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于春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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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于春之药-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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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了然,打着方向盘掉转车头,做了全然错误的决定。一个男人最自以为是的想法,别人如此情深的爱一场,怎可恶语相向。

电影院里响起一句轻呼——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展颜快要呼吸不能,却还睁大眼看着屏幕。眼眶里是闪闪泪花,她全身僵硬如遭电击。她不该来的,从这部电影的一开头她就该马上离开。这是庄锦玫的故事,未尝不是她与韩天齐的故事。这些场景熟悉无比,换一个角度来看,他们快乐的岁月之于庄锦玫是如此痛楚,完全是另一段时光,叫展颜震撼不已。

这一幕终于要来临,镜头里的庄锦玫诡异一笑,在他背过身的时候手心有颗小小绿丸滑落杯中——

她解散了自己的头发,缓缓脱下外套,内衣,骑坐到男人的身上。全身的皮肤熠熠生光,她逆着光看向他,两根手指轻抚他的眉头。

“亲爱的,怎么了……很快,很快……我只想把仅剩的纯洁给你……”

她像着了魔,弯下腰在他额前轻轻一印。

“我是干净的……真的……就这一次,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似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慢慢解开他的衬衫,褪下裤子,最后把他的底裤往下一拉——她轻笑,眼角有泪落下,可还是双手握住了它。

男人的脸上泛起潮红,手不自觉抠着衣领,像是发烧生病一样难受。他微闭着眼,喉咙像被火炙烤着。

“亲爱的,我们会快乐的,快,快进来。”

庄锦玫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只是软软的躺着不起任何反应。她急了眼,胸越来越痛,洪水猛兽在后面追着她,她没有时间了!

她双手不住上下□,甚至低下头来一口含住——没有,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怎么会!”

这个男人吃了春药都不想要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没有丝毫欲望,只是迷茫的看着她,好似失去焦点。

“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不行……你和她明明很快乐!为什么!”

庄锦玫发了疯似的在他身上舔吻,她要吻过他的每一处,她要唤起他原始的本能,即使没有爱只有欲,她也要!没有机会挑三拣四了,他是最后的不舍贯穿了她的整个人生,要把最干净最美丽的东西留予他。

不行……但是……一点也没有办法……

她坐在他胯间绝望的嘶吼,她真的不是女人而是怪物吗!男人对她居然不起任何欲望!

“可……我真的是干净的,我只想告诉你我其实是干净的,真的很干净……我没想走到这一步的,真的……如果还有时间,我一定会争取你的爱,让你真正爱上我。可是……”

庄锦玫扑倒在他身上痛哭,最后的骄傲包装成礼物,还是送不出去。好像十八岁那年的情书,外表再精致,到底还是无法入幕的礼物。

时钟在墙上滴滴嗒嗒响着,两个人都一身晶莹的汗,庄锦玫一甩头坐直身体。她回首望窗外的红霞,太阳就要落山,新的一天已经逼近。

开始有孩子放学归来的欢叫,有人家炊烟袅袅,有归来的家人接过公文包……她不是灰姑娘可以争取到午夜十二点,她只是劣质的公主,只有这个下午而已!过了此刻,她就要被打回原形。

镜头慢慢推进,坐在裸身男人身上的庄锦玫,忽弯了眉梢,手轻轻向下探。她的指尖进到自己的身体,全身猛的一颤。

她咬紧牙关,长长的手指继续挺送,双眼注视着他。被药物迷糊的男人仍旧无力的睁着眼,庄锦玫魅惑的一笑——

“啊——”

指甲毫不留情的捅破最后的纯真,她猛的头向后仰,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还是要说谢谢……”

她俯下身来亲吻他的眼底,两个人都簌簌颤抖。

后面已经不知道演了什么,展颜痴痴向远处望着,泪顺着脸颊滴落亦无知觉。握着她的手快要将她的手骨捏断,韩天齐全程好像没了呼吸,从生死间走了一遭似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手心里的汗黏着展颜的皮肤,他也不放松,牢牢的握着她。

两个人在人影憧憧的电影院里坐着,各自潮湿了脸。谜底是什么早已不重要,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残忍的结果。一时间谁欠了谁,真的再也理不清了。

展颜和韩天齐只知道,任何结局他们都能接受,因为任何结局里他们必然会肩并着肩去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灯一排排亮起,观众席里的人傻傻坐着,都没有回过神来。沉浸在一个悲戚又坚忍的故事里,不知该有什么样的情绪,曲折的情节里却处处透着平凡的感情,爱与欲,灵与肉,放弃与追求,都是每个人曾经或正在经历的事。

一个窈窕身影款款上台,记者们又蜂拥而出对着一通按快门。庄锦玫在台中央站定,片刻后,向台下缓缓一鞠躬。

就让这场谢幕让往事真正随风而去,她和他们的戏,早该落幕了。

强烈的聚光灯打在身上,她拿起麦克风,收敛了恬美的笑颜,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众人,不免泪光点点。

“谢谢,谢谢大家来看我的表演。现在的庄锦玫,是名副其实的女主角了。”

观众有了细微响动,不知她唱的又是哪出。

“曾经,有个肥婆跟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有够努力才能被爱慕……”

“庄锦玫一直很努力,即使这样的姿态对她来说好狼狈,即使换来的不是爱慕,大把的钞票也是好的;即使赚不到钱,如今还畅快的活着,更该感谢神明……再曲折的人生我都学着去享受,现在我想对那个肥婆说,死肥婆,谢谢你,”

“其实不仅够努力才值得被爱慕,我更期望能学会,够善良才能遇真爱。你暂时领先了我一个身位,别放松警惕,我会追上来的。”

她的声音已经哽咽,还是努力得体微笑,强迫自己望着最远处的墙壁。

观众席中央一个胖胖的女人,也哭的稀里哗啦。女人间的友谊很微妙,但回头望望,那些难捱的岁月总是属于她们之间。

徐子洋摸着她的头发,心底也经受着从未有过的冲击。她就像一只胖胖的蜗牛,每天每天努力向上爬,执着的让人无法忽视。纵然老天给了她庸碌的脑袋和外表,可这个傻蜗牛还是感恩个不停,发自内心的快乐美好。

“好了,不说感谢了,也不说抱歉,更不说祝福。我只想说——”她扫一眼他们。

“就让我们将彼此统统遗忘,我是自私自利的庄锦玫,伤害了谁也不记得了,爱过谁更不记得了。你们最好也记得要忘记,让人泪流的种种都不值得被记忆。”

“亲爱的们,晚安。”

全场静默三秒后,爆发如雷的掌声。前面一排人带着痴痴泪光,一人拍起了手掌,逐渐带动旁人,最后所有人都起立鼓掌。闪光灯更甚,庄锦玫被簇拥在光环中央。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上台献花,庄锦玫笑的璀璨,在他脸上重重亲了口。即使她穿着高跟鞋足比他高了半个头,那又如何。

年少偏执的爱让她错了那么多,现在她才要做回真实的女人,脚踏实地去谈场恋爱,即使会有吵闹曲折,总比那束之楼阁的所谓爱情好。如果足够幸运,也不妨走入婚姻,有个孩子——当然,不急不急,等回了本赚些钱,人生又会是新的开始,到时的庄锦玫或许又另有一番追求。

展颜足足用尽一整包纸巾,原来午夜场电影也有笑中带泪泪中带笑的后现代主义风格。她看看身旁,电影还没结束他就出去上洗手间,怎么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大多数人还在原座位不走,通宵影院后面还有好几部活色生香的电影呢。许多小情侣重新买了爆米花饮料回来,身体依偎在一起,在暗处发出不明的声音,四周都洋溢着青春的荷尔蒙味道。

忽的她手机一亮,屏幕显示:地形勘察完毕,出门左拐二十米,看见安全通道牌右拐五米,靠墙站好。

展颜蓦的红了脸,Nimo都快能打酱油了还玩这种游戏!但脚步不停歇,在昏暗的电影院走廊中穿梭。

就在看见那传说中的瓷白墙壁时,一旁幕布突然一掀,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一把揽过!

两个人纠缠着,幕布圈起的狭小空间里还有灰尘的味道,但都敌不过他们身上的浓重爱恋。

展颜的双腿夹着他的腰,外套已经被掀开,胸前埋着一个脑袋正制造着阵阵悸动。

“啊……”

“老婆,我们是来看午夜场的,不是来演的。”

“你……”

展颜张着嘴被他搅的一阵纷乱,迷离的任他侍弄。这个男人还有闲工夫说笑!她抓住他的肩膀,就在喉结上轻咬一下。而后满意的看着韩天齐立刻敏感的一颤,下面也不止于摩擦了。

“嗳嗳,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吧!”

她发急就想推开他,可身体说不,还是绵软的扒住男人。他们被圈在幕布里,但也随时会被人发现,只要有人出来上个洗手间就会觉得这里气息不寻常。

“别啦,乖,我们……嗯……我们回家去。”

“韩天齐!”她看他不停下手,下面居然探了个门就要进来,忙低吼:“你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忍一下啦!”

那个已经一路吻到小腹的脑袋突然顿住,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句:

“原来意志力有时真的可以控制肉体的。”

展颜歪头看向他,那认真的眸子叫人不解。

“颜颜,我不可能抵挡的住一颗真的春药。”

“但事实证明,那颗能让男人每个器官都疲软的假春药,曾经让我们要到疯狂……我是个医生,可我也没办法从医学角度找出原因。”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大结局

第二天展颜醒来时,不记得自己何时进了卧室。昨晚太激情,她竟晕了过去。天啊,才过了两年,自己的体力竟这样差了吗。看向对面睡着的依旧精壮的身躯,这个男人是老妖精吗?怎么都不会老也不会累?!手指狠狠的戳了下男妖精的胸膛。手还没移开就被一把捉住。

“小妖精,又打什么鬼主意?”男妖精懒懒的问,“昨天睡的那么死,今天一早起来有力气使坏了?”展颜突然心里一动。

最近自己嗜睡,乏力,易累……她是生过一胎的女人,自然明白这也许意味着什么。

她主动放了自己半天假,叫韩天齐把Nimo送去叶阿姨那里。她要去一个曾发誓再也不踏进一步的地方,同时她也是怕看到别愁离绪。

叶阿姨听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见小Nimo了自然是万分舍不得,这一年来她几乎把这个宝宝当成自己孙子在带。最近多日和韩天齐相处下来,对这个Nimo爸爸甚为满意,怪不得第一次打听展颜那天表情怪怪的。伤心之余又不禁高兴起来,展律师总算一家团聚了。

天齐看见叶阿姨抱着Nimo舍不得放手,小家伙一口一个奶奶叫的欢腾,就掏出了名片,还在上面加了家里的详细住址和电话,诚恳的对叶阿姨说:“叶阿姨,只要您有空,随时打这个电话,我亲自来接您回家看Nimo,我们怕小家伙也想您想的吵个不停。”

这依旧是个别扭的男人,一句谢就是不肯轻易说。越是放在心底,越是不愿拿出来,因为无论怎么表达,都涵盖不了他此刻的感激。韩天齐借口有事,麻烦叶阿姨再看会儿宝宝,两个小时后他来接儿子。这个依依不舍的老人自是欢喜,看着Nimo爸爸步履轻快的离开。

但随后韩天齐的步伐就沉重下来,在楼梯上他接到了一个无法轻快的电话。

徐子洋约见韩天齐,早早就到了店中坐定。这样的气场,让韩天齐从一进来就开始呼吸困难,好像自己又处于看着徐子洋慢条斯理卷袖口的折磨中。

徐子洋见他面部表情僵硬,本来有些胸闷的情绪一扫而空,暗暗笑了笑,开口说:“这家店第一次是我带展颜来的,她果然一见就喜欢。”

韩天齐默默捏紧了拳头,随即又放开。不不,这个人是救颜颜于水火的人,无论他现在说什么,都要忍。

“怎么不继续捏拳头。”徐子洋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扶了扶眼镜。

“因为我没资格。”

韩天齐如实回答。徐子洋笑的酸涩,他说他没资格,他韩天齐没资格?呵,笑话。

“你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直来直去,什么都写在脸上,跟当初一样。”当初自己就是输给了这副真挚热切的面孔。

“别紧张,我是来做善事的,来拔掉你心中最后一根刺。”徐子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管细黑的钢笔,拿过桌上的便签纸写下一组字符,递到桌子中间。

“这是展颜论坛版主的用户名和密码,当年我就是靠这个才查到了她的具体位置。”

“谢谢你,真的。”

“我知道,你当然得谢我,Nimo才不至于是非婚生子,”徐子洋扫一眼他的左手,又慢吞吞的说,“她遇着你就开始不清醒,你们两个都一样,不疯魔不成活……”

他搅着清苦的黑咖啡,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黑色汁液。看向对面的人,没有动那雪白的纸片,没有再吭声。

“你知不知道,我从未去过展颜的家,即使那房子是我替她找的。即使她喝醉了,都只让我送到门口。韩天齐,我和你的距离永远是门里门外,只隔着一扇门。那么近,那么远。原来有些门槛,是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徐子洋不自觉转为喃喃自语。

在双方都静默的时刻,他霍的一下起身,“好了,我就不陪你们这两个疯子玩了。”

徐子洋大跨步出店门,虽然稍显凄楚,但他总算能彻底原谅自己了。年少轻狂时的一次冲动终成为一生的绝唱,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如果他继续强硬的争取呢?罢了,他们终究是天生的一对,拆也拆不散,即使过了五十年,两个人都白发苍苍,扔了拐杖也还是要歪歪斜斜冲向对方抱在一起的。

好歹换回点最后的尊严吧,他至少有一样能和韩天齐比肩了。在经历种种付出后,徐子洋终于体会到了不可轻易言说的深情和甘之如饴的欲望压抑,可惜彼时韩天齐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竟已爱展颜如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推开透亮的玻璃门,比起学校总是阴雨的天气和非洲浓郁的夜空,今天迎接他的是一片晴朗的艳阳天,他徐子洋一定也会有个为自己扔掉拐杖的人,才不枉如此爱一场所缴的学费。

他眯起眼挡了挡热烈的阳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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