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尽快脱离这个家,脱离这个人渣,苏柳阖着眼想。
却说苏长生将东厢的门叫开,气哼哼地坐在炕上。
周氏见他这样,心里清楚,肯定是在那头不尽意了,披着外衣,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等近了身了,嗅到他身上欢,爱过后所残余的气味,心里不由一阵阵的恼火和嫉妒,却是生生的忍住了。
“才儿是好好的,这是怎的了?闹别扭了?”周氏体贴地替他捏着手臂,柔声地问。
苏长生灌了一口水,乜了她一眼,灯光下的周氏,只着一件水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牡丹,胸前两团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外头则是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裳,青丝散下,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
这不看罢了,这一看,苏长生在陈氏那还没败去的邪火又涌了上来,放下茶杯,一把将周氏压在炕上。
“死相,你在那边弄了又来弄我,脏死了。”周氏用手一捶,一脸娇嗔,可在苏长生看来,却是欲擒故纵了。
“脏,有多脏,脏你不也求着爷。”苏长生挑开她的肚兜,大手握着她的两团,另一手将她的手往巨物上引,说道:“好桂枝,还是你好,快帮爷出火。”
“嗯。。。混蛋。。。”
第四十七章 周氏又起妖蛾子
完事后,苏长生浑身舒爽的搂着周氏躺在炕上,微阖着眼,手指还游走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周氏一拍他不安分的手,换来他嘿嘿的邪笑声,不由嘟起了红唇,趴在他的胸口上,伸出手指在他上面画着圈圈。
“才儿是咋的了?跟谁欠了你千万银子似的。”她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声音还带着欢,爱过后的慵懒。
苏长生的手一顿,睁开眼,冷哼了一声不语。
“问你呢。”周氏推了推他,小心地看一眼他的脸色,说道:“是大姐给你气受了?”
“她敢!”苏长生咬牙道。
“那你是咋的?气匆匆地回来,还闹上我来了。”周氏坐起身来,两只白玉球在苏长生眼前晃啊晃的,引得人口水直流。
苏长生一把攫住咬了一口,周氏惊呼一声:“哎哟,讨厌。”
似娇似嗔,直把人的心都嗔软了,苏长生嘿嘿地邪笑,两人笑闹成一团。
“到底怎么了嘛?”周氏嘟着嘴问。
“还能怎么的,还不是那事。”苏长生撇了撇嘴,想起陈氏的表现,便道:“碰她一下,又是叫痛又是哭的,半点意思都没有,还是桂枝你好。”说着,他的手又向下探了下去。
周氏抓住他的手,啧了一声,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故作迟疑地道:“不会吧,算起来,这么些年,你都没去大姐的屋里,按理说该很好才是,咋的就?”
“谁知道她,跟条死鱼似的,哪有桂枝你有劲头。”苏长生阖着眼哼道:“下回你可别让我去那屋,没个瘾头。”
周氏听了得意,却又恼,这死鬼,是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
可如今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呢,便道:“大姐许是激动了些,不然咋会不欢喜,除非她。。。哎呀。”
苏长生睁眼,见她一脸的惊色,皱了皱眉,问:“咋了?”
周氏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道:“没事,算了。”
她越是这样,苏长生就越觉得里头有问题,沉下脸来:“说。”
周氏抿了抿唇,斟酌着道:“你先应了我,可不能生气啊,也不能当真了去,这可是没影的事,省得说我不安好心造谣生事非。”
“得了得了,让你说你就说。”苏长生不耐烦地道。
周氏便将陈氏她们几人今日回来的狼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苏长生越来越黑的脸色,嘴角斜斜地勾起,末了故作愁道:“兴许是我想多了,她们是真遇着了大虫,是有菩萨保佑的吧。不然,这要是去偷汉,总不能带着两闺女去啊,这难道是打掩护么?”
她说得无心之失,可听在苏长生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头上绿了,否则,陈氏刚才那表现怎么解释?
周氏再度瞄了苏长生一眼,叹了一声说道:“我瞧着大姐也不是那种人,否则,这么多年,你不去她的屋也不闹的,多大度啊,这换了旁的人,早就翻了天了,兴许只是我多想了,不会是那样的。”
“够了。”苏长生猛地喝了一声,双眼凸起,指骨握得咯咯的响,看着西厢的方向,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啊,敢让老子绿了,那个淫妇,我饶不了她!”什么大度,和其他野男人吃饱了,还管他来不来她的屋?
第四十八章 陈氏偷汉?
苏长生杀气腾腾地回转,不仅闹醒了西厢里刚刚睡下的陈氏,还有正屋的苏老头两口子都醒了。
“说,你的奸夫是谁?”苏长生捏着陈氏的脖子,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了。
不得不说,周氏的枕头风吹得很猛很旺,不论古今,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头上绿油油,苏长生这样的大男人,更是不容。
所以,不管周氏如何劝,也挡不住他前来兴师问罪的脚步,当然,所谓劝,不过是火上加油罢了。
苏柳和苏小都被吵醒了,见陈氏被苏长生掐的脸都涨紫了,顿时大惊。
“你干什么?放开我娘。”苏小第一个扑过去,去掰苏长生的手。
“滚!”苏长生一手就扇开苏小。
咕噜咕噜,随着苏长生的手越收越紧,陈氏的眼睛都翻白了,双手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
苏柳见不对,眼睛扫了一圈,飞快地从墙角操起一根扁担朝苏长生的后背砸了下去。
“啊。”苏长生吃痛,手一松,恶狠狠地瞪着苏柳:“反了你了,你这孽种。”
“苏长生,你这是要杀人吗?是想要蹲大牢?”苏柳紧握着扁担,走到陈氏跟前,冷道,又看一眼在门口看戏的周氏,声音更冷了:“也好,有个杀人犯的爹爹,我看苏金全以后怎么考科举。”
她这话一出,可谓是打蛇七寸,苏长生愣了愣,而周氏则是脸色一变。
“苏郎,有话好好说。”周氏忙的上前拉着苏长生的手。
咳咳咳,陈氏缓过气来,被苏小扶起坐起,脸色青白。
苏长生也是顾忌自己的儿子的,而这时,苏老头两口子也被这动静给闹的睡不着,走了过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拆天吗?”黄氏阴着一张脸斥道,她都被两个小儿的亲事给愁死了,这几个还不消停,又看向苏长生:“老大,你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安生。”
苏长生冷哼一声,手对陈氏一指:“你问她做了什么好事?”
黄氏皱起双眉,看向陈氏。
“我就说,这么多年,不来你屋都不哼一声,原来是有野男人了,好哇,陈氏,你好啊。”苏长生冷森森的,再看到一旁脸色大变的苏柳两姐妹,瞳孔微缩,道:“说,这两个是不是外头野男人的野种?”
“苏长生,你还是不是人?”陈氏缓过气,剩下的是绝望伤心,不敢相信他竟然怀疑自己偷汉,抖着身子尖声道:“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那你怎么解释,你今儿白天去哪了?啊?是不是和野男人苟合了?”苏长生怒火冲天,再看到白天陈氏换下来的被勾破的衣裳,扯过来扔在她脸上:“你怎么解释?”
“你放屁,我娘才没有,她都跟我们在一起。”苏小跳了起来。
苏柳的脸沉的像墨,冷眼瞧过去,只见周氏一脸的幸灾乐祸,心下了然,难怪这么好,让苏长生过来陈氏屋里,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六儿,小小,你们出去。”陈氏握紧双拳,眼中血红一片。
“娘!”
苏柳皱起眉,正要说什么,陈氏却是严厉地看过来:“出去。”
第四十九章 以死示清白
苏柳和苏小被推出了西厢,深沉的夜,没有半颗星星,气压低得让人压抑难受。
“姐。”苏小靠在苏柳身旁,一双大眼充满了担忧。
苏柳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别怕。”
苏小抿着唇点点头,姐妹俩一同看向身后的门。
陈氏一脸冷漠地看着苏长生,眼中流露的是怨怪,是愤恨,是伤感,如果说之前她对这个男人还有一点点幻想,那么,现在那最后一点幻想都幻灭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的?”苏长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声音大声道:“说,你那个奸夫是谁?”
“我只说一次,我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奸夫。”陈氏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又转向皱紧眉头的黄氏道:“娘,这么些年,我哪天不是勤勉的在家做农活?我陈梅娘对得起天地良心,也对得起你苏家,你很清楚我为人不是吗?”
苏黄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可她是聪明的,自己儿子突然弄这一出,肯定是有他的思量还是在哪收到了风,所以她并没出声。
“大姐,你就说你今儿去哪好了?弄得衣裳都破了,发髻又乱的。”苏周氏插了一句:“真的遇到了大虫?真能逃掉?”
可惜的是,陈氏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对黄氏一声不吭十分失望,便看着苏长生说道:“我向来知道你视我们母女为眼中钉,却不知你狠心如斯,用这样的污水加诸我身上,你让将来苏柳她们如何嫁人。苏长生,苏柳和苏小是你的亲生女儿,我陈梅娘对灯火发誓,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若有,我不得好死,暴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
她这誓一出,黄氏他们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人死了最盼望的是埋在祖坟,受代代子孙的供奉拜祭,陈氏这毒誓,若是真有其事,无疑是诅咒说自己孤魂野鬼了。
苏长生有些矛盾,毕竟刚刚他碰陈氏的时候,那紧致的感觉不是假的,可她的干涩和抗拒,却又在提醒着他。
他不是毛头小伙,女人尝过情,欲滋味,又是这么多年没碰过男人,再干涩,这慢慢的都会有点感觉,可陈氏,却依然是干巴巴的。
“发誓有用吗?你要真的清白,除非你死,我就相信你。”苏长生冷哼地说了一句。
陈氏定定地看着他,忽地笑了起来,声音尖利而恐怖,笑声里透着悲凉。
“苏长生,我最后悔的,就是听我爹的话,嫁了你。”笑声嘎然而止,陈氏猛地撞向屋内唯一的一条梁柱上,砰的一声。
“啊。”周氏第一个叫出声。
屋外的苏柳听了,忙的飞奔进屋,一见这情景,心猛地沉下去。
“娘!”苏小尖叫着跑过去蹲在陈氏身边,手足无措地捂着陈氏渗血的额头。
苏柳先是探了探陈氏的鼻子,还有气息,刷地看向苏长生,目光凌厉而冰冷。
“不不关我事,是她自己撞的。”苏长生显然也懵了,也没想到陈氏真的就寻死了。
“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我要苏家鸡犬不宁,要你们全部人生不如死,永不得安生。”苏柳瞪着眼冷冷地威胁。
苏长生几人瞳孔一缩,后退一步,想要骂人,喉咙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憋不出一个字来。
第五十章 除死无大事
陈氏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她住了十四年的屋子木梁,吊着的簸箕在微微的荡着。
手动了动,觉得沉得很,一转头,却是苏小趴在旁边,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娘,别走,别扔下我和姐姐。”苏小梦呓出声。
陈氏鼻子一酸,轻轻地抽出手,摸了摸苏小枯黄的发,缓缓地坐起身来。
头一阵眩晕,伸手摸向额头,缠着一圈布带,按一下,还隐隐的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娘,你醒了?”苏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见陈氏坐在那发呆,忙的走了过去。
陈氏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扯开一记笑容。
苏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药,坐上炕,拉过陈氏的手问:“还疼吗?”
被这么一问,陈氏的鼻子又是一酸,眼圈一下子红了,摇了摇头。
“娘,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那个人,不值得。”
陈氏吸了吸鼻子,苦涩地道:“六儿,你不懂。”
女人的名声比命还重要,陈氏可以忍受苏长生的打骂无视,可以忍受冷暴力,但绝不能忍受侮辱她的名声,因为那不仅是关乎自己,还关乎到父母儿女的名声。
所以,陈氏宁可选择死来示清白,也不愿意背着偷汉这样的恶毒名声。
苏柳也知道古代女人对名声有多看重,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新时代的女性,什么贞节的自然没那么看重在乎,可是,这人的一生,除死无大事,这人要是都没了,要名声又有何用?
“娘,我知道,可是,那个人值得你付出生命吗?”苏柳握着她的手,说道:“他既能听从那女人的两三言语就能侮辱你的名声,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你觉得,为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抛弃自己的两个女儿去赴死,值得吗?”
陈氏抿着唇,看着苏柳双眼通红,布满红丝,再看看不知何时醒来,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苏小,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她都做了什么?要是自己真去了,两个女儿又会如何,谁还会护着她们?
“对不住,娘对不住你们姐俩。”陈氏哽咽出声。
“娘。。。”苏小扑到她怀里,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说道:“不要丢下我和姐。”
陈氏反搂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不会的,娘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
“娘,你要记住,除死无大事,人死了,还要名声做什么?即管你用死来维护了自己的名声,过不了两年,谁又还会记得?不过是为她人作嫁衣裳,全了她人的心意罢了。”苏柳想到周氏的作为,眼底冰冷一片,总有一天,也要周氏尝今日之苦。
陈氏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娘以后不会再傻了,大不了,娘带着你们姐俩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家。”
苏柳双眼一亮,陈氏这是松口了?
“娘,你意思是说?”
“我要和他和离。”陈氏看出窗外,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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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陈氏开窍
经过这一遭,陈氏的心是彻底的死了,对那个男人,也再无一丝丝的念想和感情。
陈氏自己有一双巧手,绣得一手好花,针线活也出息,若是和离了,自己带着两个女儿单过,在镇上找些针线活计做,总能活下去的。
“只是,你们姐俩都到年纪了,将来的嫁妆。。。”陈氏想到苏柳她们的大事,就皱起眉头。
苏柳忙道:“娘,这不还有两年吗?我们农户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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