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分析,她真的是处在劣得不能再劣的局面上了。真的,可以说要啥没啥。她一想这个,就心里发慌。因为她已经发现,她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可是,再难,再难也得找一个缺口。她一直在找这个缺口。只是没想到,淳王给她送来了这个缺口。
这次机会,她一定要把握,她要去淳王府里,她近期不能经常去去皇宫,更不能住在皇宫里。如果她猜测得不错,这次,应该是贤妃直接对她动手了。而去了淳王府里,接受培训,那就可以变相地暂时避开皇宫。其他暂且不说,至少给舅舅拉拢了一个隐行的支持者。她可是一直都知道,淳王一直都是中立派的。
温婉在想着,真的出了宫,让她去淳王那里接受培训,除了可以拉拢到淳王这个宗令的支持以外,还有其他的好处。(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六:筹谋(下)
有这么一个放风的时间,那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而且,她已经明显感觉着,如果她一定要执着于宫斗,去争夺皇帝外公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就会落入了下乘。落入下乘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如果真要跟贤妃斗,不是她看低自己,她的结局是必败无疑。她对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了解,两人力量经验人脉等悬殊太大,她一个菜鸟能斗得了贤妃这个身经百站的女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她是一丁点的信心都没有。
再有,她觉得去了淳王府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远着一些皇帝。如果她真进宫,住到了皇宫,长远来说不仅生命有危险,而且对她也没任何好处。反而不如跟着之前与皇帝的相处模式。离得有些距离了,这样皇帝反而会经常念叨着她,想着她的好了。
可是,该怎么打破如今这么恶劣的处境。
温婉得脑袋都疼了,咳,她是真的没法去斗啊!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对啊,既然她处在这么恶劣的环境,想了那么多的法子,一个都不得用。而且斗又没一点丁胜算。既然明知道争不过斗不过,那就反其道而行,不争不斗。但这种不争不斗不是她之前所想的,只在皇帝面前表露出自己心善仁慈,不跟贤妃等人争斗,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做她的乖宝宝就成。在关键时刻帮着郑王舅舅一把。而现在这种不争不斗,只能是流于表面。只要逮着机会她就得回击,她跟舅舅不能永远处在被动挨打的环境里。只要出手,就得削弱她们的势力。而这种削弱势力。削弱的不仅仅是贤妃的势力,还有赵王的势力,而后者,才是关键。后宫女人的争斗把戏,其实都是小儿科,争储的真正角逐场地,不是在后宫,而是在朝堂。对于朝廷的那些争斗,她虽然说不是非常厉害,但是她觉得跟集团里的拉帮结派争权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应该是比那个更为残酷更为血腥。但本质,该是相同的。所以,对那个,她倒是有些把握。至少比让她跟贤妃斗把握大了天去了。
想到这里,温婉又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样。一个难题出来了。什么难题?如果要对付赵王,那就必须要跟舅舅联手。可是跟舅舅联手,那就等于她已经明着卷入到夺嫡之中了。虽然大家多知道她是郑王舅舅一派的。但是那只是因为跟郑王舅舅长得像,被动卷入进去,而不是自己主动参与进去的。对于别人来说,没区别。但是这对于皇帝外公来说。这里区别大着呢!
既然是被动,那皇帝也就不会为着这个心存了忌讳。以前她不大明白。可是在庄子上她想了那么久,隐约之中为什么开始皇帝外公会这么疼思月,到发生了两件事以后仍然疼着思月了。可是这种疼爱,只是流于表面了。她能感觉出来一点点。而皇帝对她的疼爱,她也能感觉到,有九成是真心的。
但如果她自己主动参与进去,等培训完以后她就别想在皇帝外公身边呆了,更别想还有如今的待遇了。皇帝为什么如今这么宠着她,别人都知道,她现在也一样清楚明白。一是因为她心思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二是因为她对皇帝外公的关心与爱戴是真心实意,没有搀和一丝作假讨好在里面;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她没有参杂到赵王跟郑王争储的事中去。
以前她没多大在意这方面也没发现。今天她着重注意了皇帝外公的神情。她今天在思月想要碰她的时候,那么害怕与惶恐。可是外公也只是淡淡地告诉着她,让她不要怕,那天只是意外。而她害怕得发抖面色发青的时候,皇帝外公眉头皱得更紧。她感觉得到,那里有着疑惑,也有着一点怒其不争。也就是说,其实皇帝外公很可能,不,应该说已经在怀疑她是在装。所以皇帝外公才表现得如此淡然。她自问她的表现极为自然,因为里面是七分真,两分假。七分真是她真的害怕,害怕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能杀人,想到这样的人要碰自己她就一阵心寒。两分假是她的动作过了,她当时其实只要往后退几步,避开思月的触碰就成。但是当时鬼使神差,她就这么做了。她反应就来,就知道这样做得太过刻意了,但表现得却非常真实。可是皇帝外公却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这是她第一次在皇帝外公面前耍心眼,也许皇帝外公虽然心里有一丝怀疑,但是也会笑笑而过。但是这种手段耍了一次,就绝对不能再耍第二次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能冒一丝的风险。
还好,温婉舒了一口气。好在之前她就没存了要争要斗的心思,对皇帝外公一直都是真心真意。那这么一来,她之前表现的不争不抢,性子好,人善良心肠软,对人和和气气,如今反倒成了最大的优势了。想想,连太监宫女都能欺负到头,这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无能加白痴的代名词了。可是对于疼她的皇帝外公,他会恼她不争气,怒她不能保护自己,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浓浓的怜惜。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之前她总想逃避确实是懦弱了些,,但事实却是再真实不过了。还好,还好今天是真的怕一下沾染这么多人鲜血,怕做噩梦而不敢痛下杀手,否则,结果还真说不好。你可以想象,一直都是一个胆小害怕的人,突然之间可以不皱眉头,这真实吗?也许可能,但不符合情理。而她,一直以来,大半是凭着心情去做,只有小部分是考虑才做。但却做得极好。至少为现在,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局面。
呆在皇帝外公身边这几个月也不是白呆的。她知道皇帝外公虽然是天下之主,但是,很孤独,也很寂寞。这种孤独。寂寞,她亲身经历过。那种感觉,仿佛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一般,所以她感同身受。所以皇帝外公对她的性子虽然很无奈,但是心里也还是很喜欢的。人就这么奇怪,心思复杂的喜欢心思简单的,手握重权的喜欢不爱权势的。她很弱,很无能,很白痴,没关系。只要心思简单纯良就好。这样,他反而会尽量地对她好。
就如当初她在温家的时候,姑母跟二伯母在奶奶面前争宠,大伯母却从来不争,但她对奶奶嘘寒问暖。反而是最得奶奶的欢心,大伯母从来没跟奶奶要过什么,但是奶奶却是把最好的都给了她。她不记得是谁说过。老人老人,其实就是老小孩,你得哄着顺着她。让她感觉到对她的这份真心实意,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她也会替你考虑也为你准备得妥妥当当。温婉想老年人的心理应该都一样,奶奶是这样。皇帝外公就算贵为天下之主,但本质应该也不错。而从今天看来,确实都差不多。例子很明显,皇帝外公将那十几个人全都抓起来,交给她处置。为的就是磨练她。
所以,现在她要面临一个选择,是跟舅舅联手对付赵王重要,还是皇帝外公的疼爱更重要。温婉想着就摇头,这个选择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怎么选择了,自然是后面的这一条了。倒不是她觉得对付赵王不重要。而是她相信舅舅的能力,相信舅舅能应付得了赵王。
想到这里,温婉真的头疼了。她是想要帮,而且也可以使得上力。但问题是。为了不失去皇帝外公对她的疼爱,她不能跟郑王舅舅联手对付赵王。不说明的,哪怕暗的都不行。她自问逃不开皇帝外公的法眼。她知道贤妃很厉害,但是她更知道,最厉害的不是贤妃,而是皇帝外公。虽然她是从来没见过皇帝外公怎么样的。
对于她如果参与到争储之中去,皇帝外公就不会再疼她的这个心思,温婉倒也能理解,两儿子斗只要不伤根本,皇帝外公在上面看着说不定还会乐呵一下,因为他能从两人争斗的过程看出他们自己本身的能力,还有驾驭下臣的能力。但要是她去对付赵王。不是说皇帝外公就一定会把她灭了,但至少不会再真心的疼着她了,一定会把她推得远远的。原因很简单,没有谁喜欢一个来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儿子的外人(温婉有自知之明,跟赵王比起来,她就是一个外人)。再怎么样,儿子是自己的,外孙女是别人家的。所以,她不能去触这底线。
基于此,所以她要找一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点,非常难找。既不能与郑王舅舅联手对付赵王,还不能让皇帝外公看出来她要对付赵王。而她到时候又要实施手段对付赵王,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难度啊!丧气一点地说,都有些天方夜谭了。温婉想到大半天,也没想到,这个平衡点在那里。
算了,到最后温婉不想了。再怎么样,如今的形势已经比她开始设想的要好太多太多了。郑王舅舅答应了她去接受淳王培训,就一定不会食言。想到这里,温婉倒是想着是不是该定一个培训时间,至少也该要一年时间吧!
温婉又仔细思索开来,要有了这一年年间,那她就可以用这段时间,站在争斗之外,充分了解赵王与贤妃他们的弱点与劣势,还有他们的势力分布,只要了解的透彻,才能擅加利用。想到这里,温婉总算笑了。她知道,她找到法子了。对于贤妃跟赵王的弱点她只要了解就好,关键是他们手下得力助手的弱点她必须了解得透彻。对付赵王因为顾忌着皇帝外公她不能明着对付,对付贤妃她还没这个能耐。但是对付他们的心腹,将来只要出现了这个条件跟机会,她就会把握机会,把他们连跟拔起。对付他们身边的势力,比直接对付他们两人要容易多了,就算最后很倒霉,皇帝外公知道也不会太生气,最多只会责备。当然,这样的机会很难碰上。但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足够准备的人。既然是利益主题,就一定有漏洞,也就一定有机可寻。
不过,出去外面培训,那可就不单单是培训了。还得多出去了解消息,而这里的女子,都是不能随便出门。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要求太苛刻。定律非常多,到时候就算去了淳王府里,也是大脚不迈,二脚不出的闺秀。能学到什么。她要想真正了解这个百态社会,想要去了解赵王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影响力多宽,以女子的身份必然不能全面去了解。她要自己亲眼去看,去听,去体验。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口。只有充分了解,她心理有了底,到时候,才不心慌。
所以,她必须得装成男子,才能了解到她需要的资料,可是男子?没想到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又卡壳了。
咳,温婉想到这里重重叹气一声,想是想得美好啊!可是外公能答应吗?这想法很是惊世骇俗啊。就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这些老古董,会答应吗?估计着非常难。但是如果只是以女子身份去参加培训,能学到什么东西。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什么都学不到,一个天天关在门房里绣花的女子,能学到什么东西。温婉想到这里,非常忧虑。如果这样,那她还培训个鬼。那她一切的打算都得成空。不行,一定得让皇帝外公答应,一定得让郑王舅舅。可是,想什么好法子呢?
温婉在苦苦地思索。温婉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能说服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的好说辞。这个,真不是一般的难度,是非常地难啊!咳,为什么在古代想要做点事,总有那么的阻力与难题。
最后温婉丧气地想着,实在不成,就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再装成男子,至于之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七:郑王的请求
“你想让温婉出去外面历练历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皇帝咋听到郑王的这个提议,饶是以他的心志,听到这话时也恍忽了一下。历练,一般只对儿子才会用到这个次。让他们出去历练,为的是让儿子成才。温婉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用到历练这个词。
皇帝奇怪地看着郑王,他从小到大都厌恶这个儿子,因为这不是他本意想要的儿子,可后来因为温婉的原因,他才发现可能是自己怪罪错了人。可就算他自己心里也大概有个七八成的肯定,但这么多年来对这个儿子的忽视与冷漠已经成了习惯,再面对他,总觉得愧疚。要他换一种方式对待他,他总有着一丝不自在。
当然,虽然漠视,他也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既然开了口,就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儿臣还是想请父皇答应。王太医说,温婉是因为长年郁结于心,才不愿开口说话。这些日子,儿臣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让儿臣心疼的是,王亲贵族像温婉这般大的姑娘,谁不在想着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思放在女红女德等之上。可是温婉这孩子,所有的时间,不是花在赚钱之上,就是游玩之。她一个十岁的孩子,在庄子上一呆就是一个月,还能在庄子上自得其乐。那孩子的样,就象是一个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的老人,就似她能享受一天就多活了一天似的,那样就好象她自己随时就要离开这个世间一般,对人世间仿佛一点留恋都没有。父皇。这些都不该是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想着温婉很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让她生出了一种避世或者恐慌的心理。虽然有父皇疼爱,有儿臣看护,可是这个孩子,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性子。就好比她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会认为,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她只相信自己也只靠自己,连父皇跟儿臣这个孩子多不是百分百的相信。在她的内心里。谁都靠不住。这样下去,要是不能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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