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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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农女-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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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妒妇么?她认啊,妒妇就妒妇呗,她只要过得舒服就好了。

看到钟彩娘投过来的哀怨眼神,苏柳打了个颤,这回头,肯定得要和宁广先打个预防针,丑话,可是要说在前头的。

摇摇头,真是好狗血的人生,小说里,每一个女主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出来打酱油的情敌,而眼前这个,她很清楚,不是来打酱油的,而是实打实的情敌。

苏柳有些腻歪,此时的她,有一种失算的感觉,甚至想,要不干脆取消定亲算了。

她也是一时的想法,却不知多年后无意中对某只说起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后,某整整气了她两天。

将钟彩娘安置下来,苏柳顺道问了冰茶,宁广此时在何处,得知他屏退了众人,另外在一个客厅招呼那几人时,苏柳挑起了眉。

他最好有个好的解释!

宁广忽然打了两个喷嚏,铁头忙问:“将军,可是感了风寒?”

宁广摇了摇头,道:“无事。”

铁头脸上神色复杂,看着宁广道:“将军,这五年,您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急坏了我们,您咋就来了这个地方咧?”

宁广低下头,指腹摸着杯沿,说道:“这里也不错,宁静致远,是个挺适合避世的地方,我觉得挺好。”

“将军,您正值当年,缘何说这样颓废的话?”罗子腾地站了起来,看着宁广说道:“将军,五年了,我们都在等着您归来,宁家军需要您。”

宁家军,宁广的手一抖,碗中的酒水洒了出来,阖上眼,露出一个苦笑来。

“宁家军,没有了。”他声音有些哽咽。

铁头等人都是眼圈一红,道:“将军,只要您在,宁家军就在,那场战役,不怪您,只怪我们信错了人。”

“没错,若不是胡三刀这个狗娘日的,我们也不会中了埋伏,是他背叛了我们,他这个叛徒。”光头强光着个头,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上头的碗都抖了几抖,酒水洒了出来。

宁广亦是握紧了双全,胡三刀,他手下的一个副将,他最信任的兄弟,却狠狠地捅了他一刀,宁家军的三千精兵,就是因为他死了。

胡三刀这个名字,被他藏在心底深处,像条毒蛇一样,时不时出来咬他一口,让他难以忘记那一场伤亡惨重的战役。

“将军,胡三刀如今已经是鞑子的总将了,我们听说,北边又有异动。”铁头看着宁广道:“将军,胡三刀清楚漠北的布防,漠北,少不了您啊。”

宁广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低着头道:“我,已经无力领兵,北边的异动,朝廷自会派能将去镇守。我如今,也不是什么将军了,你们唤我的名字就好。”

小四最是忍不住气,又见宁广一身新裳将要娶媳妇,再想起彩娘那哭泣的脸,心里有气,讥讽道:“将军莫不是怂了?只想着佳人在怀,舍不得这样的安逸日子?将军,您忘了彩娘她哥?您忘了那三千弟兄?你对得起他们?”

“小四,住口。”铁头一掌过去,双目凌厉,喝道:“还不向将军道歉?”

小四抿紧唇,噗通地跪下来,道:“冲撞将军是我的不是,但小四绝对没有说错,将军,你说要带我们踏平鞑子的帐篷,说要替兄弟们报仇的,将军!”

宁广站了起来,道:“酒怕是不够,我再去取,你们且喝着。”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越俎代庖

宁广像是逃也似的逃了出去,铁头狠狠地敲了小四的额头一把,怒道:“你做的好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好了这才见着将军就不提那些破事,咋就听不懂人话?”

小四吃痛,却还是不服输,道:“我说的没错,你看将军,斗志全失,安于现状,哪还有从前的将军风范?还要娶个这样无根无底的臭丫头做夫人,我就是替他不值。”

“你那点子心思就收起吧,将军也没有说过要收了彩娘,你这又是何苦?”铁头叹了一声,道:“把她推到将军那里,你就欢喜了?”

小四低下头,咕哝道:“彩娘对将军痴心一片。”可这话说的特没底气,真看着彩娘跟了将军,他心里就真的高兴了么?不高兴,可他更不愿看彩娘伤心难过的样子。

罗子也叹了一口气,道:“将军这心结还大大的在啊。”

众人沉默下来,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宁广喝醉了。

送走了宋斐等人,又和曹明珠说好了年后再见,苏柳就听到崔福传来的消息。

此时天色已接近傍晚,前来涝忙的人都帮着收拾,苏柳吩咐崔娘子包些剩菜让她们带回去,又让煮上一碗解酒汤来,这才去了前院。

前院里,也有几间厢房,她特意给宁广准备了一个屋子,可走近屋前,就听得一个女人声传了出来。

“宁大哥,您喝些水吧?”

苏柳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尼玛自己忙活了一天,在这样的大好日子,却听到自己未婚夫屋子里传出女人声,便是泥菩萨都有脾气吧?

钟彩娘是当她死的么?

苏柳冷着一张脸,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见眼前的情景,脸沉如水。

只见钟彩娘坐在床边,已经喝迷糊了的宁广靠在她高,耸的xiong脯上,她则是一只手抱着他,一手拿着个碗递到宁广嘴边。

苏柳眼皮跳了跳,怒火腾地烧了起来,却是深呼吸,强忍着怒火,快步走了过去,道:“钟姑娘怎么过来前院了?今日家里宴客,这人多嘴杂的,姑娘还莫要乱闯的好,这里都是些粗野男人,万一冲撞了姑娘,坏了闺誉,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得,气在头上,她都不叫什么姐姐了,直接就叫姑娘,生生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钟彩娘本是待在后院的,趁着忙乱,找了过来,又听小四说将军喝醉了,心里捉急,这才过来照顾,如今见苏柳来了,她本就有些慌乱,又听苏柳这么直白的讽刺,脸上火辣辣的,涨的通红。

苏柳将宁广拉了起来,心里气得要死,若不是顾及钟彩娘在这,恨不得抽他两丫子才好,坟蛋,靠在人家xiong上,软和了吧,爽了吧?

钟彩娘见苏柳的动作粗lu,很是心疼,忍不住道:“苏姑娘,宁大哥喝醉了,头正疼着呢,你别这大力的扯他,他不舒服呢!”

苏柳心里暗骂一句活该,却是皮笑肉不笑地道:“钟姑娘有心了,宁广他皮粗肉厚的,这点子力还受得住的,还是快些回去屋子里歇着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钟彩娘不甘,强笑道:“你忙活了一天,外边还有客人,要不我就帮你照顾宁大哥吧?从前我也照顾过他的。”

苏柳的手指曲了起来,真是可笑,我的未婚夫,凭什么要你来照顾?不要脸到这程度吗?

“不必了,你是我和宁广的客人,怎可劳烦你?再说了,姑娘还是未嫁的姑娘家,无名无分的待在一个大男人屋里,传出去可不好,也说我这做主人的不知礼数呢。姑娘还是下去歇着吧,要不他醒来,定要怪我招待不周了。”苏柳冷淡地逐客,还特意咬重了客人二字。

钟彩娘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拳头攒了起来,她又不是傻的,苏柳这以女主人自居,话里句句提醒着彼此的身份,她又如何听不出来?

恰在这时,冰茶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见了眼前的情景一愣,很快就恢复如常。

“姑娘,醒酒汤来了。”

“搁在桌上吧,你去让厨房烧热水来,姑爷喝醉了,再去我屋里取那套给姑爷做的新裳过来,我要给他换上。”苏柳平静地吩咐,又见钟彩娘还站在旁边,便道:“钟姑娘怎么还没走?快去吧,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待在这里实在是不妥。”话里已是有些不悦和斥责的味道。

钟彩娘很是恼怒,心道即使你定亲了,毕竟没成亲,你这就妥了吗?

可她也知道,人家多了一层名分在,比自己要正统得多,便咬起了唇。

冰茶也是见机快,便过来拽钟彩娘,道:“姑娘,这里有我家姑娘料理就成了,奴婢送姑娘回房吧。”

钟彩娘再不愿意,也不好意思说不,只好跟着冰茶走,这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却看到宁广一下子抱着苏柳,吧唧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像个孩子似的喊着苏柳的名字,她心里猛地跳了一跳,眼睛都红了。

苏柳见钟彩娘这电灯泡好容易走了,宁广却是发了傻,先是亲了她一口,然后又掀倒她,像啃肉骨头似的啃着,心里又好气好笑,又有些庆幸。

这幸好是早来一步,不然这坟蛋都不知道会不会将钟彩娘当成自己给扑倒了呢!

苏柳想到宁广靠在钟彩娘xiong脯上的一幕,就气得咬牙,恨恨地将他一推,翻身坐起,两手成拳打在他的肩上,还不忘在他腰上又捏又掐的,嘴里还骂:“混蛋,宁广,你这混蛋,不知哪招来的烂桃花。”

这古代的女人最是重视名声,要是被人看见宁广扑了钟彩娘,那下场只有一个,收了吧!

宁广估计也是真醉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乱说话,顺势抓着苏柳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紧紧地抱着,道:“苏柳,柳儿,我难受,我难受啊。”

听他这么说,苏柳再有气心里也软了,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反抱着她,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怕,我在呢。”

宁广闹腾了好久,好容易才睡沉了,苏柳才腾出手来,为了避免钟彩娘闯进来的事再发生,她让崔福进来伺候,省的有些人不安生又来越俎代庖。

她也打定主意,明儿个一准和宁广说个清楚明白。

回了后院,苏柳先去陈氏的屋里回话,都是今日宴客的事。

“这幸好没叫戏班子,不然就更忙乱了。”陈氏第一次作为主人去招待客人,也觉得今日的事儿够忙的。

之前苏柳戏说为了气黄氏,还打算着请戏班子来,可这有名的戏班子都被人请去了,陈氏又劝了几句,她这才作罢,不然估计黄氏会更气得跳脚。

毕竟戏班子都是大户人家才请得起的,这乡下人家,哪有几个机会能看到戏文?所以要是苏柳请了,肯定会把村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

苏小又说起了黄氏和周氏在家里闹的事儿,听说新媳妇进门的时候,周氏还赌气不想去喝新媳妇的茶,要不是苏长生骂了,她还真想要下黄氏的脸面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苏柳她们家的马车,苏福生并没有按时还回来,只是来说明儿个要送岳母家的人回去,再借上一回。

苏柳有些不悦,言而无信,先斩后奏,苏家人可真是脸皮厚的紧啊。

说过了这些,陈氏才拉着苏柳问:“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咋听冰茶说她去了宁广的房里?”

“姐,这几个是什么人啊?我姐夫好像还特别着紧呢!”苏小也皱眉问。

苏柳喝了一口茶,道:“我暂时也还不清楚,但看宁广的态度,估摸也是极重要的朋友。”

能在这样的日子,和那几个人喝得东歪西倒的,交情应该非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觉得那几人身上有些特别的气质,怎么说呢,从走路姿势,就看出和常人不一样。

就像军人一样!

苏柳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惊得瞪大眼。

“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吗?”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若是有一天,我不是这样的我,你会如何?”

钟彩娘,宋萧,和宁广的话都在耳中回响,再结合今日见到的五个男人那气度,苏柳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老天,若真是和军人之类的有关系,她要如何?苏柳铁坐在椅子上,有些怔愣。

“你这一惊一乍的,是咋的了?可被吓娘啊。”陈氏被苏柳吓得不轻,就是苏小也紧张地看着她。

苏柳见两人目露担心,道:“娘,我没事,就是想到些事罢了。”

陈氏以为她在介怀钟彩娘,便道:“那姑娘的事你也莫着急上火,我看宁广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他又是喝多了,明儿个你可记得别和他为这个置气,好好的说,不然那就真着了人家的道了。”

苏柳露出一记苦笑,道:“娘,我都知道呢,你莫要担心。”

她又长叹了一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夜了,她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人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说穿

宁广醒来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是被屋外的声音给闹醒的。

”我担心宁大哥,想来看看他。”陌生的女声让他有片刻的茫然,这是谁?

”钟姑娘,我家大姑娘吩咐,让小的照看着大爷,你请回吧,别扰了大爷歇息。”崔福的声音传来。

钟姑娘?

宁广翻身坐起,才觉得头突突地跳痛,不由嘶了一声,宿醉难受,这话果然没错。

”外面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咳了一声。

门被推开,崔福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少女,正是那钟彩娘,宁广的眉皱了一下。

钟彩娘,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用眼神问他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的姑娘,已经长成大人了。

”大爷,你醒了?”崔福睁着一双黑漆的大眼,说道:”奴才去打水大爷洗脸吧?”

”嗯!你们姑娘呢?”宁广揉着额角。

”大爷,我这就去叫姑娘来。”崔福看了一眼钟彩娘一眼,抿了抿唇,飞快地跑了出去,得快些请大姑娘来才行。

”宁大哥。”钟彩娘怯怯地叫了一声,双眼满是柔情,看着宁广的眼神更是带着激动和喜悦。

宁广的眉皱了皱,道:”你,怎么不歇着?去歇着吧。”

”宁大哥,您喝醉了,彩娘担心您 。”钟彩娘急忙解释,又转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他:”宁大哥,您喝点水。”

对于陌生人,宁广向来保持着戒备心,即使眼前这人是他旧部临终前托付的妹子也是一样,钟彩娘,他也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还称不上特别熟悉,所以,她递过来的茶水,宁广没接。

钟彩娘满面红晕,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宁广没有动作,她脸上的血色也就一点点的褪去,很是尴尬。

”宁大哥?”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宁广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心翼翼的,这才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钟彩娘松了一口气,心情立即又变得欢快起来,问道:”宁大哥,您饿不饿?彩娘去给您做点吃食如何?”

”不必了,你是客人,这些事不需要你做。”宁广淡淡地开口。

客人!

钟彩娘听到这个词,脸色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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