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本宫一定会来这里?”公孙如眸子一片深沉复杂。
穆云蕊垂下眼睑,“因为你爱他,爱一个人,从来不会让别人与她分享的!更何况,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公孙锐了。我与他的感情,早已不复往昔!”
公孙如眸子亮了亮。喃喃,“你真的不爱他?当初我嫁给他的时候,你可是”
穆云蕊打断了公孙如的话,“你也说,那是当初了!”
微微顿了顿,“事隔多年,感情的事情,没有几个人能说的清楚,不是吗?”
穆云蕊见公孙如微微动容,“只要我离开这里,师父他就不会再执着于我,继而看到你的好!若是我一直留在这南诏皇宫之中,于你,于我,于师父,我们都不会得到幸福!”
“我可以看得出,你很爱他,相信你这般执着,他会明白的。”
公孙如的眸中不禁泛起了层层的泪痕,“真的吗?”
穆云蕊冲她欣然一笑,她以前嚣张跋扈,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什么时候,她也能这般静心听她说话?只是涉及到师父的事情吧,公孙如才会这般的多愁善感,退却了嚣张。
穆云蕊心口微微的颤。“姐姐,终有一日,他会明白你对他的情!”
公孙如似乎被穆云蕊的这声久违的姐姐,那般的感动。
她的面上浮起一层红潮,似乎畅想开她与将来在一起的美好。忖了忖,“好,我会帮你离开这里!就冲你喊我的这声姐姐,我也得帮你!”公孙锐离开了,他就不会那般执着了,她在用走,告诉他,她的心,不在他这,届时,他就会看到她公孙如的好了。她会等!
穆云蕊眸中一片感激,紧紧握住她的手。
曾今,公孙如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曾今,她只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皇子,曾经她夺走了她心爱的师父,虽然是父皇的指婚,可她心底无尽的怒。
曾今,公孙如百般刁难过她,对她无尽的欺凌,看不起她这个皇子。
她永远是嚣张的。她与师父大婚的那晚,她记得,她哭了整整一晚,不管娘再如何的劝,她都不依不挠的再哭,那时少不更事,只知道,不要师父娶别人。
因为师父的事情,几度,公孙如变的愈加嚣张,对她愈加冷若冰霜。
直到师父那年身受重伤,师父消失了,公孙如还有小宝也跟着消失了。
她活在深深的痛苦之中,总觉的师父的死,和她有莫大的关联,若不是师父救她,就不会挨了公孙锦那一掌!
从来不曾想,若是没有感情的事牵绊,她们也会成为好姐妹!
穆云蕊唇角含笑,深深的看着公孙如,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凝重,“姐姐,你知道师父为何会那般恨大宁的皇帝吗?”
公孙如眉心一拧,好似在忖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好想知道,奈何我却一直不知。他处心积虑的,就是想将宁国的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其余的,我也一概不知。”
“他总是神秘,对我也很冷淡,我”
“姐姐,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对了,最近是南诏与宁国战事迫在眉睫的时候,国主他很忙,我可以在这个当口上帮你出宫。”
“那个宇彻呢?姐姐能帮我找到他吗?若是没有他,我如今只身一人,又怀了孩子,想离开,却是很难的。”
“这个你放心,我自会有办法!帮你找到那个宇彻!对了,你需不需要我找几个人陪你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能护的你周全!”
穆云蕊眸中流光一闪,不论如何,是不能要南诏的人跟她而去的,如今战事紧迫,她要去找夏侯淳逸,即便公孙如不会插手这些战事,可是,她也不能让南诏的人跟去,万一,是细作,怎么办?
“不用了,姐姐,你毕竟是南诏的皇后,这些,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只要我离去了,姐姐要想办法和这件事脱离干系,才好!”
公孙如眸子微微一颤。
“我知道!以前,我嫉妒他对你的感情,我”
“姐姐不必多说了。那些,我从未放在心上,我们毕竟都是公孙氏的后人!相信父皇见到我们这样,定会很高兴的。”
“我去安排!你好好休息!”公孙如转身,国主,她的心不再他的身上了,她是那般的淡定,那他又再执着什么呢?
公孙如心底叹息,她当初对她的恨是多么的可笑,为了一个男子,姊妹之间却是起了嫌隙,她毕竟未曾伤害过她啊,想想之前的种种,她都有些悔恨。
三国风起云涌2一碗药汁
公孙如心底叹息,她当初对她的恨是多么的可笑,为了一个男子,姊妹之间却是起了嫌隙,她毕竟未曾伤害过她啊,想想之前的重重,她都有些悔恨。
穆云蕊望着公孙如离去的背影,眸中复杂,惆怅。
公孙如,为了师父,能屈能伸,可见她果真是非常的爱师父!
穆云蕊脑海闪过师父那张妖冶男子的面孔,心尖上竟然微微一痛。他们之间的一切,师父当初对她那般的严厉,教会她如何在后宫中生存,娘终日居住在栖亭之中。而她,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娘为了她能活下去,才给她安排了皇子这样的身份。
奈何即便她是皇子,还是备受欺凌,不管是皇姐公孙如,还是各宫的娘娘,甚至是小小的太监和宫女都对她冷嘲热讽。
穆云蕊眸中泛起一层层迷雾。
心底无尽的惆怅。
那个时候的她,却是皇宫中的奇葩,备受众人的嘲笑。备受他们的欺凌。
是他!殷淳逸!
穆云蕊心口一阵阵的窒息,师父!
他教会了她一切。
事隔这般久,她还记的初次与师父见面的场景。
一身紫色的长袍,妖冶而又尊贵,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眸中的戏谑,唇角的笑容。
他竟然将她单手搂起,让她做鬼脸,她不做,他就要打她屁股!
她不得已,双手比在头上方,然后眼睛撑大,口中伸出长长的舌头。
无地自容的做了个鬼脸!
就是那次相遇,改变了她的命运。
妖冶尊贵的男子,被父皇封为了异姓王爷。他备受父皇的器重。
就是那次,父皇要她们一起去历练。
在她的记忆中,公孙锦一直在外驻在军营之中,对他的印象也很是模糊。
那次,她与公孙如与殷淳逸一起去历练。
她虽然个子不高,可处处都要做到最好。不管公孙如如何让折磨她,她都不肯认输。
都不会被人瞧不起。
他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会竭尽全力的做到!
也就是这样,才会得到他的看重!
记得那日,他身穿紫色服饰,妖冶的背靠在奢华的椅上,手指妖娆的抓起一颗樱桃,往口中送。微微眯着眼睛问她,“呵呵,公孙锐,你愿拜我为师吗?”
穆云蕊眸中雾气迷蒙,眼睑缓缓合上,泪珠顺着腮滑落。喃喃,“师父,师父,这一切竟都是假的?”
她轻倚在床头,“师父,师父,你为何要这般?记得那次我误闯了你的冬青林阵,碰触到了机关,蛇就诡异的爬出,那般恐怖的蛇冲着我而来,你就如同天人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被蛇咬伤之后,师父你抱着我,一直告诉我说,不要怕,不要怕!”
穆云蕊脸色微微的白。
“你那时一直告诉我,有你在,有你在……”穆云蕊不断的低声喃喃,“师父,如今事情变成这般,师父你的居心,我已然看不清了,师父。”
穆云蕊眸中雾气迷蒙,“师父,师父,这个时候,你还会告诉我,有你在,有你在,可你这般说,却愈加让我害怕。师父,你一定要这般害夏侯淳逸吗?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仇恨吗?”
穆云蕊脑海不断的闪烁着师父与她在一起的一幕幕。
他们开玩笑的场景。“锐儿,师父教你的,你可曾会了?”
“会了,师父。”她嬉笑着说着。
师父眸中潋滟,“那好,就让师父来验一验!”
师父优雅的出着招式,她同样优雅自如的与师父对打。
如今,若是师父当真要与她分站在两个不同的一方,她与师父,又该怎么办?她不想和师父决裂,可是,师父要害的人,是夏侯淳逸!
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去伤害夏侯淳逸呢?
穆云蕊眸中一阵神伤。
就这样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穆云蕊睡的也极为不安稳。她的心底无尽的难过。
等一缕光线射入整个房间的时候,穆云蕊察觉有人在轻抚着她的面颊。
她陡然睁开眸子。
就见妖冶男子坐在床沿。那张妖孽般的容颜,尽现在穆云蕊的眼中。
穆云蕊不禁都微微有些恍惚。
她近乎以为是夏侯淳逸在这里。
妖冶男子手中端着药碗。
见她醒来,他的眸中凝满了惊喜,“锐儿,你醒了?听闻宫女说你睡的不好。我很担心你!”
穆云蕊别开脸,“国主,你费心了,我没事。”
妖冶男子眸中闪过一抹流光,眉心紧紧皱起,“锐儿,来,我喂你喝药。你身子很是虚弱,太医说,你喝下这些药后,身子就会好很多。”
穆云蕊望着他手中端着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黑乌乌的药汁。
心中顿然警觉,“我不喝!”
他的眸中凛冽。
穆云蕊察觉自己的失态,“我不需要喝药,我的身子我很清楚,有劳国主费心了。我真的没事。”
妖冶男子执着药碗的手,似乎在轻微的发抖。眸中饱含破碎的痛楚,“锐儿,你担心这碗药会伤害你腹中的胎儿?”
“锐儿,你怎么能这般想我?怎么能这般防备着我?”
他的面容冷冽,狭长的凤眸中放射着寒光,不复之前的温柔。却愈加令穆云蕊心惊。
穆云蕊没有说话。
空气瞬间冷凝,仿若冰锥一般,扎入人的心尖,那般痛楚,却无法拔出。
他手中的药碗在轻微的发着抖。
神情是那般的激动。
穆云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父,面容上的神情徘徊在痛楚,癫狂的边缘,却是愈加的令人心惊。
穆云蕊心中一阵痛楚,喃喃出声,“师父!”
这一声久违的师父。
令这尴尬的气氛,好似有了稍许的缓解。
他骤然放下手中的药碗,眸中似乎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
紧紧抓住穆云蕊的手。沙哑的说道,“锐儿,你终于喊我师父了。终于喊我师父了。”
妖冶男子贪恋的抚摸着她的手,眸中痛楚,“锐儿,即便我与夏侯淳逸有再多的恨,我,我又怎么会伤害锐儿。你怎么能这般想我?锐儿的孩儿我,怎么忍心去伤害呢。”
妖冶男子神情哀伤,晦涩。
穆云蕊唇微微张了张。
他还是她的师父?
不是那个居心叵测,令人心底恐惧的男子?
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妖冶男子紧紧的将穆云蕊拥入怀抱之中。紧紧的拥抱住。
只是不断的喃喃,“锐儿,锐儿,你不能这样想我,我不会伤害你!我,我,锐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呢?”
三国风起云涌2战事情况
只是不断的喃喃,“锐儿,锐儿,你不能这样想我,我不会伤害你!我,我,锐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呢?”
“锐儿,我当初娶公孙如,是你父皇的意思,我为了在宣国继续得到你父皇的信任。不得不这般做。我与她大婚的那晚,你不是哭了好久?锐儿,你对我的感情,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自知道你是女儿身的时候,就一直在等你长大!锐儿,你说我居心叵测,说我利欲熏心,也罢!锐儿,可是你要知道,当公孙锦要伤害你的时候,我是那般的在乎你,即便我已经身受重伤,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才会那般拼死护住你!”
他说的是那般坚定,穆云蕊鼻尖泛酸,他当初为何要消失呢?
为何不来找她呢?
“锐儿,你一定要记住,师父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是师父的乖徒儿,是师父心头肉,师父怎么忍心去伤害你!”他说的是那般的苦涩。
此时此刻,穆云蕊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不断地喃喃,“师父,过去了,那已然是过去了。”
他抱她那般紧。
穆云蕊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不,没有过去!这般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锐儿,你不能这般残忍!这,没有过去,我还是你的师父,你还是我的乖徒儿,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锐儿!”
穆云蕊一把推开他,紧紧捂住心口,抬起泛着迷雾的眸子看着他,“师父,真的回不去了。你不是以前的师父了,我也不是以前的锐儿了。我是夏侯淳逸的女人,我爱他!”
妖冶男子眸中一震,猛然站起,“不!你还是锐儿!你的情感是属于我一人的!你是我的!锐儿!夏侯淳逸,我不会放过他!我要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是那般的令人心惊。
他的眸子放射着狠光。
“锐儿,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就能快乐的在一起了。”
妖冶男子眸子无比柔情的说着。
穆云蕊眸中不敢置信,他对夏侯淳逸竟然会有这般深的恨!这种恨,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令她的心在滴血,那般的可怕。
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
妖冶男子见她这般的慌乱,慵懒的俯下身,细长的手指勾勒着穆云蕊脸颊上的线条,感受着掌心下的光滑,“锐儿,不要怕。师父永远都是你的师父,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
“师父早就想告诉你”他的左手缓缓的游上他的心口,“从师父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就住在师父的心里了。”
他的眸子是那般的璀璨,“锐儿,你吃下了师父的糖人,师父不是同样住在你的心里了?”
他的唇角扯起一撇妖冶的弧度,那般的温柔如水,那般的令人心碎,眸中亮光璀璨,“锐儿,你可不能耍赖,不要师父啊。”
穆云蕊鼻尖微微的酸,为什么会是这样。
“国主!国主!”门骤然被人推开,闯进来一个侍卫服饰的身影。
妖冶男子眸中一阵恼怒,他凌厉的伸出袖袍,不远处的紫色面具就妖娆的再度遮住他的那张妖孽的面容。
穆云蕊心口微微的颤。紫色面具,她不是已经给他摔坏了吗?他又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他轻拍穆云蕊的肩,“锐儿,好好歇息。”
转身,冷冽的开口,“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没有朕的命令,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吗?”
“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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