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而且瑄华他也与太子没有来往。所以我才纳闷啊。”安菁无奈的叹气,“我这小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总有人惦记我呢?”
见妹妹这样,安庆成忍不住咬了咬牙。菁儿本该无忧一生的,如今却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实是他这做兄长的不够尽心。转过视线,他就看到了在廊下擦鞋的桂花,不禁冷笑了一声。
若你真是肯安安分分的呆着也就罢了,可若还想着些旁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太子府出来的人又如何?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消失的办法。
“三哥,你想什么,笑得那么吓人。喂喂,我玉华姐可是年底就生了,你可别给她弄几个碍眼的回去气她。再说了。那桂花再漂亮我也不能给你啊,那可是太子府送到这里来的。”喵的,三哥刚刚肯定在想某些不安定的念头,那笑声吓人啊。
安庆成回神,轻敲了安菁一记:“胡说什么呢。”
安菁嘿嘿笑,好久不见三哥了。如今见,更是倍感亲切。
正说着。姚瑄华从外头走进来了,见安庆成在,他毫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这事情迟早会传到安府去,这灾星是他们手里的宝,听到这消息,他们会无动于衷才怪。
更何况……
想起方才路遇安家老二安庆国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叹气。
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至于将佩剑也拔出来么。
他一直以为芸表妹是纯真的,偶尔说话冒失些,也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却不料她的真正面目却是如此令人厌憎。甚至,他无法不怀疑齐芸究竟为何会提前入选的。
送走了安庆成,顺便将桂花今天找自己剖白的事情告诉姚瑄华,安菁轻轻挠着自己的下巴,很是不解地问:“府中有什么人与太子走的近么?”
姚瑄华摇了摇头。
父亲和二叔都外放,三叔又没有出仕,并没有哪个在朝中,而大哥和二叔家二哥虽然有官职,但并不高,与太子也牵扯不上关系,太子没必要为着他们费心思。
“还是说,咱们想多了,其实太子的目的还是在齐芸身上?”安菁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只是想对齐芸做些什么,刻意纵容她,而咱们不过是正好撞上了。”
“这倒是有可能。”姚瑄华轻轻点头,太子对齐芸的偏宠确实来的蹊跷,“不过,齐家并无任何特殊之处,齐芸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有哪里惹得太子留意呢?”
苦思冥想了一阵子,安菁放弃了,不耐烦的摆手:“算啦,咱们想也想不明白,大不了小心着点了。要是桂花老实,那就当是多养了个人,要是不老实,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要是敢惦记她的男人,她一定会想办法为这妹纸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当然,这是良媛娘娘赐给她老公的美人儿,不能随便送人。但如果这美人儿自己出了墙,良媛娘娘,你也不能让你表哥顶着帽子过一辈子吧。
进了八月,热度终于渐渐退去了,等到八月中,甚至早晚时还有了那么一丝丝凉意。
“唉,为毛是桂花饼,不是月饼呢。”安菁悄悄长叹了一声。
这里的中秋流行吃桂花饼赏月,月饼是神马,估计点心师傅还不知道。
怀念啊,枣泥馅儿的,果酱馅儿的,莲蓉馅儿的,哪怕是五仁的呢……这桂花糕再好吃,也只有这么一种,哪像月饼,外皮馅料都有无数种。
“少奶奶,绫儿怕你冷,让我来送披风。”
身后传来桂花的声音,安菁转身,看到桂花手里捧着一件披风,不禁就拉长了脸:“这天气虽说是凉下来了,可也没到冷的地步吧?再说了,我今晚喝了点酒,身上热乎着呢。”
“酒后更受不得冷风,还是披上吧,宁可热一点,总比冷了强不是?”桂花笑盈盈的抖开了那披风,边给安菁披上,边说道,“都散了席了,偏你跟大少奶奶还有那么多知心话讲,送走了大少奶奶,你又站在这里不肯走,你没见美杏姐都等急了么。”
“她是急着回去吃桂花糕,我还不知道她?”安菁嘟了下嘴,“闷了一晚上,总得让我透透气。”
就是心里不爽啊。喵喵的,这么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饭,什么笑里藏刀,什么口蜜腹剑,全都摆上了,偏还搞得一群人都像是其乐融融一般,真是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估计是看在过节的份上,老夫人倒是没怎么丢她白眼。想想也是,她这嫁过来都快半年了,这老太太再怎么心里不甘心,也该认了这么一个孙媳妇,不想认还能把她休出去不成?更何况,还有喜事在那里摆着呢。
什么喜事呢?
周婷玉又怀上了。
对此安菁不知道是该感慨周婷玉的受孕体质,还是该感慨大哥的辛勤劳作。如今大概刚有两个月左右,算算时间,应该是周婷玉刚出了小月子后半个月的事情。
或许,也是因为周婷玉迫切的需要一个儿子的缘故吧。
想到席上老夫人还不忘让人把几样菜给望月送去,就知道在这个古代,一个儿子有多重要。
披上披风确实暖和多了,安菁晃晃有点迷糊的脑袋,笑道:“我明明没喝多,怎么感觉像是醉了似的?”
“酒都有后劲儿呢,喝得时候不觉得,事后才知道难受呢。”桂花好笑的摇了摇头,与美杏一左一右扶住了安菁,“快些回去歇息,免得明儿一早起来头疼。”
“不急不急,美杏先陪我回去,你去帮我看看东边,要是那边散了席,好好伺候着爷回来,他们那边指定会喝的醉醺醺的。”安菁说着,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一天给我闹的,还真是困了。”
“爷那边……”桂花有点迟疑,“应该没事吧。”
安菁不耐烦的推开桂花:“让你去你就去嘛,我又没醉,要是他醉了,一个人回来摔倒怎么办?快去快去,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
美杏无奈的叹气:“听这话就知道醉没醉了。”顿了顿,她又转向桂花,“我先送少奶奶回去,你就去爷那边瞧瞧吧。”
凉风牵动着衣摆,摇得披风上的流苏不住晃动。
看着桂花的身影渐渐远去,安菁原本眯起的眼睛睁开了,迎着灯笼的光亮,一闪一闪的。
“走吧,看看咱们爷是怎么回来的。”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桂花一直很安分,既没有刻意去接近姚瑄华,也没有装腔作势去勾起姚瑄华的注意力,但安菁并不能因此而全然相信桂花的那番话。
如今桂花已经与院里的丫鬟熟悉了起来,相处的也算融洽,所以,她打算再给桂花个机会。
爬上姚瑄华床的机会。
她宁愿做一个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也不想做个事后怨恨的冤大头。
回到了瑄华院里时,果然姚瑄华还没回来,冲等在门口的罗儿使了个眼色,安菁笑道:“打个灯笼,去寻一下爷,我让桂花去接他的,看看他们回来没。”
罗儿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立刻点了点头,提了灯笼就走了。
要是那个桂花敢勾引爷,别说勾引爷,要是敢跟爷说一句半句的胡话,看她怎么收拾那女人。
伸了个懒腰,安菁转身回去了。
虽说真没喝多,可她这酒量确实不怎么样,还是回去洗洗等帅哥进门爬床吧。
☆、316 齐媛的追求者
姚瑄华没让安菁等太久。
或者说,是桂花没让安菁等太久。
对于姚瑄华会安安稳稳进自己的屋,这一点安菁并没有怀疑。
若是桂花真的有意爬床,既然她能低调隐忍那么多天,就不会趁着这么一次机会贸然出击。她心里也该明白,若是这么一来的话,先前的话就完全是糊弄安菁,把安菁当傻瓜耍了,安菁绝对会把她当做眼中钉的。
就算你是太子府出身又能怎样,成了主母的眼中钉,照样日子不会好过。
所以,安菁想知道的是,在接姚瑄华回来的路上,桂花会不会有所举动。
比如含羞带怯的抛个媚眼啦,比如说点似是而非的话啦,比如手指头不老实的戳戳某些地方啦。她要看看,在无人的场合下,桂花还是不是会一如既往的安分。
不过,听罗儿的转述,似乎并没有。
“就是怕被看见,我特地吹熄了灯笼躲在一边。远远的瞧见她扶着爷过来,瞧爷的样子,喝得可真不少。不过,她倒是规矩的很,就跟在爷身后,爷问一声,她应一声,一句话也没多讲。总共也就是在拐弯的时候,爷没站稳,她扶了一把,过后立刻就松手了。”罗儿说着,忍不住嘟了下嘴,“爷真是的,喝多了就乱讲话,竟然说什么桂花身份特殊,该给她个名分之类的,气死人了,倒是那桂花老实。没敢应声……”
她话味讲完,就被缎儿偷偷拧了一把,这才知道自己多嘴了。忙闭上了嘴。
总之,桂花确实尽到了一个丫鬟的本分,没多说一句多动一下,连罗儿她们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老实到那等地步。
安菁轻轻点头,看了眼桂花房间的方向,收回目光笑道:“行了,天色也晚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去吧。”
若真是能长久安稳下去,那倒是省心了。
算啦。先去搂着她的帅哥睡一觉去。
刚一推开门,安菁就被一个带着些许酒气的怀抱给紧紧抱住了。
“不是喝多了么,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懒懒的任由姚瑄华将自己抱起,安菁只是勾住他的脖子。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可小心着点,万一手软把我摔在地上,我饶不了你。”
“放心,有我垫着。”姚瑄华笑着贴紧了安菁的脸颊蹭了蹭,将她稳稳放在床上,不等她翻身,就双臂一展,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你看,这不是安稳的很么。”
安菁白他一眼:“不老实,装醉。”听这家伙说话。哪像罗儿所说的什么醉的说胡话,还走不好路的样子啊。
“哪有,是真的醉了。”将额头贴紧安菁的额头,让自己的气息与安菁的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姚瑄华确实觉得自己醉了。
“醉了就说胡话?”安菁笑嘻嘻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姚瑄华的双眼,“人家桂花好歹也是太子府来的。怎么也该给人家个名分。”
“就知道是你使坏。”姚瑄华笑着捏了捏安菁的脸颊,“是你使她来接我的吧?”就说这灾星向来粗中有细。不会如此轻信一个人,这次让桂花一人去寻他,为的还是试探。
不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做出醉酒的神态,看桂花究竟会不会在无人的时候露出马脚。
“既不多说话,也不看我,我走不稳也不来扶,只有差点跌倒才扶了一把……若是这样还只是掩饰的话,她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姚瑄华说着,看着安菁那笑盈盈的样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跟你说话,你又想什么呢!”拍掉姚瑄华不怀好意的大手,安菁没好气的说,“累了一天,又喝了酒,还不睡?”摸摸摸,你能帮我摸大还是怎么的?
被拍掉的大手又重新轻车熟路的寻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另一只手则是将阻碍自己的那双两手一并抓住按在身下人的头顶。
安菁微红了脸,因为这个姿势不能不让她想起某些事情。
脸颊贴上脸颊,嘴唇允住嘴唇。
“今儿,是个好日子。”
诶,什么意思?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一轻,却是姚瑄华不知为何起身走开了。
“喂,你干吗……”魂淡,把人兴致勾起来,就把人晾在这里么?
等姚瑄华转过来,安菁心里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话说,你拿衣带来是要闹哪样?
“早就想试一试了。”
外面明亮的几乎耀眼的月光穿过窗纸,变得**不明。
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安菁能看到姚瑄华笑弯了眼睛,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妖娆。
果然是令原主逼婚也要追到的帅哥啊,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诶,等等……
“你想干嘛?”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安菁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衣带绑在了床头。
“今晚,听我的。”伏下头,含住了安菁的耳垂,用舌尖爱抚,直到她求饶的嘤咛出声,姚瑄华才满意的放过了她,“大嫂如今已经有喜了,我们也该快一些才是。”
安菁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的借口是自己还年轻,大嫂又一直有心结,所以在大嫂尚未有喜之前,尽量不要孩子。
喵的,大哥大嫂啊,你们那么努力干嘛。
不过,这孩子究竟能不能顺利钻进安菁肚子里,还为未可知。但有一天可以肯定——
“特么的,要是隔三差五这么来一下,明年就得当娘了。”安菁怨念。
虽说过程她是很享受啦,可一想到年纪轻轻就要拖家带口,她就忍不住叹息啊。
她要是今年怀上,明年生出来,等过个十七八年,她顶多才三十六,然后孩子又特么结婚了,不到四十,她就能做奶奶了!
明明在现代,不到四十还是风韵犹存一枝花的,在这里就是特么奶奶辈的了。
算算时间,似乎大嫂生欣愉的时候,老妈也不到四十的样子。
可是,这也不是随便谁能控制的啊。安菁长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瞅着外头的天空。跟悦兰那女人约好了明儿一起玩去,可她后悔了,干嘛约明天,不能约在今天么,大不了明天再约一次。
“少奶奶,你听说了么,三房好像惦记上表小姐了。”绸儿神秘兮兮的凑到安菁跟前,小声道,“有人说,瞧见润华少爷纠缠表小姐呢。”
姚润华和齐媛?安菁眼睛一亮,冲绸儿点点头:“快说,是怎么回事?”这么无聊的时间,只能靠八卦来打发了。
话说回来,她一直深深的为姚润华的名字感到遗憾,摊上这么一经典的名字——要润滑,不去做小受,多可惜啊。
“听说昨儿晚上,散了席之后,润华少爷喝多了,找上表小姐说了许多胡话,恼火得表小姐扭头就走。”说到这里,绸儿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在安菁的催促下继续说下去,“结果,润华少爷非但没有识趣的走开,反而找上了姑太太,说自己对表小姐一往情深呢。”
“……姑太太怎么说的?”安菁恍然,怪不得今儿在老夫人那里遇见姑妈时,姑妈的脸色那么难看。可惜了,昨儿晚上一散席,她就和大嫂边走边说话去了,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场,她说什么也要温柔体贴的亲自护送姑妈和齐媛回去啊。
“旁边还有没走的下人呢,姑太太也不好当场发火,只能强忍着脾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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