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多次的妹夫。
听舜帝这样说白彦也是笑,“这还要感谢皇上对臣的宽容与厚爱,一直以来都没有责怪白彦妻妾太对不是。”
“得,这坐享艳福的不知足,到头来倒成了寡人的不是了。”白彦的话不仅没有让舜帝生气,反而让在场的人都笑起来了。
而白彦倒没有心思和他们说笑,只是一个心思的瞄身边的唐若鸢,喜婆抚她起来的时候白彦还殷勤他这个的一起扶她。因为霜儿的事情这些天他都没敢去见她,话说他白彦从来就不是惧内的男子啊,怎么就这么怵这唐门主呢?
因为自己是半魔的关系白彦的神情唐若鸢是透过盖头看得清清楚楚,莫名的心中就是一阵窃喜。看来他还是知道自己惹到她了嘛,但估计还是不清楚这是什么事情惹到她了。
白彦对唐若鸢的爱惜和体贴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舜帝见这一切也是没有多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看站在一旁的妾室前面,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哀伤的汨罗。见着汨罗这样舜帝再是心疼也无可奈何,生在帝王家他们都是注定不幸的。汨罗嫁进将军府虽然帮他这个兄长笼络住了白彦的心,但却失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幸福。他明白白彦虽是君子不会对汨罗不好。但是要爱上她却也是不可能的。
淡淡的扫过这中堂中表情各异的人,拜完堂的唐若鸢乖乖的跟着喜婆和霜儿回了新房之中,只是她没有看到她这一走带走的是白彦不舍的视线。
舜国都城,一身黑衣的囫囵坐在夜市上的小摊前喝着闷酒。抬眼望去看着这繁华富饶的古阳城,一个个百姓脸上都挂着幸福惬意的笑,半点没有战火不久过后的恐惧与心有余悸。
囫囵叹气,看来这舜帝确实要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上许多,劝服了坚守古阳城的士兵,没让城里所有的百姓受到战火的屠炭。建立舜国的时候还大赦天下,减免了赋税更是稳定了民心。
可是看着人界这样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囫囵却是不开心的。又一罐烈酒喝下,他仍旧是一点醉意都没有。
来人界寻囫囵的一兮化做幻身游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直到看到了坐在小摊前不停的灌酒的囫囵,他这才化做人形走了上去。
“主子您为何要在这里戒酒浇愁?府中还有好多事等着主子去处理呢?”跟了囫囵近万年的时间,一兮就从来没有见过囫囵这么难受被忧愁不甘纠缠的样子。他认识的囫囵心中装着的就只有魔界今后一统天下的伟大雄心。可现在的囫囵却好似变了,那些个想起来就令所有魔界魔子振奋的以后他好似也是不那么在意的了。
一兮化做的人形模样一眼就被囫囵给认了出来,囫囵也不管一兮嘴里是说着什么的,拉着一兮就坐下。还拿着碗晕乎乎的给他倒酒,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一兮你就让本尊清净清净行不行?今日我们都不要提那些个烦心的事情,你我就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主子你变了。以前您要做的事情再难您都不会这样忧愁的,可现如今你却是颓废成了这个样子,一兮实在是不明白。”看着囫囵递到他面前的酒,一兮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一直以来囫囵对他都是好的,故他也是从来都不会对囫囵不敬或者怀疑他,可是现在看见囫囵这样他真的忍不住了。
“是吗?我变了?可是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囫囵笑着喝下一碗又一碗的酒。苦涩的滋味随着烈酒流进他的心里。“一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她嫁给白泽那小子的日子?本尊心里难受。几万年了,本尊从来没有过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本尊多想现在冲进将军府去把她抢出来,告诉她本尊不要什么万魂珠,不要成为三界的霸主,本尊只想要她。只要她就足够了。”
“不可啊主人,一兮知道您对唐门主是有着些心思的,但是这点心思真的就能盖过主人几万年来的雄心与计划吗?”听囫囵这么说一兮就是有些急了,直直的盯着他,一张脸凝重万分。
看着这样的一兮囫囵更是止不住的笑,那悲凉的笑声引得路过的人纷纷的看过来。“一兮你说对了,本尊就是舍不得这三界霸主的位置才打算放弃她的,不然本尊怎么可能在这里借酒浇愁而不去将军府闹他个天翻地覆呢?”
“本尊这样看起来特别窝囊特别不像个魔界是不是?一兮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人,你根本就不明白本尊的心。你们都不明白本尊这心里的苦,失去了她本尊再也爱不上任何的女子了,爱不上了。”抱着一罐子慢慢的酒,囫囵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推开一兮匆忙过来扶他的手步履踉跄走进夜市中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见着囫囵这样一兮也是苦恼的,连忙着跟了上去,生怕囫囵借着醉意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将军府的新房里,唐若鸢一个人坐在喜床上静静的等着白彦前来。
这一身的喜气的喜服红盖头,这敲锣打鼓鞭炮齐放的热闹,总让唐若鸢止不住的想起来那日本该是她和宛之骞成亲的日子。她会想若是那一次唐雪凝没有让唐芷儿去替嫁,没有抢走她心爱不已的男子,那么他们的结局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这些年来想起宛之骞她愈发的变得波澜不惊,她总以为这是囫囵拿走了她的心,所以她才变成了个没有喜怒哀乐的半魔。即便是想起来当初为了她失去的性命的宛之骞,她的情绪依旧是如同一滩死水没有起一丝丝的波澜。
可是当再次见到了白泽,见到了他转世的白彦,她的心就再也回复不到那一滩死水的平静了。她就像从死尸堆里爬出来挣扎出来的一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自己还会哭,还会笑,还会为了他和汨罗说的情话和他怄气。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心底的深处她在乎白泽的是比宛之骞还要多的吗?
就在唐若鸢思绪万千的时候,新房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脸开心的霜儿端了碗面进来,轻声的叫着,“夫人奴婢给夫人做了碗面,夫人先垫垫肚子吧。”
霜儿这一来唐若鸢就淡淡的笑了,也顾不上那忆起往事那么失落难过的情绪,一把就掀起来盖头走过来。
看着唐若鸢自己就掀起了盖头霜儿吓了好大一跳,连忙着上前帮她把盖头又盖下来,还声声叮嘱着。“夫人这盖头是要将军来掀才吉利的,不然自己掀了以后和将军会有坎坷的。”
“不掀盖头我怎么吃面?”唐若鸢又一次的把盖头掀了起来,对着一脸担忧的霜儿问。“况且我也是不信这个的,你们将军有那么多的夫人,和他过日子没有坎坷就怪了。”
也不管霜儿那无可奈何的样子,唐若鸢坐下来就拿着筷子吃着霜儿端来的面。她还记得当初自己毒功不及唐芷儿的时候,就是趁着唐芷儿忙着拜堂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这才在饭菜里下了毒的。现在想想终是明白唐芷儿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防备了,是因为成亲的新姑娘从早到晚忙着各种的礼仪,没顾着填饱肚子,真的是很饿啊。
看着唐若鸢吃得香香的,霜儿就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她面前的面碗见了底,霜儿才又开了口,问,“夫人今天可是与将军成亲呢,也要一直带着这个吗?”
回过头唐若鸢见霜儿指的是自己脸上的面具,唐若鸢愣住了,只是道,“当然啊,我已经许久不习惯别人看见我的样貌了。初到将军府是也是因了魔界的囫囵用了手段,不然我是不可能拿下面具的。”
236 白将军花痴了
“为什么啊?若是夫人是生得丑陋的怕见人是人之常情,可是夫人生得这般的美,为什么怕别人见了容貌的?就算是夫人不想让别人见您的容貌,可是将军他是您的夫君啊,看看您也是不可以的吗?”看着这固执的唐若鸢霜儿一脸的不解,人总是常说的女子以貌倾天下,夫人有本事不用以貌倾天下,那倾倾将军总是可以的吧。
摇摇头唐若鸢只是无奈的笑,难道要她告诉霜儿她不愿意拿下面具只是因为怕面对白彦,怕他会从她的样貌神情看出来她是有魔性的吗?“霜儿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理由,但是不能与你解释清楚。前院客人多你还是去帮忙吧,我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是,夫人,那霜儿忙去了。”见唐若鸢没有要和她细说的意思霜儿收拾好碗筷就乖乖的出去了。
夜色很快就是暗下来了,唐若鸢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在明亮的月色下不停摇曳着的树枝树叶。
背后有着叹息声,唐若鸢一转身却是没有看到人,回过头唐若鸢就知道隐身在暗处的人是谁了。
就这样静静的唐若鸢站在窗前没有动,也没有揭露开那躲在暗处的心中有着难过的囫囵所在。直到新房的外面有着纷乱的脚步声,唐若鸢才明显的看到有一团黑色的烟雾隐入墙面不见了。
与此同时新房的门也一下子就被推开,一身喜服的白彦带着几分醉意走了进来,一见着喜床上没人,这才四处寻找着唐若鸢的所在。
“白将军是在找我吗?”唐若鸢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进这个和自己缘分匪浅的男子,她的心顿时在对上白彦那么双深邃的眼的时候变成一片空白。这样装扮的白彦真的是似极了宛之骞那个时候的样子,但是唐若鸢却没办法将他当成是宛之骞,心中就是那么清楚他是白泽,是那个几次救她于险地的白泽。
见着了从侧面走过来的唐若鸢,白彦很是开心的样子。急急的要走到她面前去,却不想脚下被放出来的凳子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一只纤细的手臂却及时的将他扶了起来。
近到咫尺的这么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看得白彦都呆住了,若不是唐若鸢脸上那长艳红的面具太过耀眼。白彦可能就要沦陷在这么双似是会吸人魂魄的眼了。
“鸢儿这是自己就将盖头摘了?怎么也不等等为夫?”反应过来之后白彦急急的就站起来,看见她头顶的盖头不在,就问。这眼前的人儿要不是身上的喜服绣着金丝凤凰的话,那么和平日里一身红衣的样子还真是没差。
唐若鸢时时刻刻都都牢记着囫囵说要让白彦爱上她的话,故她努力的摆出很风情万种的样子问,“将军很在意这个么?”
唐若鸢这个语气这个样子让喝得有些醉意的白彦都愣住了,怀疑自己是眼花了,揉一揉眼,再睁开发现眼花的真的不是他。故只是木然的点点头道,“任何女子的夫君都是应该在意这个的吧。看起来鸢儿对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并不是很期待的是不是?”
“鸢儿并没有将军说的这样的想法,只是鸢儿以为将军娶了十几个女子,掀了十几次盖头,以为将军会腻了才自己掀的。却想不到将军是真心喜欢这调调的,好吧。将军既是爱掀,那就掀吧。”
一边说着这些话唐若鸢就已经走到了床边,慢条斯理的将绣功精致的盖头盖到沉重的头冠上。大大方方的坐在喜床之上,道,“将军来掀吧,妾身的一定配合将军你。”
这白彦喝醉了思维也有些慢,还在回味着她说的那句掀盖头掀晚了是不是在抱怨他娶妻纳妾太多。这一回头又见她这是重新盖好盖头坐在喜床上了。故又昏昏沉沉的走过去,伸手掀她的盖头。
盖头下的脸本该是倾国倾城足矣令他惊艳的,可是却全都被一张红红的面具给遮挡了。白彦有些不如意,同着唐若鸢坐到喜床上生着闷气。心里想她为什么不拿了面具呢?囫囵来闹那天看见她的脸,那么熟悉美貌的脸他都没有时间多看两眼呢。
白彦的失落唐若鸢看见了却视若无睹,只是匹自的问。“盖头掀了不是还要喝交杯酒的吗?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夫妻对不对?”
唐若鸢这么说白彦也没有动,直到唐若鸢伸手要拉他,他才慢吞吞的跟着她一起来到桌前,食不知味的喝了杯酒。
“鸢儿把你的面具拿下来好不好?”喝完交杯酒的时候白彦突然就这么说,惊得唐若鸢还没有来得合上的贝齿一下子就咬到了舌头。疼得她的眼泪都溢出来。
一见唐若鸢这样白彦倒慌了,忙伸手托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仔细的往她的嘴里看。嘴里还不停的倒着歉,“都是我不好,突然说这个吓到你了,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
“噗嗤……”看着白彦这个样子唐若鸢忍不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前世的时候白泽是老成持重的上古神兽,看上去永远是那么稳重可靠的样子。只是她没有想到白泽的性子中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就这样也一点不像杀人无数的开国大将军。
“鸢儿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白彦不解,收回手摸摸自己的脸。但却因为她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心中那点点因为没有看见她容貌的不快也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不是,将军脸上没有东西。”笑完了唐若鸢又回复那冷冷静静的样子,恨认真的问白彦。“将军很希望我拿下面具来吗?将军就是那么在意女子容貌的男子?”
这话一问出来唐若鸢就悔了,想来也是,这府中的妾室哪一个不是标志漂亮的,也没有见他为了舜国的安宁娶了个丑貌的女子进来。只是觉得失望,原来那么好好公子样的白泽转了世都是个爱美貌女子的男子,转一次世也是会变了些性情的。
唐若鸢不笑了白彦方才才放松下来的神情又紧绷起来,闷闷的道,“其实也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比较想看鸢儿的样貌而已。回想起来总觉得很熟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是见过鸢儿的一样。”
“也许是见过的吧,或许我们前世还有些渊源的呢。”白彦的回答是出乎唐若鸢的意料的,不是说人在投胎之前都要喝孟婆汤的吗?喝了孟婆汤就能将前程往事全部忘却了,可是为什么白彦还会记得她?还会觉得她是熟悉的?
“其实为夫就只是随口提一下而已,若是鸢儿不愿为夫也是不会介意的。”说这样的话白彦笑得有些尴尬,以往这些个为了舜国联姻的亲事他都可以处理得很好的,可是唯独面对着这唐若鸢的时候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总是会觉得唐若鸢的那一双眼睛很熟悉,熟悉到他想要沉迷进去。
白彦这般小心翼翼面对她的样子让唐若鸢心莫名的一疼,但还是没有那样的勇气当着白彦的面拿下来戴了三十年的面具。只是冷冷的道,“天色晚了,忙了一天将军也应该是乏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唐若鸢也不顾