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平向熙刚回来,她就说要搬出去,让他们怎么能不惊、不慌、不乱。对他们来说,温婉就上他们的保护伞。
“郡主说笑了,这里是她的家,说什么搬走不搬走。”苗氏忍下心底的慌乱,忙打着和腔的意思。
清珊知道了以后,惊喜万分“真的,就是京城里最好的宅子境花园。爹,等她搬过去,我们也跟搬过去了。”
真真听了这话,目瞪口呆。她早知道这位小姑子不靠谱,竟然没想到没靠谱到这个地步。温婉摆明了态度是嫌弃他们,竟然还奢望着住到皇上赐给温婉的宅子里。还真是会白日里做梦。就没见过脑子进水进成这样的人。
苗氏这会真恨不得掐死清珊算了。
“郡主说了,这里你们安心住下就可。郡主还特意传话让我告之,让尚麒少爷在家不要松懈,等过几个月,事情平息下来,再给求求情,让尚麒少爷官复原职。”顾妈妈撇嘴,看都不看清珊一眼。可是转述温婉的话时,她还是心有不甘愿,到了现在还跟个狗屁膏药一样,死赖着他们郡主。不过顾妈妈也明白,也只有给他们一点甜头,才不会闹开。否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受累的还是郡主。
“真的。”尚麒跟苗氏欣喜万分。这段时间一直在发愁,家里没进项,尚麒又丢了差事,以后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接济。正琢磨着等风声过了,再去好好走动走动,谋划谋划。没想到温婉竟然给他们想着了。温婉的一句话,可省了他们将来千求万求人四处使银子了。
“温婉有没有提到我。”平向熙眼中闪着希望。
“郡主让带了好些贵重药材,说要让老爷好好将补将补。郡主也特意让人带了话给老爷。说会把她名下的一个铺子转到老爷名下,这铺子每年出息大约在两千两左右。郡主说,铺子里的出息给老爷当嚼用。”这么一说,尚麒等人面色可是变。
“哼,父亲要他养什么。我们有手有脚,难道还养不活父亲。”尚麟听了,怒气冲冲的在那叫着。
“她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跟我们断绝关系,那她不要姓平呀”清珊立即听着其中的不妥当。
温婉这话,确实是变相的在划清界限。她自己只愿意供养老父一人,其他人,与她并无干系。当然,至于她供养的银钱平向熙会不会拿去补贴其他子女,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事。
苗氏从上次温婉传话过来,说让他们各算各账,各管各家,就隐隐有这个感觉。没想到,这次更直接。直接就挑明了说。温婉这么做,却是让人挑不出理。她自己是个未嫁女就是只养着父亲,不养兄弟姐妹妹,谁也不会说他一句错。不要说现在一年有两千多两的收入,这么大笔钱,足够一家人嚼用,更不会惹来半个字的闲话。可是,这利益关系怎么能用银子比得了。
“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有志气,自然是好的。省得郡主操劳。我这就给郡主回话,说你们都不稀罕,准备走了。也省得郡主为五老爷操心了。”顾妈妈冷冷的,非常不给脸面。
“你这个刁奴。”清珊大声地叫着。
“刁奴?刁奴也比不过你们这些所谓人面兽心的东西强。你们不会就这么快忘记了当年郡主刚回平府,你们是怎么对待郡主的。你们忘记了,老奴我可是清楚明白地记着。我们郡主可是没用过你们平家一针一线,没用过五老爷一分银子。亏得你们还能不脸红的受用,还敢嫌弃着嫌弃那,要不是我们郡主孝顺,看在五老爷是郡主的亲生父亲,否则,这会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还是饱读诗书的,连我们这些奴才都不如。”顾妈妈不留余地怒骂道。
“你……”清珊还想骂。
“住嘴。”平向熙立即喝止住,这两个月的牢房不是白坐的。前面一个月,吃的是馊饭馊菜,睡的是草席,盖的是破布毯子,冷得在那直哆嗦。而有了温婉的关照后,荤素齐全,铺着厚褥盖着暖被。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他不知道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说不上来。可是凭着良心来说,他这个女儿对自己,挑不出任何不得理的地方。这会更不得不承认,这次能这么平安这么快地出来,全亏得温婉。不说别人,他的三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还牵连子孙后辈。如果不是温婉,尚麒的功名也保不住。
尚堂不敢说话,真真,保持缄默。毛妈**话,还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真真再不插手他们的争斗。
“爹爹。”小女儿清芳儒儒的叫声,让他心里一软。人与人,也是要有缘分的。没办法,他就是喜欢这个小女儿。尽管是庶出,他还是喜欢这个粉雕玉啄的女儿,而不是那个出生像怪物似的二女儿。算了,以后做个田舍翁,安享晚福,其他不多求了。这么一想,心就放宽了。家里的财产全都充公,是需要这些银子来贴补家用的。以后还得给儿子置办聘礼,给清珊跟清芳置办嫁妆,现在不是充好汉的时候。
“那个铺子是做什么的?”平向熙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虽然想要受了,但是还是比之前谨慎很多。虽然想要多拿点钱,可是对生意,还是很敏感的。
“铺子叫四月斋,经营纸、墨、笔、砚等文房物。”顾妈妈显然是早问过了。
“我不懂经营之道,铺子还是让她打理,让掌柜把每个月的红利银子送来就是。另外,再送些纸墨笔砚过来,我要用。”显然平向熙只愿拿钱,不肯要经营权跟管理权了。
“老爷要多少纸墨笔砚,什么规格的,到时候自己跟掌柜的说一声就是。我对这些也是不懂。”顾妈妈在平向熙面前,姿态放得还算低。虽然心里不屑到极点,但毕竟没正面撕破脸。
平向熙对着顾妈妈其实也很厌恶,当着他的面训斥他女儿,怎么都不给他面子。但是顾妈妈是郑王给温婉的,又是府邸里的管事妈妈。他现在见不着温婉,还是低调为好。
顾妈妈说完,行了个礼,就出去了。留下神思不定的一行人。尚堂有些焦虑,真真有些头疼,苗氏则是看着转拖后腿的小姑子,气得不行。本来就算回到这里,只要有郡主的名号,他们以后还有什么好发愁的。现在这么做,明显着是他们把郡主给赶出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Zei8。Com电子书)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二四:郑王遇刺
二二四:郑王遇刺
温婉想着,再过两日,就过年了。得给外公跟舅舅准备礼物。得准备让他们喜欢的礼物,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夏影匆忙进来“郡主,王爷遇刺了。“
温婉正在书房里,坐在贵妃椅子看资料,夏影的这一句话,温婉腾的起来,手里的东西随好艘扔了,拨腿就朝着养和殿跑去。
温婉脑袋都是懵的,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念叨着舅舅不能有事,舅舅千万不能有事。
夏瑶在边上,拉着没命跑的温婉道:“郡主,王爷身边高手如云。自己武艺也是不凡,哪里就这么容易让刺客得手。别担心,王爷定然不会有事的。”
温婉本来脑袋一片空白,听到夏瑶这么一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舅舅以前就遇见过无数的刺客,现在的刺客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尽量让自己稳住。放下脚步问着夏瑶 “刺客是谁?寻到证据没?可别又什么都查不出来?”
夏影摇头道“郡主,这次的刺客,不是别人,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幕僚。没想到这个幕僚,隐藏如此之深。”
温婉愣了,心里一个咯噔“谁?不会是沈涧吧?”陈先生是老师推荐的,绝对不可能是间谍。而温婉所知道,也就这两个幕僚,其他,他是真不知道。
夏影以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温婉:“背景查了,那人,是出自被给郡主下毒,被灭族的陈家。”
温婉想到那个陈嬷嬷,再想到这个陈幕僚。温婉疾步向着养和殿走去,边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贤妃,好一个贤妃,没想到,竟然把钉子插得这么隐蔽。贤妃,如果舅舅真有个万一,我一定要你儿子给舅舅偿命。
温婉火急火镣地冲向养和殿,一入养和殿,就看见皇帝正满面寒霜地站在哪里。温婉忙过去,拉着皇帝的衣脚,惊恐地看着皇帝。就怕听到什么噩耗:“皇帝外公,舅舅,舅舅没事吧?”
皇帝看着温婉双肩都在颤抖,深深叹了一口气。拉着温婉的手,走到榻前“温婉,如果说,老八真的有个不测,你该如何?”
温婉听了,腿一软,被皇帝给拉住。
温婉脑袋里整个人都是傻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昨天舅舅还来看他呢,昨天还活生生地,怎么就没了呢。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骗她的。温婉忍着眼泪,拉着皇帝的手,期盼地看着皇帝:“皇帝外公,舅舅没事的,你是吓我的对不对。”
皇帝眼神黯淡“如果你舅舅真有事,你会怎么样?”
温婉全身抖落着,破天荒地没低下头,而是全身充满了戾气。如果说温婉现在的逆鳞是什么,那就是郑王(皇帝太强大,不担心出啥事)。温婉恨声道:“皇帝外公,如果有人杀自己爹,身为子女的会怎么样。”这个问题,都不需要回答。
皇帝眼中闪过一股让人看不懂的神情“不用担心,已经得了消息,你舅舅没有大妨碍。”
温婉还是不放心,没有大妨碍是多大妨碍啊她一定要亲眼见着舅舅没事才放心。还是跟皇帝要求,去王府。看了人才放心。
皇帝知道了她的心思“外公还会骗你不成,你要不相信。等晚一些,你舅舅应该会进宫。到时候我让他去看你,你先回去吧”皇帝很累,确实是累了,心累。想要静一静。
温婉知道皇帝心情不好,又加上她的这句话,皇帝现在肯定也不待见她了。于是老实地出了养和殿。但是她现在不走,本来想到宫门口去等。可是夏瑶不让。于是温婉只得委屈地在养和殿不远的地方。
寒冬腊月,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周边的树上挂着各式的冰雕,冰雕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一块块白玉,好象一盏盏花灯,又好象战士披着银色的锋利的剑寒峭的。电子书下载剑。
温婉就站在这好象雪白了一样的世界里。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温婉就冷得哆嗦了一下,在那搓着手,跺着脚,这样好歹能取取暖。夏瑶让她回去,温婉死不回去。没见到郑王完好无损,她回去也是放不下心,做不了事。还不如在这等着。
温公公得了消息,小声地说道:“皇上,郡主就在殿外等郑王爷。皇上,这外面冰天雪地,冷着呢郡主身子骨又不好,这万一着凉,心疼的还不是皇上。”
皇帝微微叹气一声:“这个丫头,让她进来吧别真给冻着了。”这倔脾气,与老八真是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温婉也确实冷着了。进了屋子,又打了个冷颤。皇帝看着小脸成白的,嘴唇都给冻青了。不禁训斥了温婉一顿。
温婉低着头受了,取了暖后,在养和殿里坐立不安,没看到人,心下就是不安心。
温婉不时自己跑到门口,看看郑王来了没。都是皇帝外公,让自己去看看,不是更好。省得这会焦虑烧人心。
温婉终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蹭蹭地跑出去。看见熟悉的人,从头看到脚,没有石膏,也没有让人搀扶。穿着一身朝服,正常的很。温婉这才长舒一口气,吓死她了。
郑王看着温婉焦虑不安的样子,见着他才放松下来。轻笑道“没事,让婉儿担心了。”
温婉根本就没听到郑王的话。看到郑王确实无事,她悬着的心,落下了。但是她很委屈,非常地委屈。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都两年了,每天都提心吊胆,胆颤心惊,他们舅甥俩还要继续这样不是人过的日子多长时间。
郑王见着温婉小脸惨白,一副后怕不已“放心,舅舅没事。不就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刺杀得了舅舅,舅舅这些年什么没见过,别担心,没事的。”
温婉听到刺杀,想着自己三番五次差点被弄死。她忍不住哭了,她就觉得委屈。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舅甥就要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凭什么他们可以无限制的害人。而不允许他们去杀他,凭什么还要舅舅兄友弟恭。
温婉想着她的几次死里逃生,想着郑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艰辛。她就因为一个陈嬷嬷差点死得不明不白,要是舅舅真有个三长两短,皇帝外公年龄又大了,到时候,这世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了。而且皇帝又这么纵容着赵王与贤妃,两个人关起来又如何,一样起妖蛾子。温婉很委屈,无比的委屈,也无比的愤怒。可这种愤怒又发泄不了。因为她不能真去杀了赵王。连舅舅都不敢去做的事,她更不能去做了。
哭,是她唯一能宣泄的出口。也能唯一能做的。开始是小声的哭,可越哭越觉得委屈,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干脆是嚎了。嚎得不说养和殿里的人听见了,三里外的人都能听见。这是温婉真正意义上的哭了。以往都是掉眼泪没声音。这次是实打实的哭。
郑王不知道温婉是委屈,是害怕。以为温婉是担心她的身体。温婉的嚎哭,把郑王给弄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只知道蹲下来给她擦着眼泪。在旁边哄着别哭了别哭。往日里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现在哭成这个样子。真让郑王招架不住。
皇帝在殿里本来是静静地在那坐着等郑王进来,等了半天,等来的是温婉小哭到嚎嚎大哭,忙走出去。
见着温婉抱着郑王哭得很伤心。看着温婉哭得好象永远不停息一般,一抽一抽全身颤抖。
皇帝知道,忍不住走过去将温婉从郑王手里接过, “傻丫头,你舅舅这会不是没事了吗?不哭了,有外公在,你跟你舅舅都不会有事的。”
温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了皇帝的话,一手抱着皇帝的腰:“皇帝外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什么三番五次都出这样的事。皇帝外公,我受不住了,我真受不住了。”、
皇帝听得她的话,本来很是凛然。温婉这话有着深层的意思。可听到最后,那股凛然之意也化为怜惜了 “傻孩子,你之前还说,生老病死,乃是天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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