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辰摆了摆手:“我只希望今天的血,能流得少一些!”
动摇?哪由得,身不由己!
竟然子车愿意,那也是最好的办法。
兄弟二人,一同出了院子,兵分两路。
月太妃的寿宴,办得十分的隆重。
清早,宋东离就起床,坐在了铜镜前。
经过这几日的药物调理,身上已经不痒了,但满身的疤痕。
唯一令她感到稍稍安慰的就是,脸上的那块疤痕,并不明显。
对镜梳妆。
半个时辰后,镜中又是一佳人。
脸上的疤痕,经过巧手的点缀,画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非但没有损她的容颜,反而另添风情。
这些日子担惊受怕,一直闭门不出,因着脸上的伤疤,宋东离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南长安了。
但对他夜宿哪位妃子寝宫,却是一清二楚。
他最宠爱苏贵妃。
这让宋东离非常的有危机感,就怕被人趁虚而入。
所以,这次月太妃的寿宴,她费尽了心机。
看着镜中之人,宋东离缓缓一笑后,脸上缚上红纱,去参加寿宴,特意早些过来。
月太妃一见到宋东离,就朝她慈详的招手,示意她过去。
宋东离非常乖巧的去了月太妃跟前,说着好听的话,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大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南长安。
南长安这几天,心神不宁。
可宋兰君做得滴水不漏,南长安没有查出来。
南长安着人暗中加强戒备。
这日宴会,特意令张子车不离左右。
在宋东离的望眼欲穿中,终于等来了南长安,他和苏贵妃一同前来。
看着苏贵妃的穿金戴银,巧笑嫣然,宋东离眼里带了恨意,以及失落。
南长安看到月太妃身边的宋东离时,嘴角立即笑意盈盈。
虽然不能立即拥她入怀,却是眉目传情。
苏莫语低下头去,掩盖住了眼中的恨意。
宴会开始,百官携家眷到贺。
一片歌曲升平,却也是血腥的开始。
前后宫变,不过两个时辰,尘埃落定。
最少宋兰君以为,已经落定了的。
宋兰君居高临下看着重伤在地的南长安,脸上是胜利的笑容:“自古成王败寇,你还有何话可说?”
南长安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宋兰君,你竟然敢谋反!”
宋兰君志得意满:“有何不敢?你不顾君纲人伦夺人妻在先!”
南长安颓然,在这一点上,他一直也有自省,知理亏。
宋东离被压着按在地上,她心惊肉跳极了,全身都在不停的打摆子。
宋兰君竟然夺宫!!!
眼前的局势,让她一脸死灰。
眼睛瞪得大大的,南长安败了,现在宋兰君才是胜利者。
宋东离不想死,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不应该入宫的,应该一直和宋兰君在一起的。
这些年,他一直都很宠自己,即使不进宫,过的日子也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而且,人人羡慕。
现在宋兰君夺了帝位,怎么办?他会饶过自己么?
他是因为南长安霸占了自己,才宫变的。
应该不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吧?
宋东南百转千回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在宋兰君身上了,希望他能念旧情,叫到:“十七……”
这声十七,彻底的激起了宋兰君心底的滔天·怒火,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脸上不怒反笑着,走到了宋东离的身边。
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随他入宫?”
宋东离当机立断:“十七,我是被逼的。他拿你威胁我,我才不得不从了他的。十七,我一直都很痛苦,很想你……”
每一字,都彻底的否定了南长安之间的情谊。
宋兰君听到这话,脸上带着痛快的笑,指着南长安问到:“你从未喜欢过他么?”
宋东离落地有声的答到:“没有。”
南长安看着宋东离,目光带着哀伤,却没有责怪。
现在大势已去,如果初九这样说,能让她活下来,南长安不怪她。
看着宋东离,南长安脸上落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宋东离的目光躲闪了开去。
现在她只知道,一定要活着。
可要活着,就一定要让宋兰君出气,就不能和南长安再有任何的瓜葛。
宋兰君看懂了南长安眼中的情意,扬起痛快的笑意。
不知道如何他知道她是假的,会如何?
宋兰君拿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蹲到了宋东南的面前。
当着南长安的面,一刀划在了她脸上的那只蝴蝶上面。
立即有血流出来,成了染血的蝴蝶。
痛意袭来,宋东离惨叫出声:“啊……”
南长安看着宋东离被毁容,大为震怒:“你何苦为难她?!她只不过是身不由罢了。”
宋兰君冷冷的:“这一刀是惩罚你爱慕虚荣。”
正文 296 结局倒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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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296 结局倒计下
宋东离跪在地上,手上脸上全是血,她简直不敢置信,宋兰君竟然会划花她的脸。爱睍莼璩
可脸上的痛意却是那么真实,宋兰君眼中的冰冷狠绝也是真的,他恶狠狠的跟要吃人一样。
宋东离急了,什么都顾不上了:“十七,一日夫妻百日恩,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义上……”
夫妻二字,更让宋兰君的怒火高升,又是一刀划在宋东离的脸上,与之前的伤口形成一个叉,更是血流如注。
这一刀,划过下巴,宋东离的上唇被切开辂。
痛得她眼前直冒金星。
看到宋东离身上的血,南长安心痛的极了:“初九……”
宋东离愤怒的看着南长安,恨死他了婀。
如果不是他,现在就还是臣相夫人,享尽荣华富贵,人人羡慕,哪会有眼前的横祸。
宋兰君拿着滴血的刀,直指宋东离:“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就应该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宋东离听了,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十七,就看在我曾经为你有过孩子的份上,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孩子!!!
这更是屈辱,难堪!和这个女人,竟然有过孩子!宋兰君只觉得脏,脏死了,无尽的愤怒!
拿起刀,狠狠的一刀落下。
立即响起宋东离的惨叫声。
南长安闭了闭眼,对宋兰君说到:“你放了她,我下旨将皇位传你!”
传位,这确实是很大的一种诱惑。
这样宋兰君得到皇位也名正言顺一些。皇上病重,膝下无子,传予最有才情的臣相大人。
这说出去,世人也能接受一些。
虽说现在不管南长安传位不传位,宋兰君已经是胜者为王了。
但被传位与谋朝篡位比起来,其中相差甚远。
宋兰君眯眼看着南长安,突然纵声大笑。
好一会后,才停下来,问南长安到:“你喜欢她什么?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喜欢她什么?”
南长安身下已经流了许多血,脸色十分的苍白:“初九她很好,是因为我强迫她才负了你,错不在她,你不要折磨她。”
宋兰君听后,脸上似笑非笑,亲自拿了笔,递给南长安。
南长安心甘情愿写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道圣旨。
宋兰君看着写好的圣旨,脸上升起奇诡的笑容。
他拿着刀,到了宋东离的跟前:“你挑断了他的脚筋和手筋,我就不挑断你的!”
宋东离一丝犹豫都没有,拿着刀去了南长安的面前,可手却不停的颤抖。
不是舍不得,而是抑制不住。
南长安看着她,眼里无悔:“初九,你动手吧,我不怪你……”
宋东离扬起刀,眼都不眨的划了下去,一丝犹豫都没有。
南长安痛得咬紧了牙,但没有痛呼。
宋兰君冷哼一声,重新拿回了刀:“初九那么重情重义,那么与人为善,你觉得她会这样做?会这样心狠?”
大出血,让南长安声音越来越虚弱,紧蹙了眉问到:“你什么意思?”
宋兰君没有直接给出残忍的答案,而是指着宋东离问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
南长安沉默,他认为是宋兰君不甘心。
宋兰君脸上的阴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就能声音也柔了下来:“这一世,我最珍惜的就是初九。如今我已经夺了你的江山,我哪舍得让她受这样的苦!”
闻言,南长安更是肯定那股隐隐的不对劲,这话中意不对。
宋兰君走到宋东离的身边:“初九能母仪天下,可是你,休想!你不配!”
宋东离猛然睁大了眼,看着宋兰君,就像看到了凶狠的野兽一样让她害怕,牙齿开始打颤。
她已经预感到了东窗事发。
肯定是的!
用双手捂住了耳朵,想自欺欺人:“不!我就是唐初九!”
宋兰君冷冰冰的:“初九绝无可能像你一样不知羞耻!初九绝无可能像你一样嫌贫爱富!初九绝无可能像你一样水性扬花!”
南长安震惊,他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剧烈的痛,可是他都感觉不到了,他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
艰难的问到:“你是谁?”
宋东离惊慌失惜,声音尖利:“我就是初九!”
宋兰君戳破了她的谎言:“你是宋东离!”
宋东离面如死灰。
南长安咬牙切齿,气得虎目圆睁。
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引来杀身之祸!
不值!!!
以往和她的恩爱欢好,以往对她的独宠,全部成了不堪。
宋兰君看着南长安的痛楚,痛快极了。同时心里鬼诡的还隐隐有一股平衡,瞧,他是九五之尊,一样的被这样的一个女人脏了身子!
南长安胸膛剧烈起伏:“初九在哪里?”
宋东离原本是十分的害怕,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后果也已经出来了。
她反而不怕了,疯狂的哈哈大笑:“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死了,死了!她不死我哪来和她一样的脸!”
闻言,南长安眼前阵阵发黑,初九竟然死了么?
喉咙一阵腥甜,再也压不住,口中吐出鲜血,昏了过去。
宋兰君冷眼看着宋东离:“你敢再侮辱初九一句!我让你生不如死。”
宋东离形同颠狂:“哈哈,唐初九就是个贱人!”
话音未落,宋兰君一刀,把宋东离的舌头割了,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东离承受不住这样的痛,也昏了过去,倒在血泊之中。
宋兰君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全身是血的南长安和宋东离,他心中满是吐气扬眉。
终于让这奸夫淫妇得到了惩罚!!!
今生,就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兰君的快乐,终止于张子车的破门而入,看到地上全身都是血的南长安,他全身颤抖:“不!”
浴血奋战,才终于把宋兰君的人全部制住,却到底是来迟了,来迟了。
宋兰君看着张子车闯入,大惊,他知晓大势已去。
否则,张子车是进不来的。
可是不甘心,拿着手中的刀飞快的扎上了南长安,没有得逞,被张子车一掌打飞了
身子撞到墙上又落下,正好压在宋东离的身上,宋兰君脸色苍白如纸,不敢置信,竟然功亏一篑,竟然败了!
明明一切都计划得滴水不漏,明明已经困住了张子车,为什么他还能突围而出?
当看到古清辰进来时,宋兰君明白了。
是他!!!
果真是他!
宋兰君嘴角流出血来:“是你!”
古清辰身上也受了伤,手臂上不停的流血,他紧抿着唇,问到:“初九在哪?”
宋兰君缓缓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古清辰冷声到:“就凭你命不久矣!”
宋兰君高昂起了头:“你想杀我?我若死了,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初九!”
“你身上的蛊虫,本就亏空了你的身子,本就活不长久!”
宋兰君震惊:“不可能!御医早就诊脉过了,我身子无恙。”
月寻欢身上挂彩的走了进来,一脸自负:“御医?!庸医!”
宋兰君看到月寻欢,眼里全是恨意:“你……”
月寻欢狂傲不减:“本公子无愧天地!”
宋兰君颓然,确实以当初定的合约来讲,月寻欢全都做到了,言而有信了的。
现在大势已去,但宋兰君无悔,即使南长安还活着,他也是个废人了。
还有宋东离,就不信古清辰能轻饶了她。要不是她,初九根本就不会吃那么多苦。
宋兰君心里翻江倒海的痛,现在败了,他清楚的知道下场是什么样的。
死,他不怕。
只是舍不得初九。
好不容易,和她回到了当初,中间没有了那些痛苦的过去,没有了古清辰。
原本以为能一辈子到老的,原本以为能让初九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没想到……功败垂成。
也罢,也罢。
初九,只愿我死后,你不要恨我。
初九,只愿我死后,你能去我坟上烧一柱香。
初九,只愿我死后,你会记得曾经世上有过一个十七。
初九,只愿我死后,你能幸福。
相信古清辰能给初九幸福。
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在这一刻,宋兰君最大的庆幸,就是留下了唐佛祖的性命。
当初看着他那张和古清辰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脸,是动过杀机的,不过幸好留了下来。
心思百转后,宋兰君说到:“我想再见初九一面。”
见古清辰沉吟不语,宋兰君郑重承诺:“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想再看看她。”
古清辰沉思了许久后,终于应允。
宋兰君同古清辰回了臣相府,因着张子车那一掌,他脸色腊黄如纸。
而月寻欢看过南长安后,对张子车说到:“他失血过多,凶多吉少。而且手筋脚筋已废,即使能撑过这一劫,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
要是依月寻欢的意思,一切给南长安干脆,一了百了。
他活下来,就是隐患,就是祸害!
张子车看着浑身是血的南长安,心里裂裂的痛。
“请尽最大的所能,让他活下来。”
月寻欢不苟同:“子车,你应该知晓他留不得。”
张子车声音低沉:“我知道,可我希望你能救他。”
月寻欢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给南长安包扎了伤口。
张子车一看就是铁了心,反正现在劝不了他,不如要古清辰来做定夺,他是他大哥。
看着南长安的血止住了后,张子车穿上明黄色的天子之衣,走了出去。
众人见了,皆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子车抬手:“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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