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甫雨纤和白叶芩同时爆红了脸,相视窘迫一笑。
贰贰 现场作画牵出同窗人
白叶芩拉着申连闻轩的小手,直视那天真无邪充满求知欲的清澈大眼,郑重其事地道:“这个问题啊,闻轩最好去问你的父王。”
“哦!闻轩知道了!”说着申连闻轩就跑到同样一脸为难窘迫的申连勤身边,开始缠着疼爱自己的威严父亲。
皇甫雨纤展开笑脸,道:“还是叶芩妹妹有办法啊!今天只有闻轩一个孩子,他是没得玩,寂寞了吧!”
“早知道就把闻钦和琼凝带来了,也好给闻轩做个伴。”蓝卿有些遗憾。
在座的或多或少都表演了节目,勤王夫妇舞剑,镜王夫妇琴箫合奏,霄王夫妇则是奏琴伴舞。
白叶芩本来没打算表演什么的,而且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她表演不是,但是申连岚却这么说。
“白小姐,不如现场为我画一张肖像如何?也算得上是个余兴节目。”
这倒是个白叶芩做得来的节目,而且也是她比较擅长的,在得到申连鸢的点头同意后,便吩咐绿意取来自己的画具。
不知道为什么,白叶芩发现申连岚看到她的画具后的态度非常奇怪,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问题。
“岚王,请摆一个你觉得最轻松最舒服的姿势并保持不动。谢谢!”坐在椅上,捧着速写本执着铅笔,白叶芩道。
“好。”申连岚坐在椅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也就是白叶芩,那充满探究,充满迷惘又带着惊讶的视线虽然令白叶芩浑身不自在,但创作的热情让她完全地将之无视到底了。倒是申连鸢看得火冒三丈,醋坛子大翻,即使很满意白叶芩的无视,但果然还是不满自家弟弟对自己女人的放肆眼神。
大约三刻之后,白叶芩将画像从速写本上撕下递给申连岚。“岚王,请。”
申连岚接过,看着画像,微笑着将之展示给在座的个人看,得到一片真真假假的赞叹后,便道:“这画像能不能送给我?”
白叶芩点点头:“自然。”
“白小姐,可认识萧霖?”
“啪!”,白叶芩手中的笔掉落在地,愣愣地看着申连岚,半响才回过神来,浅浅笑道:“嗯,我以前有个同窗就叫这个名字,就是不知是不是同一人了。”
“千行。”
白叶芩震惊万分:“为何岚王会知?”
申连岚笑了,却苦涩万分:“六三班。”
“岚王究竟是……”
“只是认识萧霖这个人而已。”申连岚淡淡开口,看着手中的画,眼神颤抖。
白叶芩了然却又迷惑,不由问道:“这么说来萧霖也在这大晔朝内吗?”
不悦的申连鸢把白叶芩拉入怀中,瞪着那不识相的申连岚。
“嗯,算是吧。”完全没有察觉到那摄人的目光,申连岚深深地看着白叶芩道。
白叶芩抬头冲申连鸢笑笑,又对申连岚道:“是吗?岚王日后若是遇到萧霖,替我问声好吧!”
没等申连岚答应,申连鸢就止不住醋坛子的漫溢,带着浓浓酸味问道:“芩儿,萧霖是什么人?”
“嗯?啊……是我读书时期的一个同窗,平时没什么交集,不过……”白叶芩说到这儿抬头真切地看着申连岚道,“他曾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周围人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只有绫千嫣表情阴晴不定,而申连夜饶有兴致。
申连鸢没有错过申连岚眼底闪过的那丝喜悦,摆上温柔的笑容对着白叶芩问:“那现在呢?”
笑了笑,没有糅合一丝杂质,清澈明亮的眼睛透着完全的释然:“他只是过去,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我又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就那么一直憋在心里两年。当我离开那个学校后,就相当于断了所有的可能性,即使之后的多年心里总是有他,但王爷应该知道,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一切,对于他,我只能说,是一个曾经关注的同窗而已。其实,若不是王爷明白执着的追求,恐怕我也会逃避对王爷的好感,躲到一个王爷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默默思念你了。”
“芩儿!”申连鸢搂紧了白叶芩,那声音中透着庆幸也有感动更多的却是怒气,他怎么能让她逃离自己呢!绝对不行!“这种事本王绝对不会让它有机会实现的!”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申连岚连连后退,抱着手中的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父皇,儿臣有些不舒服,先行离开了。”
绫千嫣犹豫半晌,也向众人请辞离去了。白叶芩从头到尾都对申连岚的突然离开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认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沦落到这里来的萧霖,也不明白为什么萧霖会把她这个普通同学的事告诉岚王,而岚王又是怎么知道她就是白叶芩的,不明白……莫名其妙!
“那个……王爷,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我云里雾里的?!”
“没有,本王也一样,不知道五弟在想些什么……”其实如果对象不是白叶芩的话,他可能会积极地帮申连岚牵线的,他已经很苦了,受的委屈也太多了……
点点头,白叶芩便转移了话题她可没忘记家宴中从头到尾都对她虎视眈眈的申连夜,虽然不想得罪人,但既然得罪了,就不能让人抓到对付她的机会,以此来对付她。本来申连夜就对她不怀好意,若是真的找到流落到这个世界的萧霖来威胁她,或者给她和申连鸢制造些什么误会,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长长的睫毛低垂,掩去那眼底所有的计算和戒备,挂上最甜美最无邪的笑容:“王爷,咱们回宴吧!”
“也是。”
贰叁 受封绘墨 醋海翻腾
一场硝烟弥漫的暗中较量就被这一出小意外给搅和了,这对申连夜是有利的,对申连鸢却有利有弊,天晓得他到现在都还在思量那个被白叶芩记了十年的那个萧霖!如果那萧霖真的也在这个世界的话,他没有把握真的能够将白叶芩锁在身边,或许,那萧霖会夺走现在芩儿对他的关注和爱意,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可是如果找到了萧霖,帮助了毫无势力漂流到这世界的他,那么他是不是就能够得到芩儿更多的感激和关注?
皇上和贤妃对白叶芩表现出了无限的关心和爱护,更破例给了她一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封她为异姓公主,赐号绘墨,拥有自由出入皇宫的资格,这也是申连昊渊大年初一特地来鸢王府的目的之一。这一决定,让在座的王爷王妃诧异不已,即使再怎么喜欢也不至于给予这么大的赏赐啊!
但作为主角的白叶芩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即使面上表现得多么受宠若惊多么感恩戴德,可内心深处却在心惊,在恐慌。皇帝的这一举动明显将她推到了浪尖,现在就算她不想出头不想有所作为,也会有人找上她,也会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安静祥和的生活也难以过下去了吧……
待众王爷王妃离去后,白叶芩便告诉皇帝自己并不想要这些封赏,只要单纯的生活就足够了,却被皇帝和贤妃告知,若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嫁入鸢王府,恐怕会有更多的有心人士来加害于她。白叶芩沉默了,半响后小心翼翼抬头开口问道:“如果我现在离开鸢王府,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听了这话最生气的自然就属那申连鸢了!“你休想离开!若日后真有个什么,本王也会尽全力去保护你的,但是如果你想偷偷离开,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本王一定会把你抓回来关在王府,一步都不得踏出!”申连鸢眼中透着非常明显的凶光,却显示着浓浓的深情和认真。
那凶光让白叶芩不由脖子一缩,怯怯不敢看他,只是也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想想自己一个人离开恐怕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已经入了这染缸,又岂能再一身清爽地离开呢!主动靠了过去,白叶芩百年难得一见的撒娇模样此时全现在申连鸢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晃上几下,祈求的眼神闪闪发亮:“我只是想想而已,没有想要付诸行动,真的,我可以发誓!所以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好不好?”
心底那柔软的弦被拨动,瞬间涌起的柔情蜜意无处宣泄,只好将人拉进怀中好好疼着。“好,本王就当没听见。”
头埋在那宽阔的胸膛中,嘴角挂起满足而又幸福的微笑,白叶芩是个个性非常传统的人,开始一段感情,除非遇到什么重大事变,否则绝对会从一而终绝不变心的。皇帝和贤妃看到两人这么幸福的样子,倒也欣慰,不再做碍事的人,主动离开了鸢王府。
初二那天,申连鸢本来想和白叶芩好好窝在那清莲居享受难得的两人世界的,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申连岚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疼痛,却还是儒雅地笑着。“四哥,我今天前来是有些是想找未来四嫂谈谈的,不知可不可以?”
即使对那人没有感情了,好歹他也是唯一一个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同乡啊,白叶芩拿祈求的目光看着申连鸢,直盯得申连鸢内疚万分心虚万分,主动点头离开。
“芩儿,本王相信你!”可那离开的身影明显不情不愿醋意万分。
白叶芩好笑地看着那背影,坐回桌边,对申连岚伸手一引:“岚王请坐,有事请直说,算起来在这个世界,我和萧霖也算得上是老乡了,岚王既是他的朋友,大概可以让我信任。”这话中的水分太多,像是给了允诺,又像是随时会撤回一般,太过暧昧。大概呢,只是大概啊!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萧霖,你怎么看?”苦笑一下,申连岚道出一句事实,并暗中观察着白叶芩的一举一动。
果然,白叶芩愣了一下,手微微一抖,脸颊稍稍一红,语气却很坚定:“即便你说的是事实,即使你是魂穿,对我来说,你现在就是我未来夫君的弟弟,我未来的小叔子,再多加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同乡同窗。怎么看这种说法,并没有什么。”脸红的原因,只是因为昨天在他面前道出了自己曾经的情感,觉得有些难堪和害羞罢了。
“是啊,你从那时候就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看起来好相处,实际却让人很难靠近,对所有男生你都这样。”所以那时候即使对她一见钟情,却没有勇气告白,也没有任何机会告白。只有远远地看着她,只有努力的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引起她的注意。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也会对他有异样的感情,从没想过,如果当初想到了,大概就不会拿和其他女生的关系来刺激她了吧!
白叶芩扯起嘴角自嘲一笑:“冷静自持吗?虽然我拒绝跟其他男生加深关系,却似乎从没有拒绝过你的要求吧!潜意识的,我没有拒绝你。那时候的我大概不懂得表达自己,只是我没想到那种心痛的感觉会那么强烈。一直以为,孩童时期,才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不过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是我早熟还是想得太过明白,我不知道。”
而申连岚却愣了,呆呆地问:“你真的心痛?是什么时候?是那时候我跟你说自己对那女生只是一般的感情而已还是……?”他想到的太多了,那时候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用上了最糟糕的办法,却也只是看到她无所谓的淡淡笑容,那时候只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贰肆 少年往事敞心畅谈
白叶芩笑笑,道:“那时候你坐我前桌跟我说那件事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后来……嗯?让我想想……好像是六年级快毕业的前几个月吧,偶尔听见同寝室的女生兴奋得大叫,就跑去窗口一看,然后就看到你给那个五年级的女生送礼物的情景。嗯,没错,就是那时候我的胸口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但同寝室的女生却对我说,绝对不可以喜欢上你,因为你是个花心又滥情的人。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注定跟你无缘,申连鸢才是我这一生的真命。”即使谈起这些往年旧事,她依然心平气和,没有任何一丝情感波动,就算曾经那么执着那么专注。不可以给他留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不想负了申连鸢。
“花心又滥情……呵呵,或许那个人说的没错,而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呵呵!我记得那时候,我忍不住对你的思念,就跑到你寝室去……呵呵!结果第二天早上梦游的谣言就满天飞了。”那时候看到她总是摸着自己的唇发呆,他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洋洋自得。
听了白叶芩就小心地往门口瞧去,见申连鸢并没有守在门外便松了口气,怒视申连岚:“我说你啊!即使忍不住,你也好歹看看情况吧!那是女生宿舍啊,即使你们男生宿舍就在楼下你也不该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吧!害我以为半夜遭鬼压身了,展开了无限的联想,害得我睡也睡不好,课也上不好!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做事体想想后果好伐好!”一个气急,连家乡话都蹦出口了。
“你该不会说是从那时侯开始才对我有感觉的吧?那时候我总觉得你的眼神跟着我转,应该没有错吧,你在怀疑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隔十年,听到她现在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证明她曾经在意过他啊!
“嗯,大概吧!”白叶芩将手放在腹部,抬头望着房顶的雕花,浅浅地笑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是你。可能你不知道,我寝室的那个和你同乡的女生曾在某一节活动课的时候。非常无聊地告诉我,或许你喜欢我。虽然当时我听了没有任何感觉,但后来,发生了那半夜的事后,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在意起来。感情的事,大概就是这样吧,明明觉得没有可能,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生。就像我对鸢,在那之前守紧了心不让自己去恋上他的好爱上他的专情,我必须承认,他是个非常理想的能够陪伴我一生的人。但是对我这样不明不白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件事,就是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担心着万一哪天不由自主离开了,我不是得让他痛苦一生吗?”
“你……总是想得这么深刻吗?”申连岚有些心头发紧,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有这样的资格。
“深刻吗?也没有吧,我只是根据自己想得到的结果和可能性来决定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自从他被那瞿千娇设计中了**,我们俩的关系就再也不能保持那所谓的友谊了。我是很传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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