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错惹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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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错惹兽将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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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初九一时愣住了:“将军可是嫌弃妾身容颜不佳?还是顾忌妾身曾经是宋丞相的女人?”

古清辰转过身来,看着唐初九认真到:“不是。你卖身为妾,是想要暂求一避身之所。我同意买你一年,是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那点钱对我,又不足为道。你我不是两情相悦,我不会强人所难。”

唐初九眼里一酸,那眼立即成为一弯秋水,雾气昭昭:“谢将军成全。”

古清辰移开了眼,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以后你出门,带上它吧。”

唐初九接过:“谢谢将军。”

“夜深了,睡吧。”话落,古清辰手指一弹熄了灯,开门出去。

唐初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满地阳光,古清辰早走了。随意吃了些东西,带上了古清辰昨夜给的人皮面具,去了花满楼。

花千古还是一袭红衣,眉眼含春,迷倒众生:“客官想听什么?”

唐初九慢声到:“《凤求凰》。”

花千古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确定的问:“初九?”

唐初九点头:“千古,是我。”

花千古那勾魂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初九,你还活着。今后有什么打算?”

唐初九咬牙切齿,满意滔天:“我不甘心,想亲手撕碎他的幸福!”

花千古幽幽一声叹息:“初九,你知道么,对负心的人最好的报复,就是另寻良人,活得幸福。”

唐初九几步上前,立于铜镜前,指着镜中人:“你看她现在红颜已经老去,桢洁已毁,拿什么去觅得如意郎君?”

花千古一同走到铜镜前:“初九,你知道世间最难能可贵,最美的东西是什么么?”

唐初九轻摇头,一脸茫然:“是什么?”

花千古指着左胸:“是真心。”

唐初九冷笑:“一文不值!”对十七的心,还不真么?可换来的是什么?是无情!

花千古一声叹息,初九现在只留仇恨,只怕说什么也是徒然:“那你想怎么做?”

唐初九满是苦涩:“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改变自己,千古,请你帮我。”

花千古良久后,终究应了:“好。”

门外,响起了老鸨的声音:“千古,黄公子求见。”

花千古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初:“芸娘,你以后一年跟着唐姑娘。”

芸娘就像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站到了唐初九的面前:“是。”

唐初九惊讶极了。

花千古送客:“初九,愿你幸福。”

回到竹园小院,对芸娘的身份,唐初九解释的是:“这是我请来的夫子。”

夫子,芸娘确实是夫子,而且毫不手软,第一件事,就是给唐初九压骨。说她骨头太硬太老,柔韧度不够,压骨之痛,恨不得让人自我了断。唐初九把牙咬出了血,才坚持了下来。

三更半夜时,开始修习闺房之术。因为唐初九早就不是处子,刚开始每夜都必需坐在一百张饺子皮上,蹲着用臀部缓缓画圆研磨,直到把这一百张饺子皮磨成薄薄一张纸,才算功成。据说这样,会紧若处子。

正文 025 隔墙有耳

天际发白时就起床,开始学习描眉画红,芸娘说:“世家小姐也并不是一生下来就个个美若天仙的,记住,三分人才,七分打扮!”

芸娘的手很巧,真正是鬼斧神工,对镜梳妆,铜镜中的女子眨眼间就千变万化,看得唐初九叹为观止,学习起来的时候,也格外的用心。

早饭过后,开始学习言行举止,琴棋书画。前者,用心刻苦就行,后者,唐初九天资实在不够得天独厚,芸娘每每都是摇头叹息。只要唐初九一弹琴,顿时群鸟惊飞,走兽迁徙。

这天午后,正在后院的亭子里苦弹《高山流水》,这曲已经练了八天,突闻隔壁院子有人问到:“姑娘,能换一曲吗?”

唐初九改调《渔樵问答》。

半晌后,隐忍的声音再次传来:“姑娘,麻烦再换一曲。”

唐初九重弹叮叮咚咚,伯牙在荒山野遇见子期……

一会后,忍无可忍的问:“姑娘,能另弹一曲么?”

难得自己弹琴时,还有人在听,唐初九于是手指一挑,改为渔樵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

隔壁院子的人,总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只会弹两首,都说两害相较,取其轻,认命的说到:“姑娘,烦请弹《高山流水》。”

唐初九也觉得伯牙与子期弹得比较顺,最少,记得曲谱。弹完后,虚心请教:“公子觉得如何?”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答话,还以为人已经走了。

良久后,没有听到答案,却听到了建议:“在下以为,姑娘比较适合《十面埋伏》。”

唐初九问到:“为什么?”

隔壁的人字斟句琢一番后,答:“姑娘的琴声颇有金戈铁马的肃杀。”

唐初九叹了口气:“直说我天资愚钝无妨。”感觉很是心灰意冷,抱起琴,走了。

回到屋子,杜大婶已经烧好了热水,唐初九关上门,往水里倒入半瓶百花香后,脱衣,泡澡。半柱香后,感觉到水微凉了,才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后,对镜开始擦香膏,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擦好后,再吃下一颗‘香丸’。

芸娘说这样能润肤嫩肌,能从骨子里往外散出香味。效果确实不错,才一月有余,唐初九就明显得觉得自己开始面若桃红,就连那双因常年浣纱而生满茧的手,也不那么粗糙了。

天黑后,唐初九开始看书,先从《女戒》《涑水家仪》看起,待到夜深人静时,再看《春宫图》。以前,唐初九觉得这种书不是良家女子该看的,可芸娘却说,不看枉做女人!为什么有些人能盛宠不衰,而有些人的得宠却如昙花一现,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这闺房之术。

唐初九这才恍然大悟,感叹以前二十四年白活了。

这夜正看得两面羞红时,古清辰突然满身是血的推门而入,唐初九大惊,赶紧放下书,上前一把扶住:“将军这是怎么了?”

古清辰脸色苍白,咬牙交待:“不要让它人知晓我受伤,这是药。”然后晕了过去。

正文 026 日夜侍君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古清辰弄到了床上,只见他从右肩到腹部被人一剑划开,血早就透了衣服。唐初九颤抖着手,去打来一盆热水,把伤口清洗干净,拿药仔细敷上后,再拿来纱布包好。

一切弄妥的时候,天际已经发白了,芸娘过来敲门,唐初九拿捏不准情况,只得压低声音说到:“将军来了。”

芸娘会意过来后,退下了。

唐初九松了口气,执起手帕,给古清辰擦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暗自猜测,这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回将军府养伤?

直到满室阳光时,古清辰恢复了意思,一睁开眼开口就问:“受伤之事可有它人知晓?”

唐初九实事求是:“没有。”

古清辰颌首:“养伤这段日子,要麻烦姑娘了。”

确实是麻烦,古清辰一来,唐初九的学习计划全都被打乱了不说,还背了个黑锅——日夜侍君,夜夜欢好,形影不离。

这几天,杜大婶送过来的饭菜,非常丰富,最主要的是,全都滋阴补阳。

就连芸娘都低声相授:“闺房之术,要学以至用。”

唐初九哑巴吃黄莲,抬头,望天,无语;低头,捶地,想死。

关了房门,进屋,就见古清辰神色怪异,不由关心的问到:“可是伤口太痛?”

古清辰不是伤口痛,哦,不对,伤口也痛,只是这次不是因为伤口痛,而是听到了芸娘的话,有些……咳咳,想多了。

唐初九见着那隐隐见红的纱布,说到:“我给你换药吧。”

古清辰点了点头,是该换药了。

唐初九上前,掺扶着古清辰坐起,拿两个枕头放他后腰上垫好,才开始解他胸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解开,只见那伤口已成紫黑色,狞狰之极,触目惊心。

依着古清辰的话,把刀片放到烛火上烧得通红后,再拿着把伤口上的那层紫黑刮除,冒着黑烟,混合焦肉味,直到现出新鲜的红肉来,这才住手,重新上药,包扎。

当纱布缠到腰腹处时,唐初九的手僵硬了起来,只见古清辰的那个地方,蠢蠢欲动,支得老高。

古清辰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刚才刮腐肉时痛的,还是现在隐忍的。

唐初九不得不承认芸娘说的话对极,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才那种痛苦之下,这男人还能有……那个心思。

古清辰有苦难言。唐初九挨得那么近,特别是把纱布绕到后背时,她整个人就像在自己怀里一样,女子的幽香直入鼻间,幽然淡雅,萦绕在他鼻尖,那股热气根本就不受控制,横冲直闯全聚腹下……而且刮肉剔骨真的很痛,总得想些什么转移注意力,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的就全是那夜的欢好和欲仙欲死。于是,就成了眼下的尴尬。

唐初九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忽视那昂道挺胸的东西,若无其事的继续包扎。

古清辰的脸,越发的严肃了,若仔细看,会发现古铜色的脸上,有层暗红。

终于包好了,唐初九轻呼了一口气,真是谢天谢地:“夜深了,睡吧。”

古清辰声音有些紧绷,道了声谢后,闭上了眼。

正文 027 悸动蔓延

唐初九把换下的纱布毁尸灭迹后,把灯吹灭,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在空出的另一半床躺下。实在是屋里只有一张床,没得选择,整夜整夜的不睡,对于女人来说,这是催人老,同时,更是受罪。唐初九不想再受苦,女人应该对自己好点,否则还能指望谁对你好?

黑夜中,古清辰睁开眼,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女人,神色复杂。二十五年来,都是一个人睡,突然床上多了个女人,这感觉……怪怪的。许久许久后,古清辰缓缓闭上眼,入了梦香,却不想因着那剑伤的毒素,发起了高烧。

半夜,唐初九被吵醒,伸手探了探古清辰的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了,人也已经烧得开始人事不醒。直皱眉,这样下去,哪扛得住,得吃药才行。想了想,待到天亮后,让杜大婶去烧了一大桶热水过来,特意等它凉了之后,才开始宽衣解带。

泡了一个时辰后,唐初九已经冷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了,喷嚏连连……如愿以偿的受凉了,夜里,开始烧了起来,越来越烫。

请过大夫之后,杜大婶熬了药过来,唐初九强撑着把药全都喂古清辰喝了下去。

六副药过后,古清辰总算是醒了,高烧也退了,见着烧得差点冒青烟的唐初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星眸几转后:“唐姑娘,累你受苦了。”

唐初九虚弱到了极点,强撑也已经到了极致,一句话都没有,两眼一翻,砸在了古清辰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唐初九震惊得瞪圆了眼,如此亲密,如此儿童不宜——只见古清辰正在用嘴给自己渡药,滚烫的唇,苦涩的药,笨拙的动作,带有几分急迫,又有几分君子,不见丝毫的轻浮。

古清辰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睁开,一向冷毅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自在,暗咳一声:“唐姑娘,你醒了。”声音里带了些许嘶哑,更多的是手足无措,却又强作镇定,就像做坏事的小孩被抓了个现形,却又强做若无其事。

看着这样的古清辰,唐初九忽的笑了,这一笑若霁月初开光华万千:“多谢将军。”

眼前的女子笑的样子实在太美,黑眸秋水春波一般潋滟,荡漾,眉目流转,如璀璨星辰,更胜是明媚和煦的春日骄阳。古清辰心中莫名一动,觉得耳根子后有一把火烧了起来,悸动蔓延全身。

唐初九抬手,从怔怔失神中的古清辰手中拿过那碗黑色的药,端起后一饮而尽,再含笑把空碗放到了面前的大手里,好像浑然不知药的苦味。

手中一沉,碗的重量让古清辰三魂六魄皆归了位,咽了口唾沫,起身把碗放到了床头柜:“唐姑娘感觉好些了么?”

唐初九垂首,颈间一片白,鬓边的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多谢将军挂心,好多了。”就是想洗澡,也不知道到底昏睡了几日,身上汗湿湿的,感觉难受得紧。

正文 028 如狼似虎

神使鬼差般的,古清辰看着那缕碎发,好有去别到耳后的冲动:“饿了么?可要吃些东西?”

唐初九点了点头,还真饿了。

古清辰去得门边,吩咐上饭。

没一会,杜大婶就手脚麻利的端了吃的过来,唐初九喝了小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了。刚好热水也备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泡了进去。

舒服。

洗得干干净净的带着清香出来时,就听古清辰说到:“麻烦姑娘给我也擦擦吧。”右肩受了伤,手抬不起来,动不了。已经几天未洗澡了,身上粘粘的,衣服上血和着汗,那味道实在不大好。

唐初九擦着长发的手,顿了顿后,轻声应到:“好。”

拿起发带把半干的长发随意系好,打来干净的热水,再移步到古清辰身边,抬手脱掉他的外袍后,开始解纱布,到腰间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数眼,然后心如鹿撞的快速移开,脸上飞起两抹羞红。

把纱布解开后抬眼,就见古清辰的眸子黑亮得出奇,可脸上的表情又严肃得很,甚至带了几份常年征战沙场的煞气。挪开眼,拿起帕子打湿后拧成半干,一处一处的给古清辰擦身,从虎背开始,再到前胸,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来回换了两次水,总算是擦干净了。

刚把水倒掉,芸娘过来探病:“怎的脸这样红?”

唐初九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上了脸:“可能是刚泡过澡吧。”

芸娘往里屋看了一眼:“都说好火废炭,好女废汉,怎么着到你这里,却反了过来?”

一向良家的唐初九,顿了好一会后,才明了芸娘话里‘好女废汉’的深意,这回脸上真要着火了,张口结舌,却又有苦难言。

芸娘压低声音传经授道:“这个年龄的男人床上如狼似虎,永远都是欲求不满的,你不能都由着他,次次如他意了,反而会让他生厌……”

唐初九面若桃红,却又学知若渴:“不由着,他能依么?”

芸娘伸出兰花指,用力点了唐初九的额头一下,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变通一下?”

唐初九仔细深入研究了好久‘变通’二字,也未解其意。

芸娘摇头叹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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