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着懒腰,打开门,出去了。
唐初九追到门口问:“是不是千年人参啊?”
月寻欢理都没理,走人了,也不知道去哪。
剩下唐初九纠结万分。
把屋子里的药材收拾好后,拿着人参去书房找古清辰。
见沈从来在,只得又退了出去,把竹篓里的药草倒出来,打来一桶水,仔细清洗着药草上的泥土。边洗边在夕阳西下中,由衷的感叹,要是芸娘在就好了。
她肯定能懂月寻欢话中的深意。
初九,其实你错了,要是芸娘在,这竹院肯定会是一片刀光剑影,血债累累,不得太平!
把所有的药草都洗好后,摊开放到竹箕上摊好后,看了看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着。
唐初九叹了口气,学着月寻欢,拿了一小截人参根须,放到嘴里嚼了起来,不苦,但味稍微有些涩。
嚼完后,唐初九更加失落了。
因为嚼不出年份。
不愧为妇孺老幼皆知的好东西,唐初九就只嚼了点根须,那鼻血就被补得流了出来。
赶紧扬起头看天,好一会后,才止住了血。
拿来毛巾,把鼻血洗干净后,刚好沈从来从书房出来了,神色有些凝重。
唐初九拿着人参去找古清辰,问到:“可是有什么事?”
古清辰揉了揉眉心,避重就轻:“一些公务。唔,你问出来没有?”
唐初九泄气:“月寻欢没说。”
想想又不确定,于是把月寻欢的话复述了一遍,问到:“还是说了?”
古清辰沉吟了半响后,肯定到:“初九,月寻欢说这是千年人参!”
唐初九疑惑:“真的?”哪句话说了?
古清辰抽丝剥茧:“月寻欢问你哪里人,其实问的是你祖宗。”
唐初九这才恍然大悟!
月寻欢说过,要是挖到千年人参,就是祖坟上冒青烟。
撇了撇嘴,说话简明扼要点会怎么样?非要弄得跟暗号似的,谁猜得到!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
虽然鄙视月寻欢的人品,但是,对于他的医术,还是膜拜的。
他说是千年人参,那肯定就是了。
唐初九眉开眼笑,这可是价值千金。
突然就觉得以前在杏花村的苦白受了,要是以前就晓得去山上挖草药,那肯定早就家财万贯了。
可惜,以前不懂识药。
说起来,这贵人还是月寻欢,有了他的医书,才开了眼界,活得不同。
囧,对这贵人,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古清辰看了看夜幕低垂的天色,微叹了口气,长夜漫漫。
“初九,突然想吃你做的面。”
唐初九笑容满面:“我这就去给你做。”
古清辰跟着一起进了灶屋。
唐初九拿了面粉出来,开始揉面。
古清辰看着唐初九的忙活,心里满满的,全是……欢喜。喜极了看初九这样为自己张罗。
唐初九回眸说到:“你去忙你的吧,还要会才能做好。”
“没事,我空下来了。”说着话,古清辰把袖子挽了起来,跃跃欲试到:“我给你揉面。”
唐初九笑着让了出来,去了灶前生火。
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做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出来,味道……也就那样吧。
最多只能算家常便饭。
刚好月寻欢和欧小满回来,毫不客气的坐上桌,吃面。
一筷子入口,月寻欢就嫌弃了:“难吃!”
古清辰面无表情的看了月寻欢一眼后,再看了看他面前的碗,说到:“初九,等会拿去喂猪!”
月寻欢不爽,冷‘哼’一声后,扬长而去。
但是,那面却是吃不成了。
被下了毒。
只有欧小满不受影响,继续吃面。诈尸就是这么的百毒不侵。
古清辰隐忍着没有追上去把月寻欢一剑劈成两半,君子不与小人同。
唐初九哀叹,如此随心所欲的浪费粮食,月寻欢也不怕天打雷劈。
看着那变了颜色的面,到:“我再去做一锅。”
等吃饱时,已经天黑很久了。
洗澡出来,唐初九呵欠连连,想睡。
古清辰拿了笔墨,板着脸:“初九,画画。”
唐初九哀嚎一声,又被一夜折腾。
而且连着几夜,都是如此。
唐初九满面菜色,这黑白颠倒的日子,过得……凄风苦雨。
月寻欢把了唐初九的脉后,非常不认同,私下找到古清辰:“你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古清辰脸色非常不好看:“解药什么时候会有?”
月寻欢直皱眉,这些日子,把七毒所有的药性都再次钻研了个遍,可是一无所获,对于唐初九出现的半夜惊梦,觉得匪夷所思:“只能等再次毒发,有些药性并不确定。”
却不知道下次毒发时会是什么时候,至今总共发作了三次,每次间隔时间都不同,也没有诱因,只能再等,苦等。
古清辰对着月寻欢怒目而视。
月寻欢无视之!当初试药,是你情我愿!
看着药架上的迷)b7药,对古清辰说到:“也不是没有办法,睡前迷)b7药一包,保证起不来。”
不过,得忽略后遗症这个问题。
迷)b7药偶尔一次,只会头昏眼花,肢酸痛,调养段日子就会好。
但要是长期使用,只会成为白骨一堆!
月寻欢是不介意世上多一堆黄土的,就看古清辰愿意不愿意了。
古清辰拂袖而去。
月寻欢摊了摊手,去找欧小满,一同去她坟前了。
上次欧小满把那株尸香魔芋移植到了她坟墓里,嫣了几日后,居然活了。
对于这株尸香魔芋,欧小满侍候得非常用心。
月寻欢以前早就深入研究过尸香魔芋的毒性,所以,早就过了走火入魔之期。
见着欧小满这样小心翼翼,不同寻常,难得起了好奇心,问到:“你拿它做什么?”
欧小满面无表情到:“招魂!”
月寻欢猜测到:“是不是招你那鬼降之魂?”
欧小满又视月寻欢如无物了,不回话。
月寻欢已经习惯了,自从上次七月十五误了欧小满的好事后,就一直是这待遇。
想想就憋屈,若不是芸娘,若“海”全|文不是芸娘……!!!
芸娘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了结了手上之事,迟早去了结了她!
以为去了南诏国,就山高皇帝远,能逍遥无事了么?
休想!
躲得过初一,还有十五!
月寻欢火冒三丈,冷哼了一声。
迟早让你悔不当初!
此时,一身宫衣的芸娘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来到南诏国已经半月有余,受的是花千古的密令,扶持南诏国新帝登基。不过,此时的新帝还是太子。
明天,将是约定的太子逼宫之日。
太子从暗中刺探到的信息得知,当年之事有人从中作梗,导致东窗事发,圣上有意废太子重立。
所以,逼宫!
芸娘化做宫女,正在宫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自古每一任帝王登基,脚下踏着的,都是无数尸骨成堆。
无数的冤魂。
就如芸娘现在冒做‘绿枝’之名的宫女,已经是香消玉殒。
而南诏国当今圣上,也已经是人为的病入膏肓。
不知是不是预感到大事不妙,连夜诏了南君非入宫,而且摒退了众人。
芸娘做为一等宫女,皱起了眉,就怕好事多磨。
不仅看上了南诏国太子,太子微摇了摇头。南君非虽有圣宠在身,但在朝中根基未稳,且手中并无兵权,不足为惧。
半刻钟后,南君非退了出来,神色悲凄,和太子妃夜长好擦肩而过。
芸娘特意用眼角余光,锁定了太子妃。
看到了太子妃纤纤玉手抓着绣有牡丹花的手帕,擦了擦额角。
芸娘面上不动声色,但却柳眉微皱,觉得太子妃这个动作耐人寻味。虽然她做起来,是不胜娇弱之态,好像情人间的诉相思,可芸娘却总认为,没这么简单。
自从第一次见到这南君王和太子妃共处一室后,芸娘就直觉的认为两人之间不对劲。
尽管太子妃身边有太子相陪,而且室中也还有其它人,二人之间也没有其它任何的亲密交谈,每次即使说话,都是中规中矩,可芸娘就是感觉二人之间不同寻常,有……奸情!
其实有奸情芸娘不怕,毕竟绿云遮顶的是他人。最多为南诏国太子叹息一声,看得出来,他对太子妃一往情深,宠之入骨。
芸娘怕的是奸情之中,有阴谋。皇室之间的奸情,牵扯的大都是天翻地覆,改朝换代!
所以,芸娘每次只要南君非和太子妃见面,就会非常注意,暗中观察。
芸娘的不动声色,南君非全都觉察到了。对于芸娘的生平所有信息,南君府中有一份非常完整的卷宗。
刚才太子妃传递出的信息是‘今夜动手’,其实南君非从蛛丝马迹中,已经推算出来了,不过,不管今夜是怎样的血雨腥风,结果都不会变,都是明哲保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看着南君非出宫回府,芸娘松了口气,但同时,心也提了起来。
随着夜越来越深,宫中气氛也越来越凝重。
这夜,注定血流成河。
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照耀皇宫时,太子做新帝。
而芸娘,却是身受重伤。
↖(^w^)↗
正文 162 平添风情
伤口处隐隐带了黑色,看来是中毒了。
好在任务圆满完成,芸娘长吁了口气。
唐初九却是在叹气,看着笔下的将军,还是画不好。
抬起水眸看着古清辰,郁闷极了:“为什么就是画不好?”
古清辰看着纸上的画像:“……”!!!真的画得很难看。不要说画出气势,就连容貌都没画出半点来琬!
以前,古清辰真的觉得生为男子,对于容颜无须在意。
可自从看了唐初九画的无数个不堪入目丑到不忍目睹的自己后,突然就介意了起来。
真的希望初九能画得……像一点藤。
默不作声,大手包裹着小手,重新沾墨,起笔……
一柱香后,笔下将军威武不凡。
古清辰看了看后,满意了:“唔,不早了,睡吧。”
唐初九轻掩着嘴,打了个呵欠,刚起身,就一头往地上栽去。
古清辰,立即揽住了纤腰,这才避免了摔倒。
见着唐初九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古清辰大惊:“初九,初九……”
唐初九无声无息,已经没了知觉。
古清辰赶紧打横抱起,双足一点,人已经出了房门,去得月寻欢门前。
连门都没有敲,就直闯了直去。
此时,月寻欢好梦正浓。
又被扰了清梦,脸上神情非常不好看。
捏起唐初九的手,把脉后到:“早就说过,你那不是长久之计!现在人无大碍,但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可就说不准了。”
古清辰神色凝重,带着肃杀。
月寻欢给唐初九扎了几处穴道后,到:“行了,好生休养几天。”
看着古清辰抱着唐初九走后,月寻欢脸色铁青,因为睡不着了!!!
三更半夜才从欧小满的坟墓回来,刚刚入睡,就被吵醒。
现在丁点睡意都没有了。
月寻欢去了院子中的美人椅上,看着天上的半边弯月,神使鬼差的就想到了芸娘。
她寻了霍玉狼十年。
想来,那霍玉狼在她心中,是极为重要。
想到唐子轩那张脸,月寻欢冷‘哼’了一声。
也不过如此!!!
等到天明时,月寻欢才惊觉,乱七八糟的想了半宿的事,全和芸娘有关。
咬牙切齿,那个恶妇,迟早要她好受。
月寻欢带着一脸阴森,却了欧小满的房间。
欧小满这段日子,身上渐渐的散发出一种清香。
脸色也不复先前的惨白,隐隐现出一层水润来。
给她平添了几分风情。
惹得月寻欢兴趣大增,看来那尸香魔芋还有其它没有发现的药性。
欧小满从坟墓回来后,并没有睡,而是盘膝坐在床上,手指捏了个决,老僧入定的样子。
月寻欢问出心中的猜测:“你这是在修习降术?报血海深仇?”
欧小满仿未听闻。
月寻欢耐性十足,兴致勃勃:“你修炼的是哪一种?”
欧小满全当月寻欢是和尚念经,由着他去。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屋里满地阳光之时,欧小满才睁开了眼,看上月寻欢,一针见血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的问:“有芸娘的信息了么?”
月||寻欢的脸色,一下子满是暴戾,拂袖而去了,把房门甩得震天响。
欧小满无所谓,走过去,把因为余力还在‘吱呀’作响的房门掩上,随后走回屋子坐于铜镜前,伸手抚上了境中美人的眉眼。
怔怔失神了好一会后,欧小满起身,把身上那带着浓浓阴森之气的丧服脱下,一时满室皆春。高耸丰满的胸,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修长白嫩的长腿,无一不诱人。
屋里的春色,全被房门掩住,未泄出分毫。
倒是那清香,越发的浓郁,从门缝中钻出,随着晨风,飘散开来。
这香味,连在后院一墙之隔的南长安都闻到了,浓眉拧了起来。
初九又有几日未曾来过了,不知她店铺之事,可有眉目了?
久久的望着面前的那堵墙,恨不能看穿它。
南长安叹了口气,时辰已过,初九是不会来了。
花枝招展的钟无颜却来了。
每隔段时间,钟无颜都会过来。
南长安很是不喜钟无颜,总觉得她看出了端倪,言语中诸多试探。
每每都让南长安应付得颇为心力交瘁,就怕露出蛛丝马迹,坏了大事。
钟无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南长安,妖娆如花的问到:“在等唐初九?”
南长安正了神色,不语。
钟无颜弯腰折了花中最红的一朵,戴到了耳边,问:“可是人比花娇?”
南长安冷着脸:“在下失陪。”
钟无颜一扬手,那原本怒放的花朵,立即零落成泥。
脸上妖媚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几分:“那唐初九我倒是真没看出哪里好,值得你们一个一个如此神魂颠倒。”
南长安沉吟不语,眼眸低垂。
钟无颜拍了拍手:“我生平最见不得的是别人活得比我痛快,越美好的东西我越想毁去。”
说完,飞身而起,眨眼间,消失不见。
回到居处,钟无颜去了地牢,牢中一女子衣着破烂的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全身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闻之作呕。
钟无颜脚上用力踢了踢后,居高临下的问:“可还痛?”
地上那身影动了动,倦缩着跪了起来,低着头答到:“不痛了。”
钟无颜用脚勾起那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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