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的,从古清辰的腰间飞速移开了。
月寻欢个情场未进门的,还未识得情欢滋味,所以,难得呆头鹅了一会,没看出***的汹涌澎湃。
睨着唐初九:“怎么不脱完?!”
唐初九有些难为情的看了古清辰一眼,不答,垂着头,退去了一旁,帮着月寻欢把银针消毒,但两颊嫣红,羞的。
月寻欢当唐初九是不好意思去脱古清辰的裤子,横了她一眼,不是已经睡过了么?!还矜持什么?
古清辰深吸着气,努力把追随在唐初九身上的目光移开,眼观鼻,鼻观心,平息那些叫嚣着要放纵的***。
好在自制力一向让人望尘莫及,终是在月寻欢移步过来扎针时,平息了它的不甘。
月寻欢脱裤子,可是休想指望他有丁点美人的温柔,直接手指一划,裤子就成了破布。
听着空气中传来布料被撕裂的一声,唐初九默默的看着盘中的银针,一点都不敢乱看。
就怕看到某不宜人前的东西…… 嗯,它……其实也是见过的。
咬了咬唇,把脑海中一些香艳火辣的画面赶了出去。
古清辰低垂星眸,也没有看上唐初九,就怕又引起它的卷土重来。它,可是丁点挑·逗都受不了的。
天下间,就有一种人,只要看到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唐初九于古清辰,就是这样,只要看到她,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土崩瓦解。
月寻欢出手如闪电,拿着银针朝古清辰的气舍穴,膻中穴,曲池穴……募穴一一扎去。
每次下针,都需要又快又准,且精神要高度集中,看着好像没什么,实际上无异于干了一场苦力。
月寻欢的额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头也不抬的道:“擦汗。”
唐初九执起盘子上的汗巾,给古清辰擦去了额前大滴大滴的汗水。
每扎一跟针,于古清辰,无异于在刀山火海里走一遭,痛疼难忍。
古清辰虽然一声未吭,可是从太阳穴般的青筋暴起及额前大滴大滴的汗水,也能看出来,不好受。
汗水从额头汇聚流下来,顺着进了眼里,有些刺痛,月寻欢瞪着唐初九,恨不得五马分尸了她。要她擦汗,她倒好,只顾情郎。
都说见色忘义,果真如此。
唐初九柔情似水的看着古清辰,恨不得能替他去痛。
都说对一个人动心的时候,就会以他悲为悲,以他喜为喜,以他痛为痛……若按此来说,唐初九对古清辰动了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大年初六,他一身大红喜服,推门而进时开始,就是那刻,唐初九对古清辰动了情——他终究来了,他没有食言。
女子一旦动情,就会是全心全意。所以,唐初九非常自然而然的就是给古清辰擦汗。一点都没顾及到月寻欢。
月寻欢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唐初九,想把她剖了,内脏喂野狗。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动了菩萨心肠,手下留情,抬起衣袖,一抹额前的汗水,吩咐唐初九道:“去扶着他坐起。”
否则,后背上的穴道没法下针。
唐初九爬上床,目光只敢限制在古清辰的胸部以上,腰腹以下,是禁地,不敢看的。伸手搭在那宽厚的肩上,一个用力,扶着坐了起来。
古清辰身上翻滚着全是痛意,全身跟稀泥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要想坐稳住身子,必须借助外力。
唐初九跪在了古清辰的两腿间,伸手扶着了古清辰的肩膀,不让他倒下。
古清辰的脸绷得紧紧的,咬着唇,隐忍着那排山倒海的痛苦。
月寻欢拿着银针,绕到后背,深吸一口气后,开始下针。
这次下针,速度非常缓慢,那长长的银针,是一点一点的,缓缓的刺入古清辰的穴道。
每刺入一点,痛意就更多一分。
古清辰那浓黑的剑眉,皱得紧紧的。
唐初九抬起右手,抚上了古清辰紧皱的眉,想要把它抚平,想抚去它的痛苦。
古清辰微微一笑,明明痛到了极点,可是声音却一丝痛意都听不出来:“我没事。”
月寻欢在后背冷声警告到:“扶好,不要动,不要说话。”否则到时死了残了废了,怨不得别人。
唐初九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稳稳的扶着古清辰,生怕生出一丝的差错来。
只希望这场折磨快点结束。
可月寻欢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分比一分慢。
随着时间的过去,唐初九的脚跪得有些麻了,咬牙忍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古清辰身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下来,很快的打湿了被褥。整个人跟在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好在,终于,终于月寻欢住了手。
月寻欢长吐了一口气,擦汗后,去桌边倒茶喝。 如牛饮水般,连喝好几杯润喉后,才道:“半个时辰后,再拔针。”
这意味着,唐初九还得一动不动的保持这个姿势半个时辰。
月寻欢说完,也不看床上的二人,开门出去了。此花孔雀有洁癖,受不得身上脏,如今里衣全部汗湿,贴在身上,无法忍受,现在只想沐浴。
正文 121 撞破好事
一打开·房门,就见着了古家的当家主母江如水,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守在外面。殢殩獍晓
这些日子,古清辰的中毒,让江如水憔悴了许多,以往一向都打扮得非常精致,现在也没了那个心思,每天吃斋念佛,拜求各路菩萨,就希望古清辰能平安无事。
愿意以一切来换,哪怕是以命来换,做娘的心,总是一切为了孩子。
在佛堂时听着门房来报,说唐初九和月神医一起来了,江如水立即就赶了过来。
见着房门紧闭,知晓里面月神医在施针,只得在门外守着。因为月寻欢早先就有说明,他扎针时,闲杂人等,避让甾。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月寻欢出来,江如水迫不及街的迎上去问到:“月公子,我儿怎么样了?”
月寻欢特无良的:“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此花孔雀一点节操都没有,明知道房里的那情形,不宜人前,可他,才不管…拖…
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江如水……面对尴尬无数,因为她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入眼的就是唐初九跪在古清辰双腿间,手扶着他的肩……非常暧昧的姿势。
江如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凌乱着立即返身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老脸上火烧火烧的,都要冒烟了。
当娘的,撞破儿子的好事,总归是难为情。
唐初九因着是背对着门,没有看到江如水进来又出去。倒是腿开始发麻,腰也挺得有些发酸了。
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吃不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前倾身子,用额头抵住了古清辰的额头,稍稍缓解身上的不适。
古清辰全身都如在被人千刀万剐,那种痛,非人能忍受,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隐忍上。
所以,到现在唐初九这一动,才发现了她那姿势定是腿麻了,道:“初九,你坐下来吧。”
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在唐初九的脸上,呼吸间,全是他浓烈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中,带了中药的苦味,唐初九道:“我没事。”
要是坐下来,那个姿势,比如今这个,会更亲密暧昧三分,想想就……怪难为情的。不能再想了。粉脸上,不由得就羞意漫延。
古清辰看着佳人的脸红,念头略一转,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闷笑到:“初九,我们本是夫妻。”夫妻之间,再亲密无间,再暧昧无数,都可以。
唐初九顿了一会,才稳住手扶着古清辰宽厚的肩,慢慢的移动右腿,屁股坐了下来,因着活动的空间有限,两腿也伸不直,只能屈膝在身前,不敢再往前移动半分。
再往前,就是古清辰的双腿间了,那里,可是非常的……原始。
因着剧痛,它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
唐初九不敢看,会羞。
看着古清辰身上的汗如雨下,唐初九关切的问到:“很痛是不是?”
古清辰轻应到:“嗯。”随即闭上了眼,不再说话,把所有的精力用在隐忍剧痛之上。
看着古清辰的痛苦,唐初九恨不得能替他痛。
可惜不能。
世上就是有那么些事,无人能替代。
唐初九微微前倾了身子,在古清辰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古清辰感觉到了佳人柔软温暖的红唇,却没有动,直到一刻钟后,那痛变得能忍受了,才睁开眼。
双眸亮如日月星眸的看着眼前娇颜,深情到:“初九。”
唐初九立即应声到:“嗯?”
古清辰目光灼灼,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初九,靠过来一点。”
唐初九身子前倾,两个立即变成呼吸彼此交融:“怎么了?”
还不够近,古清辰继续诱哄良家妇女:“再近点。”
唐初九又近了三分,随即,呆若木鸡了。
因为红唇被古清辰舔了一圈。
好滋味,喜欢。
古清辰眼里闪炼烁着璀璨的光亮:“初九,还要么?”
唐初九慌乱的垂眸,无言:“……”!!!
这让人怎么回答。
因为不管答要,或者不要,都不好。真是要羞死人了。
古清辰暗哑着声,不知羞的到:“初九,我还想要。”是真的想要,而且想要得更多。
唐初九脸上火烧火烧的,默不作声,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可心跳却越来越快,像是要从胸间蹦出来一样。
美人如此不热情,不如火……
“初九,你满足我好不好?”不得不说将军威武,就连求欢,也能如此的……让人抗拒不了。
唐初九飞快的抬眸看了古清辰一眼,轻咬了下红唇后,到底是满面霞红的让古清辰如了愿。
如愿以偿,古清辰脸上如满山春花绽放。
甜美的滋味,诱人沉伦。
古清辰意犹未尽,只是眼前,不宜也不能尽欢,只得按耐住那奔腾的***。
“初九,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唐初九定定的看着古清辰:“没事,只要你能好好的。”再苦,再累,都愿意。
没有华丽的说词,就是一句简短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心实意。
古清辰非常动容,看着唐初九缓缓笑了。初九,你的情意,我定不相负。
面前男人的笑容,万千风华,让唐初九看得……忍不住的惊艳,沉伦。
***一般指倾国倾城的女子,可是,唐初九就是觉得古清辰笑起来,跟个***一样,勾魂和撩人极了。
有种人,很少笑,可他只要一笑,就如冰封一整冬的大地忽地春暖花开,遍地生机。让人觉得无限的美好。
原来笑容,真的醉人。
看着唐初九的失魂,古清辰的笑意更深。
很满意,自己的容颜,能让她喜欢。
何止是喜欢,简直是百看不厌。
唐初九好一会后,才从惊艳失魂中爬了出来,一时感觉羞极了,清了清喉咙,找着话说到:“月寻欢给了我一本他编写的医书,这几天,我都在看,月寻欢真的很厉害……”
抛开月寻欢的人品不说,但他的医术,是真的非常厉害,唐初九很是佩服和崇拜。如果有朝一日,能像月寻欢一样的厉害就好了。
自己的女人,双眼狂热的冒着对别个男子的崇拜,古清辰突然就有股冲动,想把月寻欢一剑砍了,反正看他不顺眼,也很久了。
在东清国,大夫是个非常让人尊敬的行业。唐初九又是刚刚接触,正在兴头上,特别是今天小试牛刀,那种成就感,让她更是兴奋,说起来就有些滔滔不绝:“原先我一直只觉得徘徊花好看,原来它还是可以入药的,月寻欢的医书上说……”
好一会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了古清辰眼中浓重的……杀意。住了口,迟疑的看着古清辰。
古清辰敛了敛神,收起对月寻欢的漫天杀意,笑意盈盈:“初九那以后就是大夫了。”
月寻欢推门进来,撇嘴,半桶水都没有,这是哪门子的大夫!!!
古清辰看上月寻欢的目光,杀意腾腾。
月寻欢从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中,感觉到了想要把自己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的味道。
冷‘哼’一声,手一扬,古清辰身上的银扎全数拔出。
这一刻的痛,真是让人恨不得能早死早超生。
月寻欢是故意的,如果他一根一根的来,绝不会有这样的痛苦。
可他一向是不管别人死活的。
古清辰在死去活来的痛过之后,身上的力气却回来了。
一抬手,就把唐初九拥入了怀里。
佳人满怀,不再空虚,满足的叹了口气。
因着力道有些大,唐初九感觉都透不过气来了:“古清辰……”
古清辰埋首在唐初九颈侧,深呼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嗯?”
唐初九的声音有些堵,因为呼吸不顺:“你勒痛我了?”
古清辰这才感觉到了自己手上的冒失,赶紧把力道减了,只是大手依然紧紧的圈住了细腰。
相依相偎如交颈鸳鸯。
梧桐相持老,鸳鸯会双死。
唐初九呼吸顺了,这才问到:“感觉好些了么?还哪里痛么?”
古清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只不过内力还是丁点都无。
垂眸看上怀中佳人:“挺好。这里痛。”腰部稍用力,往前一顶。
唐初九倒抽一口气,险些闯不过气来,因为腹部感觉到了坚硬如铁的……顶撞。
羞恼的怒瞪了古清辰一眼,脸上刷的一下,立即布满了浅浅红晕。
那一眼,在古清辰眼里,却是眉目流转,撩人得很。扣住唐初九细腰的大手,不禁加大了三分的力,使得那柔软的腰枝与自己更是紧贴,密不透风。
唐初九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月寻欢把银针收好,再次做了那狠心人不成人之好,朝唐初九到:“走了。”
古清辰如何肯放人:“初九是我的娘子,这里就是她的家。”
月寻欢侧眸看着古清辰,兴味的笑了:“本公子没记错的话,正月初九,臣相府宋东离,嫁入了将军府。你说唐初九是你的娘子?可世人只知,宋东离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所以,唐初九就是那言不顺,名不正。
古清辰剑眉紧蹙,声音非常冷咧:“有劳月公子挂心,本将军自会处理!”
月寻欢不理古清辰,横了唐初九一眼:“不走么?”唐初九要是敢留,月寻欢就敢分尸!
古清辰搂着佳人:“初九……”不想分离,恨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唐初九也舍不得走,在古清辰的怀里,真的感觉很好,很眷念。只是不走,以月寻欢的翻脸无情,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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