,身体比头脑先一步发现,随后变得空茫茫的脑袋才被毫不留情的侵蚀,那是在女人身上无法体验到的残酷却又美妙的欲望。一想到身为男人,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如此彻底的侵犯,这种倒错的感觉,尽管理智不认同,但身体却完全遵从了本能,让原本就勃起的男物愈发胀大。
「啊。。。。。。啊啊!快。。。。。。快点。。。。。。」杜鳞叫嚷到后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了。
身体在叫嚣着还不够,这种力道还不够。已经尝到这种倒错情欲的身体想要攀上更高的地方,杜鳞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腰主动随着对方身子撞击而摇摆,还是被扭得跟着颤抖,这种快要将他骨架都冲碎的动作,毫无疑问是达到高潮的必经途径!
忽然间,体内似乎被顶到了一点,杜鳞「啊」的一声叫出来,身体颤抖,内壁也随之收缩,更加用力的绞紧身后人的凶物!
江无畔也跟着低哼一声,意乱情迷之间,将杜鳞的腰单手抱住,用力一扯,顺势跌坐在青砖地上,杜鳞惊叫一声,顺着相连的姿势向下跌坐。这一下,肉刃闯入不可思议的深处,本就膨胀许久的男物随着这一下,一阵颤抖,顿时一泻如注!
与此同时,内壁一下狠绞,顿时勒得江无畔也随之倾泻。。。。。。
两个人呼吸由急促变得逐渐平缓,杜鳞就着被从背后抱住的姿势,呆呆的望着已经一塌糊涂,满是血液欲液的黑衣,腹部点点的白色更是说明了方才他的亢奋。
激|情过后,杜鳞脑中复杂一片,却又觉得是一片空白。
真没想到男人之间的情事居然会是这样。。。。。。比女人更加狂野、痛楚、激昂,也能有更多无法形容、也无法否认的快感。。。。。。
各种想法在脑中乱转,他缓缓转过头,望见的是同样迷蒙,可以说是更加迷乱的眸子。
酒意尚未消退,现在的江无畔还无法恢复到平日里那种冷漠禁欲的模样。发钗早就掉到地上,鸦羽般的长发倾泻在背后肩侧,衣衫半敞,露出从外表上绝对无法想象的健美胸膛。脸上红潮未散,再加上那种有些呆,却更吸引人的眼神,让人心中大乱。
杜鳞望着这样的江无畔,忽然意识到,这世上,自己是第一个真真正正见识到临剑庄庄主这副情欲横流模样的人,就连那个裙下之臣遍布江湖的蛇蝎夫人都没能勾引到的人,居然和自己滚在一起。。。。。。
这种强烈的刺激感,往往是肉体的反应比较忠实,在杜鳞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原本泻过一次的分身再度有起立的迹象。。。。。。
还不等杜鳞从自身反应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江无畔却不甘于这样傻看着,酒醉的他正是初尝云雨、兴致正浓的时候,当下一手按住杜鳞后脑,用力向前一拉,嘴唇再度吻上。
之后,杜鳞就算是想跑,都没有那个体力和机会了。
第五章 意想不到
江无畔很头痛。
他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非常想恶狠狠的撞到床柱上去。
事实上,现在就算是他想撞,也没的撞,床柱已经变成一堆废柴,就连后面的墙,都让他撞出一个洞来。
他都不清楚自己的脑袋痛是因为撞完床柱随后又去撞墙搞的,还是昨天晚上的宿醉闹腾的。
不过,他现在最想大吼大叫的原因不在于此。
是哪个混球说过,举凡酩酊大醉的家伙,第二天肯定想不起来之前干了什么事的?为什么他现在连昨天晚上怎样错人某人是天仙美人、心存爱慕进而意志动摇,压住对方做了这个做那个,做完那个做这个,所有的过程、细节、感觉都记得那么清楚?
该死的,如果能忘掉,真不知道会是多幸福的事!
这样想着,江无畔不由恶狠狠的瞪着身旁的杜鳞,恨不得将这小子来个万剑穿心!
追根究底,都是这小子惹的祸!
杜鳞面对这种凶狠狠眼神攻击,无力道:「我说,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江无畔的眼神更加凶恶了点。
杜鳞身子一颤,「不会吧?喂喂,你搞错没?要知道在这种事上是我比较吃亏好不好?」
「哼!」江无畔无话可说,在这种事上,确实是「被上的」比「上人的」要惨上许多。关于这点,用眼睛看就知道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杜鳞半带着哭腔道:「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谁知道你酒量居然浅到这种地步。。。。。。别瞪了,这下子我可是亏大了,都被你吃干抹净,一点渣渣都没留下。。。。。。诶,我的劳腰啊,到现在都直不起来。。。。。。」江无畔这厮昨晚猛过头了,搞的他的腰现在好像要从中间折断一样,那羞耻的地方的痛楚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此刻,江无畔和杜鳞正并排躺在宽大的床铺上,江无畔自清醒过来之后,就抓了件里衣披上,至于杜鳞,则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依然还是全身赤裸。
他半趴在床上,因为反手揉捏腰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