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犹疑的看着月寻欢,此厮一向禽兽,他的君子言论,实在是信不过。
看到芸娘眼中的怀疑,月寻欢脸色不好看了:〃怎么?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确实没有。
芸娘只得妥协。
月寻欢心满意足的笑了。
欧小满一点都笑不出来,心急如焚。
古清辰去边疆镇守,沈从来是他的随从,肯定也会走。
可巫术还有最后一层未练成,人就要走了,这怎么行?
欧小满急得团团转,可又想不到解决之策。
这日,欧小满愁眉苦脸的去找了沈从来。
因着尸香蘑芋的关系,欧小满现在身上的幽香越来越浓郁,沈从来的屋子,一向都没有异性进来过。
欧小满敲门进去,沈从来手足无措,有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的感觉,只觉得满屋子都是欧小满身上的幽香。
沈从来脸上是一惯的严谨,倒了一杯茶给了欧小满,声音勉强维持正常:〃欧姑娘可是有事?〃
欧小满哪有心思喝茶,看着沈从来,神色苦恼:〃你要跟着去边疆了是么?〃
沈从来点头,本就是将军的随从,一向都是形影相随的:〃嗯。〃
欧小满眨着水灵灵的大眼,问到:〃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从来实话实说:〃一年半载肯定是回不来的。〃以现在皇上的震怒,即使很快的把边疆的动荡平稳下来,也回不来。
欧小满一听,心里都凉了半截,六神无主,可怜兮兮的:〃那我怎么办?〃
难不成,跟着去边疆?只是,没有了尸香蘑芋,那最后一层,就更难突破了。
沈从来觉得奇怪,和欧小满一向本就无交情,她怎么会想到问自己这个问题?就好像是新妇舍不得夫君上沙场征战,生出无数的不舍,送别时相问一样。
想到这里,沈从来脸上起了红云,感觉有些赧然,别开了脸,声音有些发紧:〃欧姑娘此言何意?〃欧小满咬着红唇,看着沈从来,真心实意:〃我不想要你走。〃
要走,也别是在这个时候啊……真是要命了!!!
这回,沈从来是连耳根子都红了,比二月枫叶还红。
平常要么是在军中操练,要么是出门在外办事,生平接触的女人实在有限,沈从来感觉火烫烫的。
欧小满思来想去:〃你可以再晚些日子再走么?〃
军令如山,怎么可能!
沈从来清咳了一声,问到:〃欧姑娘可是有事?〃
欧小满垂头丧气极了,低头沉吟了一会,闷闷的说到:〃没什么,我走了。〃
看来,没其它好法子了,只有等巫术练成了,到时再去边疆找沈从来了。
或者,再找其它比较适合的受体。
看着欧小满郁郁寡欢的离去,沈从来没来由的一股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欧小满人虽走了,可屋子里的幽香,却是经久不散。
这夜,在欧小满的幽香中,沈从来第一次因为女人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好不容易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女人百般温存柔顺承欢……
沈从来在半夜惊醒了起来,立即感觉到裤档处湿粘粘的。
。。
正文 200 满脸红窘
跟被火烫着了似的一跳而起,全身都红了,热气腾腾的,要烧起来一样。
虽然没有去过烟花柳巷寻欢,也没有过女人贴身侍候,但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沈从来自是知道这代表什么。
三更半夜,沈从来满脸红窘,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去打来水,寻来皂角,把弄脏了的裤子洗净后,也不敢晾在院子里,而是拧干拿回房间,搭在了架子上。
摸黑躺回床上,沈从来睁眼无眠,是再也睡不着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去回想那个春梦,梦中的女人,她很香,身子很软,她喘息着,吐气如兰,暗哑着声轻叫:“从来,从来,沈从来……榧”
几乎是立刻,沈从来就又有了反应,吓得他用被子把腰腹间遮得严严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明明知道屋子里没有别人,可沈从来还是做贼心虚一般,抬头四望。
咬着牙,想挥去脑海中的活色生香,可惜事不如人愿垆。
她还是媚眼红唇:“从来,从来,从来……”
声音又娇又媚,带着娓娓动听的颤音。
那么熟悉的容颜,那么熟悉的声音,是欧小满。
竟然是欧小满!为什么会是她?不应该啊。
以前对她,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
真是不可思议,生平第一次……,竟然是她!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就是她。
欲求不满,胀痛胀痛的,沈从来痛苦的呻吟一声,对自己生出股恼怒来。
一直以来,沈从来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守得住心。
在将军身边这么些年,来自各方‘金钱,名利,美女’的诱惑,全都经历过。
以前都能无动于衷,坐怀不乱,坚持原则,立场非常坚定的守住了自己的心。
今夜,真是中邪了一样,那股冲动就是压制不下,左胸口都要蹦出来了一样,心成了乱七八糟的。
腰腹处的不听使唤,让沈从来恼怒极了,最后干脆从床上一跃而起,去了院子里练枪。
沈从来的长枪在沙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杀伤力极强,能以一敌百。
一刺一回,都是力道十足,在熟悉的招式中,沈从来渐渐摆脱了脑海中的旖旎生香。
但是,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又会香艳满脑,沈从来的脸色,从来没有过的复杂和纠结。
又恼,又怒,又忍不住的脸起红晕。
沈从来难得弄了章法,用了蛮劲在刺枪。
正气喘吁吁中,响起了古清辰威严的声音:“怎的如此心浮气燥?”就连自己到了身旁,都还无知觉,这可是兵家大忌!马上就要出征了,这状态不可取!!!
沈从来眉头打了结,停了下来,却不知要怎么回答,张嘴无言。
总不能说是因着春梦一场吧?难以启齿!
古清辰一直视沈从来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真的关心:“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从来很是不自在的说到:“没有。”
古清辰一向心思缜密,又对沈从来了如指掌,略一想,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因为哪位姑娘?”
闻言,沈从来的脸,立即胀成通红通红的,跟十五高高挂的红灯笼一样了,不过,倒也没有否认。
对于即成事实,沈从来从不去否认,那没有必要。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在古清辰面前,沈从来一向推心置腹。
也正因为如此,在沙场上征战,两人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心意。
有许多次,都是靠着二人的心意相通,才能化险为夷,否则,现在哪还有命在?!
可以说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看着沈从来的沉默,古清辰知道,那就是默认。
想想也是,二人之间年纪相差不多,从来早就该成家立业了。
这些年,屡次提起他的婚事,都被他回决了,说是并无合适的姑娘。8
如今倒是难得动了心思。
于是,古清辰非常热心的问到:“是哪家姑娘?”
沈从来心跳又乱了,好一会才别别扭扭的几乎低不可闻的说到:“我只是,只是莫明其妙的……”
那种感觉不知道要怎么讲!
说是看上欧小满了么?也没有。
只是,神使鬼差的今夜她就入了梦来,在身下辗转承欢,缠绵不休。
看着沈从来一脸苦恼纠结,五官都要皱成老头子一样了,古清辰拍了拍他的肩:“要是中意,那趁着天亮就抓紧把婚事办了吧。”
在沙场征战,谁晓得几时能回?谁晓得能不能回?
若是两情相悦,成亲也好,莫要浪费了光阴。
说不准再回来时,就已经做爹了,后继有人,传宗接代。
古清辰的提议,让沈从来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轮翻的变换,一脸古怪。
娶欧小满?
娶那诈尸?
沈从来无法想像,那会是怎样的洞房。
怎么圆房?
虽说是从路边捡的,早就不记得双亲的样子,可姓沈,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若是娶个诈尸,洞房花烛夜的圆房就是……奸尸!!!
沈家的列祖列宗,九泉之下,岂能安宁?!
估计是要死不瞑目了。
古清辰以为沈从来是怕娶亲太匆促,怕委屈了姑娘家,好心说到:“你放心,有将军府在,断不会委屈了弟妹,该有的礼数,都会齐了。”
那声‘弟妹’,让沈从来更是窘迫,脸上的暗红,更是火烫火烫的,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有些语不成句:“不是,我只是……唉,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古清辰闻言,问到:“可是女方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让我爹娘去提亲。”古清辰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现在趁着将军府现在声望还在,现在去说亲,肯定女方家也好说一些。现在七皇子形同软禁,圣上又是震怒,古清辰担心接下来会有些……君心难测,谁也说不准。
‘提亲’二字入耳,沈从来更是心惊肉跳之感,难得的起了结巴:“不是,我……我……我心意……未定。”实在是感觉有嘴说不清,干脆换了话题:“后天就要出征了,那夫人怎么办?”
说到京城翻地三尺,初九还是了无音信,古清辰脸色沉了下去:“清阳会继续在这边查找……”刚好趁着镇守边疆的机会,可以去周国刺探。古清辰原本是担心周国有人抓了初九去做人质,在战场上相威胁。现在古清辰恨不能觉得抓了也好,只求快点送来消息。这样毫无条绪,就只能束手无策,更是让人胆颤心惊,夜夜煎熬。二人在月下,商讨着事,坐到了天明。
天色微微亮后,二人整装去了早朝,随后一整天,就都在军队忙得团团转,准备明早出征。
忙到夜深,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古清辰干脆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过夜,没有再回竹院。
回去了反而添睹,看着那张和初九一样容颜的脸,若不是要顾全大局,古清辰恨不得撕碎了她。
只是如今初九下落不明,不宜轻举妄动,而多次对她的几次试探,初九的失踪,和她脱不了干系,但她背后有人在主使,抓了她,只会打草惊蛇。
这一夜,古清辰都没合过眼,对初九又是思念,又是担忧。
古清辰坚信初九肯定还活着,每次煎熬难受得受不了的时候,就自我安慰,初九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会像谁呢?……
……睁眼看着天亮,古清辰带领士兵出征。
送着大军远去,宋兰君眉开眼笑。
古清辰的镇守边疆,最高兴的就要数宋兰君了,喜上眉梢。
全身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许久没有这样欢喜过了,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太子虽然虚惊一场,可是,现在,却是因祸得福。
七皇子派系,惹得圣上震怒,七皇子也失了圣心,如今被软禁,太子这帝位,是稳操胜券了。
送别古清辰出兵,宋兰君第一件事,就是上床,安眠。
古清辰去了边疆,宋兰君才真正的能放下心来,好好的睡一觉。
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好好睡过了。
一觉醒来后,一切都将不同。
这一觉,宋兰君睡得十分的踏实。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十分好心情的饱餐一顿后,宋兰君去了长安街的药店,找初九,相思成灾。
初九不在,那是在竹院么?
宋兰君转了方向,往竹院而去。
因着公事繁忙,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初九了,想念得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走到半路时,宋兰君看到了佳人,正缓步而来。
宋东离因着上次动了胎气,所以走得很慢,每步都走得很稳,就怕再有万一。
古清辰去了边疆,这让宋东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还不知要几时才能看到他呢。
不过,去了也好,就不用每天再那么煎熬了,想看到他,恨不能时时刻刻能和他在一起,却又害怕和他的相处。
总是胆颤心惊,害怕露出马脚。
如今他走了,不用再受这种折磨,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安胎上就好,等他凯旋归来时,就做爹了。
到时,母凭子贵,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且,宋东离都想好了,生产时,找个稳婆,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些手脚,故弄一场玄虚,就说大出血,鬼门关上走一趟,到时就有理由说,有些事记忆模糊了。
越想,宋东离心越欢喜。
更高兴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不动声色的仔细寻找,终于寻到了唐初九的字贴,原来她把古清辰的字学了个七分像。
有了答案和目标,那一切做起来,就好办多了。
现在古清辰走了也好,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练字,好好的学做唐初九再逼真一些。
宋东离走在路上,心里仔细打算着。
却不知她被人当肥羊一样的盯上了。
宋东离以前穷怕了,有一个最明显的习惯就是,喜欢穿金戴银。
先前还因着唐初九一惯的节俭,有所顾忌。
可是自从将军府派了人过来侍候后,说好歹是将军夫人,哪能如此素净。
这正合宋东离心意,有了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焉能不好好利用。
几次故意试探过后,见古清辰没有什么意见,就更是理直气壮了起来。
因此,现在宋东离穿的又是绫罗绸缎,而且头上的每一件珠花,都是价值不菲。
无怪乎被人当肥羊一样的盯上了。
宋东离还毫无知觉。
这几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养胎,感觉日子乏味极了。
躺了几天,感觉没有异常了,就再也呆不住了。
吃过中午饭,说是出来随意走走,消食。
说是随意走走,其实宋东离也并不是没有目的,今天又到了和钟无颜相约的日子了。
钟无颜先前订下了七日之约,说是每隔七天,宋东离必须到‘上罗店’一趟,看看有没有新的指令。
宋东离不敢有违,钟无颜的恐惧,对于她来说,早就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去。
在地洞那段日子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宋东离再也不敢对钟无颜的话有任何违逆。
‘上罗店’的生意很好,它做的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顾客每天不会很多,但是利润很大。
‘上罗店’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地理位置有些偏僻。
宋东离低着头,走着走着,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用刀子抵住了腰,回头一看,只见那人长得贼眉鼠眼,满嘴黄牙,恶狠狠的:“想要活命,就乖乖把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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